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刑事拍檔 - 第 79 章 (55)

可是秦家卻不一樣,他們想要仕途順暢,想要前程似錦,便絕對不會輕易得罪秦家。

相玉堂和秦禦一起長大,更知道秦家的事情,秦禦從來都不願意動用秦家的能力,而他肯為了他妥協,就知道他對他有多看重。

相玉堂微垂了下眼簾遮住了裏面的感動,然後再擡頭時便直接伸手擂了秦禦胸前一下:“行了,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要你操心過了,我自己會解決好的,倒是你,你們兩現在的情況都這樣了,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到時候請我當伴郎啊。”

秦禦聞言輕笑了起來:“放心吧,伴郎有沒有你不知道,份子錢肯定少不了你的。”

“你這家夥!”

相玉堂朝着秦禦就翻了個白眼,那動作哪還有半點剛才的低氣壓,他扭頭對着莫靜好說道:“靜好,這家夥太嚣張了,你可不能那麽輕易同意嫁給他,人家唐僧西天取經還的九九八十一難呢,他娶個媳婦兒那麽容易豈不是便宜了他?”

莫靜好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好啊,等你跟小白在一起了,我肯定将這話轉給他,讓他好好考驗你。”

“我去,你不能這樣啊!”

相玉堂聽着莫靜好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然後氣呼呼的說道:“你們兩個我算是看透了,簡直是有異性沒人性!”

莫靜好和秦禦聞言都是笑了起來。

相玉堂沒在莫靜好家裏多待,等着跟他們說了會兒話後,就直接跟兩人告辭離開,等出了大廈門之後就直接拿着手機撥通了展白那邊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直接就被挂了。

相玉堂見狀磨了磨牙,又撥了過去。

展白之前沖出去打了個車剛回到家,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等拿出手機看清楚上面的來電顯示之後,吓得連忙就将其摁斷,他哆哆嗦嗦的将手機捏在手裏半晌,剛想關機,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看着上面同樣的名字,展白臉上又是懊惱又是悔恨,卻不敢再挂斷,只能等着鈴聲響了很久才自己停了下來。

等那聲音沒了之後,那邊就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展白狠狠松了口氣,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他還以為相玉堂會再繼續打過來,畢竟他之前那麽熱情……

“呸,瞎想什麽呢!”

展白等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臉上頓時一熱,連忙拍了臉上一下之後低罵了自己一聲,靠在牆邊換了拖鞋正準備去洗簌,誰知道手裏的手機卻又突然響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卻不是來電鈴聲,而是短訊的聲音。

展白剛才才胡思亂想了一通,心虛的險些丢了電話,等反應過來只是短信之後,拍了拍胸口暗罵了自己一聲慫貨,然後卻還是忍不住按開了那條來自長腿細腰大總裁的短信。

……

長腿細腰大總裁:“今天的事情,你要負責。”

長腿細腰大總裁:“雖然你喝醉了,但是我身上還有罪證,你占了我便宜,別想跑。”

長腿細腰大總裁:“展小白,你之前說的,你不要和女人在一起,要跟我自産自銷。”

長腿細腰大總裁:“我認真了。”

……

展白看着手機屏幕上不停彈出的消息,還有上面那些字,腦子裏就又浮現了他之前喝多了的時候抱着相玉堂又親又啃還亂嚷嚷的情景,他臉上漲的通紅,就想要關掉手機界面,結果上面又跳出來一條短訊。

長腿細腰大總裁:“我知道你在。”

402無賴和當總裁有什麽關系?

展白剛開始還在仔細看着手機上面的消息,可當看到最後一條消息的時候頓時手一抖,險些沒把手裏的手機直接扔了出去。

他連忙扭頭朝着身邊四處看了一眼,懷疑相玉堂是不是就在跟前,可當發現沒人之後,不由滿臉心虛抖着手指頭打了着字。

展小白不白:“你怎麽知道?”

