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92 章 心悸
心悸
“行了,這事兒先放放。”
五條家主揉了揉眉心,開口打破了死寂的氛圍。
“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縫合線的目的是什麽,一個可以占據別人身體的詛咒師勾結咒靈混入總監部,意義何在?”
“他既然能和特級咒靈合作,手段少不了,以我們現在得到的信息,沒必要死磕。”
五條悟面色不變,并不在意那個縫合線的目的,接着他話題一轉。
“所以咒物少了沒有?”
從目前來看,縫合線被綁來五條,乃至留在五條,最終的目的都是五條的咒物室。
五條咒術室中最重要的是什麽——兩面宿傩的手指,目前的五條整整有五根手指,要知道兩個高專合起來才4根。
“哈。”
五條家主忽然發出愉悅的笑聲,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開口:“誰說我把手指放咒物室了?”
五條家主目光在會議室內掃視一圈,笑容慢慢收斂,面色沉了下來。
“五條有五根手指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容易引起不好的反響,各位都清楚。”
“那個縫合線來五條,應該就是打算拿回屬于自己的手指。”
五條鶴栖平複下心情,習慣性的從大衣口袋中拿出記事本,拿起筆開始盤點事情的前後。
“對方那具身體屬于總監部,那麽他是知曉五條搶……”
五條鶴栖手上動作一頓,在如有實質的目光中,面不改色的換了個詞。
“借了總監部一根手指。”
“幾年前我當時和黎雨出事就是這人搞的鬼,想必這根手指也是他的。”
“至于禪院的那一根嘛……”
五條鶴栖擡起頭,看向劃水的雙胞胎,開口發問:“悟大人和秋大人當時發現手指時有沒有什麽異常?”
五條秋回想了片刻。
“在角落裏發現算不算?”
五條鶴栖點頭記下,把角落兩字寫在本子上,标了個着重號,再次開口:“我們可以猜測,禪院的手指說不準也是縫合線所放。所以這人才會不顧危險,進入五條并進行襲擊。”
“那麽話拐回來,縫合線需要這麽多手指幹什麽?”
五條鶴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忽略了長老們越發複雜的神色。
“他是想制造特級咒靈還是想複活兩面宿傩,如果是複活,該怎麽複活,靠吃下手指通過受肉.體進行嗎,他哪裏來的受肉.體,還是說,他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我們問題再次回到一開始,縫合線為什麽要複活兩面宿傩?”
“他和兩面宿傩是什麽關系,兩面宿傩已經死了千年,如果這人和兩面宿傩有關系,是不是他也活了千年?”
“或者,他就是單純的想複活兩面宿傩,讓對方給自己打下手,完成他那個不知名的目标?”
五條鶴栖默默地在邊上寫上了評價——勇敢。
“如果這人要真活了千年……啧。”他把思緒拉回,面上神色越加的明朗。
“這要真是縫合線的目的,那這次确實是好時機。六眼還未完全成長,而自己手上卻有着可以領域展開的特級咒靈,甚至連他自己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進入五條。”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只是沒想到五條家主并沒有把手指放在戒備森嚴的咒物室,他所來帶的特級咒靈關鍵時刻背刺他一刀。”
“這也說的通,哪有咒靈會真心和人類合作,他敢這麽搞,八成身後還有這不為人知的保命手段。”
“總結,如果以上信息都正确。”
五條鶴栖把本子翻到前面看了眼上次對縫合線的猜測。
“這是一個靠占據別人身體存活的詛咒師,腦門的縫合線就是被奪取身體的證明。”
“他的目的是尋找手指并且複活兩面宿傩,目前有大概率已經有受肉.體目标,此人活了千年與兩面宿傩有些關系。”
五條鶴栖放下筆,長舒一口氣,自從這個縫合線暴露開始,他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目前總算是有點頭緒。
他把記事本和筆放回口袋,面色輕松地擡頭,對着有些啞然地長老們開口:“以上僅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目前消息過少,我只能往最簡單并且極端的方向猜測,對方的目的肯定不止于此。”
邊上的五條渡部擡起手拍了拍了五條鶴栖的肩膀,目光中滿是欣慰,接着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五條晉潭要是能看見自己兒子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自豪。
五條晉潭是五條鶴栖的父親,在五條鶴栖出生前三個月在與咒靈的對戰中犧牲,夫人知曉後悲痛欲絕,強撐着身體生下五條鶴栖後也離世了。
五條悟聽着一大串的盤點,默默喝了口茶,想着怎麽樣才能早點把那個縫合線弄死。
那個詛咒師老給他一種沒來由的心悸感,讓他特別想笑着把對方按到地上,然後問——你快樂嗎?
