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 第 19 章 ☆、白一凡出現
令狐沖終于醒來,在某一個涼爽的早晨。東方不敗正坐在他床前,一只手托着下巴,打着瞌睡。令狐沖看着東方不敗,他知道是她幫她續以真力,救了自己一命。
令狐沖動了動。東方不敗敏銳的睜開眼睛。她看着醒過來的令狐沖,問他有沒有什麽不适。
令狐沖一笑,搖搖頭,說自己很好。
謝謝你。令狐沖終于說。
東方不敗看向令狐沖,一笑,說,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尤其是在我的面前,雖然你不再愛我。
令狐沖開始沉默,在東方不敗說完這句話以後。
一時屋內沉靜,東方不敗只好借故離開。自此東方不敗便很少去令狐沖的房間,都是由日月神教的下人,照顧受傷的令狐沖。
任盈盈因為林平之的一掌,心髒受到重創,整日無精打采,日漸消瘦。請了大夫診治,大夫說任盈盈的心髒,日漸衰竭,照此下去,不出一個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
令狐沖心急。他去找東方不敗,問她白一凡去了哪裏。東方不敗說不知道。她說白一凡走的時候什麽也沒說,他去了哪裏,東方不敗全然不知。
令狐沖想讓東方不敗去找白一凡。他以為東方不敗一定有辦法找到白一凡。
東方不敗卻看着令狐沖,大大的眼睛裏一望無盡的平靜,她說,令狐沖,從我将我的心換給任盈盈,我就不欠你的了。
令狐沖,這次若不是我輸真力給你續命,你的劍傷,你的內傷,你不可能再活下來。東方不敗将這句話埋在心底,終究沒有說出來。
東方不敗只是說,令狐沖,似乎我所有的付出,在你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令狐沖開始哀求東方不敗,為了任盈盈。終于,東方不敗的眼睛裏,有了晶瑩的光芒,她搖了搖頭,繼而苦笑着離開,沒有理會後面令狐沖的話語。
令狐沖繼續去找東方不敗,希望她去找白一凡。東方不敗沒有理會令狐沖,她沒有和任何人說,沒有交代任何事情,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黑木崖。
令狐沖将關在地牢的向問天救出。向問天自知能力不足,不想再奪回教主之位,他懇請令狐沖能夠擔起日月神教的教主,讓日月神教得以延續昌盛。
令狐沖拒絕了向問天的要求,他說,等一切事情過去,他要和任盈盈隐居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任盈盈躺在床上十日有餘。她虛弱的,已經不省人事。令狐沖天天陪在她的身邊,有時自言自語,說着他們以前的事情,有時暗自落淚。
連綿不絕的山,山谷裏彌漫着終年不散的霧氣,深綠的枝葉,郁郁蔥蔥。還是那座山,那間木屋,那個小院。
東方不敗終于還是來找白一凡,不是想為給任盈盈治病,她只是突然想起他,又特別想見到他,與他喝酒,說話,比試武功,只是這些。
只是白一凡,他始終沒有出現。沒有找到他的蹤影,他好像從上次一起離開這裏,就沒有回來過。木屋裏面,桌子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東方不敗在這裏住了幾天,才離開了這裏。她在桌子上,寫下白一凡三個字,她想留下點痕跡,證明她有來過。
白一凡,你說過,只要我叫你的名字,你會出現,如今我都來找你了,為何不現身。東方不敗望着遠處氤氲的霧氣,微風中搖曳的枝頭,很久很久。
東方不敗離開了。山路逶迤,直到很遠,回頭看,那像是披着一件青色外衣的大山,那麽遙遠飄渺。
東方不敗回到黑木崖。任盈盈已經病入膏肓。令狐沖每日傷痛欲絕,他見到東方不敗歸來,雖然嘴上不說,可他的眼睛裏,滿是怨念。他看東方不敗的眼神,像是在說,把任盈盈傷成這樣的,就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冷笑,“是你太過心急,心慌沒有了對策,還是你如今變得這般不堪,任盈盈心脈受損,找個內功深厚的,給她體內輸入真力,便可以幫她護住心脈。”
“你說的方法,我想過,只是,這天下,有如此高深的內功,只有靈鹫寺的方證大師,和風老前輩,還有你東方姑娘,我身受重傷,已經提不起氣,來給盈盈療傷。”令狐沖說。
東方不敗繼續笑着,她背起手,看了令狐沖一眼,“我是不會救她的,我又不欠她什麽,更不欠你任何東西,至于白一凡,如果我真的知道他去了哪裏,一定會告訴你的,因為我知道,就算你去找他,他也不會随便出手相救的。”
令狐沖看着東方不敗,說:“東方姑娘,你可以恨我令狐沖,不要牽扯到盈盈,她沒有對不起你。”
東方不敗幹脆離開了。她一邊轉身離去,一邊說,“令狐沖,我沒有恨任何人,對你,我已經沒有了恨,更不會恨一個跟我不相幹的任盈盈。”
令狐沖突然追上東方不敗,他說:“東方姑娘,方證大師要在恒山抵抗林平之,風老前輩已經歸隐,不會輕易見任何人,他有恩于我,如今有難,如何再去麻煩他老人家,如今只有你,能救任盈盈一命。”
東方不敗聽了此話一臉的平靜,她的眼睛看向別處,“好啊,林平之,我來殺他好了,我的內力,不是用來救任盈盈的。”
令狐沖急忙說:“不要殺他,我答應過小師妹,要照顧他,所以,請你将他制服,捆綁回來就可以。”
東方不敗冷笑,“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對了,你到底是惦記任盈盈的傷,還會遵循小師妹留給你的話,照顧林平之?”
