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刑事拍檔 - 第 71 章 (47)
展白是在勾引他,可實則他卻是聽秦禦說起過,他這個小徒弟天賦不錯,而且還有個心心念念喜歡的女神,只是他膽子小,總怕被拒絕,前些時候還跑去跟秦禦取經,讓他教他怎麽拿下女神。
“相總?”
展白見相玉堂走神,不由伸着白嫩的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納悶道:“你怎麽了?”
361可愛的小孩
相玉堂揚唇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沒什麽,就是沒想到阿禦口中聰明的小徒弟會這麽笨,居然還差點被自己絆倒。”
展白頓時氣圓了臉:“我哪裏笨了!明明是你站在我後面吓我好不好?”
“膽子這麽小,怎麽當法醫的?”
相玉堂随口說了一句,見他鼓着腮幫子氣呼呼的跟吹了氣的金魚似得,忍不住伸手戳了他臉頰一下,展白一時不防漏了氣,發出噗的一聲輕響。
展小白頓時氣紅了臉,倒是相玉堂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覺得眼前這長着張娃娃臉看着跟十、七八歲的少年似得家夥可愛的很。
見展白瞪圓了眼睛一臉控訴的模樣,相玉堂笑着說道:“你剛才在找什麽?”
展白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下意識的回答道:“杯子。”
相玉堂越過他身旁,上前走到另外一邊的高低櫃旁邊打開了櫃門,從裏面拿出一沓一次性紙杯來,轉身扔進了展白懷裏:“夠了嗎?”
展白呆愣愣的點點頭:“夠了。”
等着說完之後,他眼睛飄過相玉堂幾乎半敞開的胸前臉上不由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相總,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
相玉堂又不是木頭人,被他那直沖沖的目光看得火氣上湧,一邊伸手整理着剛才被拉開的衣領,一邊半側着身子問道:“什麽?”
“你這個肌肉是怎麽練的啊?”
相玉堂一愣:“嗯?”
展白既然開了口,也抛卻了心裏頭的那點羞恥,直接圍上前去抱着懷裏的紙杯滿眼星星道:“我看過好多人,肌肉要麽松弛,要麽就是硬梆梆的一坨看着一點都不好看,你這個是怎麽練出來的,線條這麽流暢而且手感又好……”
相玉堂微側着頭看着比他矮了一些的展白,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眼中亮晶晶的,要不是他眼裏面幹淨的看不出半點其他東西來,他真的會以為他在故意戲弄他。
什麽叫摸着手感很好?
那種羨慕又火熱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他仿佛又想到了剛才展白那雙手在他胸前劃過時的感覺,只覺得火氣更重了。
相玉堂輕咳了一聲,逼着自己移開眼,快速的将衣領系好,直接連最上面的扣子也扣的緊緊的之後,這才在展白略有些遺憾的目光下幹澀道:“沒什麽,就是普通的鍛煉,我瞧着你身材挺好的,怎麽問這個?”
展白有些不高興的撇撇嘴,拉着衣袖露出自己瘦的跟弱雞似得胳膊:“可然然又不喜歡我這種。”
“然然?”
相玉堂目光在他瓷白的肌膚上頓了頓,口氣有些泛酸道:“你女朋友?”
展白臉頰微紅:“不是,就是我朋友。”
相玉堂盯着他一會兒:“哦,我知道了,就是你師父說過的你心裏那個女神,我聽阿禦說你都喜歡人家好幾年了還沒表白,怎麽這麽慫啊?”
展白頓時跳腳,瞪着眼道:“師父怎麽什麽都跟你說啊,我這不叫慫,我就是想要好好計劃計劃,準備一個完美的場合再跟然然告白……”
他說着說着,見相玉堂似笑非笑的模樣,嘴裏的聲音不由就輕了下來,直接垮了肩膀癟着嘴道:“好啦,我就是慫,我怕我告白了之後,然然不喜歡我,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相玉堂看着他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連腦袋上那幾根呆毛都有些耷拉了下去,心中倒是有些嫉妒那個能讓展白一心一意的喜歡,卻又連表白都不敢輕易說出口的女人來。
他伸手揉了揉展白的腦袋,只覺得手感好到不想放開,見着眼前這小孩垂着頭的樣子突然開口道:“想不想知道怎麽追女孩?”