長腿細腰大總裁:“短信顯示已讀。”

展小白不白:“……”

展白看着自己發出去的消息顯示的已讀兩個人,狠狠朝着自己腦門上敲了一下,低聲罵了句蠢不蠢,居然會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關鍵對面的人還一本正經的回答。

他惱羞成怒的用手指戳着界面打着字,因為相玉堂不在跟前而陡然生出了膽子來。

展小白不白:“相總,你知道我喜歡胡說八道的,今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之前那些話是我喝醉了酒胡亂撒酒瘋瞎說的,還有別的事情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展小白不白:“我就是喝多了,才腦子糊塗亂說話,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也別跟我計較。”

展小白不白:“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也沒被我占什麽便宜,況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咱們就當今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展小白不白:“況且你也跟我說過,強扭的瓜不甜,我喜歡女人,你喜歡男人,咱們性向不同怎麽能勉強在一起,就算真在一起了那也不會幸福,而且你是大總裁啊,你身邊有那麽多優質股,不能讓我這個垃圾股影響了你的優質成分,要不然回頭我給你介紹個極品小鮮肉補償你怎麽樣……”

展白霹靂啪的打了一大堆的消息過去,可是那邊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回。

明明每一句都顯示的已讀,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直白,傷了相大總裁的自尊心,畢竟自從他認識相玉堂之後,可是清楚知道他身邊那些對他垂涎不已,而且還窮追不舍的人有多少,能讓相玉堂主動表白說想要在一起的人有多稀罕,怕是傳揚出去,他能直接被相玉堂的衆多愛慕者給直接撕了。

可是他之前是真的喝醉了啊,那些話本來就只是胡亂說的,他承認他的确是不讨厭相玉堂,可也沒對他好的願意改了性向跟他在意的程度,他怕他自己要是不說清楚的話,萬一相玉堂一直抓着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放怎麽辦?

展白盯着毫無反應的手機,幾乎要将它盯出個洞來,可是對面依舊還是沒有消息回複過來,他心底有些不安,連忙在手機上又發了條消息過去:“相總,相總你還在嗎?”

“你別生氣啊,我真的是說的實話,你看你這麽好,我也配不上你,不如咱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還跟以前一樣好不好?”

帶着些示弱的消息過去後,這次界面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消息。

展白等了又等,對面才發來條只有一秒的語音,點開來後便是相玉堂磁性的聲音:“開門。”

啊?

展白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對面的人是什麽意思時,身後的門上就傳來了敲門聲,他吓得朝後跳了兩步,然後透過門上的貓眼,就看到站在門外身高腿長的相玉堂。

展白臉色頓時白了,沒想到相玉堂居然會找上門來。

他連忙關了消息提示音縮在門正準備打字說他不在家,誰知道還沒動作,手裏消息一跳,那邊語音又跳了出來。

“我知道你在裏面,你不開門我今天晚上就一直站在這裏,等你開門。”

展白連忙回複:“不行!”

開玩笑,他住的地方是老城區的改建小區,這裏面很多都是附近的搬遷戶,那些大爺大媽阿姨嬸嬸最多,不管有個什麽事情不到半刻鐘就能傳的滿小區都知道。

相玉堂長着那麽一副标志明顯的模樣,怕是在外面站不到一會兒,明兒個他這裏就得上新聞,而他估計也要成為這小區裏面的風雲人物。

“相總,現在這麽晚了,你進來不太方便,不如你先回去,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相玉堂看着消息頓時冷哼了一聲,他跟展白也認識不短時間了,對他也算是了解。

這小破孩子就是看上去膽子賊大實際上卻是膽小的要命的人,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不說清楚,給他一夜時間緩過神來,他就算有一些心動怕是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将他拒之千裏之外,相玉堂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更進一步,是展白先對他出手破了他這麽長時間的隐忍的,他怎麽可能讓那只小烏龜有時間順利縮回到龜殼裏去。

他按着語音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小白,有些事情光靠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只是想要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就算現在不開門,明天也總會要出去,到時候我們再談也行。”

相玉堂的聲音不小,而這邊樓層空曠,哪怕隔着一扇門,展白也能聽得清楚。

他不由有些氣悶,以前怎麽沒看出這人這麽無賴,他拿着手指使勁的戳着手機:“你這麽無賴怎麽當大總裁的?”