東方不敗沒有等令狐沖的回答。她走了,再次離開黑木崖。她要去嵩山,殺死林平之。
令狐沖帶着任盈盈去了恒山。因為東方不敗說要去嵩山殺死林平之。他想去找方證大師幫任盈盈護住心脈。然後他獨自去嵩山,在東方不敗要殺死林平之之前,制止她的殺戮。
嵩山。東方不敗找到林平之。一支針刺穿身體的傷早已恢複。林平之将東方不敗打傷在地。她給令狐沖輸入真力太多,導致今天被林平之打敗。而且,東方不敗中了毒,無法運轉體內的內力。
“西域奇毒,沒有解藥,中毒即毒入骨髓,無人可解。”林平之看着地上的東方不敗,嘴角帶着邪氣的笑。
令狐沖本想來救林平之一命的,卻看到倒在地上的東方不敗,嘴角有醒目的血跡。令狐沖持劍朝林平之刺去。不過,令狐沖本就身上有傷,一番打鬥,很快便吃了林平之一掌。
令狐沖倒在地上,距離東方不敗不遠處。他看着東方不敗,詢問她如何。
東方不敗一臉的平靜,望着令狐沖,說:“區區林平之,我還打不過。”
東方不敗想站起來。她想殺死林平之。她是高高在上的東方不敗,是唯吾獨尊的霸者,如何能輸給一個後輩小生。
怎奈,林平之所用的西域奇毒,可以抑制中毒者體內的內力。東方不敗提不上來內力,只覺全身無力,更別說站起來。
“上次一戰,我才發現,你的确比我強上這麽一點點,我派人搜集各種毒藥,終于尋得這種滴在皮膚上就可以滲入體內的毒藥。我将毒液滴在我的劍上,打鬥時便可以濺到你的身上。”
說完,林平之開始大笑,帶着滿臉的邪氣。
“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來救你的令狐沖,也被我打倒了,還有誰來幫你,沒有人來保護你。”林平之依舊笑着。
一襲白衣,一個男子。恍若從天上飛來。一只溫熱的手,扶起倒在地上的東方不敗。他對着東方不敗微笑,嘴角有說不盡的溫暖。
白一凡看向對面的林平之,“誰說沒有人保護,東方姑娘,我來保護。”
東方不敗還在吃驚白一凡的突然降臨,若是平時,她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回一句,誰要你保護,我是東方不敗。她此時睜大眼睛,一副驚呆狀,看着扶着自己的白一凡,自己一動不動。
“上次離別,我曾心想,東方姑娘,你就快成功了,再堅持一下。可是有些人,真不識好歹,拿別人對他的好,蒙住自己的眼睛,好可笑。”
白一凡苦笑,看向倒在不遠處的令狐沖。
“我離別,只是想給那個人一次機會,一次與東方姑娘相處的機會,他竟然如此不珍惜。”白一凡接着說。
令狐沖平靜的看着白一凡,然後苦笑,看向別處。他沒有說任何話。
“你打傷了她,我就要殺了你。”白一凡再次望向林平之,一臉平靜的笑。
林平之依舊一臉的邪氣,他看着白一凡,微笑着,“你是誰?”
白一凡冷笑,“你該不會,連誰把你從陰暗潮濕的地牢帶出來的,都忘了吧?”
林平之斂起臉上的笑,有些驚愕的看着白一凡。他知道那個白衣男子的實力。他曾看着白衣男子,用內力震碎鐵鏈,将他救了出來。只是始終沒有看清那個白衣男子的臉。
如今看着白一凡一襲白衣,林平之陡然生出幾分忌憚。那樣強大的內力,怎能不讓他害怕。
“東方不敗已經中了西域奇毒,無藥可治,你若今日殺了我,你将永遠不能知道,唯一解除她體內之毒的方法。”林平之說。
白一凡突然移步到林平之身前,眨眼間,他扼住林平之的脖頸,笑看着林平之驚恐的表情。只是一招,便可以制服林平之。周身強大的內力,林平之如定格在那裏,一動不能動。
“毒入骨髓,唯一的方法,就是耗掉自身的內力,幫她化解體內之毒了。”白一凡說。
林平之更加驚訝,他看着白一凡,更多的是不相信他可以選擇消耗掉自身如此高深的內力,來給東方不敗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