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42 章 警視正

警視正

工藤優作側身的手指微顫,面色如常地收回視線,再次觀察起跪在地上的三人,幾人像是約好一般深深地低下頭,讓其他人都注意不到他們此時的表情。

“他看見你的刀了。”

五條秋摸着自己的肚子,腦袋放在桌子上,無聊地嘆了口氣。

“那又如何。”

五條甚爾玩着手上的刀叉,把其中一把小刀高高抛起,又精準的接住,來回重複着這個動作,消磨時間。

五條悟在這三人中顯的最不正常,他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左手拿着小刀,眼睛微眯,隔空紮着五條甚爾。

工藤有希子也在這時平複了心情,牽着工藤新一走到工藤優作身邊,看着地上的屍體有些難過的抱着工藤優作的手臂。

工藤新一注意力此時都在另一邊,他好奇打量着這幾個在沉悶的氣氛中顯得格格不入,甚至看起來有點歡快的三個五條。

在五條秋那一雙淡漠的紅金色眼睛對上時,他心中忽然升起一陣沒來由的恐懼,拽着工藤有希子的衣服,往她身後躲了躲。

五條秋:“???”

支棱起身子,對着工藤新一疑惑地眨眨眼。

工藤新一露出一只眼睛,發現沒有危險後松了口氣,探出腦袋對着五條秋有些緊張的揚起笑容。

五條秋點點頭,再次趴回了桌上,捂着肚子小聲嘟囔道:“為什麽我們的菜還沒有上。”

五條悟越紮越起勁,力道也越發的大,聽見提問,随口答道:“因為死人了。”

“啊,死人了為什麽我沒有飯吃。”

五條甚爾接住小刀,對着五條悟威脅性地揮了一下。

“可能廚師喜歡看屍體吧。”

“哦……”

五條秋神情郁悶,有些洩氣,明明是出來玩的,結果還餓肚子了,“看來黎雨和鶴栖提前走是對的。”

人群中突然傳來響動,三人手上動作一頓,朝着吵鬧的方向望去。

幾個穿着警服的人出現在了現場,一些人圍着他們七嘴八舌的講着。

警員頭上不免.流.下冷汗,面對憤怒的人群舉着雙手,有些不知所措。

“能不能快點解決,時間已經拖了很久了,你們知不知道我很忙,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們負擔不起!”

“就是,這件事和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為什麽你們來了我們還不能走?”

“能不能快點,我還有合同要談。”

聲音越來越雜亂,眼看要控制不住現場,警員中有個身材高大的人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吵什麽!?”

其他幾人被吼了一愣,錯愕又不可思議地看向那人。

在這裏吃飯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多久沒有人敢朝他們這麽講話了。

有些脾氣大的當場想罵回去,結果人家直接開口威脅。

“再吵,全他媽帶回局裏。”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居然從一個警員口中說出,別說其他人,就連邊上的小警官也是一驚。

這人是前幾天突然空降東京警視廳的警視正,這件事直接在警視廳中炸了鍋,如果是有資歷的老人還不會引起騷動,可這個人才二十二歲,聽說是上層直接塞進來的,來頭不小,連警視監都出面迎接。

本次案件并不是由警視正來處理,結果這人見着案件直接就招呼人走了,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給他們。

祁善賀良等幾人終于閉上了那一張惡心人的嘴,這才滿意地走出人群,也不在意什麽殺人現場,從口袋裏掏出煙就直接點上。

不緊不慢地來到屍體邊上,對着渾身是血的屍體蹙了蹙眉,朝身邊人伸出手。

半晌過去,邊上還是沒反應,他不耐煩地轉過頭,對上了那個人茫然的表情。

祁善賀良:“……”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拿下煙,“手套!”

邊上的警部連忙點頭,慌亂地拿出手套遞給了他。

看見警員的到來,工藤優作本想着開口一起合作辦案,可領頭人的态度讓他又有些猶豫,當他注意到這個人胸前的警銜胸章後不免露出驚訝的神色。

眼前這個人年紀看起來不過二五,一頭散亂的黑發,右臉上有一條從眉中直至顴骨的疤痕,有些泛白,看起來已經很久遠了。

可這條疤痕沒有絲毫影響着此人容貌,甚至讓他有了一股常人所不具備的戾氣,加上細長的狼眸與不耐煩地神色,越加沒人敢惹。

東京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這麽年輕的警視正,這麽年輕當上警視正怎麽服衆的,為什麽之前這個人沒有絲毫的報道?

