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88 章 ·

封清月剛在宿舍裏住下, 靈靈便回來了,靈靈和封清月一樣,眼睛前蒙着一層黑布。

重九離開之前, 便提醒過她, 在上面,不可摘下黑布。

賤民長期呆在陰暗潮濕的崖低,在千百年來,早已适應了崖底黑暗的環境,驟然來到陽光照射的上面, 他們的眼睛,是受不住的, 只用用黑布抵擋光線,只允許極其少量的光透過。

對于真正的崖底之人來說,這一丁點兒的光亮已經能夠讓他們将周圍看得清清楚楚,而封清月則不行,她目前只能看清重九和俏俏的輪廓,看不清他們真正的樣貌。

靈靈早在回宿舍之前,就已經得知她的宿舍來了個頂級樂感者, 只是,她在進入宿舍後, 仍是吃了一驚, 封清月長得并不像崖底之人, 她也并未見過。

靈靈身子骨雖然長好了不少,但還是整體偏瘦,她皺着眉, 問道:“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封清月指了指張開的嘴巴,搖搖頭, 示意自己不會說話,将小團子偷偷塞給她的一個黑不溜秋的小石頭遞給靈靈。

靈靈微愣,接過小石頭,一下子放下了戒心,說:“既然小團子當你做朋友,那你也是我靈靈的朋友!”

靈靈對小石頭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裹裏。

随後,她拉着封清月往外走,道:“你今日剛來,我帶你去淨化室。”

“淨化室,是專門用來淨化我們身上的骨血的,一旦在淨化室呆過十年之久,我們就可以真正的完全與上面人一樣了,堂堂正正的生活在地面之上。”

靈靈的聲音驟然低落,聲音似有若無,“要是小團子他們也能進入淨化室就好了。”

封清月和靈靈一同進入淨化室,在淨化室盤膝而坐,柔情的音波在淨化室內飄揚,洗刷着靈靈身上的賤民之骨血,一點點的改造着靈靈的眼睛。

至于封清月,身上自然是沒有賤民之血的。

音波似是停頓了一下,接着繼續進入封清月的身體,從皮膚緩緩滲入皮下,順着血液游走,一點點清除她體內的雜質,使雜質從毛孔中滲出。

音波到達鎖骨處的炫幽星紋時,立刻歡呼雀躍起來,一下下親吻着花瓣。封清月只覺得星紋在一點點變熱,仿佛潛藏在海底的熱浪要翻滾。

音波似乎又發現了更熟悉的東西,順着鎖骨而下,穿過了胸口處的一枚看不見的令牌。

淡綠色的令牌猛地一震,和整個淨化室的音波和發音牆兩相呼應。

封清月也是第一次,清晰地察覺到體內綠牌的存在。

她捂着令牌存在的位置,神情錯愕。

精華室內的發音牆發出更強大但溫和的音波能量,洗刷着靈靈體內的賤民之血,和封清月體內的各種雜質。

許久,不停震顫的發音牆才停止下來。

靈靈頭上的布條緩緩落下,她的睫毛微顫,睜開了雙眼,繁星點點。

靈靈猛地轉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封清月。

這是她這九年來,第一次見到淨化室這般異常,若是說和這個新來的崖底人沒有任何關系,她是不相信的。

靈靈拿出帕子,将封清月臉上、手臂的污漬擦去,小聲提醒說:“你應該也可以摘下黑布了,今日算是我沾了你的光了,謝謝你,但是你可別将這裏發生的事和外人說了,要是讓仙樂宮的人知道這事,遲早得把我們押過去當堂審問。黑布條,我們仍要繼續帶着,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我再戴一年就可以了,你可得戴十年,別忘了!”

