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12 章 禪院歷險記·1

禪院歷險記·1

五條黎雨:“……”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五條鶴栖,雙手在草地上拍了幾下,一臉控訴。

“你怎麽可以講出這種不信任我的話。”

“輸了就去撿垃圾,沒商量。”

五條鶴栖無視他的反應,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就先這樣,其它的等下次流程出來再說。”

“和室都收拾完了,走了走了,草地坐的怪紮的。”

見仆從已經收拾完了和室,他朝着小五條們招呼。

五條黎雨也站起身,對着他遠去的背影喊道:“等等我!”快步追上,和五條鶴栖并排走着。

沒過多久草地上就剩下了五條悟和五條秋,五條秋瞧着空空如也的草坪,又瞄了瞄不遠處的護衛,對着五條悟比了個手勢問道:“走?”

五條悟嘴裏叼着糖,對着他比了個OK。

兩人悄咪咪地躲到樹後,在護衛的視線死角發動了術式,下一瞬間兩人就出現在一百米開外的木質走廊上。

“哦豁!終于開新地圖了!”

五條悟舉着糖果高興地蹦跶了兩下。

下一秒五條秋就擡起手捂着他的嘴,在他耳邊輕聲道:“哥哥,小聲點……”

五條悟點了點,表示自己知道了,五條秋遲疑了片刻,才慢慢地松開手。

五條秋拉着五條悟往一個拐角走去,瞧着五條秋的背影,五條悟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才一年啊……

一顆白色的腦袋從拐角探出,露出一雙宛如琉璃的紅金色眼睛,悄咪咪地打量前方的道路。

他和五條悟特意找了個偏僻死角落地,面對空無一人的走廊五條秋松了口氣,畢竟要是真的剛出來就被抓回去下次想跑就難了。

五條秋縮回腦袋轉頭看向五條悟,讓他選擇前進的方向。

五條悟朝正前方指了指。

“我們那裏。”

五條秋朝他選擇的地方望去,想看清前方有沒有人影,但除了被亂七八糟的信息糊了一腦子以外,什麽都沒發現。

行吧,大不了從頭再來。

金色光芒再次籠罩兩人,兩人剛出現一根竹刀飛快的朝他們襲來。

感知到危險‘耀陽’與‘無下限’幾乎同時開啓,竹刀碰到術式瞬間便被彈飛,兩人下意識繃緊了身體,進入戒備狀态。

禪院甚爾本來在院子裏悠閑又無聊的練着刀術,突然,第六感讓他覺察到了不對勁,一轉頭就見草地上閃起金光。

這是個什麽玩意?

禪院甚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的思緒一愣,反手就抛出手裏的竹刀。

管你什麽玩意,打了再說。

他對于入侵自己的領地的東西,攻擊的從來都是毫不留情。

見竹刀被彈飛,禪院甚爾挑了挑眉,微微鞠起身子,重心下壓,随時準備着給來者致命一擊。

光芒漸漸散去,禪院甚爾眯起眼,目光銳利地盯着前方,然後他就看見了兩個小孩……小孩?

這讓他稍稍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不是他自大,以他目前的身體來說,還真不認為兩個看起來不足十歲的小孩可以傷到他。

五條秋有些緊張,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比見過的任何一個人來的都要危險。

也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來的都要奇怪,在六眼眼中,禪院甚爾簡直就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要知道一般普通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攜帶着咒力,物體上也會有,只要攜帶咒力在六眼眼中就是無所遁形的。

但是這個人身上一點咒力都沒有,這樣的話只有一種可能,五條秋有些疑惑,歪了歪腦袋,問道:“天與咒縛?”

五條秋對天與咒縛了解的不多,也沒見過,但是聽別人講天與咒縛基本上不會太強,存在着缺陷。

可是看着眼前的人,讓他感覺那些人錯的離譜……

這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有缺陷的樣子,就算禪院甚爾身上沒有咒力,但是他瞧見禪院甚爾身上的肌肉,感覺二級咒術師在他面前說不準都毫無反抗之力。

咦,極致的反向天與咒縛?

五條悟站在邊上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禪院甚爾。

他曾經在五條家資料上看過,這種拿全部咒力換取肉.體巅峰的咒縛,眼前這人年紀還小,咒縛的力量還沒完全體現。

五條悟想起禪院家對于非術師的歧視,看了看破敗的院子,和禪院甚爾嘴角的傷疤,心中了然。

這人怕是不好過哦,也不知道能不能拐回五條家。

五條悟思緒一偏,突然有點想把人拐走的沖動,極致的天與束縛诶,這要是成長起來切二級咒術師比切菜還輕松,一級說不定努努力也能搞死。

可惜概率不大,畢竟怎麽說也是禪院,萬一人家對禪院還有留戀呢?

