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81 章 縫合線
縫合線
在五條悟和五條秋到達時,長老們已經到齊,随意拉開了兩張空位坐下,靜靜等待接下來的情報分析。
眼見人齊,五條家主抿了口手中的茶水,看了五條黎雨一眼,對方心領神會的掏出手機。
“根據那個蜘蛛今天傳回來的消息,尋找潘多拉組織的BOSS,年紀不祥,性別男,外貌不祥,目前正打算和總監部再次展開合作。”
“目的……好像是尋找潘多拉?”
五條黎雨:“……”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怎麽全是廢話。
五條悟撐着下巴,感覺有些無趣地嘟囔道:“那個組織BOSS在玩他,這個所謂的蜘蛛早就是棄子了,怎麽可能知曉這個組織最新的消息。”
五條黎雨不甘心的劃拉着聊天記錄,粗略一頓看之後,眼睛一亮,找到些有用的東西。
“咳咳咳。”
他裝模作樣的清了下嗓子,見其他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舉起手機讀着上面的內容。
“潘多拉,根據剛加入組織時獲得的情報,大概是顆藍寶石,可以增強擁有者自身的咒力,乃至起死回生?!”
五條黎雨讀着讀着就破音了,瞧着信息滿腦子問號,不相信一顆寶石可以起死回生。
在場幾位長老眉間緊鎖,沉着眸子思索着起死回生四個字。
目前這個潘多拉是在家主的手上,根據五條悟研究出來的結果,并沒有起死回生這一點。
連永生都沒有提及,比起一個外人的消息,他們自然是更相信五條悟。
五條秋擡起頭,疑惑地問道:“就一顆寶石,怎麽讓一個組織的人起死回生,敲碎嘛?”
是啊……
思考着長生不老的長老的思緒一偏,這個組織這麽大的規模,詛咒師少不了,更何況還有許多想着永生的普通人。
傳說中的潘多拉就只有一顆,就算到時候找到了,這麽多個人怎麽分?
而且那些人真的會把到手的潘多拉交給組織的BOSS嗎,就算定了束縛,都能起死回生了害怕這個?
所以,這個組織全是二五仔???
長老們對視一眼,腦回路突然就接上了一條軌道,接着又面色如常地移開視線,只是心裏對這個組織的警惕猛然降低。
五條家主默默把潘多拉收進了口袋,有些小慌張。
又是起死回生又是永生,這塊綠色石頭真不得了。
他把寶石放在身上這麽久,有事沒事就曬曬月亮,除了身體好了一點,身體內的咒力多了許多,并沒有其它的感覺。
五條黎雨目光來回掃了下在場的幾人,當對上五條甚爾的目光時,發現了對方溢于言表的嘲笑。
他深吸一口氣,微笑着把手機放回了口袋,一個相信的人都沒有,有被丢臉到。
可惡,這個蜘蛛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五條甚爾見對方不打算繼續講潘多拉的事情,把口袋裏的一堆名片丢到中間。
“這人,認不認識。”
距離較近的長老伸手拿名片,自己留下一張,剩下的遞給身邊人。
瞧着名片上的名字,仔細回想是不是在哪裏聽過——茶藤鏡申。
有位長老眯着眼睛拿遠了名片,随即猛地提高音量。
“我記起來了!這不是總監部處理外交的那個玩意,曾經還來五條探訪過。”
五條甚爾側頭看向開口人,指着自己額頭問道:“那個時候他腦袋上有沒有縫合線?”
“縫合線?”
五條長老摸着名片翻找着腦海裏的記憶,搖了搖頭。
“沒有。”
五條秋拽了下五條悟的袖子,在對方側過頭後輕聲開口:“哥哥,我剛出現那天的宴會上,我攻擊的那個人腦袋上也有縫合線。”
五條悟:“!!!”
他反握住五條秋拽着他袖子的手,眉頭微微一蹙。
當時出現的那個詛咒師,只知道應該是通過大腦來占據別人身體,五條家也尋找了許久,一直未曾有消息。
要是按照五條秋如今的說法,那麽找這個詛咒師的具體方向就出來了。
五條悟擡起頭,推了下臉上的墨鏡,面朝五條家主,對方和他對上視線,才開口:“這個人,是五條家一直尋找的詛咒師,縫合線八成就是被占據身體的證明。”
五條家主一愣,有些意外,尋找了幾年的詛咒師突然就有消息了?