封清月點點頭,感激的看着靈靈。

事後,靈靈帶着封清月繞着小路回到房間。

還好,此時已經是夜晚,沒有多少人在路上行走,除了她們之外,也不會有人去淨化室,因此,整個路上,她們沒有碰到其他任何人。

只是,一路上,都時不時落下一些難聞的污漬,久久不散。

接下來的幾天內,路過這裏的行人都捂着口鼻,繞道而行。

靈靈帶着封清月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間後,立刻燒了幾桶水。

封清月洗了足足三遍澡,花了九桶水,才将整個身體洗的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異味。

靈靈在封清月的耳畔聞了聞,綻開笑顏,說:“終于沒有那股味道了。”

封清月窘迫的笑了笑,将換下的衣物和靈靈的衣服一并洗了,晾曬在門口的院子裏。

等衣服晾曬了,天色也到深夜了。

封清月在另一邊床上睡下。

而這時,靈靈卻換下之前素淨的衣服,穿上一件紗裙,挽發,梳妝,濃妝豔抹。

靈靈之前只是素淨,一番打扮之後,竟是不輸俏俏。

封清月穿着拖鞋,在靈靈正要出門之前攔下她,不解的盯着她。

你要去哪裏?

封清月雖然沒有說話,靈靈卻懂了。

靈靈苦笑一聲,拍拍封清月的雙手,道:“我也不瞞你,整個凡樂宮、不、是整個仙樂城,都容不下賤民之人,他們都巴不得我們死絕了,哪怕僥幸進入凡樂宮,也只能是處處被打壓,沒有活路,所以,我只能投靠重九大人。”

封清月明白了,重九能需要靈靈什麽呢?靈靈有的,估計也只有這副皮囊和身體。

靈靈扒開封清月的雙手,決然推開門,往外走了出去。

在凡樂宮的第一晚,封清月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靈靈才輕手輕腳地進了院子,在院子裏洗了好幾遍冷水澡,才進了房間,爬上了床。

确定靈靈回來了,封清月才放下心來,漸漸進入了夢鄉。

此後,每一晚,靈靈都會在封清月入睡之時出去,半夜之後回來。

每一晚,封清月都會在靈靈回來之前放上一碗姜湯。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形的拉得更近了。

每日,靈靈和封清月同進同出,有着靈靈護着,那些想着欺負新來的賤民的人倒是按下了動作。

這一日,凡樂宮長突然出現,留下了所有今年新生,手裏拿着每個新生的天賦記錄冊,說:“目前,距離你們入凡樂宮已經一周了,各種樂器你們也接觸過,側過天賦了。你們明天就将你們要主修的科目交上來。”

凡樂宮長目光嚴肅的掃過所有人,提醒道:“給你們一個忠告,最好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樂器,別因為玉笛選拔将近,就一個勁兒的都往玉笛中擠。”

凡樂宮掃過封清月一眼,撫了撫白色胡須,道:“哪怕是你們中玉笛天賦最高的,也與這次玉笛選拔無緣了,你們這些天賦還遠遠不如她的,就更沒戲了。”

“這次玉笛選拔,最後也只可能花落仙樂宮。”

“說不定,玉笛仙使心中早已有了人選。”

“這玉笛選拔,也不過走個過場而已。”

知道一些內幕消息的新生本來蠢蠢欲動的心一下子被澆滅了。

在其他大多數新生還在猶豫之時,封清月便在紙上寫下了玉笛二字。

她的玉笛天賦為頂尖,SSS級,舞鈴最差,只有B級,自然,毫無疑問,封清月選擇了最擅長也最喜歡的玉笛。

這些日,經過靈靈手把手的教,封清月已經能夠簡單寫一些仙樂城的文字了。

仙樂城的話,聽得多了,也能說一些簡單地話了,但為了維持‘啞女’這個身份,她還是一直保持不開口,就連靈靈,目前也是不知道的。

靈靈的樂器,也是玉笛,休息兩日後,靈靈便直接拉着封清月去了教授玉笛的院子。

玉笛的授課老師,正是多日不見的俏俏。

俏俏按壓住心裏的嫉妒,朝着封清月冷笑着說:“你走錯了,你應該去舞鈴院。”

靈靈将封清月拉在身後,讨好的笑着說:“俏俏老師,小月亮的玉笛天賦最高,她肯定選的是玉笛,您要不再看看?”

封清月‘不會’說話,小月亮這個名字還是重九當時取的。

俏俏冷笑一聲,将一張紙扔在地上。

靈靈從地上撿起紙,掃了一眼,抿着唇,遞給封清月。

封清月掃了一眼,确實是她的字跡,她的報名表,但是上面寫的是舞鈴,而根本不是她之前寫的玉笛!