展白擡頭點頭如搗蒜:“想!”
“叫聲玉堂哥,我教你。”
展白睜大了眼,看着眼前笑得一臉帥氣仿佛久經情場的大總裁,想着他的身份和以前在報紙上雜志上看到的那些花邊新聞,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開口:“玉堂哥,教我。”
相玉堂聽着他的叫聲,看着他火熱的目光,半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從來都沒有交過女朋友/男朋友這個事實,毫不猶豫的就應承了下來,連帶着拍了拍展小白的腦袋,吐出了聲:“乖。”
莫靜好取了飲料回來時,就見着相玉堂和展白兩人站在飲水機前面“兄友弟恭”,她詫異道:“你們幹什麽呢?”
展白和相玉堂同時回頭。
展白:不能讓莫靜好知道他找人教他追然然,不然會被他們笑話。
相玉堂:不能讓莫靜好知道他在勾搭小白,不然萬一她護短怎麽辦?
兩人心裏頭轉着不同的念頭,可是這一秒卻難得的對上的腦電波,異口同聲的說道:“沒什麽。”
話音落下之後,兩人都是一怔,看了對方一眼之後,驀的笑了起來。
展白抱着紙杯上前:“我就是跟相……玉堂哥随便聊了聊,對了靜好,你這些飲料是送哪去的?”
莫靜好聽到展白叫相玉堂哥有些挑眉,她可是知道小白這人看着乖巧實則心氣高着,這麽長時間就連簡思澤都沒得到小白一聲哥,大多數時候都是勾肩搭背直呼其名,也只有在秦禦面前,小白才會乖乖巧巧的叫聲秦神或者師父,難得相玉堂居然能得了這聲哥。
她目光落在相玉堂身上,得了他一個笑之後,也跟着笑了笑,并沒有多想就直接說道:“我見你們在裏面玩的熱鬧,怕你們口渴就想着給你們拿點飲料進去,對了,你不是在裏面玩嗎,怎麽出來了?”
展白聽到莫靜好的問話之後瞬間就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頓時氣得跟炸了毛的貓似得說道:“你還說呢,都是湯圓,你都不知道她多可惡,居然趁着我玩的時候突然換了場景,弄了個喪屍出來差點給我吓出心髒病來。”
“靜好,你說那鬼丫頭這麽讨厭,那些網上的人都瞎嗎,居然還叫她女王大人,我看我就該把她這樣直接PO上網去,叫大家都看看她有多可惡!”
莫靜好将飲料放了大半到展白懷裏,跟他一起朝裏走一邊笑道:“你要是敢PO,她非得揍死你。”
展白想起唐媛的暴力來,頓時縮了縮脖子嘀咕:“那個暴力女!”
相玉堂站在兩人身後,倒是沒有上前,只是看着頂着呆毛的展白臉上神情變來變去,跟個孩子似得明明氣得不得了卻又慫慫的樣子,他正想着離開時,就見着已經快要跟莫靜好走進游戲室裏的展白突然回過頭來,對着他大聲道:“玉堂哥,待會兒吃完飯你別急着走,記得留電話給我,回頭我找你。”
說完他使勁的揮了揮爪子,這才轉身跟着莫靜好進了屋。
相玉堂看着他轉頭險些一腦袋撞上了門框,然後跟裏面的人打鬧在一起,忍不住靠在牆上低笑了起來。
36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廚房裏缺了香料,應該是之前放在外面桌子上的袋子裏忘了拿了。
秦禦讓相玉堂出去取,結果他一去就沒了人影,秦禦出來找他的時候,就見着相玉堂靠在牆邊上笑得一臉騷/氣。
他順着相玉堂的目光看過去,那邊是過道,過道盡頭就是Kevin的游戲室,隐約能聽到那邊傳來的笑鬧聲,卻沒什麽特別的東西,秦禦直接拍了相玉堂一下:“幹什麽呢你,笑得這麽騷?”
相玉堂正在想着展白的事情,冷不防被拍了一下吓了險些被口水噎死,他一回頭就見着秦禦站在他身邊,黑着臉道:“什麽叫騷,我這叫帥氣懂不懂,眼瞎啊你?!”
