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 - 第 11 章 ☆、換心後的幻象

令狐沖臉上的笑尚未隐去。他低下頭,搖着頭,“一派胡言。”

“如若你不信,我現在便可以帶你去冰湖,如今東方不敗的身體,還躺在冰冷地湖底。”白一凡說。

令狐沖笑着,笑出了眼淚。他努力用笑容掩飾,臉上誇張的笑容,卻更加誇張的留下淚水。

白一凡終于欣慰地笑了,“其實你心中有東方不敗,只不過你們有誤會的時候,你許諾了任盈盈。所以,你對東方不敗的冷漠,只不過是讓她盡快撒手,忘了你,忘了痛,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令狐沖大笑,眼裏含着淚水,“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麽好,我就是心中沒有東方不敗。”

白一凡轉身離去。他打開房門,突然回頭對着令狐沖,說:“希望你以後莫再辜負東方姑娘的心。”

屋檐下。白一凡靜靜走着。東方姑娘,我想我一定是着了魔,才會為你做這些事情。我的決定。望你和令狐沖不要辜負我的付出。

白一凡笑了。那般心甘情願。

屋內。東方不敗要白一凡教她練劍。白一凡一宿沒有睡好,早上又去令狐沖那裏說了很多話,有些犯困。

“東方姑娘,你說你在一個人的面前,會變得不像你自己。那個人。不是我。”

白一凡何嘗沒有感受到東方不敗最近的異常。她為自己要離開她,持劍刺傷令狐沖。早上醒來說了那番話,話中有話,白一凡走出房間的時候,終于還是忖度出來。

東方不敗驚愕。她看着白一凡,大大的眼睛裏,總是藏着太多的感情。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麽,是悲痛,還是平靜,亦或者根本無所謂。

“所以呢。”東方不敗說。

白一凡牽強一笑,“所以我很傷心。所以,你要去照顧令狐沖。他被你刺傷,你應該去照顧他。”

東方不敗臉上浮現出一抹僵硬的笑,“好啊,等他傷好了呢?”

“你能陪我練劍嗎?”東方不敗還是表現出一副期待的樣子,雖然很牽強。

白一凡把玩着手裏的折扇,好久,才說:“東方姑娘,你一定要記得,以前我說過的話,你眼睛所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東方姑娘,我喜歡上一個女子,我要去得到她的愛。”

心突然痛了一下。白一凡突然打開房間的門。他急忙關上房門,手捂着胸膛,心的位置。隔着門,白一凡靜靜站在那裏。

“東方姑娘,記住了嗎,快去照顧令狐沖。”一輩子。白一凡離開。

漫步在綠竹林,白一凡走了很久。為何會有心痛的感覺。東方不敗不是她。東方不敗只不過與她長得很像而已。東方不敗是東方不敗,有着高高在上氣質,滿身的霸氣,她高傲的面容。東方不敗只不過失憶了,最近才有些像她而已,只是暫時沒有了那些東方不敗獨有的眼神和表情,等她恢複記憶,她依舊是東方不敗。再也不會産生錯覺。

白一凡止步。他拿出長笛。一曲悠揚的笛聲,彌漫在這幽靜的竹林裏。笛聲。他的心思,平靜了很多。

任盈盈确定自己的心就是東方不敗的。令狐沖終于還是告訴了她。自此以後,她只要閉上眼睛,浮現出的,全是令狐沖和東方不敗在一起的畫面。麥田裏,她拿着藍色的發帶給他舞劍。她與他喝酒,她豪放的笑,他放蕩不羁的笑。思過崖。她給他喂招,陪他練劍。很多很多,那些東方不敗與令狐沖共同經歷的。

任盈盈痛苦。她睡不好覺。只要閉上眼睛,心中便是那些畫面,叫她如何忍受得了。她求令狐沖去找平一指。可是天下之大,平一指歸隐,讓令狐沖如何尋找。

身體上的病,平常大夫可以診治。可是如此心病,天下最好的大夫,也只能望塵莫及。

白一凡說他能治好任盈盈的病。令狐沖大喜,詢問診治的方法。白一凡說,只要一個月的時間,他便可以醫好任盈盈的病。而在醫治這段時間,是有忌諱的。任盈盈不能和令狐沖見面。見了面,牽動心緒,永遠也治不好任盈盈的病。

一月不見面,那我還不如死了。任盈盈哭訴。

白一凡嘆了口氣,說,如果一定要見面,也可以,只是絕對不能說話。思念的時候只能看看對方,不能說話。只不過,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很确定的告訴你們,具體能醫好病症的時間了。

令狐沖和任盈盈商議。任盈盈一定要見令狐沖。令狐沖妥協。兩個人決定,醫治期間,思念時便相互望一眼,不會說話交流。

“既然醫治,我也便要專心一點,東方姑娘刺了你一劍,便由她來照顧你吧,她不喜歡寂靜,你們也可以說說話。”白一凡對令狐沖說。

令狐沖急忙制止,說:“不用,這裏有很多人,我也可以随意活動了,無需照顧。”

