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52 章 生得領域·4
生得領域·4
不,不對。
五條鶴栖感受着體內充裕的咒力流動,忍不住松了口氣,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
他快速上前,把躺在地上的五條黎雨擋在了身後,目光陰翳地看着眼前嘚瑟的咒靈。
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傷痕密布,潔白的羽織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背部還有一條近二十公分的傷口,皮肉分離,深可見骨,鮮血随着他的動作滴落到了地上。
特級咒靈晃動着臃腫的身軀,嘴角上裂,發出刺耳的笑聲,身上的人臉睜開眼睛,黑色的眼球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兩人,像是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躺在地上的五條黎雨輕咳一聲,撐着地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着特級咒靈露出一個輕蔑地笑容,眼底浸染上瘋狂,嘲諷地開口:“就這”
你當我兩個月的打白挨的?
“啊!!!”
特級咒靈面色紅的宛如鮮血,揮舞着手臂,發出一聲氣憤的尖叫,朝兩人沖了過去。
‘伏靈’揮舞着鐮刀抵擋在兩人身前,黑色鬥篷發出獵獵聲響。
五條鶴栖深深地看了眼外面的‘帳’,再次提着鐮刀與‘伏靈’一起牽制特級咒靈。
五條黎雨嘔出一口鮮血,攥着手裏的‘蒼’,踉跄地破口方向跑。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直接把他提了起來,五條黎雨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脫力地趴在琴酒的肩膀上。
“靠近破口處,越近越好……”
琴酒沉默不語,腳步飛快,這個爛尾樓并不小,破口的地方卻只有一個,再加上咒靈特意把他們‘帳’的反方向引,如今這一段路顯的格外漫長。
感覺到自己背後充滿惡意的目光,身體一陣惡寒,腳步卻沒有片刻停頓。
在那個所謂的特殊空間消失後,他本打算跑了,結果瞧見外面黑漆漆的東西把這個地方籠罩起來,加上兩人的反應——他不想死,既然那個玩意他弄不死,那麽把這個小鬼帶到那邊還是沒有問題。
只是這段路比他想的還要兇險,特級咒靈面對兩個準特級還有心思關注這邊的變動,它果斷對着兩人打出了幾根冰刺。
覺察到危險,琴酒猛地回頭,看見向他飛來的東西,多年的鍛煉讓他下意識進行了躲避,見冰刺打到牆壁上後,牆壁瞬間開裂,并開始溶解。
琴酒:“……”
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破口處,毫不猶豫地把肩上的五條黎雨丢了出去,自己則對冰刺進行閃躲。
五條黎雨背部撞牆壁上,發出一聲悶哼,咬着牙扶着牆面站起了起來,微微顫抖地張開手,露出了裏面浴血的‘蒼’。
看着落下的‘帳’,用盡身上最後一點力氣把‘蒼’抛了出去,在‘蒼’離手的那一刻,身後的冰刺也在這時刺入了他的胸口。
血氣再次上湧,五條黎雨捂着自己被開了洞的胸口,笑容有些無奈。
真倒黴啊,兩次都是這個位置。
他靠着牆壁緩緩倒下,費力的把自己的身體翻轉過來,眼神偏執地看向同樣狼狽不堪的五條鶴栖,就算相隔許遠,他也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慌張。
朝對方安撫地扯了下嘴角,好像真的要死了啊……
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生機飛快地流逝,五條黎雨心頭泛起不甘,看着向他奔來的五條鶴栖,眼中帶着不舍。
這時,細碎的金色光芒從窗外飛入,沒入在場三人的身體之中,同時間,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破口外傳來,特級咒靈不受控制的朝外飛去,臃腫的身體穿過破口處時一陣扭曲,最終慘叫一聲被卷入‘蒼’中。
“啪”
空中傳來破碎地聲音,‘帳’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痕,黑色的‘帳’終于抵抗不住‘蒼’的攻擊,消失了……
五條黎雨感受着沒入身體的溫暖,金色的咒力在身體中緩緩流動,但由于太過稀少,最終也無濟于事。
注視着五條鶴栖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對方眼中的慌亂與不知所措,五條黎雨一陣恍惚,身體中的金色咒力以一種奇怪地方式倒流,嘴裏不自覺地輕聲念道:“‘命藏’。”
五條鶴栖眼睛微微瞪大,看見消失的五條黎雨,下意識伸手一抓,手中卻空空如也,接着發覺自己的左眼似乎有些異常,他身體一頓,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
急忙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左眼的不同,像是看見了五條黎雨在他左眼中沉睡,微微勾起了嘴角。
使用‘命藏’時,咒術師本身是絕對安全的,這就代表,五條黎雨不管傷的有多重,只要使用術式,只要術式不被打破,他就可以一直這樣虛弱的活着。
五條鶴栖從地上站起,側頭朝琴酒露出笑容,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伏靈’也在半空中接住了他。
他側眸看了眼金色的夕陽,神情放松了一瞬,把視線投向還在被‘蒼’困擾的特級咒靈,眸子微沉。
‘蒼’撐不了多久,得給悟大人他們過來的時間,不能讓這個特級跑了。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拔除。”
随着咒語的落下,天空再次暗了下來,這次的‘帳’只有兩個作用,隔絕普通人視線與困住特級咒靈。
同時,這個‘帳’任何人都自由出入,随便來個咒術師在外面随便灌入一點咒力這個‘帳’便可以消失。
正打算離開的琴酒見再次暗下來的天空:“???”什麽鬼?