秦禦冷眼掃了他一下,沒看出哪裏帥氣了,倒是覺得騷/氣十足。
相玉堂愛美,每次出門收拾的時間比女人還長。
“我讓你拿的香料呢?”
相玉堂一愣,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頓時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忘了,我這就去拿。”
秦禦見相玉堂快速朝着客廳那邊走去,有些無語的扯扯嘴角,這半天沒拿東西都幹什麽了?
秦禦退回廚房裏,何岳臨已經出去了,等着相玉堂拿着香料回來的時候,裏頭就剩下秦禦一個人。
秦禦正準備腌制魚片,等着待會兒下鍋再煮,看着他手起刀落那一片片幾乎透明的魚片整齊的擺在盤子裏,相玉堂突然開口說道:“阿禦,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你當初是怎麽喜歡上靜好的?”
他已經知道了莫靜好就是秦禦一直在找的那個記憶裏的人,而且他也大概知道,莫靜好和秦禦的相識是在秦禦有次任務受傷出國療養的那段日子裏。
只是相玉堂無比好奇,秦禦和莫靜好到底是怎麽走到一起的,更重要的是,秦禦這種冰山人設到底是怎麽喜歡上女人的?畢竟他可是一直以為秦禦會孤老終身。
相玉堂跟秦禦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這個兄弟。
秦禦從小到大性子就格外的冷漠也不合群,小的時候大家都在騎馬打仗過家家,秦禦就已經開始跟着秦家的師父一起練武學習,而等着別家的小孩開始入學的時候,這家夥卻已經連跳了好幾級直接上了初中,将那些大院裏的孩子早早就甩在了身後,以甚至于每次瞧見跟他同齡的孩子時,更是連半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相玉堂一直都懷疑,如果當年不是他死皮賴臉的纏着秦禦,再加上他腦袋也還算聰明,一直跟着秦禦跳跳跳級到畢業,後來又跟他一起開了公司,恐怕他也當不了秦禦的朋友。
他實在是很好奇,以秦禦這種性格,當初在國外的時候,莫靜好到底是怎麽把他拿下來的,要知道那段療養的時間并不算長,後來秦禦回國之後,曾經幾次出國,誰也不知道他去幹了什麽,想必那時候他應該就是去探望莫靜好,再後來,秦禦在國外出了意外,回來之後就忘掉了那一年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可哪怕忘了所有,忘記了一切,他卻依然記得他有個深愛的女人,而且還和那個女人互許了終生,哪怕他已經不記得她的模樣,那份感情卻依舊刻骨銘心。
“你跟靜好之間到底是誰追的誰,剛開始的時候是誰先喜歡上的?”
秦禦聽着相玉堂的問話手中一頓,頭也沒擡的說道:“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了,說不出誰先誰後。”
他最初見到莫靜好的時候,她還不像現在這樣穩重,反而跟個孩子似得,性子開朗張揚明媚如火,那時候的他性格冷漠,也不喜歡與人說話,可偏偏在面對這個明明失去了父母本該陰郁孤苦,可實際上笑容卻比陽光還燦爛的女孩兒時,卻是會下意識的心軟。
經不住她的癡纏,經不住她的熱情,最後在不知不覺間整個人都被她融化,只覺得看着她時仿佛能看到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光明。
他們之間,的确是莫靜好先向他告白的,但是實際上秦禦心底卻是很清楚,也許在第一次見到莫靜好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淪陷在了她那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相玉堂若有所思,靠在牆頭說道:“其實我挺羨慕的,能找到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人,只是老爺子那邊你準備怎麽辦,你之前吩咐的事情我都做了,蘇家害怕真的被我們狙擊肯定會來接蘇雅蘭回去,到時候你怎麽跟老爺子交代?”
“而且蘇雅蘭和老爺子的事情你準備一直瞞着靜好,你們要是在一起的話,她遲早是要去見老爺子和你們家那些旁支的人的。”
秦禦一邊片着魚片,一邊淡聲道:“靜好知道這事。”
相玉堂愣了下:“什麽時候知道的?”