“可是,她會經常讓我陪她練劍,任姑娘這種病症,不單要病人靜心,醫者也好專心。”

白一凡帶着任盈盈離開。一路漫無目的的走着。路邊風景。花香。直到湖邊,涼亭下。

“出來走走,任姑娘可覺得心情舒暢許多?”走了一路,白一凡終于開口說話。

任盈盈點點頭,坐在涼亭的石凳上,遠眺着平靜的湖面。

“姑娘閉上眼睛之所以會有東方不敗與令狐沖在一起的畫面,并不是你擁有了東方不敗的心。姑娘何不想想,以前你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心是東方不敗給你的,為何會沒有這樣的症狀。”白一凡接着說。

任盈盈依舊看着湖面,神色也随着湖面變得平靜,“以前也有過,只是沒有這麽強烈,所以一直沒有在意。最近确定了換心的事之後,才在意那些畫面,裏面全是沖哥和東方不敗在一起的場景。”

白一凡把玩着手裏的長笛,笑了笑說:“之所以會這樣,只是你內心的恐懼而已,你得知你體內的心不再是你的心,更可怕的是,它是東方不敗的心,恐懼,恐慌,心便可以操縱你的思緒,便有了那些畫面。”

“你閉上眼睛,為你吹笛一曲,靜心養性,那些畫面只不過是一些幻覺。”

笛聲悠揚,帶着洗滌心靈的力量。音律緩緩,如潺潺流水般靜谧。并不似平常那般笛聲,悅耳中帶着平靜的,似水般流淌而來。

閉上眼睛,就會感到自己浸泡在一汪清澈的水潭裏,忘卻了一切。

一個涼亭,一個白衣男子,手持一把翠綠色長笛。他在安靜地吹笛。笛聲肆虐了整個平靜的湖面。涼亭的石凳上坐着一位女子,鵝黃色的衣服,她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她像是沉醉了,浸泡在這平靜的笛聲裏。有風微扶,白衣男子衣抉翩翩。遠處看,他是那樣不食人間煙火般屹立着,他的發絲微微飄浮。他閉上了眼睛,清秀的臉頰如他前面的湖水一樣,安靜。

餘音還在耳邊。白一凡收起長笛,看着還閉着眼睛的任盈盈,“聽聞你也懂音律,在次班門弄斧了。”

任盈盈睜開眼睛,望着白一凡,突然笑了,“閉上眼睛,未見那些畫面,這是什麽曲,可有曲譜?”

白一凡輕笑,“曲譜在我心裏,與我的心合為一體了,你要拿去?”

任盈盈當然聽得懂話外之音,“要曲不要心?”

白一凡笑的很溫暖,“時間還很長,一切都是未知,任小姐精通音律,不如剩下的日子,我們只讨論音律如何?”

“你說好要醫好我的病症。”任盈盈說。

白一凡笑出了聲,“任小姐以後聽從我的安排,或許哪天我們會去山巅賞景,或許我們會去湖邊奏曲,或者哪天我們什麽也不做,你在房間裏休息,我依舊做我的事情。這些都是治療的一部分。”

從此。白一凡果真帶着任盈盈四處游玩。清澈的湖邊,他們戲水玩耍。開滿花的山谷,他們折花飲酒。幽靜的竹林,她彈琴,他學着吹簫合奏。夜晚,他們會坐在房頂上看滿天的星辰。

這些,背後都有東方不敗的注視。她扶着令狐沖出去散步,便可以看見這些情形。東方不敗就是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白一凡和任盈盈歡樂的笑。眼底深處有望不盡的失落。

最後,令狐沖和東方不敗只能互相對望一眼,無心散步。

“白一凡到底想做什麽?”令狐沖終于忍不住。

東方不敗沒有回答。

一天,兩天,三天,很多天。令狐沖再問同樣的問題。東方不敗再也忍不住,她想起了白一凡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他喜歡上了一位女子,他要去找她,并得到她的愛。

“他們是不是很般配。”東方不敗回答。

令狐沖終于醒悟過來。他提着劍去找白一凡。注定一場惡戰。白一凡不想傷害令狐沖,而令狐沖拼了命的一次次進攻。

一整個下午。他們精疲力竭。幾千招過後,他們相對而立,卻都已經站不穩。任盈盈出現,她是來阻止這場争鬥的。

“任小姐,你的病就快痊愈,記得我所說的忌諱。”白一凡看着跑過來的任盈盈。

任盈盈沉默,她本想勸阻,卻又不能和令狐沖說話。有時她也懷疑,和令狐沖說話,真的會牽動心緒,心是東方不敗的,東方不敗的心會對令狐沖有着怎樣的反應,她也不知道。

白一凡帶着任盈盈走了。令狐沖一個站在那裏。他想讓任盈盈好起來,可是卻又這樣看着她和別的男子棄自己不顧,而離開。

他跑去喝酒,最後爛醉。東方不敗扶着他回到他的房間。他深深睡去。東方不敗本想離開,回自己房間睡覺。

令狐沖一把拉住東方不敗的手,“不要走,為何你們一個個都要離開我,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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