相玉堂揚揚眉,淡定的按着語音:“無賴跟當總裁有關系?而且我不是總裁,只是總經理。”

屁呢!

展白背靠着門板翻着白眼,他這段時間經常去山海集團,早就聽人說過了,相玉堂雖然只挂着山海集團總經理的職位,可實際上跟總裁沒什麽區別,因為那個總裁的位置從山海集團創建之初就一直空着,而且那個據說是總裁的人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麽多年,外面的那些媒體記者也只是從相玉堂的口中知道,那個一直沒有人認領過的總裁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幫過他的人,而山海集團的創始資金也是那個人投資給他的,但是卻一直沒有人将那個人的身份挖出來過,而山海集團所有的決策性問題和資金往來也幾乎都是相玉堂的一言堂。

雖然挂着總經理的職稱,可這和總裁有什麽分別?!

不過說起這個來,展白就想起來他曾經看到過的有關相玉堂的雜志和報道,那上面曾經說過相玉堂的創業歷史,說他将山海集團推至今日的局面幾乎全靠他自己,從來沒有靠他身後的相家半點,而如今的相玉堂也只不過才三十來歲。

這個人,真的厲害的過分。

403沒感覺

展白想着事情有些出神,外面的相玉堂沒等到回複,卻以為裏頭的小烏龜還在垂死掙紮,他不由按着手機說道:“小白,樓上好像有人出來了。”

展白吓了一跳,樓上住着的可是居委會的馬大媽。

那是這一片區出了名的大喇叭,要是被她知道了什麽,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展白顧不得多想,“啪”的一聲拉開房門,瞅了眼樓上的燈光亮了起來,他連忙一把抓着相玉堂的手就将他拽進了屋裏,然後“砰”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相玉堂:“小白?”

“白什麽白,你知不知道樓上那人是誰,你是不是想害我呀,要是讓她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就完了!!”

展白壓低了聲音抱怨出聲,連帶着有些心虛的趴在門邊透過貓眼看着外面的動靜,等沒見到有異常時才松了口氣,嘀咕道:“那個馬阿姨嘴巴可厲害了,白的能說成黑的,又最喜歡八卦,你都不知道,上次她愣是把一個大老爺們給說哭了,我們這一片兒的人就沒有不怕她的。”

“她最喜歡看社會新聞了,你又老上電視報紙,要是被她認出你來,你就完了,明天一準能鬧的沸沸揚揚的……”

展白一邊拍着胸口說着話,一邊轉過身來,根本沒留意道相玉堂就站在他身後微低着頭,他嘴唇剛好擦過他的唇,那略帶着幾分涼意的觸感讓得展白猛的瞪大了眼,然後連忙擡手捂着嘴驚恐的朝後退着了幾步,身後抵在房門上。

“你幹什麽!?”

相玉堂伸手杵在房門上,低着頭看着他:“你說怕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們是什麽關系?”

男人的臉靠的極近,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在他手背上,一雙微帶着褐色的瞳仁裏滿滿都映襯着他的倒影,而他那長的過分的睫毛微垂着,仿佛帶着無邊的誘惑似得,聲音沙啞間讓得展白臉上瞬間通紅一片。

展白結巴:“什麽,什麽關系…我和你什麽關系都沒有!”

他只覺得心跳如擂鼓,看着相玉堂近在咫尺的薄唇更是喉間更是幹澀的厲害。

怎麽,怎麽就這麽好看呢?

展白這念頭剛出,就恨不得給上自己兩巴掌,一邊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美色所迷,一邊咽了口口水,側眼避開了相玉堂的臉急聲道:“你離我遠點。”

別誘惑他!

