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 第 8 章 ☆、黑木崖
向問天始終盯着東方不敗,她的臉,她的眼睛。他不相信,眼前這位女子,不是東方不敗。
白一凡走到東方不敗身前,擋住向問天的視線。他看着向問天,一臉平靜,“向教主,我說過,此次住在這裏對貴教并無惡意,何必苦苦在意她的身份。”
“若真的,勢必一戰,相信此時貴教的實力,也未必能傷的了我。向教主也不想日月神教幾百年的心血,毀在你的手裏吧。”白一凡接着說。
向問天離開。白一凡望着他離開的背影,臉上隐約笑了起來,“向教主,來者便是客,一日三餐,有勞了。”
奔波了一天,各自休息。白一凡回到自己的房間。東方不敗也躺在床上,漸漸睡着。這個平靜安逸的夜晚。
令狐沖卻輾轉反側,整夜沒有睡好,一宿無眠。天色還沒有亮,他便下床出去走動。一晚上,自己的心裏,想的全是東方不敗,那些以前的故事。
東邊天空有大團的雲彩,泛着白光。天色很快便要大亮。太陽即将升起。白一凡早早去敲東方不敗的房門。
“幹嘛啊?”東方不敗睜着惺忪睡眼打開房門。
白一凡抓住東方不敗的手腕,拉着她便走,“走,我們去看日出。”
東方不敗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驚訝和茫然,“日出。”
怎麽會有這樣的興趣,是不是有些幼稚。東方不敗也只好跟着白一凡,到了山頂雲霧缭繞的高峰之巅。
一男一女。對面是陡峭的山崖。他們并肩坐在巨大的石塊上。東邊天空,白色的雲彩透着紅色的光芒。暗藍色的天空裏,還有幾顆星星閃爍。風,時而很大,時而微扶。他們衣抉翩翩,頭上的發帶胡亂飛舞着。
東方不敗側頭望向白一凡,突然笑了,看着白一凡一臉的認真,她笑的更加放肆。
“怎麽了?”白一凡問。
東方不敗搖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想做什麽?”
白一凡依舊凝眸願望。東邊天空洶湧的雲彩,遮蓋了半邊天。
“若能讓你看透我的心思,白一凡就不是白一凡了。”
他又開始笑,接着再次沉默。毫無理由。
令狐沖在路上看到白一凡拉着東方不敗的手,朝山峰方向走去。一路跟來,他遠遠望着白一凡和東方不敗的背影。他們好似在談話,她有笑,他也笑。
“沖哥。”任盈盈站在令狐沖的身後。
令狐沖回頭看了一眼任盈盈,再次看向前面并肩而坐的白一凡和東方不敗。
“我去你房間,見你不在,便找到這裏。”任盈盈說。
太陽的光芒終于穿透濃密的雲彩。一束束明亮的光,射向大地。整片雲彩變得通紅亮眼。
令狐沖和任盈盈放眼看去,整片天空,在雲彩的映襯下,火紅一片。一束光打在白一凡和東方不敗那邊。東方不敗驚呼,喜悅,笑着。
她到底是不是東方不敗。令狐沖轉身,離開。
夜晚。白一凡教東方不敗劍法,或者他會站在院落裏吹笛,看着東方不敗練習白天交給她的劍法。
這些,令狐沖盡收眼底。有她在,他會嘗嘗想起東方不敗,雖然她在他眼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可是他們在一起還有很多美好的,美好的。看到白一凡和東方白練劍,或者相伴去湖畔賞景,令狐沖想起的,都是那些美好的。東方白的笑,像極了東方不敗的笑容。那種感覺,讓人無法遺忘。
這些天,令狐沖的變化。他開始變得沉默,獨自思考一些事情,看着白一凡和東方白沉思。最不安的,莫過于任盈盈。
她想趕走白一凡和東方白,卻只是個想法。面對白一凡,她如此乏力。
令狐沖說,他想試探東方白,因為他總是覺得,東方白就是東方不敗。任盈盈聽了,默默笑了,卻又更加擔心,東方白若真的是東方不敗,令狐沖會怎樣。
令狐沖,中了三屍腦神丹之毒的日子,有你的陪伴,真好。任盈盈說。
令狐沖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說,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直到老去。
任盈盈才放心,笑容蔓延了整個臉頰。
那日。白一凡與東方不敗在綠竹林練劍,天色突然有變,天空遠處飄來黑色的烏雲。他們只好回到住處,回到房間白一凡發現自己的玉佩不見,一臉驚慌,急忙回綠竹林尋找。
東方不敗在自己的房間,并不知白一凡再次回到綠竹林,尋找玉佩。
院落裏。令狐沖叫東方白的名字。東方白打開房門,看着令狐沖。
令狐沖讓東方白到他身邊。東方白才走出房門,來到令狐沖身邊。令狐沖突然一點。東方不敗便一動不能動。他給她點穴了,想試探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東方不敗,若真的是,她應該有武功,不應該讓自己輕易點穴。
“你想做什麽?”東方不敗一臉驚慌地看着眼前的令狐沖。
令狐沖陷入沉思,久久才說:“你能自己解開穴道是吧?”
他離開了院落。令狐沖就站在他的房間裏,透過窗戶,看着站在院落的東方白。
起風了。片片落葉紛紛擾擾。有飛沙打在東方不敗的臉上,她不解,令狐沖會如此對她。這個人到底是誰,這麽讨厭。她開始無助,喊着白一凡的名字。
下雨了。雨水打濕東方不敗的臉頰,衣服被冰涼的雨水浸透。發絲貼在臉上,雨水肆無忌憚地從臉頰上劃過。那樣猛烈的雨水,那樣無助的站在只有雨聲的院落裏。
令狐沖安靜地看着雨天裏的東方白,開始懷疑自己,她真的不是東方不敗,還是她一直在僞裝,有什麽企圖,難道還是為了她的宏圖霸業,來到黑木崖。
雨水突然停止了。東方不敗看向四周,依舊是連綿不絕的雨水。一只手,撐着一把油紙傘。是白一凡。他平靜的看着身體有些顫抖的東方不敗,眼底深處,隐忍着難以察覺的情緒。他是不是該可憐這位女子,還是該痛恨讓她站在院落裏淋雨的那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