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 第 17 章 ☆、白一凡離開

“你的付出,我都知道。我令狐沖欠你太多。放手吧,東方姑娘,真的是為了你好。”令狐沖回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背上的東方不敗。他以為他睡了,他将白一凡和任盈盈遠遠落在後面。

“東方姑娘,你可知道,不能與自己的至愛相伴到老,會是一輩子的煎熬。而你,只需要一個放手,只需恨我,恨着恨着,時間久了,就不會痛了。可是總比一個人明知道她愛着自己,卻又不能相守,嘴上說着不愛她,是一輩子的痛苦”令狐沖說。

東方不敗的眼角有淚。她沒有睡,她只是在閉着眼睛,耳朵令狐沖的後背上,聽他的心跳。雖然距離他的心很遠,她依舊能聽到,微弱的心跳聲。

她只有在令狐沖的面前,找不到自己。那時,她依舊是東方不敗。是沒有了一切的東方不敗。

“那你為什麽不讓任盈盈放手?”東方不敗說。

令狐沖驚愕,回頭看向東方不敗。東方不敗放開環抱在令狐沖脖頸的手臂。她站在地上,倔強的看着令狐沖。

令狐沖恢複了當初的平靜。他說,“我已經和盈盈成親,我不能做一個負心的人。”

東方不敗笑了,“對別人是負心,對我,卻成了理所當然,你以為你一句話,可以左右別人的愛與恨嗎。”

東方不敗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她想去找落在後面的白一凡。令狐沖沒有說話,安靜的看着東方不敗離開。

“你叫白一凡?”

白一凡側頭看向任盈盈,此時她已經失憶。令狐沖只告訴她,他是她的丈夫,他們已經拜堂成親。

“為什麽我突然覺得,令狐沖和東方姑娘好般配,他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啊,你看他們的背影,才像一對夫妻呢。”任盈盈天真的眼睛,看着白一凡,指了指前面已經走了很遠的令狐沖和他背上的東方不敗。

白一凡笑了,那般複雜的笑,“令狐沖已經和你說過,你是他的妻子,怎麽可以這樣亂說。”

任盈盈眨了眨眼睛,笑的天真,“我就是覺得像嘛,所以才随口說說,你不要告訴令狐沖哦。”

白一凡微笑,任盈盈看着白一凡笑了,也跟着快樂的笑,笑聲飄蕩。

白一凡轉過頭,看向前方的路。東方不敗就站在不遠處,安靜的站在那裏,看着白一凡和任盈盈滿臉笑意的交談。

白一凡沒有收斂臉上的笑容。他看着一臉平靜的東方不敗,依舊笑着。

東方不敗一瘸一拐地走到白一凡面前,瞪了他一眼,一把抱住白一凡的胳膊,“扶着我,沒看到我受傷了嗎。”

白一凡扶着東方不敗,任盈盈走在一側,追上令狐沖的腳步。綠竹巷,琴簫合奏。令狐沖和任盈盈一起走過的地方。任盈盈最終沒有記起任何過去的事情。

白一凡眉頭微皺,思索片刻,突然說:“會不會,你們在一起的經歷,時間太短,遠沒有十幾年的相思之苦?”

衆人不解,白一凡卻笑了,“去梅莊,我們漏了一個重要的地方。”

“梅莊都去了兩次了,第一次我和盈盈去的,最近一次,我們一起去過。”令狐沖說。

“那日救任我行的經過,我都詳細的講過。”令狐沖接着說。

梅莊。白一凡要令狐沖扮成那日被困地牢的任我行。一頭亂發,破舊的衣服,還有鎖住手腳的鐵鏈。令狐沖躺在潮濕的草席上,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

白一凡帶着失憶的任盈盈回到那個地牢,見到了躺在裏面的令狐沖。此時他淩亂的頭發遮住臉頰,如當初暈倒在地牢一樣,躺在那裏。

任盈盈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她看着地牢裏躺着那個人,眼睛裏有期待已久的淚光,“爹。”

任盈盈急忙跑進地牢,蹲□,将地上的人扶起。她又瞬間驚訝,看着令狐沖的臉,“沖哥。”

任盈盈終究恢複了記憶。不過,那些她與令狐沖在一起的日子,終歸不是她最刻骨銘心的。她等待了十幾年的情感,找尋任我行十幾年的辛苦,在見到自己爹爹的時刻,才是十幾年來所有情感的爆發。這些,遠遠超過她與令狐沖的種種。

東方不敗擔心,她看着令狐沖平靜的表情,急忙走上前,一把抓住任盈盈,“你,怎麽可以對待令狐沖?”