相玉堂看着展白心慌意亂口是心非的模樣,那哪有半點像是完全不動心的樣子?

他眼中笑意更甚,面上卻是聽話的直起身來,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只要你不對我動手動腳引誘我,我保證不動你。”

展白聽着他這話頓時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而相玉堂說完後卻像是當真在履行他的話似得,直接邁着大長腿走到了裏面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一交疊,将明明只是最普通的布藝沙發,活生生的坐出了歐洲貴族皇室沙發的感覺來。

相玉堂拍了拍身旁的沙發:“過來坐,我們談談。”

這房子是展白租的,房間裏面的地上全部鋪着軟乎乎的地毯,因為空間不大,客廳裏只放了一個雙人沙發,剩下個茶幾和電視櫃,其他便全部堆滿了他的書架。

展白平時回來要麽是直接窩在地毯上看書,要麽就直接去床上攤平,總覺得沙發大了什麽用處,可是此時看着相玉堂一個人就霸占了大半的沙發,不由後悔不已。

早知道有一天會有長腿總裁進來,他非得将客廳半邊都放滿了沙發。

展白怕自己靠的太近抵擋不了美色誘惑,幹脆果斷的抱着旁邊地上的抱枕,然後盤腿坐在隔着茶幾坐在和相玉堂有足夠安全距離的對面地毯上,這才說道:“談什麽?”

相玉堂看着展白對他的抗拒,不以為意,只是問道:“你很讨厭我?”

展白愣了愣,想說句讨厭實在太沒良心,畢竟撇開今天晚上喝醉了酒以後的事情以外,相玉堂一直都對他很好,而且他也很喜歡跟相玉堂呆在一起的那種輕松自在的感覺。

展白老實的搖搖頭說道:“不讨厭,可是……”

他剛想說也不喜歡,就直接被相玉堂打斷。

“那你覺得同性戀惡心嗎,還是你對我喜歡男人的事情覺得厭惡和排斥?”

展白動了動嘴唇,他知道相玉堂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微抿了抿嘴唇将下巴放在抱枕上面,低聲道:“我沒有覺得你惡心,也不排斥有同性戀的朋友,現在又不是以前的老舊社會,喜歡什麽人是你的自由,而且性別也不是決定愛情和伴侶的唯一條件,可是相總……”

“玉堂,或者阿堂。”

展白被打斷,見着相玉堂正經的神色和微皺的眉頭,不得不将之前刻意換掉的稱呼再次換了回來:“阿堂,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排斥同性戀,但是不代表我也是,更不代表我能接受有個同性的男朋友,你應該知道我是喜歡女人的。”

“你是真的喜歡女人,還是你自己以為你只是喜歡女人而已?”

相玉堂聽着展白的話淡淡看着他,雖然沒有惱怒,可是話裏的語氣卻是毫不客氣直指他心,“你如果真的只喜歡女人,只對女人有感覺的話,那你之前對我的那些熱情算什麽,你攀着我的肩,用腿纏着我,拼命的跟我索吻,甚至情動到難以自持,而且你如果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剛才抱着我的時候為什麽會硬了……”

“相玉堂!”

展白聽着相玉堂直白露骨的話,頓時臉色通紅的怒視着他,那摸樣簡直就跟快要惱羞成怒炸毛的小貓似得,巴掌大的臉上眼睛瞪的溜圓,嘴巴紅豔豔的,臉蛋和耳垂也染上了紅霞。

他的确是親他抱他了,可他當時不是喝醉了嗎,而且要不是他也那麽熱情的回應他,而且吻技高超的讓人腿軟,他怎麽會意亂情迷的險些失身。

說的跟他沒硬似得!

展白又羞又惱的瞪着相玉堂,耳朵通紅。

404真的只是試試?

