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 第 6 章 ☆、換心
負心薄幸。令狐沖有些不解,卻還是笑着,“我與盈盈相愛,至死不渝,何來負心二字。”
“至死不渝的愛情。”白一凡望着天空出神,“令狐沖,你知道什麽叫愛嗎?”
“你愛過的,她變了心。她愛你的,你始終對她無愛。曾經相愛的,你變了心。如今這份,就算是至死不渝了?”白一凡苦笑,“你的情史真夠豐富的,說你薄幸,有何不對嗎?”
令狐沖沉默,他想起了他的小師妹,儀琳,東方不敗,任盈盈。華山時,自己多麽逍遙快活,對愛情忠貞不渝,對小師妹的感情堅定不移。一路走來,是經歷的這些事情讓自己變了,還是自己真的找到了真愛,任盈盈。
依舊望着天上的明月,白一凡接着說:“一樣的月色,只是物是人非。浮生浪跡笑明月,千愁散盡一劍。令狐沖,你可還記得東方姑娘?”
令狐沖驚愕,“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我這麽多?”
“五岳劍派,只是江湖的一小部分,你們有你們權力争鬥的圈子,又何曾看到過外面的世界,何曾留意過別的人,孰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說不定今晚,我們在這裏談話,就有世外絕頂高手經過這裏,在偷聽我們說話也不一定。他們只是不想攙和江湖紛争罷了。”
“我問你記不記得東方姑娘,你卻在關心我如何知道你這麽多事情,令狐沖,本來我還對你的人品抱有一絲希望,看來你與你師父無異,看來君子之稱,的确是罵人的,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何為真愛?”
視線從皓月星空看向離去的路,白一凡沒有再看令狐沖一眼,便大步離去。
“東方姑娘,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令狐沖大喊。
“她死了,把自己的心換給了你如今愛的那個人。她只想你快樂幸福的活着,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你如今這段至死不渝。”
白一凡消失在夜色裏。最後一席話,算是留給令狐沖和任盈盈的見面禮。他想,他帶着東方不敗出現在他們面前時,才是一切的開始。
東方不敗死了。她的心,換給了任盈盈。令狐沖驚愕。寂靜的夜色,月光寥寥。有樹葉從樹枝上落下,飄落到地面上,輕輕然。
他再次想起了東方不敗。最後一面,她說她将要消失在他的生命裏,她說希望來世還能相遇。想不到那日一面,竟是他們最後的別離。永遠不能再見面。
屋檐下。任盈盈坐在地上。她自己胸膛裏的心,是東方不敗的。她無法相信,更不願意相信。她搖着頭,嘴裏說着不可能,不可能。
令狐沖對任盈盈說,他要去找平一指,把事情問清楚。任盈盈的心到底是不是東方不敗的。
任盈盈抓住令狐沖的手,說,沖哥,那個白衣人是個瘋子,平一指當初說有辦法解除我體內的毒,他不可能将東方不敗的心換給我的,要是那樣,平一指為何不說,而東方不敗做了這麽大的犧牲,如何能甘心,就算甘心,又如何不會讓你我知道,欠她一份情。
等找到平一指,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了。令狐沖說。
任盈盈依舊哭着,她說,平一指已經歸隐江湖了,當初他就留下話,要我們不要去找他,因為根本找不到他啊。
令狐沖開始沉默不語。他扶着任盈盈回到床上,要她先睡,自己卻轉身離開了房間。他再次漫步在夜色裏。跳到屋頂之上,他躺在淌滿月色的瓦片上,望着皓月當空,腦海裏,滿滿被東方不敗的身影占據着。全是回憶,她一颦一笑,一嗔一癡,有時風度翩翩的男子裝扮,有時猩紅豔麗的翩翩長袍。還有,那些一起經歷過的,終究被翻閱出來,何曾被遺忘過。
東方不敗,你真的永遠離我而去了嗎。
令狐沖,我不許你死。雪狼的膽可以治你的病。令狐沖,我害怕,我怕你會死……
連綿不絕的山川。木屋。一頭猛虎慘死在門前。東方不敗顫抖着身體,看着死去的猛虎。她害怕,她害怕極了。她哭了,流着眼淚,嗚咽的聲音。
白一凡回到木屋的時候,眼前這副景象。東方不敗見到白一凡回來,急忙站起身,跑到白一凡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身體。她哭的更兇了。
“我害怕。”
白一凡擡起雙手,想抱緊東方不敗,給她安慰。舉到半空的手,終于只是拍了拍東方不敗的肩膀,“沒事的,即便你忘了武功招式,可你體內的真力還在,一只猛虎,奈何不了你的。”
白一凡雙手搭在東方不敗的肩膀上。東方不敗離開白一凡的懷抱,雖然依舊哭哭啼啼。她開始用手擦拭臉上的眼淚。
“東方姑娘,不許哭。”
東方不敗抹了抹眼淚,“為什麽?”
“因為你是東方白,不可一世的東方白,以前的你要是見到你在這裏這般哭鼻子,早就羞死了。”白一凡笑了笑。
“我不想住在這裏了,我怕再遇到野獸,這次我逃過一劫,下次再遇上,我就被吃了。”東方不敗說。
白一凡雙手依舊扶在東方不敗的肩膀上。他搖了一下她,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說:“不會了,東方姑娘,我會保護你。”
她破涕為笑,“真的?”
白一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般堅定的神情。
白一凡要吹笛給東方不敗聽。她安靜地坐在他身邊,輕輕地哼唱起來。他們坐在木屋的屋頂上,他認真的吹奏。落花。山谷裏飄來了紛紛揚揚的花瓣。粉紅色花瓣落了一地。風吹來,花瓣擦着地面移動。
一曲笛聲。他收起長笛,看着她高興的神情,還有眼角已經幹了的淚痕。笑容,蔓延了她的臉頰。
白一凡擡起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那處臉上的傷痕,已經痊愈,沒有留下任何疤痕。一切潔淨如初。
白一凡帶着東方不敗去摘野果,帶着她去山間河流捕魚,帶着她去山下花谷練劍。他說她忘掉了劍術招式,他要教她一套新的劍法。她如初聰明,是一位武學奇才,進步神速。
只是,每天夜裏。他便會一個人站在木屋的院落裏,看着遠方沉思。一會兒練劍飲酒,一會兒吹笛望月。他會繪畫,畫着一位女子。畫裏的女子,竟然就是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