“前天,她去醫院找了靜好。”
相玉堂聽着秦禦的話瞬間恍然:“難怪你突然發了這麽大的脾氣,對蘇家的人動了真格。”
以前蘇家沒少打着秦家的招牌做事,這次讓蘇雅蘭來南海,除了是沖着秦禦來的之外,更是為了和山海集團的合作,蘇家看中了南海這邊開發出來的新能源項目,想要借着跟秦老爺子的關系走後門提前和他們定下合作。
除此之外,蘇家和蘇雅蘭更是借着他們的名號,在南海這邊跟這裏上層圈子的人來往,想要在南海這邊的生意上分一杯羹。
之前秦禦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雖然沒有讓他答應下來和蘇家的合作,可是至少在表面上從來沒有拂了他們的面子。
哪怕有時候蘇家打着山海集團的名號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們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太過分便随他們去了。
可是前天晚上的時候,秦禦突然見了他一面,開口便讓他将蘇家從山海集團合作項目的對象裏面直接劃了出去,然後對外說明山海集團跟蘇家沒有半點關系,并且讓他聯系蘇家的人,告訴蘇家,如果蘇雅蘭還留在南海,從今往後蘇家休想從山海集團那裏得到任何好處,而他們所有的生意也都拒絕和蘇家來往。
363賣徒弟不含糊(一)
蘇家都是極為看重利益的人,接到電話之後就亂了手腳,跟他打聽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還一個勁的應承會盡快讓人來南海。
相玉堂一直都有些納悶,秦禦以往顧着秦老爺子的面子上,從來沒有對蘇家趕盡殺絕,可這次怎麽會連半點臉面都不給蘇家的人留。
他這麽做,就不怕秦老爺子生氣?
此時聽到秦禦的話後,他才弄明白,搞了半天原來是蘇雅蘭去騷擾了莫靜好,難怪會惹得秦禦這麽動怒,要知道秦禦可是把莫靜好當成了眼珠子,而且以蘇雅蘭的性子,怕是她去見莫靜好的時候恐怕沒說什麽好話。
相玉堂撐着胳膊:“那靜好有沒有說什麽?”
秦禦手中的那條魚已經全部片好,他又另外撈了一條魚上來,手起刀落的斬掉了魚頭,開始繼續片魚肉:“能說什麽?”
“就是蘇雅蘭啊,她去找靜好,不可能什麽都沒說吧?她知道秦爺爺的事情之後,就沒跟你說什麽?”
秦禦聞言冷淡道:“我爺爺是我爺爺,我是我,只要我還愛着靜好,沒有背棄她,靜好就絕對不會因為別的女人幾句話,或者是誰阻攔就放下我們之間的感情。”
“更何況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是大哥,靜好也不是大嫂,我要娶靜好,爺爺同意自然是好,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會讓靜好受當年大嫂受的那些苦。”
相玉堂聽着秦禦的話有些沉默。
當年秦越違背了秦老爺子的意願态度強硬的娶了謝筝之後,兩人本該圓滿,可是卻因為秦越從軍的原因,很多時候都不在家中,而謝筝住在秦家老宅裏面,卻因為出身平凡,對豪門之中的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秦老爺子自持身份,雖然沒有對謝筝怎麽樣,可是他的不喜歡和他的冷待卻已經足以讓一頭闖入上層圈子裏的謝筝吃盡了苦頭。
因為不喜歡謝筝,所以秦老爺子從來不讓人教謝筝秦家大婦該懂的規矩,因為不喜歡謝筝,所以他更不會指點謝筝該怎麽與人相處,謝筝往日的生活跟嫁入秦家後的生活格格不入,無論是出席聚會還是其他,哪怕謝筝小心翼翼努力學習,卻依舊出盡了醜讓得她精疲力竭。
謝筝被人嘲笑,被人欺負,被人嘲諷土包子進城,被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卻一直咬牙忍着不肯跟秦越說,對着秦越時永遠都是陽光燦爛的一面,更是在竭力讨好着秦老爺子,想要讓他認同自己。