是有人篡改了她的報名表!

封清月搖搖頭。

靈靈明白過來了,一時氣急,怎麽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在報名表上做手腳?

靈靈懷疑的看着俏俏,拉着封清月準備離開。

俏俏:“把無關人員清出去。”

幾名人高馬大的男人進來,将封清月拉了出去。

靈靈正要跟過去,卻被俏俏拉住了。

俏俏湊到靈靈耳畔,威脅道:“你以為我會讓你有那個機會去找重九哥嗎?等今天過去,就是重九哥也幫不了你們。”

“你”靈靈一下子氣得眼睛發紅。

俏俏将靈靈的眼睛上的黑布摘下,燒了。

靈靈一下子捂住雙眼,蹲到地上,躲到院子陰暗處。

俏俏滿意地拍了拍手,帶着其它學生進了室內。

院子裏,只剩下了靈靈一人。

門外有人守着,靈靈只能躲在原處,一直等着天黑。

被拉走的封清月則被送到了舞鈴院。

舞鈴院的老師則是一名老妪,頭發花白,身子卻和年輕人一樣消瘦挺拔。

舞鈴院內,新生剛剛做完了自我介紹。

封清月站到隊尾,跟着衆人一起進了室內。

舞鈴老師給每個新生準備了一套舞服和四個鈴铛,随後便帶着學生一起練習基本功,來這裏的孩子自小便是學過舞蹈的,做起下腰、劈叉之類動作自是沒有絲毫難度。

封清月自小便學過民族舞,剛開始還有些僵硬的身體逐漸柔軟起來,動作優美協調。

老妪點點頭,暗自想道,這還算個好苗子,不像崖底出來的孩子。

一整天,新生們一遍遍做着基本功,老生們在練習了基本功之後便在另一邊練習舞蹈動作,少量最優秀的那些人則直接戴上四個鈴铛,進入了單人練舞房練習舞曲。

老妪時不時檢查新生的動作,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還是放在那些老生身上。

封清月一天的日子便在無聊的基本功練習中度過,就連午飯也是在舞鈴院裏吃的。

封清月不認識舞鈴院的任何一人,其他人也避她如蛇蠍,不管做什麽都會遠遠避開她。

等到黃昏,老妪才放了學生回家。

“小月亮留一下,你的動作還不夠熟練,今天多練習兩個時辰。”老妪喊住正要離開的封清月。

還未離開的學生則一臉幸災樂禍。

封清月內心哀嘆,練了一天還不夠,還要練?

她的心裏有些煩躁,她來這裏是要找那個什麽仙樂城的城主的,可不是來這裏練舞的,她遲早是要離開的。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封清月還是聽從了老妪的命令,獨自一人在室內練習。

老妪則離開了。

老妪離開舞鈴院沒多久,便在路上碰到了俏俏。

俏俏在老妪面前站定,問道:“那個人舞鈴怎麽樣?”

老妪畢恭畢敬的說:“舞鈴确實不适合她,她的天賦,在現在新人當中,不過下等而已。”

“那就好”俏俏滿意地笑了,因為重九幫忙掩飾過,她也不知道封清月的各種天賦如何,如今聽老妪親口說她的天賦極低,她也就放心了。

老妪吃過晚飯後,回了舞鈴院,看到封清月仍然在一絲不茍的練習,沒有偷一點兒懶,滿意地點點頭,有天賦,再加上肯付出,那成就就不會低。

她拿出一張報名表,那是俏俏給她的,正是封清月的報名表,上面的字跡是舞鈴二字。

舞鈴二字漸漸淡去,浮現了原本的兩個字:玉笛。

老妪将一瓶藥水滴在紙上。

紙上再次浮現舞鈴二字。

老妪呢喃道:“既然來了舞鈴院,就一直呆在舞鈴院吧。”

兩個時辰過去了,封清月拿起毛巾,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輕微的喘着氣。

老妪走進,拿出一瓶藥油,說:“拿回去擦擦,明日照舊。”

封清月接過,嘴裏無聲的張開,謝謝。

老妪:“平日裏,可以多去淨化室練習舞曲,在淨化室裏練習,效果能抵得上外面兩三倍。”

封清月愣了,要是淨化室效果這麽好,為什麽舞鈴院的人不都去淨化室裏練習?