任盈盈有些茫然,她望着令狐沖蓬亂的頭發,有些肮髒的臉頰,“沖哥,我記起來了,我恢複記憶了。”

令狐沖突然笑了,對着任盈盈微笑。他又看向東方不敗,“東方姑娘,她爹是她最愛的男人,我無需生氣,更不必難過,或許,我的付出還不夠,不夠刻骨銘心,不過我相信以後,每一天都将成為重要的回憶。”

心痛了嗎。白一凡看着東方不敗,她垂下眼眸,慢慢松開抓住任盈盈手臂的手。你不該這樣激動,為別人。

連白一凡都看不下去這樣的場面。他将頭轉向一邊。眼睛裏有晶瑩的淚光。他在心痛,這樣為愛執着,卻處處受傷的女子。枉你一世英明,霸氣縱橫,傲氣凜然,卻敗在了一個情字上面,敗給一個不再愛你的男人上面。你敗得這般狼狽,這樣不堪。

“東方姑娘,我想去喝酒,你若不去,我,白一凡會殺了你的。”白一凡突然說。

東方不敗依舊站在那裏,低着頭,沒有理會白一凡。或許她只顧着悲傷,悲痛,沒有聽到白一凡的話。

白一凡走近東方不敗身邊。一只溫暖的手,緊緊握住東方不敗冰冷的手。白一凡看着東方不敗,将她拉入懷中。他就這樣,在令狐沖的面前,緊緊抱着她。

“東方姑娘,全天下人不理你,你還有我,以後,你要你喊我的名字,我會,出現在你身邊。放心,全天下沒有人是我的對手,我會保護你,勝過任何人。”

白一凡拉着東方不敗的手,離開。出了地牢,白一凡松開東方不敗的手。她蹲坐在地上,不說話。

“東方姑娘,若你能認我這個朋友,至少,不要在我面前逞強。”白一凡說。

東方不敗哭了,眼淚奪眶而出,洶湧的淚水。

“誰要你的保護,誰要保護,我要的不是保護。”流淚還不忘指責白一凡不會解圍。

天空清澈的藍色,白色的雲。有輕微的風。綠色的枝葉,一動不動。這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東方不敗,終于放下一切僞裝,這般軟弱的姿态。

“從任盈盈身上取回的心,我已經幫你葬在冰湖裏。”白一凡說。

東方不敗站起身,擦拭着臉上的淚水,“那已經不是我的心了。”

“還有愛嗎,或者,有恨嗎?”白一凡說。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

“那,想放手了嗎?”

東方不敗依舊搖頭。她說她不知道。

白一凡嘴角露出一抹笑。溫暖的笑。

“哭夠了就做回你自己。”東方不敗,再堅持,你便成功了。白一凡看着東方不敗的眼睛,平靜的說。

東方不敗終于一笑,“白一凡,陪我去喝酒,不然我會殺了你。”

白一凡和東方不敗并肩而去。身影漸漸模糊,消失在遠處。

“喝完酒去哪裏?”

“喝完酒去恒山,我想去看看我妹妹。”

喝酒,說話。白一凡和東方不敗過招。說好了,打不到一千招,誰也不準收手。

“白一凡,有你,嗯,其實也不錯。”東方不敗笑着說。

“我這個朋友可是打也打不走的,有我這樣的朋友,你當然賺了。”

東方不敗苦笑。想起白一凡以前的話。那夜草地上的對話。

“白一凡,什麽時候走啊,走的時候一定通知我一生,我去給你踐行,也不枉我們認識了這段時間,做了朋友一場。”

樹林外,一望無垠的草色蔓延。天空裏的太陽,藍色的天,風吹,草動。白一凡頭上的發帶也輕輕飄舞着。

“保重。”白一凡臉上有細微的笑意。他看着東方不敗,千言萬語,只說了這兩個字。

東方不敗滿不在乎的一笑,“這還用你說,不過,你真不去和我去恒山?說不定,你會喜歡上我妹妹的,她很可愛的。”

白一凡笑了,轉身離開。越來越遠。

“白一凡。”東方不敗突然大喊。

白一凡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東方不敗。她快步走到白一凡身邊,平靜的看着白一凡,說:“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白一凡不解,安靜的看着東方不敗,等待她的答案。

“你說,我叫你名字的時候,你會出現在我身邊。”東方不敗的臉上帶着風輕雲淡的笑。

不等白一凡開口,東方不敗急忙接着說:“朋友之間,不可能失信的吧,除非,你沒有把我當朋友。”

白一凡終于笑着點頭,再次轉身離開。

“白一凡。”東方不敗再次喊道。

已經走遠的白一凡再次轉身,眉頭微皺,“又怎麽了?”

東方不敗快步走近白一凡身邊,拿出一把白色的折扇,遞到白一凡面前,“都被你帶在身上很長時間了,有你的味道了,我不想要了,不過,它終究是我的,你得替我好好保管着,知道嗎?”

白一凡接過東方不敗手裏的折扇,“謝謝。”

“不用道謝,我又沒說要送你做個紀念。”東方不敗說。

白一凡再次笑了,他看着東方不敗,說:“還有事嗎,再這樣走下去,你要跟着離開這裏了。”

東方不敗瞪了白一凡一眼,“沒有了,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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