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34 章 甚爾哥哥
五條甚爾
淡金色的結界中,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堆人,哀嚎聲遍地。
一個嘴角帶疤的男人,翹着腿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懶又帶着些許嫌棄。
五條秋和五條悟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手裏捧着杯牛奶,一邊喝一邊聊天,對此情此景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說是習以為常。
距離禪院甚爾到五條家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一開始長老們對此決定都堅定的表示拒絕,可耐不住家主同意。
五條家主給了他們一個選擇,要麽把小五條們丢到咒靈堆裏面,要麽讓禪院甚爾來教。
為了此事,那段時間可謂是吵的天翻地覆,但把小五條們丢到咒靈堆裏面又實在不是個好提議,畢竟長老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深知其中的危險性。
最終雙方各退一步,先讓禪院甚爾試試,效果好再進行詳談。
別說,禪院甚爾的教學方式雖然粗暴,但效果絕佳,他在教學前大概解了一下小五條們的身體各方面條件。
把幾人分成四隊,對着每個人擅長的領域對症下藥,時不時還玩玩對打。
不是四個隊對打,而是禪院甚爾一個人單挑一個隊,一直連打四個隊。
一開始小五條們還信心滿滿,結果嘛……
就是開頭那一幕。
長老們對于小五條的進步也看在眼中,對于禪院甚爾的事情也進行了默許。
禪院甚爾在五條家主的幫助下改了名,有了合法的身份。
至于姓氏,這人說到做到,真就改五條了,五條家主也是當場就答應下。
當五條長老們,聽聞此事表情別提多複雜,禪院嫡系後裔變成五條家體術教練,連姓氏都改了,禪院知道怕不是要找他們拼命。
至于禪院甚爾……
現在應該叫五條甚爾,對于他反向天與咒縛一事并沒有對長老們挑明,目前除了他們幾人,也就五條家主清楚這件事。
“兩個月了,一點進步都沒有,你們在學什麽?”
“要配合沒配合,要實力沒實力,打人跟撓癢癢一樣,就你們這樣還出任務。”
“我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都可以拿個咒具和二級咒靈互砍了,你們呢?”
“你們現在能打過三級?還有臉感覺其他人菜,怎麽,出幾個任務,配合殺幾個咒靈優越感就出來了?”
“有術式和咒力的保護還打不過我這個純武力派,要不你們幹脆別練了,混吃等死算了。”
五條甚爾坐在椅子上,嘲諷的毫不留情,話雖難聽,但不可否認這都是事實。
他想着這幾個小五條把自己放在同等年紀咒術師之上的優越感,打算搓搓他們的銳氣,這種心态要不得。
對此,他還是很負責的,既然答應了五條要教這幾個小鬼,加上收了錢,自然不會敷衍了事。
聞言,原本哀嚎遍地小五條們都默默的禁了聲,心中很不服氣,但也不得不承認近一年他們心态确實有些飄了,每次出任務做事都很少顧及後果。
直到被五條甚爾按在地上摩擦了兩個月,他們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真正強者面前還不夠看。
五條甚爾最多比他們大五歲,他卻可以單純憑借肉.體和體術把他們一群打的擡不起頭,這讓他們深受打擊的同時,也激發了他們不服輸的韌勁。
五條黎雨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者,很想對着他大吼一句,你個天與咒縛趕緊閉嘴啊!
他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揉着疼痛的脊椎,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調整了下呼吸頻率,想着五條甚爾所教他的技巧,揚起頭,目光堅定對着五條甚爾開口:“再來!”
五條甚爾眉眼微微挑了挑,唇角上揚,似乎有些滿意對方的表現。
他站起身,把椅子随意地丢到邊上,慢悠悠地擡起手,挑釁似的招了招。
五條黎雨沒有被他的動作亂了心神,呼吸越發的輕,運轉起了術式,四人同時朝五條甚爾襲去。
五條甚爾只是不緊不慢地側了下身子,便精準的躲過了第一波的攻擊,還有閑心開口。
“真是慢啊,一點長進都沒有。”
“是嗎?”
五條黎雨目光微偏,沒有理會他的尋釁,再次發起進攻。
五條甚爾背着雙手,笑容滿是輕蔑,東倒西歪地進行躲避。
“哥哥,他好像你。”
五條秋見此景,心有所感地側頭看向五條悟。
五條甚爾的欠揍樣子,莫名和他腦子裏五條悟搞事時的樣子重合起來。
五條悟:“???”