老妪似乎知道封清月所想,道:“這個只有幾個老人知道罷了,知道的人看不上那淨化室,不知道的人,又怎麽會去崖底之人會去的淨化室呢?”

“于是,慢慢的,這便成為一個秘密了。”

封清月對老妪的提醒心懷感激,一時也滿意自己來了舞鈴院,若是在玉笛院,俏俏可不會這般好心。

封清月回到房間之時,靈靈正躺在床上看曲譜。

見封清月進來,靈靈去院裏廚房将一直溫着的晚飯拿進來,端到餐桌上。

靈靈挂念着封清月,道:“今日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舞鈴院那個怪老妪挑你刺、罰你了。”

舞鈴院老妪的怪,那是整個凡樂宮出了名的。

很多人都看怪老妪不順眼,但是還沒人敢得罪她,誰讓怪老妪是凡樂宮長的配偶呢,那可是整個凡樂宮最頂尖的存在。

封清月微笑着搖頭,端起碗筷。

晚飯和外面的倒是很不一樣,米飯是淡綠色的,顆粒分明飽滿,一咬便有淡淡的汁水濺出。幾盤菜都是一些花花果果做成,原汁原味,酸甜可口。除了正餐,還有滿滿一杯果汁蜜茶。

在這裏的日子,封清月倒是沒有吃過一餐肉類,卻從來沒有感覺過餓,那些花果蜂蜜中的能量足足可以抵一天的能量。除此之外這些花果蜂蜜還在不斷滋養着封清月的皮膚。

封清月的皮膚倒是一天比一天水潤,靈靈每次看見都想掐一掐,看看是不是能掐出水來。

晚飯過後,也是靈靈将藥油塗抹封清月的全身。

自從這天之後,老妪每天便會額外留封清月兩個時辰,每次總會多教她些動作和技巧,當新人們才剛剛練好基本功時,封清月已經戴上鈴铛練習了。

空閑之時,封清月也會拉上靈靈去淨化室練習。

在淨化室裏,練習的效果,足足有外面的千百倍!

靈靈差點激動地哭了,去淨化室去得比封清月還勤,雖然沒有封清月的時候效果很差,只有兩三倍,但也比在外面好得多了,要不是怕外面有人懷疑,她都想住到淨化室裏面!

淨化室的誘惑太大,靈靈不想放棄,說不定,她還能快一點進入靈樂宮,自然不想放棄這得之不易的機會。

于是,靈靈還是拉着封清月住到淨化室裏。

不光如此,她連重九那兒都不去了。

重九也像在忙似的,除了最開始派人來催過幾次,後來也不管靈靈了。

看到靈靈能夠暫時放棄重九那條大腿,封清月笑了,每日陪着靈靈一起練習,探讨樂曲。時不時,兩人還合奏一曲。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三個月後。

每半年,凡樂宮便會組織一場晚宴,晚宴之上,每個人都需要上臺表演,由評委打分,每個學生的排名也決定了下一個季度的資源配比。

整個凡樂宮中,沒有任何一人願意和崖底之人有所接觸,他們就更不可能和封清月她們組隊了。

于是,封清月和靈靈只能兩人合奏,編了一首月光舞曲。

為了準備這一首月光舞曲,她們已經準備了整整一個月,從選服、編寫曲譜到設計舞步,不放過絲毫細節。私底下,舞鈴老師還傾力相助,為她們尋來最好的布料,最好的紫金鈴铛,最好的作曲家。

為了不辜負她們自己,也為了不辜負舞鈴老師的期望,她們請了整整大半個月的假,日複一日的在淨化室裏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着。

此時,後臺之中,封清月身着漂亮的紫色紗裙,手心微涼,與靈靈緊緊地交握着。

等臺上古琴表演完,下一個,便是她們了。

“第十五個,玉笛院的靈靈和舞鈴院的小月亮,表演舞曲:月光。”