相玉堂見狀聳了聳肩,聲音磁性而又低沉。

“好吧,我一時沒忍住說了實話,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下次不說了,只是展白,撇開那些生理反應,你摸着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你對我難道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

“你先不要急着回答。”

相玉堂見展白開口就想說沒有,直接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會說沒有,可是這種答案真的是你的心告訴你的,還是因為你懼怕這份感情,懼怕周圍人的目光所以才下意識的回避我而已?”

“小白,你并不是一個會因為一時沖動,就随便跟人有親密接觸的人,雖然你喝了酒,但是我想你剛才應該很清楚跟你接吻的人是誰,你的身體不排斥我,心裏也在意我,為什麽要去否認這種感覺?”

相玉堂神色認真的看着展白說道:“我不相信這段時間以來,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心意,我也不相信你完全不知道,我對你的随叫随到處處照顧是為了什麽。”

“我喜歡你,也想要成為你的伴侶和你共度一生,我不會強求你現在就答應我,更不會逼着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但是小白,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不要因為我是男人,因為我的性別和其他事情就來否定我。”

展白聽着相玉堂的話,臉上露出遲疑之色來。

“阿堂,我…”

他我了半晌,到底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他無法否認他對相玉堂和別人的不同,更無法否認他心裏對他的好感,這段時間以來,他跟他在一起的确很開心,他們的理念相合,喜好相似,每次在一起時都會覺得很舒服很自在,甚至一度讓他将相玉堂當成了他最好的朋友,向他傾吐他身邊所有的事情。

展白對他是有好感的,但是這種好感的程度卻并不代表着他就能接受一個原本只是朋友的人,突然轉變成為情侶甚至是愛人。

更何況,這還是個男人……

展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男人,更沒想過要找一個男性伴侶共度一生。

這事情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相玉堂看着展白的猶豫掙紮,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他的确能逼着展白這時候就認清他的心裏,甚至軟了心腸答應了他,可是他卻舍不得強迫他。

更何況這種一時沖動,甚至于帶着勉強的答應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是展白真心實意的接納他,甚至愛上他,而不是因為一時迷亂而得來的歡愉。

“我知道你現在沒辦法回答我,我也不逼你,只是小白,試着和我相處看看好嗎。”

“如果到最後,你還是覺得接受不了我,或者是接受不了這段感情,那我們便就此作罷,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再來糾纏你。”

相玉堂說話的時候眼簾微垂,那雙往日總是熠熠生輝的眼睛裏滿是執着和情誼,他眼底帶着期盼,而身子前傾時,一雙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輕輕握着他的手,卻只是拉着他的手指沒有再進一步,手指間微微用力,指尖上隐隐有些發白,嘴唇更是抿的極緊,好似生怕他會一口回絕。

展白被他癡癡看着,下意識的不忍回絕,遲疑了半晌才低聲道:“只是試試?”

相玉堂那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對,只是試試。”

“那如果到最後還是不合适,你當真不會糾纏我?”

“當然不會,我像是那麽沒品的人嗎?”

相玉堂回答的理直氣壯毫不心虛,反正将來的事情将來再說,只要展白不直接拒絕他,他有信心能讓他徹底愛上他。

展白看着相玉堂的神色,遲疑了半晌才抿抿嘴唇:“好吧,我答應你不避着你,不過你要答應我,暫時不能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別人,包括我師父…”

“好!”

相玉堂沒等展白把話說完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然後猛的起身直接繞過了茶幾走到展白身前,伸手将他從地上抱了起來,攬着展白的腰就猛的轉了一圈。

展白被吓得驚叫出聲:“你幹什麽!!”