有句話咋說來着,禪院虐我千百遍,我待禪院如初戀,說不定人家就是這樣的人呢。

禪院甚爾眉眼微微上挑,有些驚訝五條秋可以看出他身上帶有咒縛,一般人最多感覺他咒力低微。

他沒有回答五條秋的問題,在徹底感覺兩人沒有威脅性以後,索性放松了下來。

剛想開口讓這兩人趕緊滾蛋,就敏銳的發現另一個短發男孩看他的眼神出奇的詭異。

側過頭,聲音懶散中帶着點好奇地問道:“你在想什麽?”

五條悟還沉浸在,他虐,他愛,他們都不舍相離的劇情,被突如其來的一問,下意識回答:“我在想怎麽把你拐回五條家……”

五條秋:“……!”

猛地轉頭,看着說出奇怪的話後,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五條悟,瞳孔一震。

歐尼醬!你在講什麽歐尼醬!

禪院甚爾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回問:“拐誰?”

五條悟還在為自己的腦洞點贊,嘴上條件反射回應道:“你啊!”

五條秋注意到臉越來越黑的禪院甚爾,想帶上五條悟開溜。

禪院甚爾抱着手臂冷笑一聲。

“怎麽去五條給你們打白工?”

在看清兩人時他就知道了兩人的身份,五條家傳說中的雙胞胎,前段時間在禪院走兩步就能聽見有人讨論,他想不清楚都難。

加上五條家标志性的白發,和兩雙異于常人的眼睛,只要不瞎,就不可能認不出來。

只是他沒想到五條悟居然有這種想法,其實他老早就想跑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畢竟禪院甚爾怎麽說也是禪院家的嫡系血脈,就算在禪院家遭受再多的欺辱與打壓,就算那些人恨不得他死,使得禪院除去他這個污點。

但是不管怎樣他是絕對不可能被趕走,拿那些老東西的話來說,他身體裏流着禪院的血,死也只能死在禪院家,不能出去給禪院丢臉。

真是,可笑。

“嗯?啊,我講出來了?”

五條悟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講了什麽。

“所以你想把我從禪院帶到五條,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

禪院甚爾坐在草地上,平視着眼前兩人,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五條秋沉默了一瞬,對于禪院甚爾的态度有點疑惑。

“可是,你不是動心了嘛?”

聞言,另外兩人同時一怔。

五條悟迅速反應過來,眼睛微微一亮,嚯,好像有點希望?

禪院甚爾唇角微微上揚,來了興致,“你怎麽看出來的?”

他确實心動了,只不過……

“他心動的是我們可以把他帶離禪院,又不是去五條打工。”

五條悟一針見血的指出禪院甚爾心中所想。

禪院甚爾對此也毫不掩飾地回應:“對啊,自己跑太麻煩了。”

既然都被看出來了那就沒有什麽隐瞞的必要。

五條秋疑惑地問道:“可是離開禪院為什麽不去五條?”

難得遇見有意思的事情,禪院甚爾笑着反問:“為什麽要去?”

“因為五條很好啊。”

五條秋目不轉睛的望着眼前的人,眼中帶着肯定與确幸。

面對清澈見底的眼睛,禪院甚爾忽然有點好奇什麽樣子的家族才可以養出這樣一雙眼睛,以及這麽天真的一個人。

“你們是來參加交流會的吧?”

禪院甚爾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扯開了話題。

“那這樣你們在禦三家交流會結束前,說服我,我就和你們一起去五條家。”

他面色如常的給兩人畫了個大餅,想忽悠兩人把他帶出去。

五條秋感覺自從禪院甚爾和他對話以後他腦子裏的問號就沒停下來過,皺着臉,滿是不解。

“為什麽要說服你?”

“你們不是想把我帶去五條?”

“那為什麽要說服你?”

這回輪到禪院甚爾腦門上泛起問號:“你不說服我,我為什麽要和你們去五條?”

“……,你為什麽要和我們去五條?”

“不是你們想讓我去五條?”

禪院甚爾煩躁地抓抓了頭發,這破小孩怎麽聽不懂人話。

“你不是不想去?”

五條秋眉頭緊皺,神情也有點煩躁,這個人怎麽這麽沒主見。

五條悟躲在五條秋身後聽着兩人的對話,身體微微的顫抖,臉上泛紅,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禪院甚爾:“……”媽的。

他深吸一口氣,吼道,  “所以我才讓你們說服我啊!”

五條秋被吼的有點懵,反應過來後瞪着眼睛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你自己不想去,我為什麽要說服你去啊!”

禪院甚爾面色忽然有些奇怪,“因為我不想去,所以你不會說服我?”

見此人終于聽懂了,五條秋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對啊,你說你不想去,那就不去,為什麽要因為別人的意願而改變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們還只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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