他走到‘帳’旁邊,伸手碰了一下,結果手臂直接穿過了過去,琴酒微微一愣,擡起腳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荒涼的街道上,他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
琴酒一回頭就發現那個黑色的玩意已經消失不見,眼前的爛尾樓和他剛來時沒有絲毫的區別。
剛想拿起對講機,一摸口袋才發現對講機早就丢了,他也在這時終于從虛幻的感覺中回過神,清楚的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此時與他形影不離的帽子也早已不見,外套也在剛才的躲避中被他嫌棄麻煩丢棄,如今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把陪伴他已久的伯.萊塔。
琴酒:“……”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過離奇,他明明只臨時被拉來頂班,結果硬生生玩出了生死時限。
這樣想着他眼神一暗,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上報給BOSS,如果不上報就不能解釋他這幾個小時的消失,如果上報那個人也未必會相信。
啧,麻煩。
琴酒煩躁地蹙起眉頭,看了眼毫無異常的爛尾樓,轉身離去。
不多時,一輛黑色的邁凱倫f1一陣漂移後完美地橫停在‘帳’的外面,從中走下兩人,正是五條甚爾與祁善賀良,五條甚爾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帳’,把外套随手脫下丢到一邊,拔出了腰間的橫刀,提步走了進去。
祁善賀良身體靠着邁凱倫車身,低着頭,作為一個不為總監部所用的人,這件事他沒法插手。
他伸手摸向腰間的煙盒,結果摸了個空,他手上一頓,才想起來自己翹班和五條甚爾去賭馬,煙早在那個時候就抽完了。
本打算去買來着,結果這邊就發生了異常,回想起當時巨大的動靜,祁善賀良忍不住咂舌,居然出現特級咒靈了,而在這之前氣息一點都沒有洩露。
且偏偏特級咒靈就和五條家的兩個祖傳術式遇上了,難道說這是針對五條家特意弄出來的,又是總監部
祁善賀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雖然五條甚爾在車上時有給他稍微解釋一下,但關鍵部分一個都沒有透露,就比如剛才引發這麽大動靜的術式到底是什麽
一輛本田也在這時疾馳而來,祁善賀良收回思緒,擡起頭看向眼前的車輛。
只見後座門被打開,兩個白發小孩如風一般沖出,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帳’裏。
工藤優作剛下車想開口,就發現兩個五條已經不見了,眼前只剩下一個中午見過的警視正。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臉色有點發青,兩個五條一邊給他指路,一邊神情嚴肅地讓他提速,并表明違章有人解決。
由于是他自己提議送他們過來,對此也不好拒絕,只能一路油門踩到底,路上還有些擁擠,要不是他車技好,他們三個八成都得死路上。
所以那兩個五條呢!
見到工藤優作迷茫的表情,祁善賀良眼角微挑,問道:“有沒有煙”
工藤優作詫異地點點頭,似乎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問這個。
他拿出煙遞給祁善賀良,對方熟練的接過點上,接着朝他眯眼一笑,叼着煙開口:“有沒有什麽想問的,我都能告訴你哦。”
工藤優作遲疑了一下,周圍寂靜無聲,而那兩個五條也像是消失了一般,加上中午發生的事情,這種種異常擺在他眼前,他想當看不見都不行。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祁善賀良嘴角的笑容逐漸增大,眼角的疤痕在笑容地帶動下有些猙獰。
“和我定個束縛,我就告訴你。”
果然,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對于這種情況工藤優作早有預料。
“什麽是束縛”
“一種不可違背的平等契約。”
祁善賀良面色如常的哄騙起工藤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