而且這個人身上的氣質看起來可是與警員一點都不搭邊啊。

工藤優作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祁善賀良戴上了手套,蹲下身随意翻動了下屍體,根本不在意邊上三人氣憤地阻攔。

随後他站起身,略微低頭,慢悠悠地摘下手套丢給了身後人,把煙頭丢到了地上用腳随意攆了幾下,指着三人吩咐道:“打包帶回去。”

在場人:“???”

“啊?”

“啊什麽,聽不懂?三個人,全部帶回去。”

原本還在拼命阻攔他的三人表情瞬間變得驚恐,祁善賀良朝着幾人散漫地勾起唇角,笑容異常嘲諷。

誰和你玩證據,拉回警局有什麽問不出來的。

眼見有人已經拿出了手铐,工藤優作終于忍不住開口:“我想我可以試着找出兇手。”

祁善賀良:“……”啧。

無語地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偵探?”

“一個推理小說家罷了。”

聞言,祁善賀良看了眼腕表,發現時間還早後,懶懶地擡眸。

“我到無所謂,但這是這些人的時間似乎不是很多呢。”

側過頭,目光落在剛才吵鬧的幾人身上,笑容一如既往的膈應人,緊接着拉過椅子,翹腿坐在了一旁。

被挑釁的幾人怒火中燒,可想着此人一開始的威脅,他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這可是警視正,把他們從目前的情況下帶回警視廳可謂是輕而易舉,就算到時候被放出來,但總歸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随着這場鬧劇的結束,五條悟興致缺缺。

五條秋發現祁善賀良身體裏所流動的濃郁咒力微微一愣,感嘆道:“咒術師啊。”

“還是個罕見的一級呢。”

五條甚爾這才把眼神落在祁善賀良身上,片刻後,眼中流露出了難得的興趣。

哈,同類人,難怪這人嚣張。

覺察到視線,祁善賀良微微偏頭,瞧見三人樣貌,和那兩雙奇特的眼睛,眉眼上挑,用口型問道:“五條?”

三人對此也沒有想隐瞞什麽,平靜地點頭。

見此,祁善賀良收回目光,也不在意五條家的六眼為什麽會出現在此地,撐着下巴興趣盎然地注視工藤優作的一舉一動。

對于接下來的推理幾人也很好奇,這種給死人找理的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加上警員頭頭是咒術師,便更加的無所顧忌。

三人默契起身走到祁善賀良的邊上,找了個視線最好的方位置坐下,津津有味地欣賞着接下來的節目。

四道如出一轍的目光,把眼前的兇殺案襯托的就像是一場喜劇節目。

工藤優作:“……”

這四人簡直就像自成一個世界,像是上位者對底層人民的俯視,讓人感覺莫名的不舒服。

他嘆了口氣,朝邊上的人要了一雙手套,蹲下身檢查起了屍體。

通過剛才幾分鐘的問話,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四人的關系,簡直就是荒謬。

這三個人的年紀并不大,其中最大的也只有22歲,可給死者當情人他們一點都不感覺恥辱,甚至還很自豪。

“這是我賺錢的方法,你情我願的事情。”

三人相似的想法,讓工藤優作就感覺一陣頭疼,雖然這種事情并不少,但這樣赤.裸裸的擺在面前還是讓人有些心涼。

幾人都沒有工作,唯一的資金來源就是死者給他們的生活費,而如今村绮奈死亡,他們也就斷了資金來源,不管怎麽想他們都不應該對村绮奈下手。

從死者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可以想象她當時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爸爸,她的嘴唇是黑的。”

面對眼前的案件,工藤新一有點心癢癢,上前幾步,忍不住參與其中。

工藤優作招呼一個警員給屍體的唇周拍了張照片,随後擦拭了一下死者唇邊的血跡,露出了發黑的嘴唇。

他神情逐漸有些凝重,确實是他一開始想的那樣,村绮奈死于中毒。

警員也聚精會神地盯着工藤優作破案,事無巨細的記錄着破案過程。

死因找到了,可毒是怎麽下的呢?

工藤優作撿起酒杯碎片聞了一下,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氣味。

他垂下眸子,眼中閃着暗芒,能讓人死的這麽痛苦又這麽凄慘的毒素,不應該一點氣味都沒有,甚至死者都沒有嘗出酒中有問題。

他并沒有聽說過這種毒素。

工藤優作微微擡眸,視線落在三個嫌疑人身上。

這三個人此時正在相互安慰着對方,這一幕可看起來真是又奇怪又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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