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對上了五條秋清澈又肯定的目光。
腦袋宕機一瞬,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辯解,等他反應過來,五條秋已經繼續沉浸在兩人打鬥中。
五條悟:“!!!”我這麽帥,這個屑人哪裏和我像了!
五條甚爾莫名感覺到一陣惡寒,身體稍稍一頓,露出了破綻。
五條黎雨眸色一亮,抓住了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一腳踢在五條甚爾的腹部。
五條甚爾反應迅速,終于不再閃躲,一把抓住五條黎雨的腳腕,打算把他甩出去。
五條黎雨眉眼上挑,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五條甚爾:“……”不妙。
正想松手,另外三個分身從不遠處襲來,死死禁锢着他。
剛想發力解開這個局面,一把碩大的刀刃已經悄無聲息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是五條鶴栖的鐮刀,他已經在邊上等待這個機會多時,兩人在五條甚爾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用眼神交流着。
死神對活人隐匿氣息的特性,只要不露出殺意,就可以一直躲藏,畢竟活人怎麽能主動看見死神呢。
五條甚爾一怔,感受着脖子上的寒意,不禁咂舌,是他疏忽了,太過相信自己實力,結果被這兩人牽着鼻子走,忘記了這不是1v1。
他舉起雙手,對着戒備的兩人露出無奈的笑容。
“我認輸。”
片刻後,身體上的禁锢和脖子上的涼意消失,他微微低頭,目光落在眼前已經躺在地上,毫無戒備五條黎雨身上,猛地彎腰,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把人提了起來。
邊上幾人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被眼前猝不及防的一幕吓得一愣。
五條黎雨伸手按住五條甚爾的手腕,眼中帶着怒意,費力出聲。
“你耍賴!”
五條甚爾轉過身子,把他移到自己前方,擋住自己的身體,沒理會他的埋怨,對着怔愣的幾人,聲音散漫。
“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們內容,對着敵人要有絕對的戒心,就算對方投降,也應該把刀繼續架在他的脖子上。”
“當然,為了勝利自然也可以不擇手段,比如我現在用的這個方法。”
五條鶴栖抿着唇,看着被掐的有些呼吸不自然的五條黎雨,最終還是收起鐮刀,對着五條甚爾深深鞠一躬。
“感謝您的教導,我認輸。”
對此,五條甚爾既沒有開口也沒有松開五條黎雨的意思。
另外幾個小五條有些沉默地走上前,也學着五條鶴栖的樣子,對着五條甚爾鞠躬道:“感謝您的教導,我認輸!”
視線掃過一排白腦袋,五條甚爾不禁啞然失笑。
雖然只是訓練,但是這幾人的關系比他這兩個月觀測出來的似乎要好,不管是不是虛情假意,起碼在這種環境中待的舒服。
只是……
他另一只手拍了拍還在奮力反抗人的腦袋,這個樣子搞的他像什麽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扭頭朝着戲的兩人示意了一下,這是他們訓練前的約定,雙胞胎當場外監督,由他們來決定特殊情況下的訓練是否結束。
五條秋率先對上了五條甚爾的視線,見五條悟還在出聲,深吸一口氣,對着那邊大聲喊道:“訓練結束!!”
尾音落下,五條甚爾毫不留戀的松開了手,五條黎雨也在掙脫的剎那飛快地跑走。
憋屈中帶着委屈地跑到五條鶴栖身邊,被掐了半天,怪疼的。
五條鶴栖突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就在五條黎雨神情慌張,以為五條鶴栖因為他的松懈而感到生氣時。
對方只是把他的頭往上擡了擡,沉默地看着他留下指痕的脖子,嘆了口氣。
“我的錯,我疏忽了。”
五條黎雨愣了愣,想要搖頭,卻被掐的動彈不得,看着五條鶴栖自責的樣子,有些含糊地開口:“我應該跑遠點,這樣他就掐不到我了。”
五條鶴栖揉了下他的頭,溫和地笑了笑,“回去我給你上藥。”
五條黎雨剛想說小傷而已,就感受到臉上的手指一緊,連忙答應。
“好的好的。”
注意到這兩人相處方式,五條甚爾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擡頭看向正在打鬧的雙胞胎。
五條家的兄弟怎麽都是這種相處方式?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索性招呼幾人去吃飯。
訓練中的小插曲并沒有給五條甚爾與幾人造成隔閡,小五條們還是擠在五條甚爾身邊叽叽喳喳的詢問一些關于體術的細節。
五條甚爾此時倒是頗有耐心,對于提問都一一進行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