可是就算性子堅韌,內心再軟弱的人,當幾年如一日的對着一個人好,卻換不來半點回應只有冷眼相待的時候,也會覺得疲憊和絕望。
謝筝和秦老爺子就那麽不冷不熱的相處着,直到後來謝筝懷了孩子,卻不小心出了意外,可秦老爺子卻以為謝筝只是裝模作樣不做理會,讓得她腹中才三個月的孩子流掉了之後,謝筝哭得險些崩潰,而秦越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謝筝在秦家過的生活,跟秦老爺子大吵了一架之後,帶着謝筝搬出了老宅……
以前很多事情都已經有些模糊,可是他和秦禦曾經看着謝筝背着衆人偷偷哭泣,還有那個無緣出生的孩子出事時,謝筝哭到聲嘶力竭,問着她到底有什麽對不起秦家,對不起秦老爺子時悲痛欲絕的樣子,他卻是至今都還記得清楚。
相玉堂忍不住嘆口氣:“反正你自己知道就行,不過你說的也是,靜好和大嫂不同,大嫂本來性格就軟,可靜好卻不是什麽好欺負的性子,我瞧着她這樣,如果秦爺爺真要為難她怕是在她手裏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秦禦聽着相玉堂的話,突然就想起前天他去醫院之後,就找人問過當時蘇雅蘭去找莫靜好時發生的事情,當想起聽到人說着莫靜好是怎麽三言兩語就怼的蘇雅蘭氣急敗壞滿臉鐵青時,忍不住低笑出聲。
“靜好是不一樣,她從來就不是肯吃虧的性子。”
相玉堂看着秦禦眉眼間的溫柔寵溺之色,打了個寒顫揉了揉胳膊:“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跟你們家靜好恩愛,可也別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撒狗糧好不好,多少顧忌一下我們單身狗的心情,你再這樣子,我真的會忍不住跟你絕交的!”
秦禦揚眉:“你一年365天總有一半的時間在跟我絕交,而且你都說你是單身狗了,怎麽不快些去找一個?”
相玉堂聽着秦禦的話先是翻了個白眼,後來腦子裏驀的就蹦出來展白那張娃娃臉來,輕咳了一聲道:“你也知道我情況,哪是那麽好找的…”
“我看你就是借口,喜歡男人怎麽了,這滿世界的Gay這麽多難道就都是孤家寡人了?現在又不是以前那麽封建的時候,而且你早就跟你家裏出櫃了,又沒有什麽家庭阻力,缺的就是個對象而已。”
秦禦一邊手腳利落的片着魚片一邊說道:“明明連個對象都沒有,每天卻是花邊新聞不斷,你也該找個人好好定下來了,在這麽浪浪蕩蕩下去,小心到頭來孤獨終老。”
“我呸,你才孤獨終老,老子這麽好看,你可別咒我。”
相玉堂連呸了好幾次,然後翻了翻眼皮:“你說的倒是容易,可我瞧上的瞧不上我呢?”
秦禦頓了頓,擡頭上下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跟X光似得将他看得發毛,半晌後将手裏的刀杵在案板上揚眉:“真有看中的了?”
相玉堂抿抿嘴有些心虛的移開眼,輕咳了一聲。
秦禦見狀只以為他是別扭,倒也沒追問那人是誰,只是淡聲道:“瞧不瞧得上總要追過了才知道,你如果試都沒試過,怎麽就知道別人瞧不上你?”
“你可是山海集團的大總裁,身家過億,家世驚人,若論條件誰能比得上你?更何況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麽一成不變的事情,你喜歡的只有追到手的才是自己的,你如果願意瞧着人家将來跟其他人一起恩恩愛愛白頭到老,那你就在原地等着,等人家人找着心愛的結婚的時候,你記得哭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兒,別讓人瞧見。”
“丢人。”
364賣徒弟不含糊(二)
秦禦的話說的毫不客氣甚至紮心的厲害,換成以前相玉堂要麽是反唇相譏要麽直接跳腳,可是這一次向來鬧騰的相玉堂卻是難得的沒有受到傷害的感覺,反而側着頭有些古怪的看着秦禦半晌後,遲疑道:“真的能追?”
