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裏的妻子來找我了 - 第 21 章 豬隊友(段落重排)
“玄策!”
南玄策以為自己幻聽,想到蘇以陌就聽到她那略微低沉又魅惑的嗓音喚他的名字。
“玄策!”
又是一聲!
南玄策這回不覺得是幻聽了。
他仰頭環視了周圍,在鈴咖啡屋頂露臺欄杆邊上看到了一男一女,兩人都系着鈴咖啡的咖啡色圍裙。
男的背靠在欄杆上,右手胳膊肘搭着欄杆,他的頭發長到齊肩,卻是簡單的用發卡和頭繩紮了個短馬尾。微風起,發絲拂過他的臉,他也不甚在意,一臉閑适的看着他倆。
女的則是梳着丸子頭,一手捧着一個黑色馬克杯,另一只手舉得高高的朝他們揮手——确切的說是朝他揮手。
南玄策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那只杯子上。
裏面是什麽?
又是加了十幾袋糖的咖啡嗎?
他腦子翁的一下又大了,早上她醉咖啡那一出在他眼前一閃而過。這是送上門讓人占便宜啊!
南玄策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了鈴咖啡的露臺,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杯子,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奶茶?!他瞪着蘇以陌,蘇以陌歪着頭俏皮的臉上下打量着他,好似在等着他說話。
站在中庭院子裏的柳雲玖無可奈何的捂着臉——南玄策已經無藥可救了!
南玄策把杯子遞還給蘇以陌,仿佛喉嚨裏塞着個蛋,支支吾吾的說:“你……好些了麽?”
蘇以陌朝他眨巴眼睛,把話題一轉:“怎麽這個點有時間過來?”
“我剛剛才吃飯回來順便過來看看你吃了沒有。”南玄策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以陌說:“明天不是要去鄉下?我想烤些曲奇給孩子們帶去,阿绫這裏不是有設備有材料麽?我向他借用一下。”
“你這想法不錯,可是時間來得及麽?”南玄策皺了皺眉,看向旁邊的周至绫。
“沒問題,蘇小姐的手藝很好,配方也很正宗。剛剛第一批成品已經出爐了,兩位要不要嘗一嘗?”周至绫臉上帶着淺笑,眼神裏總有一抹化不開的憂郁,讓人一看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南玄策素來不喜歡探聽別人的八卦,他随意在他倆身邊的一張桌子前坐下,柳雲玖也走了過來抽出一張椅子坐在南玄策身旁。
“兩位要喝些什麽?我請。”周至绫遞過手繪的餐牌。南玄策平時到這裏來也多是喝意式濃縮咖啡,可想起蘇以陌的一醉,他搖了搖頭說:“來杯水吧!”
柳雲玖沒看餐牌,揀着應季的點,說:“我要蜂蜜百香果汁。”
“稍等!”周至绫優雅的收回點餐牌,轉身離去。
柳雲玖等到看不見周至绫的身影才把視線收回來:“誰能想到帝都大名鼎鼎的周家三少會躲在我們這種四線小城市當咖啡館掌櫃!”
南玄策:“大名鼎鼎的柳家大少還在我們這四線小城市當酒吧老板呢!”
柳雲玖:“那不一樣吧,至少我家是在這裏的。”
南玄策:“你家都快搬空了吧?就你還窩在這裏陪我了。”
柳雲玖:“咱不是胸無大志麽!再說我爺爺奶奶也還在這裏啊。我爸媽也不催我!”
南玄策想了想說:“我貌似也一個月沒去你家看爺爺奶奶了。”
柳雲玖吸了一大口百香果汁一臉舒爽:“要不撿日不如撞日,今天?”
南玄策看了一眼端着餐盤款款走來的蘇以陌說:“好啊,看最兒的計劃能不能早收工。6點之前能好我們就去。”
“我們?你确定你能替最兒做主麽?”
柳雲玖直到今天才得仔細打量一番傳說中的最兒。
她的個子高挑纖細,頭上帶着鈴咖啡服務員的洛麗塔風頭巾,身上穿着鈴咖啡的定制圍裙,更顯得她的雙腿修長,纖腰盈盈一握。
她的眼睛很漂亮,仿佛是兩塊黑閃着光的黑曜石,她唇上覆着透明的食品操作間專用口罩,但這也隐藏不了她唇角帶着的笑意和那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一個人很難只通過用文字交談的方式去猜測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的身材和相貌,可他卻覺得,直到看到這唇角的笑意和那兩個小梨渦,才是真正的把游戲裏的最兒和眼前的蘇以陌重合在一起。在他的印象裏,最兒就該是這樣一個臉上挂着笑意的女子(逗比)。
蘇以陌把水和果汁分別放在兩人面前,又從托盤裏取出精致的水晶點心盤擺上桌。盤子裏,蕾絲花餐紙上擺着幾塊時下最當紅的網紅曲奇。
南玄策知道這是網紅曲奇是因為前段時間出差HK,老媽點名要他去哪哪哪買網紅曲奇,泰迪熊鐵盒子包裝的那種。
他買了五盒發快遞寄回家,等他到家的時候問老媽楚悅味道好不好的時候,楚悅把輕飄飄的鐵盒子遞給他。他打開一看,裏面就剩下一塊完整的曲奇還有一些碎渣渣……
南玄策捏了一塊嘗了一口,酥的掉渣的口感,甜而不膩,他擡頭問:“你做的?”
