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羔羊的悲鳴 - 第 28 章 :情敵
2011:情敵
河面上的冰層反射着冬日的陽光,寒風中帶着一絲絲的涼意,威爾和以斯帖坐在河岸邊,手持釣竿,靜靜地等待着。
他們偶爾交談幾句,父親分享着他的釣魚經驗,以斯帖則是認真的聽着。
“爸爸,最近有看新聞嗎?關于巴爾的摩的?”以斯帖穩穩地握住釣魚竿。
威爾搖頭:“沒有,有什麽特別的事嗎?”
“嗯,确實有。”以斯帖從沖鋒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張被疊的四四方方的紙遞給威爾,“這是我疑惑的地方。爸爸。不過,在得到這張紙後,我就把所有的事想通了。”
威爾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皺紋深深刻劃在手的每個角落。手指粗短,關節處微微突起,像是經歷過風雨的樹木的樹節,此時因為心中翻滾的情緒而微微顫抖。
他一目十行地浏覽着,看到最後才發現這是一份DNA報告,上面的結論上寫着。
‘樣本1和樣本2不存在親屬關系。’
“這是我和沃爾特的DNA報告。”以斯帖語氣十分平淡,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有什麽是你現在想跟我說的嗎?”
威爾沉默着,他慢慢地折疊着這張紙努力把它複原成未曾展開的樣子。
“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一件事的。”
“能告訴我關于漢尼拔萊克特的事嗎?”以斯帖的情緒依舊很平穩,“我遇見了蕾切爾萊克特。”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威爾沒有回答以斯帖這個問題,反而問出了他的疑惑。
以斯帖沉默了一會兒,她回想了一下:“我考上麻省理工的時候,正準備去麻省,你記不記得你交給我一個筆記本。爸爸你跟我說是媽媽給我寫的。”
“确實如此。”
“可卻不是莫莉寫的。”以斯帖的語氣仿佛在說別人的事,她冷靜的分析,“介于有威利這個先例,我想我們或許是重組家庭,畢竟莫莉和你對我的關愛從沒讓我懷疑過。直到我看到了二十七年前蕾切爾在巴爾的摩州立精神病醫院寫下的詩句。”
以斯帖又從口袋裏拿出一份報告:“我把她二十七年前的詩句和你給我的筆記本還有她最近幫我修改的傳記三份筆跡做了鑒定,确認是同一個人所寫。”
威爾看了這一份筆跡報告:“你一直是一個心思缜密的孩子。”
“我根據這兩份報告做了一個合理的推測。”以斯帖看着冬日的河面,即便是有暖陽照耀依舊冷的徹骨,“但我還是希望你親自告訴我真相。畢竟你是曾經抓到過漢尼拔萊克特的人。我們星光日報的主編郎茲都曾經配合你扮演受害者。”
以斯帖話剛說完,威爾的神情就一變:“你是怎麽知道的,埃絲?”
以斯帖一怔,她心裏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是傑克派克告訴我的。”
“他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除了當面極個別的FBI和郎茲還有我這個策劃者之外沒有人知道。”
以斯帖皺眉:“不,我想漢尼拔萊克特也知道。不然他不會把老奇爾頓做成火人。但問題是,傑克派克是怎麽知道的?”
“漢尼拔萊克特擁有着蠱惑人心的力量。快三十年過去了,我想他擁有的信徒應該多不勝數。”威爾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兒,這張精致的臉跟記憶裏的臉重疊,“聽着埃絲,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但你要知道一切的決定權在你這裏。”
以斯帖看着父親的已經有了溝壑的臉龐說道:“無論如何,你和莫莉永遠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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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在開完會的時候見到依約前來的以斯帖,她風塵仆仆,臉色蒼白。
沒有見到一起來的沃爾特。
“他回樓下的辦公室了。”以斯帖開口解釋道,“我沒告訴他。”
“你認為他不該知道嗎?”瑞德敏銳地感覺以斯帖有些不太對勁,她就像是一罐被人瘋狂搖晃的可樂,用鋁制易拉罐壓抑着想要蓬勃而出的二氧化碳。
“嗯,他不應該被我扯進這件事情裏面。”以斯帖背着和瑞德一樣的郵差包,“我希望你們組長……”
“沒有。”瑞德連忙否認,“霍奇人很好。他只不太贊同冒險的行為。”
“你确定他想見我?”以斯帖有些遲疑。