他不禁挂上喜色,接着又有些擔憂,這個詛咒師占據別人身體連六眼都看出來異常,要是對方把縫合線遮擋住了……
五條鶴栖拿着筆在紙上記錄着信息,把縫合線三個字圈了起來,思索一番後提出了他的猜測。
“縫合線,會不會是束縛?”
五條家主:“怎麽說?”
“以縫合線為束縛,換取自己奪取他人身體時絕對不會暴露。”
不對,他皺着眉頭把後面半句話在本子上劃掉,當時這人曾在六眼下暴露後被攻擊過。
或許是因為六眼的特殊性?
五條鶴栖皺着眉頭繼續整理思緒,他手上一拐,在紙上寫下‘術式’兩字,這人奪取別人身體會不會繼承術式?
他擡起頭剛想發問,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疑惑地望了回去:“怎麽了?”
五條長老們笑着搖頭,對于詛咒師的情況,他們找五條悟問過,得到了六眼并沒有看出異常的答案。
而五條秋也只是感覺到對方有不對勁,憑借第六感行事。
這讓五條家不得不沉下心,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費盡心思去搜索這個詛咒師。
所以,五條鶴栖這個關于束縛的猜測真不一定猜到了點上,不管是否正确,縫合線總歸是線索,未來尋找這個詛咒師終于不是無頭蒼蠅般的亂逛。
有位五條長老在聽見縫合線一詞後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自己的右手,在不停的放松握拳後,終于回憶起來。
“這個縫合線我在五條見過!”
他一拍桌子而起,神情氣憤,這個詛咒師居然混到自己家裏來了。
他指向五條鶴栖和五條黎雨,對上兩人不解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
“這兩人當年出任務的時候,不是差點死了?”
五條踏清迅速反應過來,這幾年他一直沒有放下當初那件事。
他雙手握拳聲音顫抖,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在那個時候,在五條,見過這個詛咒師!?”
“對!”
面對詢問,五條和井有些洩氣和懊惱。
那次他去咒具庫拿咒具,碰巧看見管理人撫摸着自己的額頭,他仔細一瞧,才看見那一條掩蓋在頭發下的縫合線。
當時急着出任務便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個混進五條的詛咒師!
“是不是那個咒具庫管理員。”
五條甚爾目光森然,那是他為數不多吃癟的時候。
“對!”
随着他話音落下,會議室內靜寂無聲,這事的性質已經發生了變化。
五條一開始只是把對方當做一個具有威脅,但還未造成實質傷害,可以試探性進行招攬。
畢竟一個奪取身體的術式,對任何一家乃至總監部來講,都是争取的目标。
要麽歸自己所用,要麽殺死。
而如今,這個詛咒師堂而皇之的進入五條打探情報,并勾結總監部對五條祖傳術式下手,這人必須死!
五條家主和幾位長老用眼神不動聲色的交流着,這事兒必須重新規劃了。
會議室內氣氛沉重,五條家主看向五條甚爾,笑着開口打破了這個氛圍。
“聽秋和悟說,你談戀愛了?”
五條甚爾:“???”這話題是不是轉的有點快了。
他身體後靠,語氣散漫。
“怎麽,你不樂意?”
“嘿!”
五條家主笑了一聲。
“怎麽可能,什麽時候帶回來給我們瞧瞧?你都是五條長老了,我們得給你把把關。”
“再說,她就是個普通人,而且我還沒和她講咒術界的事情。”
對于這件事,五條甚爾糾結許久,同時有些好奇,夢裏那個人是如何告訴穗講自己的事情的,還是說壓根就沒有講?
幾位五條長老看見五條甚爾在提起女方時明顯變化的态度,臉上露出相同的笑容。
“這有什麽關系,你就說五條家是個傳承千年的隐世家族呗。”
見對方沒有反應,五條家主喝盡最後一點冷掉的茶水。
“如果對方真是普通人,我建議你把咒術界的事情放放,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沒有什麽比和我在一起更危險的了。”
五條甚爾抱着手臂,略微垂眸,讓人看不清神色。
“我想把她放在五條家保護起來,但我知道她不會同意,所以我只能想辦法讓她過普通人的生活。”
五條甚爾也不隐瞞他心中所想,他目前的身份比夢境裏複雜上數倍,禪院、黑市、五條,乃至普通人的犯罪組織,多多少少都和他帶點關系。
放在咒術界,有詛咒師的威脅,放在外面,有那些組織的威脅。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待在澤白穗的身邊,澤白穗也不會喜歡這種拘束的生活。
而且,他不想也不希望,自己喜歡的身邊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對方應該無拘無束,在陽光下帶着他最喜歡的笑容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