蘇以陌抱着托盤在胸口有點愣怔:“不好吃?”
南玄策答非所問:“一會兒給我包一袋回去孝敬老媽。看看這人,猜猜他是誰?”
南玄策指了指身邊的柳雲玖,笑意直達眼底。
“最兒!久仰大名!”坐在南玄策旁側的柳雲玖給蘇以陌行了個抱拳禮。
蘇以陌剛剛也注意到這個和南玄策一起來的男人,一身中式打扮,矜貴自持又不顯老氣。
見他行抱拳禮,她愣了愣神,一些舊日游戲裏的片段在腦中回閃,然後才試探着說:“你是……煙柳?”
柳雲玖臉上本來就是一副猜猜我是誰的戲谑表情,聽蘇以陌一語道破他的名字,滿臉都是吃驚。畢竟他是一幫熟人裏最先離開游戲的那個,他以為她不會記得他。
南玄策在一旁就着白水吃曲奇,一手指着腦袋一臉鄙夷的看着柳雲玖說:“我說她這裏有個1T硬盤,還能看字識人,你們都不信。”
然後他給蘇以陌遞了個“他今天腦子有坑”的眼神,開始給兩人介紹:“這是最兒——蘇以陌,你知道的。這是煙柳畫橋,柳雲玖!也是那個你嘴裏說的我傳說中的死黨、血狗、發小兒。”
人如其名,柳雲玖,煙柳畫橋……果然有點出塵的意思!蘇以陌打量完柳雲玖一本正經說:“你今天的衣服很拉風,再配個折扇就完美了!”
“我有!”柳雲玖輕拍桌子,一臉知音難覓的表情,卻聽蘇以陌說:“折扇有了再梳個分頭……看相,算命,說書,唱戲,賣假藥……可以出去開攤了!”
南玄策差點笑噴:“你怎麽不直接說漢奸?”最兒果然是那個最兒,擅長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損人!
柳雲玖一捂臉,甩頭撲在笑抽了的南玄策的肩頭:“不帶這樣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其實這身衣服挺好的,就那金色圓眼鏡是個敗筆!”蘇以陌說得由衷。
柳雲玖伏在南玄策肩頭,笑得抽氣,他實在是不敢說,衣服是孫黛手作的,這副眼鏡是他自作聰明搭配的!就這樣穿他還嘚瑟了一早上加一中午。
“不過也沒什麽,你人帥壓的住!”
“這是句人話!”柳雲玖終于擡起了“嬌羞”的頭。
南玄策一臉嫌棄的推開柳雲玖,轉頭對上蘇以陌:“今天六點前能好麽?”
“怎麽?”蘇以陌的右眼角微微上挑,那熟稔的神采飛揚,竟讓南玄策覺得此刻的她明豔動人。
只要不談感情,蘇以陌向來給他的感覺是如井水般看上去純淨沉靜,嘗起來卻是甘冽無比,和豔字根本不沾邊。
這會兒用到“豔”字,南玄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想起了千和紫婚禮那天他看到的那抹紫色的高定晚禮服的背影,她那天的妝容服飾應該是豔壓群芳吧……
蘇以陌見南玄策半天沒有回答,咨詢的眼神又瞟上了柳雲玖。柳雲玖被蘇以陌看得頭皮發麻,用手肘推了一把南玄策。
南玄策才反應過來,說:“阿玖家新來了個粵菜廚子,聽說菜燒得極好,今晚去他家蹭飯去不去?”
柳雲玖一臉驚訝,南玄策扯謊的時候還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家新來了一個粵菜廚子?是原來就有個粵菜廚子好吧?!
嚴格來說他和孫黛結婚以後就沒有住在大宅,平日三餐不是他做就是在外面吃,那粵菜廚子也算不上是他家的。
蘇以陌看柳雲玖的表情心中了然,必然是南玄策想讓她同去故意扯謊。
她歪着頭,黑色琉璃珠似的眼睛對上南玄策深沉的眼:“實話!”
氣氛陡然變得凝重,南玄策的內心在掩面而泣,追女孩的時候旁邊坐個豬隊友就是他現在的真實寫照。
也是他有急智:“柳家爺爺想撮合我和她外孫女,所以我有段時間沒有去看他了,這不是你來了,帶你去他那亮個相,也不算當面拒絕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這事兒也不是南玄策一時興起,他早就想把這事了結,奈何卻沒有一個合适的女孩可以幫忙,這下卻是歪打正着。
作者有話要說: 愛麗絲:我弟弟說這次期末他能進年級前十讓我給他買個游戲專用的人體工程學鼠标。
指尖留痕:貌似那玩意兒不太好用。
最兒:這種東西合手最重要。
愛麗絲:合手?不是合用麽?
最兒:是合手!就像拿筆,可選擇的非常多。但總有一支筆,大小,粗細,長短是最适合的,手拿着筆就像筆是手的一部分,用起來合手。
王玄策:你又在傳播你的謬論。
最兒:我的觀點是經過實踐的,東西再好,也敵不過合手。
王玄策:……(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