封清月和靈靈款款上臺。

底下一片驚嘆聲。

兩人早已摘下了黑色布條,提前滴了舞鈴老師提供的護眼藥水。

一件包廂內,重九倒酒的手忘了收回,任酒水低落在衣擺,地上,眼睛則是直直地盯着臺上。

小月亮呀,沒想到幾月未見,倒是長得越發動人了。

坐在另一旁的俏俏差點咬碎了牙,從重九手裏拿出酒壺,放到桌上,将重九身上的酒水擦淨。

俏俏瞪了臺上兩人幾眼,此時後悔沒有下死手,她從來沒見過重九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重九招女生喜歡,從來不缺女人投懷送抱,眼光早就挑剔無比,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頂多挑起他的幾分興趣,之後便被他抛之腦後。

但是,她第一次見重九如此失态。

俏俏繞過桌子,坐到重九的懷裏,親吻着他的下巴,嬌聲說:“重九哥,你不是一直想見我母親嗎?我們現在去見她好不好?今天,我母親他們也來了。”

重九被俏俏的話拉回了神志,一時間有點心動。

“好不好嘛”俏俏柔聲勸道。

重九再次看了眼臺上,一顆心一下子全落在了那月光下翩翩起舞的人上,心随着鈴铛叮當作響。

重九一把推開了俏俏。

俏俏跌落在一旁,失神的仰望着重九。

随着舞曲漸入高潮,封清月舞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突然,一股靈氣随着舞動的姿态四散,引動着樓裏樓外的植株跟着一起扭動身姿。

封清月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姿态,那一瞬間,似乎與天地合一,體內的令牌湧出一股股靈氣,迅速滋養着她的身體、她的意識。

至于臺下的評委則是目瞪口呆。

這是,引動靈氣了?

教古琴的老師倒吸一口氣,道:“我沒看錯吧,凡樂宮的季度評比,還能有人能引動靈氣?這還參加凡樂宮的評比做什麽?可以直接去靈樂宮了啊。”

另一名男評委點頭贊同,“以這靈氣的濃度,就是在靈樂宮,也能進入前五十!但是,這孩子目前還只是凡樂宮的,這次的第一名當屬于她了。還多虧了凡樂宮長夫人的慧眼識人啊,沒有錯過這個好苗子。”

舞鈴老師怪老妪第一次笑眯了眼,滿足的點頭,封清月的表現大大的出乎了她的預料。

其他人則是驚訝地竊竊私語,這可是怪老妪第一次笑啊。

一曲終了。

有了珠玉在前,後面的表演不論多出彩,都黯然失色。

重九呆呆的坐在包廂裏,失神的捂着胸口,那一顆心跳着跳着,在曲終人散後,也随着那人跑了,不回來了。

封清月剛下舞臺,便被一個女子叫住。

“您好,我家仙使大人讓您過去一趟。”

封清月不知所以,了解得更多的靈靈一時興奮,催促着封清月跟着去。

靈靈總歸是不會害她的,她便跟着那名女子往外走。

那名女子帶着封清月來到樓裏最豪華的一個包廂。

女子扯開簾子,屈膝恭敬道:“舞鈴仙使大人,人帶來了。”

包廂內一共四人,一男三女。四人額頭上都有着一個小小的印記,分別是:玉笛、古琴、琵琶、鈴铛。

額頭印記為鈴铛的女子年約三十,風韻猶存,面目和善,笑聲如鈴铛。

舞鈴妖嬈的笑了一聲,道:“別怕,孩子,你走近我看看。”

封清月微低着頭,進入。

舞鈴打量一番,似是滿意,當下決定:“以後你就跟着我,就不去靈樂宮了,靈樂宮能教你的,我都能教你,靈樂宮不能教你的,我也能教你。”

舞鈴說完,得意的看向那名男子古琴說:“古琴,我這趟我可真沒白來,還能收個徒弟,以後啊,我就不用像玉笛一樣,還搞個玉笛選拔,這接替人,還是得從小找好了,慢慢的教。”

封清月暗自思忖,據她目前了解,仙樂城中最核心的便是三宮,她目前所呆的凡樂宮、更高一層的靈樂宮,和頂層的仙樂宮。

聽舞鈴的語氣,他們四人應該最起碼是仙樂宮中的人,說不定是仙樂宮頂層,亦或者地位比仙樂宮更高。

跟着舞鈴,應該更容易見到仙樂城的城主吧?

封清月暗下決定,一定要跟着舞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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