“廢話,為什麽不能,只要你自己喜歡,又不用什麽不正當的手段逼迫別人,男人和男人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秦禦随口說道。
相玉堂聽着秦禦的話後眼睛微亮,只覺得心頭蠢蠢欲動起來。
他不是個沖動的人,以前更對什麽一見鐘情嗤之以鼻,可是今天他卻是真的覺得他在那一瞬間喜歡上了一個人。
這些年他難得對一個人動心,雖然展白現在有想要追的女孩子,可是他到底還沒有女朋友,而且之前小白在他懷裏的時候還偷偷摸他的胸(?),還說他肌肉好看(?),那愛慕(?)的小眼神明晃晃的,說不定小白是自以為喜歡女人其實內心深處是喜歡男人的人,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而且那麽可愛又讓人心動的男孩,他怎麽舍得放手?
相玉堂那顆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泛着躍躍欲試,想着之前展白說的事後要找他互留電話號碼,軟乎乎的叫他玉堂哥的樣子,相玉堂伸手就在秦禦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好兄弟,謝了!”
秦禦被拍的手中一抖,差點切到自己手指。
“有病啊你!”
他歪了歪肩膀甩掉了上面的爪子,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番話直接就把他那看着聰明實則蠢呼呼的徒弟給賣了,見着相玉堂好像是想通了似得興高采烈的扭着屁股哼着歌洗起了菜,他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眼皮,罵了句白癡之後,直接拿着刀一刀剁掉了魚尾。
晚上快七點半的時候,秦禦才将所有的菜準備妥當,等着鍋底端上來時候,一大群人都是驚呼出聲。
熱騰騰的紅湯鍋底,裏面又辣又麻,鮮紅的辣椒翻滾時帶出誘人的香氣,而旁邊的三鮮鍋底則是鮮香無比,奶白的濃湯配着時蔬,讓得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看着一疊疊秦禦腌制過的肉類和海鮮被端出來,所有人都圍了上去,而等着菜下進去鍋裏翻滾起來時,所有人都顧不得燙嘴吃的狼吞虎咽,恨不得連舌頭都一起吞下去。
“秦哥,好手藝啊!”
“我去,這牛肉怎麽做的啊,好好吃。”
“我喜歡魚片,你們瞧瞧這刀工,哇靠,透明的,秦神,你要是不做法醫了,幹脆去開店好了,我們保準每天都去。”
“就是就是,我們肯定去!”
一群人沒口子的誇贊着秦禦,而秦禦卻是忙着替莫靜好在三鮮湯裏面煮菜,順帶着盯着她不許她吃紅湯裏面的東西。
莫靜好好不容易才在那群跟餓了八百年似得餓死鬼那裏搶着了一片麻辣牛肉,結果還沒夾進碗裏,就被半途劫走。
“你幹什麽呀?”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牛肉落進秦禦碗裏,莫靜好頓時氣惱。
秦禦替她挑了個清湯魚丸:“你腸胃不好,不能吃辣的。”
莫靜好盯着碗裏沒什麽滋味的魚丸,又将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秦禦碗裏的麻辣牛肉上,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我已經好了,都好久沒有疼過了,而且醫生也說了,要葷素搭配,偶爾吃點辣的沒關系的。”
“這個太辣了…”
“阿禦~”
莫靜好睜大眼可憐兮兮的看着秦禦,扯着他的衣袖:“阿禦~”
秦禦被她突如其來的撒嬌弄的心頭一軟,見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碗裏的牛肉,到底是狠不下心來,遲疑了一下才有些無奈的取了個碗過來盛了些清湯在裏面,然後将牛肉涮了一下才給她:“只能這樣吃,不然你胃受不了。”
莫靜好見着牛肉上面的辣椒被涮掉了一層,可好歹還帶着火鍋的味道,她癟癟嘴有些不滿的道:“好吧。”
何岳臨就坐在兩人旁邊,見着秦禦嘴裏說着不許,可到底手裏又從紅湯鍋裏撈了一些牛肉和菜過來,涮一下夾進莫靜好碗裏,安撫有些不高興的莫靜好,而莫靜好雖然嘴裏雖然說着不高興,一雙眼卻是彎成了月牙兒,裏頭盛滿了笑意。
何岳臨有些感慨的搖搖頭,扭頭正準備繼續吃東西,誰知道又見到了眉來眼去羞答答的雷蕾和笑得臉都快爛了的簡思澤。
他不由深深嘆了口氣,挑了塊牛肉塞進嘴裏。
突然有些想老婆了。
一群人吃喝玩鬧到很晚才各自散去,莫靜好被衆人哄着喝了些酒,此時暈乎乎的倒在沙發上,等着秦禦将東西收拾好,又打掃完屋子之後,已經将近夜裏十二點。
“東西我都放好了,你別去動,剩下的我明早過來收拾,還有,你之前要的那些我都替你買好了放在你卧室的床頭櫃上,你等一下看看還有什麽缺的沒有,我明天再去買……”
秦禦說了半天都沒聽到莫靜好的回話,不由朝着那邊看了一眼:“靜好?”
