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npc在僞裝玩家[無限] - 第 19 章 被遺忘的村落(十八)

村長在林中的房屋并不簡陋,甚至還用木栅欄圈出了一百多平方的院落,裏面錯落有致的栽種着花草。

樹木蒼天,曲徑通幽,還有滿院子正盛開的鮮花,乍一看可真是個見之忘俗的好地方。

兩人撬開門鎖進到院子裏,廚房與卧室都沒什麽特別的,唯有靠東那兩間屋子門上挂了把大鎖,砸開後裏面的場景讓人瞠目。

比起張承德開膛破肚做實驗搞出的血腥場景,村長似乎喜歡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搞自我創作,裏面如同人體标本展覽會,屍體從性別到年齡分別擺放,甚至上面還标注着死者死亡地點和時間,口感,出血量等等帶有他主觀想法的詞彙。

“真是個畜生。”

李橋看到裏面陳列的屍體,氣的跑到外面暴揍了一頓還處于昏睡的村長。

“這個村子裏的人是不是腦子都有毛病。”李橋看的難受,七尺壯漢眼圈泛紅,“也不知道這裏是真實存在的世界還是游戲杜撰出來的場景,如果是真的……”他摸了下頭發,“不敢想不敢想,我眼皮子淺,怕忍不住掉貓尿。”

慕顏:“如果是真的,村長死不足惜,如果是假的,殺他就相當于讓一組建模數據消失,所以他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慕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先找鑰匙吧。”

慕顏小心翼翼的掀開置物架,上面除了一層薄灰什麽都沒有,她環顧四周,察覺李橋在打量她,慕顏露出個疑問的眼神,“有問題?”

“沒有沒有。”李橋立馬否認,手上下意識翻找,他一個大男人看到這些屍體都覺得膽顫又同情,慕顏這麽淡然的表現有點不符合常理,也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幾分真幾分假。

第二世界利用規則挖掘人性的陰暗面,本就是了解不深的陌生人,他懷疑慕顏無可厚非。

除開擺放屍體的房間,兩人把這個地方翻了一遍也沒找到鑰匙。

李橋用袖子擦掉額頭的汗,“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這麽重要的東西他會藏在哪。”

淩晨的樹林,溫度偏低,他們卻熱出一身汗,慕顏晃了晃酸疼的脖頸,原本平和的心情有些煩躁,“幾個小時了,麻醉劑的藥效差不多該失效了,我去問村長。”

“他肯定不會說的。”

“那就看看他的嘴有多硬。”慕顏走到放置各種器具的櫃臺邊,從裏面挑了把匕首和錘子。

“喂,你不會要嚴刑逼供吧。”李橋抓了個榔頭跟在她後面,“這種血腥的事還是我來吧。”

“不用。”慕顏從水缸裏舀了一碗水潑到村長臉上,涼意撲面,他眼皮顫了顫,過了片刻慢慢醒來,胸口被人用腳踩着,他氣怒的挺腰想要坐起來。

慕顏腿上的力度加重,腳尖碾着他的肉,“老實點,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再亂動,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放點血。”

“呵。”村長冷笑,“一個女人而已,我不信……媽的,你真敢動手!”他臉上鄙夷的笑在肩膀被劃出傷口時消失。

慕顏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我問什麽你就答,聽話點或許我會放了你。”

慕顏踩在村長身上,因為用匕首威脅的緣故,她微微躬身湊近,頂上是皎潔光華的月,面前是一張野性絕美的臉,村長甚至忽略自己身處的險境,目光有些癡迷的看着她。

這麽有生命力的女人心髒一定很美味,他要一點點挑開她的衣裳,劃破她的皮肉,在她還活着時将那顆跳動的心髒挖出來,當着她的面一點點,一點點的吞吃……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惡心的我手抖,忍不住就想在你身上開個洞。”

不知何故,慕顏情緒有些難以控制,一點火星幾乎就能讓她炸開,她擡腳踢歪村長直視的臉,“打開方塔的鑰匙在哪。”

村長疼的面目猙獰,“你要鑰匙幹什麽。”

“少廢話,現在是我在問你,說!”

村長眼珠子轉了轉,腔調怪異,“在我脖子上挂着,你自己摸摸看。”

李橋咳嗽兩聲,在旁邊道,“我來搜。”

慕顏扯了下嘴角,冰涼的匕首貼着他頸部皮膚一點點往下滑,“別騷了,老男人,你醜的讓人作嘔知道麽,我怕被你身上那些褶子硌傷。”

“你……”村長氣息加重,“你竟然說我老,我吃了那麽多心髒我怎麽可能老,我會永遠年輕!”

