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81 章 ·

自從有了圓滾滾, 星河小隊的餐桌上便頓頓有魚,平日裏也不再缺水少糧。

此地人煙少但暫且安全,星河小隊和衆人便商議暫且在此處駐紮, 時刻安排着人在外圍看守。周圍的居民有大膽的, 出了門後找上來,說要跟着他們。

借此機會,申屠和宮饒也招了不少人,短短不過數日,已經有上千人願意跟随他們了。

“在這裏再呆半月, 收集一波物資,然後我們便前往最近的一個基地吧?”一次會議中, 宮饒提議道。

申屠的手輕輕敲擊着桌面,說:“何不自立基地。”

小鹿鹿雙手一拍,誇道:“申屠哥哥這個主意好,我們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了,反正我們這麽厲害,肯定不會有事,反正還有渠酒哥哥呢!”

說完, 小鹿鹿兩眼亮晶晶地望向一旁的渠酒。

渠酒側靠着一個空酒櫃,聽到這話, 收回目光, 不參與他們的任何讨論。這些日子, 宮饒屢次找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希望他能夠“真正”地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以抗末日。就連向來話少的申屠也來找過他。但是申屠的眼神一對上渠酒, 他便明白了,渠酒是不會加入他們之中的,就連渠酒這次來估計也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清月。

宮饒的目光掃過渠酒,見他仍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模樣,便不再多說,但他也未反對申屠的提議。

其他人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在他們看來,不光神秘的星河小隊可以保護他們,甚至還有一個力量深不可測的渠酒,自然就更加放心了。

于是,就這麽定下來了。

為了在周圍建立基地,申屠和宮饒接下來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整個會議中,封清月神色恹恹,強打着精神。待會議結束,她輕呼了一口氣,立刻準備上樓回房間。

封清月見宮饒走進,剛剛微彎的身子又直起來,疑惑地看向他。

宮饒這些日子整日忙碌,眼底微微泛青,眼睛有着些許血絲,但他還是察覺到在會議中封清月一直神色不舒服,便立刻追上來,問:“清月,你怎麽了?要不找個醫生看看?”

封清月臉色微紅,放在小腹的右手立刻放了下來,略微有些尴尬的笑着說:“沒事沒事,就是昨日睡得晚了,有些精神不濟。”

說着,封清月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

宮饒微微點頭,道:“那好,你快點上去睡覺吧,等晚飯的時候我去叫你。”

說完,宮饒看着封清月上樓進房間了才轉身離開。

不過半小時,賀行拿着一個陶瓷杯上樓,敲開了封清月的房間。

封清月剛剛從床上起來,頭發微微有些淩亂,她打開門,待看清面前之人,她嘴唇輕抿,條件反射地就要将門關上,卻又在最後停住。

賀行右手搭在門邊上,若是封清月猛一用力,這手便要被夾了。

賀行右手一用力,門便打開了。

封清月見攔不過,便放棄了,後退兩步,防備似的看向賀行。

賀行進門後,将門關上。

封清月低聲嚷道:“賀行,你來做什麽?”

賀行将青色的陶瓷杯放到封清月的右手中,随後将封清月的左手握起,握向陶瓷杯。

封清月雙手手心握着熱熱的陶瓷杯,雙手被賀行溫暖的雙手緊緊地握着。

一瞬間,封清月以為自己回到了幾年前的一個冬天,那時,也是如此,賀行溫暖地大手捂着她,至于這陶瓷杯裏盛的東西,她也猜到了。

待封清月冰涼的雙手暖和了,賀行才放下手來,打開陶瓷杯的蓋子。

果不其然,是紅糖姜水。

封清月神色複雜的看向賀行,複又低頭,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早就沒關系了不是嗎?”

封清月此時身上穿着粉色的睡衣,大開的領子露出了妖嬈的炫幽星紋。

賀行盯着炫幽星紋,雙手微微顫抖,握住封清月的雙肩。

封清月雙眼微睜,擡起頭,目光一下子落入了賀行複雜的目光中。

在封清月的記憶力,賀行一向是雲淡風輕,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引起他的注意,他也難以引起別人的注意。

追封清月,應該是他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可是,哪怕是在他們戀愛期間,她也從未見過賀行如此“失态”。

賀行指尖愛憐地摩擦着星紋,聲音微微顫抖,道:“對不起,對不起…”

封清月微微掙紮,些許紅糖姜水濺出,落在白皙的手背上,滑落。

賀行回了神,收了情緒,松開了雙手,輕聲說:“別和自己身子過不去,趁熱趕緊喝了吧。”

封清月的小腹此時漲漲的,似有下墜感,确實不大舒服。這紅糖姜水既然都煮好送上來了,她也便沒拒絕,慢條斯理的飲着。微燙的姜水順着食道而下,落入胃中,緩解了小腹的不适感。

姜水不多,封清月一會兒便喝盡了。

賀行接過空杯,略微躊躇。

封清月凝了凝神,直視賀行,道:“賀行,我們幾年前就分手了,你也不必如此。”

賀行不顧封清月的驚呼,像幾年前一樣,将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拖了鞋,蓋上厚厚的被子,将她整個裹了起來。

突然,賀行隔着被子将封清月緊緊抱住,頭埋到她的頸部,柔軟的雙唇落在鎖骨處,暗暗道:“月月,我從來沒說過分手…”

賀行不提還好,一提便令封清月想起了幾年前那幾個月的“冷暴力”。

賀行是沒有提過分手,但是當他真的想忽視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是可以做到徹徹底底,就像那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當時,封清月愛上了屢次幫她關心她的賀行,在戀愛的頭三個月裏,賀行對她那真是無微不至,可惜,三個月之後,賀行莫名其妙删了她所有的聯系方式,斷絕了與她所有的關系。

她現在仍記得,她找去他的學校時,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完完全全沒有她。

她歇斯底裏地質問,他卻置若罔。

每次當她撲上去的時候,他都能及時地躲開,然後繞道而行。

也正是那次她去找他,她才知道,原來,賀行和封寒從小是鄰居,是鐵哥們兒。

當時,封寒左手搭在賀行的肩膀上,斜睨着她,對她的到來毫不吃驚,似乎已經預料到一般。

封寒嘲諷地冷笑,她至今都記得。

也正是那一次,她明白了,為什麽賀行會與她偶遇,而且每次恰好在她需要之時出現。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提過分手,我們繼續好不好…”賀行顫抖地聲音将封清月從往日的記憶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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