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不記得也行，不過那人昨天到你們這裏了……”馬文峰點點頭，繼續說道。

程素芳微微轉身，看着王平，王平則是讓人去拿薄子查看，“馬長官啊，你們這個案子可是害的我好苦啊，本來不都說是自殺了嗎，怎麽又冒出一個新聞了呢？這弄得我倒是天天被人指手畫腳了啊。”

馬文峰被美人這嬌嗔了一下，身子骨都要酥麻了一半，“這不是為了您更安全嗎，這尋找真相是我們警察廳應該做的事情啊。”

程素芳捂嘴一笑，“那真是要辛苦您了，喝茶喝茶。”

“程姐，昨兒個是來了。”王平看着門口的登記，這主要是為了那群欠債不還的，所以每次進門三木賭坊這都需要登記，因為平時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張小月是一個生臉，如今對着本子上一比較，頓時就明白了，“看來是真的來了，我看看啊，哦，還輸掉了10個銀元。”

“哦，那個女人啊！”王平邊上的平頭開口，“那個女人我記得，出手很大方，開始的時候手氣還不錯，不過馬上就輸掉了，輸掉了也不馬上離開，在那站着蠻久的。”

“那你可記得她是什麽時候走的。”

平頭想了下，“應該是蠻晚了，不過具體的事件我也沒有注意。”

馬文峰失望的嘆氣，“今兒真是多謝程老板了。”

程素芳搖頭，“真的不好意思了，沒有幫到什麽忙，那個人是怎麽了嗎？莫不是是那個幫兇。”

馬文峰在美人面前沒啥抵抗力，“哪裏是幫兇啊，人都死了……”

“程老板，你們這裏可是有茅廁！”俞苗苗突然捂着肚子站起來，程素芳一愣，臉上帶一絲笑意，“要不姑娘你随我上樓去吧，這樓下的都是大老爺們的。”

王平被留下面，憨厚的臉上笑着，“你們先喝茶喝茶，女的就是麻煩了點，嘿嘿。”

俞苗苗跟着程素芳上樓，走進了程素芳的雅間，“不是讓你少和嚴勉之接觸了嗎！”程素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突然看見俞苗苗發白的臉色，“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俞苗苗沒有什麽力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果糕點就吃了起來，看着狼吞虎咽的樣子，程素芳心疼的不行，倒了一杯水放在俞苗苗的手邊。

她一邊吃着一邊開口，“我長話短說。”

俞苗苗嚼着桂花糕，目光直直看着程素芳，“程青竹的案子，後來你們插手了嗎？”

程素芳一愣，“什麽意思？”

“案子發生之後，我去過停屍房，程青竹和許範不是溺死的，應該說不是自己想死的，程青竹後腦勺被重物擊打過，應該是暈過去了才溺死的，而許範，是在水底被人拉着腳溺死的。”

“之前馮班主來找過我，說是要我下手，但是我沒有同意。難道是他叫人做的。”程素芳想着這件事情，然後搖頭，“不會，馮建恩雖然是想殺程青竹，但是在警察廳的人眼皮下殺了兩人還跑了，怕是沒有這麽厲害的人，那一片運河上視野很好，那個人的水性再好也不可能等許範溺死了還能水裏游那麽遠的。”

俞苗苗當時沒有留在現場，現在她有點後悔應該再多留一會。

“這件事我會繼續跟進，總覺得後面還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的。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助。”

俞苗苗很少開口要程素芳幫忙的，這次開口倒是要程素芳也是激動了下，“什麽事情，不過我若是答應，你也要答應我，和嚴勉之保持距離。”

俞苗苗沒有應下程素芳的要求，只是開口，“歌女的案子，我查到一個事情，有人在販賣孩子。”

“販賣孩子？”

俞苗苗點頭，拿起一個蘋果繼續啃着，“殺害張老板的估計是一個叫沈先生的人，那天我的看見他把三個孩子裝進了木箱子裏，賣給了一個黑衣人，我跟丢了。我現在想知道，最近吳縣哪裏有少了孩子的。”

程素芳也是有點震驚了，“這怕是有點困難，若是孩子被偷的，倒是好查一點就怕這個孩子是流浪的，或者是做爹娘的賣了……”

俞苗苗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所以她才找了程素芳來幫忙，“這個我也知道，但是這夥人似乎不是第一次販賣孩子，大批量孩子的失蹤不管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多少會有點痕跡的，街頭上的孩子，我也會讓小六兒去幫忙查查看……我怕那些孩子已經遭遇不測了。”

想起那個黑衣人說，自己一個月就要一個孩子，還有身上的碘酒味道，她內心總是覺得不安，“素芳姐，這裏有什麽人是在暗地拿人做實驗嗎？”

程素芳皺着眉，她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走着，“這件事情我會去想辦法問問清楚的。”

俞苗苗吃了點東西，覺得自己身上有點力氣了，站起身，“我不能留下太久……”

程素芳一把拉過俞苗苗，“小苗兒！”

“素芳姐，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嚴勉之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在嚴勉之邊上也是為了掙得一份工錢。”

“你缺錢，我這有……”

俞苗苗微微搖頭，微笑看着程素芳，“素芳姐，要是以後找到好男人疼你愛你，你就嫁了吧，我哥……我哥怕是早就沒有沒有這麽福氣了……”俞苗苗說着鼻子微微一酸，幾乎要落淚，她深呼吸下，努力笑着，“不過，要是像羅大鼻頭那種人就算了啊，好歹也是要找你一個比我哥哥更好的人”

俞苗苗說完，轉身下樓了程素芳紅着眼，眼裏含着淚，臉上卻是帶着笑意，“這個世上，哪裏還有人比你哥哥更好了。”

俞苗苗深深呼吸一口氣，踏下樓梯的時候顯得一聲輕松，“啊，舒服了！ 我們走吧！”

嚴木幾人可是等了一會，“就你事情最多了……”

俞苗苗白眼一翻，“人有三急，說的你像是不去解手一樣了，對了我們接下去怎麽辦。要去找案發地方嗎？”

嚴勉之剛剛想了一會，他走出三木賭坊，“我覺得羅太太在解決完張小月後，也不會留下她的大丫鬟了……”

如果所有的證人都死了，那麽就算是人真的是馮招娣指使的，無人證明，無人可以定她的罪。

馬文峰幾人也是明白了，“我們馬上去找那個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