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36 章 六眼的饋贈

六眼的饋贈

“我什麽時候躲着禪院了,我這可是為了你們五條。”

笑話,他怎麽可能怕禪院。

五條悟聳聳肩,擡起手指着門口,板着臉開口:“你可以滾了。”

五條甚爾像是沒聽見一般,把手枕在腦後,椅子微微翹起,悠閑地看着兩人。

見他如此姿态,五條悟眯了眯,擡起左手,對着他掐了一個熟悉的動作。

“術式順轉……”

咒力漸漸在五條悟手指上凝聚,術式即将成型。

眼看五條悟來真的,五條甚爾猛地站起身,反手就把邊上看戲的五條秋提了起來,擋在胸前。

躺槍的五條秋:“???”為什麽你們鬧矛盾要拿我當擋箭牌,我沒人權是吧!

“來啊,你打啊。”

五條甚爾對着低氣壓的五條悟散漫地勾起唇角,一邊晃着五條秋,一邊挑釁五條悟。

五條悟:“……”算你狠。

五條秋:“!!!”忍無可忍!

“耀陽!”

五條甚爾身體一僵,看見金色的光順着他的手臂往上爬,飛快地把五條秋丢到地上,快速甩着手臂。

等手臂上的金色光芒漸漸消失,才松了口氣,“你們兄弟倆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五條秋暈乎乎地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聽着五條甚爾的話,對着他冷哼一聲,扭頭就爬上了榻榻米。

五條悟像護犢子一般把五條秋護在身後,蒼藍的眼睛帶着威脅地瞪着坐在地上的五條甚爾。

“你還想試試蒼?”

五條甚爾毫不在意地往地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

“反正都過來了,到時候回去被發現了多麻煩。”

五條悟:“……”靠,今天晚上不能睡個好覺了。

他關了燈,轉身躺下,像往常一樣把還有些暈乎的五條秋塞到了懷裏。

發現五條悟妥協,黑暗中的五條甚爾心情頗好的輕笑了一聲,下一秒一個枕頭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哈,感謝六眼神子的饋贈。”

五條甚爾順勢把枕頭枕在了自己腦袋下。

“睡覺!”

回應他的是五條秋,他聽着微微磨牙的聲音,感覺要是再不開口,兩人就真得鬧起來了。

閉眼回想着兩人的相處方式,不禁感嘆兩人關系的要好。

五條院前——

五條長老們有些茫然的套上了衣服,洗了把臉,開門查看外面的吵鬧聲。

接着就看見幾個穿着禪院羽織的中年男人,站在五條院落前,理直氣壯表示有事找五條商量。

幾個五條長老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茫然的神色,但這不是因為禪院的到來而感到茫然,而是因為……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禪院有毛病吧,大半夜的商量什麽?

黑着臉把禪院帶入五條,雙方迎面而坐,此時的五條家主也一臉困倦地坐在主位上。

五條家主:“……”

沒想到,屬實沒想到,他身體都差成這樣了,還會被大半夜拉起來處理事情,怎麽,兩個月前的那一把火不僅把禪院祖宅燒了,是不是還把禪院腦子燒了?

屋子裏的氣氛凝重,五條家主想着早解決早睡覺,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朝禪院幾人問道:“請問禪院這個時間段來訪,有何事?”

幾個禪院到是精神倍兒好,看到精神萎靡的五條,沒有先回答問題,而是先嘲諷了一句。

“看來五條不是很歡迎我們的到來啊,一個兩個都這麽沒精神。”

五條長老:“……”

緩慢地擡起頭,眼神空洞地望向開口人。

你知道什麽?

過幾天就是自家神子的生日了,想起去年神子生日時發生的破事,雖然今年只是五條內部辦,但是他們對這次生日宴還是謹慎中的謹慎,生怕出事。

近幾天,天天忙到大半夜才睡覺,今天好不容易睡早點,嚯,禪院來了。

禪院被他們的眼神注視的有點發毛,隐蔽的揉搓下了小臂,終于吐出了他們這次前來的目的。

“聽說禪院甚爾在你們五條?”

“誰?”

五條家主一愣,像是有些不解。

“禪院甚爾!”

見此,禪院微微提高了音量,眼神中帶着警告。

“哦,不認識。”

五條家主身體往後一靠,閉着眼睛,反應冷淡。

“啪”

一個禪院拍桌而起,眼神中帶着怒火,眉峰上揚。

“別給我裝傻,你們燒了禪院主宅還綁走了我們嫡系血脈,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麽完了!?”