五條家主左手摩挲着潘多拉,注視着五條鶴栖有些出神,似乎在透過他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另一只手拿起茶杯,笑着抿了口茶水,随後開口:“這次的五條家‘團結一心開會總結’就進行到這裏,有其它事情群裏聯系。”
說罷,他便站起身打算離開,其他人不知道是沒聽見這奇怪的名字,還是聽多了早已習慣,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走到門口的五條家主似乎想起了什麽,踏出門框的腳一頓,轉頭朝雙胞胎開口:“你倆回去記得看六臺的新聞,怪有意思的。
五條悟:“……”預感不是很好,不,特別的不好。
他拉着五條秋一個箭步沖出了會議室,以極快的速度往自己的院落趕。
五條秋被拉個踉跄,磕磕絆絆地跟着他,兩人在木質走廊上飛奔,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當初五條家主說要裝修,五條悟以為他的目的達成了,開心了好一陣兒,結果回主宅一看,還是木質的。
面對五條悟的詢問,五條家主笑的一臉和藹。
“我特意換了種木頭,還在木頭中間夾上了符咒,別說普通火焰,就連術式火焰都點燃不了。”
五條悟:“……”誰在意這個啊!
兩人回到和室,五條悟顫抖的手打開了電視,按到了六臺,兩人坐在墊子上,目不轉睛的等待廣告結束後的內容。
也不知道是櫻田菊下了血本,還是六臺見這次的采訪引起的社會反響不錯,一直從早上8點重播到下午5點多。
看完新聞的兩人:“……”
五條秋嘴巴微微張開,瞪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內容,滿臉震驚和不敢相信。
他看看屏幕,又看看五條悟,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往五條悟身上撲了過去。
人在家中,日漸自閉。
五條悟換了個姿勢,讓五條秋自閉的舒服一點,一只手揉着對方的腦袋,一只手搭在對方的背上,平淡地看着記者的演講。
“這人說謊。”
五條秋越聽越自閉,雖然他并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但想到這段視頻可能會給五條造成的影響,就有點小難過。
“沒人會相信這個視頻。”
這個事情應該快解決了,不然五條家主也不會是那一副悠哉的姿态。
五條悟伸手關了電視,有些困倦的打個哈欠,今天早上剛睡着沒多久就被吵醒,一直忙活到現在。
此時的五條秋正思索着,萬一哪天有外人拿這段視頻來搞事,他是該把那人燒了,還是該把那人和視頻一起燒了。
接着就發現了五條悟的疲憊,其實熬個夜對咒術師來說也沒什麽,有時候面對強力的咒靈時刻繃緊着神經十幾個小時也是常事。
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亮起的金色光點,拖着淡淡的尾光沒入了五條悟的身體,五條秋的也在這時運轉起了術式。
五條悟感受到身體中暖意流淌,揉着五條秋腦袋的手越發用力,直到把他的頭發揉成一個雞窩才肯罷休。
等光芒散去,五條秋爬起身坐回了位置上,抓了下雜亂的頭發,清澈的目光中倒影出絲毫沒有反省之心的罪魁禍首。
五條悟像是什麽都沒察覺一般,牽着五條秋站起身,打算洗個澡就去補覺。
正如五條悟猜測的那樣,羂索的事情剛結束沒多久,電視六臺上的內容就從櫻田菊索剪輯的采訪,變成了無修剪版的內容。
一些時刻關注這件事,并在其中渾水摸魚發表不堪言論的人,看見電視內容的轉變心頭泛起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事情發生沒多久後,他們就收到了來自法院的傳票,起訴他們的公司赫然是‘目六財團’。
而在大洋彼岸曬着日光浴的花櫻田菊以及宮目扇,兩人剛回到房間就被控制了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帶出了酒店。
帶隊人在酒店經理惶恐的目光中出示了證件,經理看見證件急忙讓開身位,不敢再去阻攔。
邊上湊熱鬧的人也急忙遠離,生怕殃及魚池。
帝提席納看着兩人被捂着嘴巴被帶上了車,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打通跨洋電話,接起人的聲音一出,櫻田菊和宮目扇都陷入了絕望。
孔時雨的聲音毫無波瀾,得知人被抓到後也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便挂斷了電話。
一筆經費到手!
帝提席納笑容燦爛的看着手中的FBI證件,感嘆此物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