他被轉的腦子犯暈,雙手用力抵在相玉堂身前腳下不斷踢騰,好不容易被相玉堂放開之後,落在地上時候就紅着臉怒聲道:“相玉堂,我都已經說了只是試試了,你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相玉堂看着炸了毛的展小白,被他用手指戳着的時候半點不以為意,只是伸手抓着他的手笑得格外開心,臉上哪還有半點平日裏那份高貴冷豔的模樣。

展白扭頭看着拉着他手指笑得跟個孩子似得,連眼睛裏都盛滿了笑意的相玉堂,嘴裏滿是嫌棄的“嘁”了一聲,可是嘴角卻也是不知不覺的揚了起來。

……

……

莫靜好第二天去了局裏之後,何岳臨他們已經去查昨天得到的照片裏面那個和詹綏在一起的男人,而莫靜好跟着雷蕾整理着昨天在學校裏面得來的資料,就見到了她手指上帶着閃亮亮的婚戒。

莫靜好不由驚訝道:“這戒指……”

雷蕾有些不好意思的輕笑:“阿澤昨天晚上跟我求婚了。”

莫靜好聞言驚訝的同時也忍不住高興了起來:“太好了,我還在想那個榆木疙瘩準備什麽時候才跟你求婚呢,說起來上次芮姨還在說,如果他這次跟你回去見伯父伯母順利的話,等他們旅游回來之後正好去拜訪你的父母,你們這節奏,看樣子是準備今年就把婚事辦了?”

雷蕾聽着莫靜好說話,看着她眼裏毫不掩飾的祝福之色,和單純對她們婚期的好奇,她不由對昨天夜裏那突然生出的心思而有些愧疚,也有些暗笑自己為什麽會嫉妒莫靜好?

在簡思澤眼裏,莫靜好就像是她妹妹,是他最好的朋友,而芮文君和簡清更是将莫靜好當成了親女兒。

莫靜好和簡思澤關系雖然要好,可是自從她和簡思澤在一起後,她便會注意避開彼此間的距離,很少再像以前那樣單獨和簡思澤打鬧,而且莫靜好對她也很好,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有莫靜好在旁鼓氣,她怕是也鼓不起勇氣去追簡思澤,後來簡思澤也不一定會那麽快就明白他自己的心意,跟她走到一起。

不過雷蕾卻不後悔昨天跟簡思澤的那一番争執,如果不是有這一出事情,她怎麽能知道簡思澤對她的在意?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雷蕾也想得明白,莫靜好有秦禦,而她有簡思澤,簡思澤雖然比不上秦禦那般體貼入微,可是她當初喜歡他的時候就是他現在的樣子。

她和莫靜好,各自有各自的幸福,而這種幸福是什麽都換不來,也都要各自努力才能緊緊抓牢。

405鑒定科的愛情詩人

旁邊原本在忙碌的葉兵等人聽到莫靜好的話,頓時也興奮的圍攏過來,侯興興佯裝氣憤對着雷蕾說道:“好哇,頭兒求婚居然都不帶我們!”

田成浩照着他腦袋上就是一下:“頭兒求婚帶你幹什麽,你又不是嫂子!”

“就是!”

“猴子你這是想去當燈泡?”

侯興興被一堆人怼了也不惱,撇撇嘴說道:“我這不是想知道頭兒是怎麽跟咱們雷蕾求婚的嗎?你們說說他那腦子跟榆木腦袋似得,連玫瑰花和月季花都分不清楚,我就好奇,他到底是怎麽求婚成功的?”

旁邊一群人聞言都是大笑起來,這玫瑰花和月季花的事情簡直就是簡思澤最大的笑料,猶記得簡思澤開始追雷蕾的時候,不知道打哪兒弄來了一大束的月季花,然後當成玫瑰送給了雷蕾。

當時恰巧別的科室的女同志也在局裏,然後就傳了出來,這簡思澤拿着月季花當玫瑰求愛的事情簡直成了整個南海市公安局的笑料。

雷蕾聽到侯興興的話後,顯然也是想起了那次的烏龍,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這種光榮歷史,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被人提及。

旁邊的葉兵沒好氣的拿着文件夾拍了侯興興一下,這才對着雷蕾說道:“雷蕾,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就是單身狗的嫉妒。你跟頭兒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日子定了嗎?”