比起禪院的暴跳如雷,幾個五條長老就顯的無所謂。

就連五條家主也只是微微睜開眼睛,睨了他一眼,繼續維持着原來的樣子,聲音冷漠。

“證據呢。”

禪院只感覺火冒三丈,這五條是什麽态度,不把他們看在眼裏?

邊上人從包裏掏出證據資料,飛快地遞給了與五條對線的人員。

禪院用力地把資料張拍在桌子上,再次發出一聲巨響,眼神淩厲地掃了一圈五條,大聲叱道:“這就是證據!”

五條長老們有的微微皺眉,有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本就有些精神衰弱的他們,被禪院弄出得兩聲巨響吵的倍感煩躁。

還有人有些擔憂的望着五條家主,近一年家主的身體在五條秋‘耀陽’的作用下微微好轉,可身體內部已經枯竭了,這種修補終究是徒勞無功。

他們放出五條甚爾的消息,本是打算把這人位置信息變成一種雙方都心知肚明,卻不好出手的狀态。

畢竟這種事情越早處理越方便,但這并不代表,給了禪院一個大半夜來鬧事的借口。

他們原本是打算直接和禪院直毘人商量,結果消息才放出去不到兩天,禪院就直接莽上來了。

這不對吧,禪院直毘人就算腦子抽了,也不會在欠五條一個人情的情況下,為了一個禪院并不重視的天與咒縛與如今五條鬧事。

但如果不是禪院直毘人讓他們來的,那麽會是誰呢……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并不知道五條在禪院發現了特級咒物,不然也不會提及五條火燒禪院的事情。

五條長老們對視一眼,都感覺這事兒不簡單。

“咳,誰讓你們來的?”

五條家主輕咳一聲,神情不耐地擡眸注視幾人,他也發現這幾個人的來訪不像是禪院直毘人的吩咐。

禪院的人眼看自己都拿出了證據,幾個五條還是一副不緊不慢地悠閑樣子,剛想開口怒罵就聽見了五條家主的問話,他動作一愣,有些不自然。

“當然是我們家主!”

說把,急忙轉移了話題,“如今我證據都拿出來了,你們五條還打算怎麽狡辯!”

他挺着腰板,神情嚴肅,要是忽略他眼底的驚慌,說不準更有說服力。

五條家主沒有開口,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他。

禪院見沒人回應,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還想開口,就被邊上的一只手制止。

他也在這個時,順勢坐下,兩人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了幾句。

片刻後,另一人神色自若地開口:“看來五條家是不打算把禪院甚爾放出來了?”

不懷好意地目光落在了五條家主身上,像是在探究着什麽。

他這是在偷換概念,他們得到的消息是禪院甚爾在五條家出現,并沒有說明為何出現在五條。

而看五條的樣子,對這件事是不打算承認,他只能想法子詐一下,可惜他失望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五條臉皮太厚,他說完這話後,五條家主別說變臉了,眼神都沒變一下 。

眼看事情沒法解決,那個禪院幹脆利落地站起身,帶着幾人就往外走,只是速度極慢,好似在等五條開口挽留。

但直到他們走到了門口,身後也沒有反應。

禪院在門口頓了頓,像是在給五條最後一個機會,可他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後悔的聲音。

他有些疑惑,扭頭望去,結果發現五條們還是一臉無所謂,有的甚至都已經打起了瞌睡。

扶着門框的手一緊,對着幾人冷哼一聲,“此事我會如實禀告家主大人。”說完這句話便帶着幾人頭也不回地徹底離開。

而在他走後,終于有人開口發出了疑問:“你們感覺他說的禀告,是今天晚上的事,還是禪院甚爾在五條的事兒?”

“誰管他,我們五條哪裏來的禪院,不就一個五條甚爾。”

幾個長老的反應和五條悟想的一模一樣,對此絲毫不在意,甚至感覺這場戲看的很舒心,當然如果不是晚上這場戲會更好。

五條家主輕嘆一聲,拄着拐杖站了起來,神情無精打采。

“這幾人也不知道誰吩咐來的,看起來禪院直毘人最近挺忙啊,連這種越殂代疱的事情都沒發現。”

幾個五條長老對此也深感意外,他們有聽說禪院在大換血,只是沒想到兩個月過去了還沒解決,甚至連禪院直毘人自己都自顧不暇。

“反正消息放出去了,其他都無所謂了,都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爬起來準備生日宴。”

五條長老們略帶絕望地望着天花板,倦意上湧,他們站起身有些踉跄地回了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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