“是的。”瑞德帶着以斯帖上樓去霍奇的辦公室。
以斯帖很明顯感受到了BAU衆人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抓緊了背帶,跟着瑞德進了霍奇的辦公室。
“霍普小姐,請坐。”霍奇正在看關于萊克特夫婦的資料。
以斯帖聞言坐下,她讓自己打起精神,畢竟眼前的男人并沒有瑞德好說話。
“我們非常感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控制住了傑克派克。”
“沒有證據,你們最多只能控制他四十八小時。”以斯帖冷漠地說。
瑞德覺得此時的以斯帖多了一絲攻擊性。
他有些擔心地看了以斯帖和霍奇。
霍奇雙眼注視着對方,以斯帖那雙如琥珀色的眼睛壓抑着太多的情緒,一時間她的眼神極為複雜。
“Are you okay?”霍奇問出了瑞德想問的。
以斯帖注意到自己方才的不禮貌,她深吸了一口氣,調整着自己的情緒。
“抱歉。我只想快點解決這一切。”
“我能理解,我們都想快點解決。但總是事與願違。”霍奇安慰着這個明顯看上去深受打擊的女孩,他猜不透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
“我會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一切。同樣的,我希望我能參與進這件事情的調查。”
“我們一般不讓受害者家屬和記者參與調查。”霍奇開口拒絕。
他的拒絕在以斯帖的意料之中,她反駁道:“我不是受害者家屬,霍奇組長。我是受害者,未來式的。漢尼拔萊克特一定會來找我。”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霍奇看着對面十分篤定的以斯帖,在确認對方沒有被迫害妄想症之後,他詢問。
“因為他不能失去蕾切爾萊克特,又或者說米娅克萊斯特。”以斯帖想起了那個在鳥籠裏的女人,她的心隐隐作痛,“他手上需要控制蕾切爾的籌碼。而我就是那個籌碼。”
以斯帖覺得霍奇并不相信她所說,她抿了抿唇把從父親威爾那裏得來的真相告訴了霍奇。
“米娅克萊斯特,是我的親生母親。”
在瑞德把霍奇的大門換上的那一刻,裝作幹活的BAU小組人員圍在了一起。
“他們會說些什麽?”JJ只知道一些只鱗片爪,“真想不到霍普的業務能力這麽強,光采訪就能得到這麽多線索。”
“我覺得光蕾切爾萊克特找她采訪這件事就足夠可疑。”摩根端着咖啡提神,“說真的,她就算要出名,也要等她丈夫死後。現在萊克特還活着,這樣只會惹出麻煩。”
“或許你們能看下克萊斯特最新的檢查報告。”加西亞走了過來,她喋喋不休地說,“雖然我知道她另一個名字蕾切爾萊克特可能更讓你們知道一些。但我還是喜歡稱呼她為米娅克萊斯特。”
對于加西亞的小脾氣,摩根一向非常包容。
“她得了肝癌,還是晚期。”布萊克看了報告,“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
“不僅如此。”加西亞說道,“之前瑞德讓我查關于米娅克萊斯特的事。她不僅是英國牛津大學數學系的學生,而且還是說數學界的佼佼者。我查到了這些就沒有線索了,然後我就去查閱了克萊斯特在英國時期所有刊登過她名字的報紙。”
“所有的?”羅西有些驚訝地挑眉。
“這還是瑞德的提醒。他說那個時代的英國人特別喜歡在報紙上刊登什麽訃告和婚訊或者什麽尋人啓事。”加西亞飛快地說,“很快我就有所發現了。是一起訂婚通告。上面寫着魯迪福爾摩斯和米娅克萊特斯在1971年9月6號訂婚。但不幸地是,米娅克萊斯特在同年的十一月死于法國的一起爆炸。”
羅西:“也就是這個時候,蕾切爾萊克特誕生了。”
JJ皺着眉:“我總覺得魯迪福爾摩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你當然會覺得耳熟,JJ。前段時間福勒局長勒令布斯探員和傑斐遜實驗室全力偵破的那個案子,受害人就是魯迪福爾摩斯。”加西亞在調查過程中順手就調查了一下魯迪福爾摩斯。
“一個英國人還不至于讓局長這麽興師動衆?他一定有其他秘密吧。快說吧,加西亞。別賣關子。”摩根合上手頭裏的資料等着他的Babygirl揭開謎底。
“魯迪福爾摩斯是前英國政府的高層人員。準确地說,他失蹤前是軍情五處的負責人。”
羅西發現問題:“等等,加西亞,你不會是黑了英國政府的電腦。”
“什麽?不,當然沒有,這個是通過一些特殊渠道知道的。軍情五處的現任負責人是魯迪的侄子。”
“既然是傑斐遜實驗室那個案子的受害者,那麽兇手之一是亞歷山大達默。我們認為他是漢尼拔萊克特的信徒。”布萊克很快将這一切串聯在一起,“而魯迪福爾摩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萊克特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