雷蕾聞言笑着道:“還沒有呢,阿澤說不急,到時候我爸媽跟叔叔阿姨談好了之後再選日子,還要訂婚紗拍照片什麽的,等到定下來日子再跟你們說。”

“那你們可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們,我們可等着吃你們的喜酒。”

“那是當然。”

侯興興突然扭頭:“我說靜好,人家雷蕾和頭兒比你和秦哥還晚一些,都已經談婚論嫁了,你和秦哥是不是也該抓緊抓緊了,秦哥可是優質股,咱們局裏多少女同胞都盯着呢,你要是不趕緊蓋個戳,小心秦哥跟別人跑咯?”

“就你話多。”

莫靜好聞言白了侯興興一眼,挑眉道:“就他是優質股我就不是了?”

旁邊幾人聞言頓時大笑。

魯達笑道:“怎麽可能,靜好姐可是咱們公安系統一枝花,當初追她的人可是能從咱們局一直排到渡輪口去。”

“就是,咱當初還吃了多少愛慕者送來的免費零食。”

“我記得以前咱們隔壁鑒定科的,不是還每天朝五晚九的對着靜好念詩來着?”

“對對對,我還記得那詩呢!”

謝宇退後兩步,然後吸氣收服,雙手舉高做詩人狀:“啊!靜好,你是歲月裏的一抹陽光,我是追随你痕跡的那抹流雲,朝夕不散,日暮流離~啊!你似那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我就是那淋濕你心房的玉露,我要做你最真誠的護衛,讓你永遠如這般璀璨光華……”

“哈哈哈哈哈哈!!”

謝宇還沒念完,旁邊一群人已經拍桌大笑,有幾個更是捧着肚子險些滑到了桌子下面。

莫靜好聽着這詩臉色頓時有些發黑,實在是這事簡直堪稱她的黑歷史。

以前隔壁鑒定科那邊來了個明明讀者化工專業卻熱愛文學詩歌的實習生,她也沒怎麽招他,那人就說對她一見鐘情然後追着她跑,關鍵那個男人如果是正常的追求也就算了,偏偏他還不走尋常路,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每天一篇詩歌,然後圍追堵截的跟她朗誦。

莫靜好還記得那段日子,她簡直沒有被那人纏的崩潰,後來還是唐媛有一次撞見了揍了那人一頓,那小四眼才徹底收斂了下來,然後每天從他們刑偵大隊路過的時候,就用他那幽怨的小眼神使勁瞅她,直瞅的她渾身發毛。

莫靜好一想起被那小四眼支配的恐懼就頭皮一緊,擡腳就作勢朝着謝宇一踹,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行了啊,再提那小四眼,我可跟你們急。”

“哈哈哈哈!”

衆人笑聲更大,就連後來才來的雷蕾聽着旁邊魯達跟她說着那個“詩人”的光榮偉績時,也是忍不住噴笑出聲。

一群人笑鬧了一會兒後,何岳臨和簡思澤就一起走了進來,聽到裏面的笑聲,簡思澤開口問道:“都說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一群人連忙扭頭,魯達笑着道:“在說以前鑒定科的愛情詩人呢。”

簡思澤和何岳臨也是知道那個人的,對那個人每天一首詩歌對着莫靜好窮追不舍兩個月的事情更是清楚的很,兩人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莫靜好見狀忍不住橫了魯達一眼,然後對着簡思澤和何岳臨問道:“怎麽樣,那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還有詹晴的通話記錄,有沒有找出來那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人?”

簡思澤見莫靜好說起了正事,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查到了,而且還有意外收獲。”

他拍了拍手對着衆人說道:“好了,都別鬧了,趕緊的先開個會,詹晴的案子有新進展了!”

衆人聞言都是連忙都是停了笑鬧,然後跟着簡思澤一起走到了一旁,然後各自找了位置安坐了下來,等着坐下之後,葉兵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頭兒,有什麽意外收獲?”