莫靜好伏在沙發上,沒有聲音,等他走過去之後才發現她居然靠在沙發上睡着了,她腦袋靠在沙發墊上,懷裏抱着海綿寶寶的抱枕,紮成馬尾的長發垂在臉側,臉頰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些泛紅。
仿佛感覺到有人注視,莫靜好抱着那玩偶蹭了蹭,嘴裏不知道嘀咕了句什麽,那模樣讓得秦禦忍不住低笑出聲。
秦禦上前将莫靜好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動靜驚動了莫靜好。
莫靜好眨眨眼有些迷糊:“阿禦?”
“酒量這麽差還喝酒,我抱你去床上睡。”
莫靜好輕嗯了一聲,在他胸前蹭了蹭,便安心的窩在了他懷裏,而秦禦看着她依戀的模樣眼底裏的溫柔幾乎要溢了出來。
将莫靜好抱回了房中之中,秦禦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脫了外套和鞋子之後,又進去裏面弄了濕毛巾出來替她擦了臉,等到收拾妥當之後,秦禦才解開了她腦後的發圈,将她一頭長發散落下來,替她蓋好被子後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
“靜好,晚安。”
秦禦低聲說完之後,正想從她唇邊撤開,卻不想原本睡着的莫靜好卻是突然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個人拉的趴在了她身上。
兩人嘴唇碰在一起,同時悶哼一聲,秦禦連忙撤了開來低聲道:“靜好?”
莫靜好看着他的眼,眼裏帶着欲醉未醉的煙岚:“阿禦,別走。”
秦禦心中一跳,被她的眼神蠱惑,只覺得一股火熱自身體某處湧起,他連忙想要退開來,那往日哪怕見到再大的事情也能穩如泰山的臉上浸出一層細汗,神情隐忍而又難耐。
“靜好,你醉了…”
莫靜好雙手攀上他的肩頭,細長的手指在他後背上游走,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穿進衣領裏,撫上了他的肌膚,讓得秦禦忍不住吸了口氣呼吸重了幾分。
莫靜好仰頭噙着秦禦的嘴唇,舌尖輕輕在他唇上劃過,唇齒流連間帶着幾絲羞怯道:“我沒醉,阿禦,留下來…”
她試探的用舌尖抵開他的嘴唇,然後如魅惑人心的游蛇般探了進去,手指更是大膽的撫上了他胸前。
秦禦呼吸一窒,眼神瞬間暗了下來,那裏面染上了幾分能噬人的火熱,見着話中的嬌人兒根本不得其法的在他身上胡亂試探着,那生澀的動作卻是挑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聽着她那句留下來,秦禦所有的猶豫堅持全都抛在了腦後,只剩下了想要讓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沖動,見莫靜好有些力竭的松開了他的唇,他整個人直接覆了上去,再次噙住了她。
“靜好,靜好……”
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竭力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絲絲液體順着兩人的嘴邊滑落,帶起了一室靡色。
365好好對她
第二天早上莫靜好醒來時,就感覺到自己身上像是被卡車碾過似得,沒有一處不疼。
她伸着手臂想要起身,卻察覺到腰間一沉,當見着擁着她入睡的秦禦時,她驀的就想起了昨天夜裏的瘋狂,臉上如同火燒一樣猛的紅了起來。
腰間被手臂緊緊攬着,而被她靠着的男人還在睡着,他眼睛閉着時,臉上的線條都顯得柔和了下來,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揚起絲弧度,像是做着什麽好夢似得,睡覺時還帶着笑容。
莫靜好微微仰着頭,看着他安靜閉着眼的模樣,仿佛又想起了他之前裝着不認識她時,一副高冷禁欲的樣子,忍不住偷笑了一聲,伸手作勢輕擰了他腰間一下,收回來時見他還沒蘇醒,便忍不住仰着頭在他唇間印上了一吻。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她卻突然感覺到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拉到了男人身前……
……
——八榮八恥,做社會主義接班人——
……
秦禦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的火氣瞬間降了大半,他有些抱歉的靠在她耳邊親了親說道:“對不起,傷着你了…”
莫靜好緊咬着嘴唇,搖了搖頭。
秦禦低聲道:“還疼的厲害嗎,我去給你買些藥回來?”