慕顏用匕首割開他的衣裳,村長脖子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樣也好,你要是随問随答,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慕顏看向李橋,“能不能麻煩你找塊布堵住他的嘴,我怕他叫的太難聽忍不住想滅口。”

“啊?”李橋愣了一下,而後脫鞋脫襪子,笑容純良,“這幾天忙着做任務,我都沒時間換衣服,襪子穿三天了,味足的很。”

村長冷眼看着他們,“別費力氣了,佛神至高無上,我不會允許你們這些人進去打擾。”

“咳咳……”李橋把襪子往村長嘴裏塞時,慕顏被空氣中彌漫的酸臭味熏的眼疼,村長更是氣的目呲欲裂,“我是方塔村的村長,你們怎麽敢……唔唔唔。”

“嗷唔!”伴着村長壓抑的低吼,慕顏插在村長肩胛骨處的匕首攪了攪,“鑰匙在哪?嗯?不說?”

“哦,對了,你嘴巴被堵住了不能說話。”慕顏面帶微笑,“願意說就點頭,不願意的話……”慕顏抽出匕首在他另一處肩膀上又插了個洞,“現在呢?”

慕顏被濺了一臉血,溫柔話語卻像在跟情人呢喃,李橋這個旁觀者看的心驚,這位以前該不會在什麽恐怖部門上班吧,威脅人的手法怎麽這麽熟練,雖然他不是躺在地上被捅的人,看着一地血他好像也跟着疼。

村長瞪着血紅的眼愣是不肯點頭。

慕顏臉上依舊帶着笑,也不把匕首從他身體裏拔出來,而是用錘子輕輕敲打掌心,目光往他下三路掃量,“不知道為什麽男人在侮辱女性時,總喜歡在身體上強占對方,女人越是掙紮絕望你們越是開心,為什麽,□□上的侵占就這麽有滿足感?”

“如果你在性關系處于弱勢的一方,是不是也會崩潰呢。”

李橋偷偷往後挪了兩步,雖然他有作案工具,但是他真沒有作案想法,他想開口說一句讓慕小姐冷靜點,又怕自己說話引起她的注意,李橋很方。

“放心,我不像你們方塔村的男人這麽卑鄙,我只是想毀了你這個東西而已。”慕顏高高舉起錘子,躺在地上的村長抖如篩糠。

“唔……不!”

慕顏在他驚懼的眼神下收手,用匕首挑開他嘴裏的襪子,“願意說了?”

村長嘴唇蠕動,上半身突然猛地直起朝慕顏撞過去,卻被早有防備的慕顏一拳打在眼上。

手指撞上眉骨,力的相互作用下,慕顏也疼的嘶了一聲。

李橋立馬上前把村長壓在地上,看他手上的繩子有些松脫,立馬又繞了幾圈纏緊,雖然沒有用工具,李橋也攢着勁揍村長,“趕緊說,鑰匙到底在哪!”

“哈哈,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等天亮你們就完了。”

“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你們都要死,尤其是你!”村長惡狠狠瞪着慕顏,“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沒有那個機會。”慕顏握着匕首劃開他的心口,刀尖鋒利,皮膚就像一張紙,稍微使力,肉的肌理便朝兩邊分裂開。

“卧槽!你要挖他心髒不成!?”李橋唬了一跳,血腥的場景看的他呲牙,“慕小姐,要不咱們換個和諧點的……”

“你的眼睛?”勸導的話說到一半,李橋驚訝的半張着嘴,慕顏黑色的瞳仁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紅,像被血液浸潤,紅與黑交雜,襯着她冷笑勾起的唇,美的有點妖邪。

慕顏順着他的話摸自己的眼睛,手上的血濕熱黏膩,還有一股陰沉灰暗的氣息萦繞,她愣了好一會,手指輕輕撫摸手環以及下面被蓋住的常無憂藏匿的地方,是你麽,常無憂。

她使勁閉了下眼睛,充溢在心中的殺意漸漸褪去,再睜開眼已然恢複如初。

李橋有些心慌,慕顏剛才是不是被什麽鬼怪附身了?

“你還好吧。”

“我沒事。”慕顏把匕首扔到一邊,抓着頭發有些頹然,她對鬼嬰的能力一無所知。

暴虐拷問村長的那些事她一清二楚,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沒有被控制,只是鬼嬰将她心底的惡念放大,讓她在執着的事情上難以保持平靜,而是會選擇更簡單暴力的方式達成目的。

鬼嬰把她心底隐藏的陰暗人格擺到了明面上。

慕顏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心髒又開始砰砰狂跳,腦中像是有個聲音在質問,把別人踩在腳下碾壓的滋味不爽麽,讓別人受你的情緒壓制支配不開心麽,我不會害你,我只是在幫你尋找解決問題更簡單的方式。

“閉嘴!”慕顏碰了下手環,“垃圾游戲,來一發吧。”

手環:這個玩家腦子是不是有病,算了算了,常無憂附身到她身上也有它的功勞。

屏幕上顯出一行小字:如你所願。

電流過身,慕顏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殺死的陰暗情緒消減大半,她深呼吸一口氣,找回對身體的完全支配權後,即便再想拿到鑰匙,慕顏也沒了剛才那種虐殺村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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