簡思澤将之前從莫靜好的微信裏打印出來的照片貼在了旁邊的寫字板上,然後在那照片上和詹綏對立站着,只露出來半張臉的那個男人身上畫了一個圈,這才沉聲道:

“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叫江一舟,是南海化工集團的一名高級顧問,曾經就職于法國的盧華思電子技術公司,是裏面的高級技術員,後來回國之後是以高科技人才引進的方式落戶于南海。”

“而我剛才去調取詹晴的通話記錄的時候,發現早在詹晴出事之後沒多久,就有人用黑客技術入侵了通訊公司,删除了詹晴最後一段時間的所有通訊已經短信記錄,我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情和江一舟有關。”

“除此之外,我又借由詹晴的身份信息調取了她的微信、微博以及QQ等網絡通訊帳號,發現這些帳號也都全數注銷,但是卻在詹晴以前曾經用手機賬號登錄的一個私人交流論壇上面,找到了詹晴之前曾經使用過的一個微博小號。”

“我在那個賬號裏面發現她曾經提起過一個十分惡心的人,還說她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而這條微博的發布時間剛好就是在元旦節之後不久,而我們的人也查到,曾經有人匿名去江一舟所在的化工集團爆料他是同性戀,還言語指責他引誘未成年與其歡好,要求南海化工集團能夠嚴懲他的消息。”

406懷疑對象

莫靜好聞言微眯着眼:“我以前曾經聽Kevin說起過那個名叫盧華思的電腦公司,說是但凡能夠進入其中就職的幾乎都是在電腦方面十分出色的人才,而能夠在裏面坐上高等技術員位置的也絕不是泛泛之輩,那個江一舟既然能在裏面任職,對于電子計算機方面肯定十分在行。”

“江一舟想要入侵通訊公司做手腳的話應該不是難事,而如果他就是那個删除通話信息的黑客的話,他不可能查不到發帖爆料他的人的信息,這也就意味着,他跟詹晴是有仇恨沖突,而且他也有動機對詹晴下手。”

簡思澤沉聲道:“對,最重要的是,詹晴的很多私人信息,包括一些極為隐秘的都是被人提前處理過的,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作案的人是詹晴的熟人,甚至對于詹晴平時的所有行為以至于習慣都十分了解。”

而簡思澤有理由懷疑,詹晴極有可能是意外撞破了詹綏和江一舟的事情,雙方起了沖突,而詹晴在厭惡江一舟的情況下做了什麽不理智的事情,逼得江一舟對她下了殺手,而那個從旁協助,甚至幫着江一舟隐瞞善後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詹晴的哥哥,那個自稱無辜,卻從頭到尾都對他們警方隐瞞至深的人。

“我已經找了技術科那邊的同事,還有通訊部門那邊的人,正在想辦法恢複那些被删除的訊息,最遲今天下午就會給消息。”

簡思澤說完之後對着衆人沉聲道:“雖然技術科那邊的消息還沒有出來,但是現在我們也不能閑着,要先去調查一下江一舟的事情,還有,詹綏那邊,如果詹晴的死真的和江一舟有關系的話,詹綏也脫不了幹系。”

“葉兵,你跟猴子先去江一舟的公司盯着,想辦法打聽一些江一舟的事情,還有防備着他得到消息跑了,謝宇,你去江一舟的住處走一趟,去問問附近的物業或者其他,看詹晴遇害的頭一天和當天,江一舟那邊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大河,你跟雷蕾去普英高中,盯着詹綏,耗子,你跑一趟航空公司,去查一下詹綏的行程和燕城那邊登機時的影像,我懷疑詹晴遇害的時候,詹綏根本就不再燕城,而是極有可能就在南海。”

簡思澤有條不紊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了下去之後,這才拍手道:“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們兩人,你們切記不可大意,有什麽消息及時回報,而我這邊一旦消息确認,會立刻通知你們将江一舟和詹綏帶回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