說話間秦禦就想起身,莫靜好連忙拉住他大聲道:“別去。”
要是讓人知道他去買這種藥別人會怎麽看啊?
秦禦看着她羞惱的樣子,瞬間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不由反手将她抱進懷裏悶笑出聲:“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男女之事天經地義,再說不上藥你疼的話我會心疼的……”
“行了,你別說了啊!”
莫靜好瞪了秦禦一眼,伸手擰着他腰間,那模樣卻逗得秦禦笑聲更大,她又羞又氣,直接撲上去照着他身上就咬了一口。
秦禦身上先是一痛,可緊随着而來的卻是剛壓下去的火氣再次湧了上來,他悶哼一聲,連忙将莫靜好的身子按住,然後快速退了開來,穿着浴袍就準備下床。
莫靜好見狀還以為秦禦還要去買藥,連忙伸手就去拽他,秦禦扭頭抓着她的手咬牙道:“莫靜好,你再亂動,小心我讓你下不了床。”
莫靜好神情一愣,秦禦就直接抓着她的手向下。
莫靜好被手下的東西吓了一跳,下一瞬尖叫了一聲罵了句流氓,然後整個人縮回了被子裏,恨不得将自己裹成蟬蛹,而秦禦見着她這麽慫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用力在被子上揉了兩下,這才挺着小秦禦進了衛生間。
淅瀝瀝的水聲響了起來,伴随着男人有些壓抑的低喘聲。
莫靜好悄悄掀開了些被子,聽着那聲音不由的面紅耳赤,她連忙就想爬起來去換衣服,卻不想腿一軟就摔回了床上,感覺着幾乎已經不像是自己的雙腿,莫靜好紅着臉低罵了一句禽獸,便又裹回了被子裏。
秦禦出來的時候,就見着莫靜好捂着大半個腦袋,趴在床上又睡着了,臉上還紅紅的。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孩子氣的莫靜好,見她眼底有些發青,便動作極輕的伸手将蓋着她臉上的被子拉了下來,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頭後,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卧室,去隔壁換了衣服出了門。
秦禦早上就打電話去局裏請了假,此時也不急,他開車去買了藥,又順便去了一趟菜場回來之後,就輕手輕腳的将昨天晚上家裏殘留的東西收拾幹淨,把該洗的洗完,又将屋子裏打掃幹淨後,這才開始替還在睡覺的莫靜好準備午餐。
鍋裏的米在高溫之下漸漸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來,秦禦熟練的挑着蝦線,聽到手機響起來時,便看了一眼,當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時擦了擦手,将手機放在櫃子上的架子上再點了接通,上面視頻亮了起來。
“Kevin,你那邊忙完了?”
視頻裏Kevin還穿着白色的褂子,臉上冷冰冰的,他聽到秦禦的問話之後沒有回話,反而是冷聲開口:“你在我家?莫靜好呢?”
秦禦繼續挑着蝦線:“靜好還在睡覺,我給她做些吃的等她醒來好吃。”
兩個問題一并回答。
對面的Kevin目光卻是落在秦禦敞開衣領的脖子上露出的紅痕,他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低氣壓,而旁邊原本還準備開口問他事情的幾個老教授,都感受到了他們這個新來的小主任心情不太美好,而且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揍人,都是各自默默的退走,生怕掃到了臺風尾。
秦禦卻像是完全沒感覺到Kevin的不對似得,将挑好的蝦全部用清水洗了一次之後,這才放進了旁邊已經煮的半軟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