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荊棘夏宴 - 第 16 章 ☆、Unit.sun
Unit.16 sun
流星街也許是被神,正确的來講是被人遺棄的地方,但是太陽對于每個地方都是公平的,它沒有遺棄這裏。
太陽照舊升起,照亮這座不算是良居的二層小樓。
艾格西斯醒來的時候看到陽光心中一緊,因為她從不睡懶覺,大概是昨天太過于緊張再加上念能力使用過多,所以才會疲憊到睡到這時候,其實還不算晚,她看看手表,七點零三分。
那個人不在身邊,不知道哪裏去了。也許是拜訪故人,也許是尋找食物。
想起昨天晚上經歷的一切,艾格西斯還是有種想笑的沖動,但是十多年來養成的良好修養讓她做不出這樣傷人面子的事——哦,她拿沙利葉之槍作證,那人的面子大概是不會被傷到的。
不過她确實該思考與庫洛洛?魯西魯這個男人的關系了,事實上,她并不排斥他的觸碰——這大概不算是個好消息。
因為查爾和波比的關系,她至今仍然沒有被一個男人真正意義上的碰過——她指的是性接觸,天知道她為什麽要用這個詞,但是請原諒她一個搞研究的無法找到更合适的形容。
這個時候她應該感謝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嗎?想想就覺得滑稽。
不過如果她還能見到那兩人,也許真的不會吝于說聲“謝謝”。
上帝保佑他們在地獄裏少受點苦。
她從來都不知道庫洛洛為什麽要維持着所謂的紳士風度沒有碰她,事實上他根本不是什麽紳士,從昨天晚上的表現就能看出。
強盜頭子的思維回路和她這種單純的科學工作者不同,她想不透他為何要放着嘴邊的肥肉不吃,特別是她現在還是他收藏品這個身份。
難道是他對她不感興趣?這更不可能,先不說昨晚,憑她的印象,這個家夥對于女人是生冷不忌的,她沒有指責他性癖的意思,但是那是事實。
不過昨天,算是跨越了某種界限吧。
還是說回到了所謂的家鄉,他在不自覺的表現出了一種放松?
可惜她不是專攻心理學的,無法做出準确的判斷。
“早安,親愛的魯西魯先生。”聽到樓梯“吱呀”的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誰,因為空氣中沒有那種緊張的氣息,更沒有殺氣。
“早安,美麗的小姐。”看到艾格西斯背對着太陽,穿着昨天那件白襯衫坐在床上,庫洛洛的眼睛略微的眯了一下,然後走上前,輕吻一下她的嘴唇。
“雖然很抱歉昨晚掃了您的興,但是也請您忍耐一下,我是不會拒絕你的要求的。”從實為念器的包中拿出一件黑色的小西裝外套,艾格西斯同時拿出了面包和牛奶。
“這是在向我示弱嗎,親愛的小姐?”很自覺地拿過牛奶,撕開包着吸管的塑料紙,插|進外露的錫紙圓孔。
“不,尊敬的魯西魯先生,我從來都沒有示過弱,因為我們之間存在着不小的實力差距,這點在我來到了流星街之後認識的更加清楚。這個地方的生存難度已經遠超我的想象,不難想象出為什麽這裏能夠不斷的産生像你這樣的強者。我只是想能夠活下去,至少自己不會做自己生活的擋道石。無法與你相抗衡,所以任你寓所欲求。”看着男人同樣是漆黑的眼睛,她很平靜的說,好像就這樣對自己的命運持着無所謂的态度。
“你的人生已經乏味到連嘗試着突破的念頭都沒有了嗎?如果你努力,逃出去完全不是問題。”聽到艾格西斯給出的答案,庫洛洛有種難以言喻的焦躁,雖然他還是用着極盡諷刺之能的語氣說了出來。
“……您這是在慫恿自己的獵物……或者說收藏品逃出您的手掌心嗎?我雖然不算是聰明,但是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如果您不是幻影旅團的團長,手下有一批能夠以一當百的念能力高手,也許我們就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題。我們今天應該還有不算很近的行程,親愛的庫洛洛先生,‘我的人生’這種話題沒有意義。”一開始沒有回答,而是選擇先将手頭的食物吃完,想了想她才回答,說完,她俯下|身吻了一下庫洛洛額頭的等臂十字。
他覺得,這個蒼白的女孩子在這段時間好像上了色,而作畫的人正是他。
這點感知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應該誇獎艾格小姐你很有自覺嗎?”他優雅的說。
“這是我的榮幸。”她收拾好食物的殘骸,說實在話還是用火燒幹淨,然後提了提不存在的裙擺,做了一個淑女禮。
越走向裏面,越有一種被強者窺探的感覺——同樣是窺探,但是與外圍區域的感覺不同,這種氣息更有壓迫感,也許是對于庫洛洛的忌憚,沒有人出手。
與實力相同,這裏的人在頭腦上也更勝外圍的人一籌。
艾格西斯手中的槍被攥得很緊,緊跟着前面并不算是魁梧的男人——長期的研究生活讓她對測量有種準确的判定,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字,但是她可以确定,這個男人的身高在176到178厘米之間,這是個她穿上細高跟就能比肩的高度。
雖然不再有人直沖上來,但是這種含着惡意的窺探還是令人不好受。
越往深處走,還有一個感覺就是,這裏與外邊的世界越來越像,垃圾越來越少甚至有些街道可以說是很幹淨,房子也不再是那種灰蒙蒙的,可以說是……有了些生氣。
她明白,就算是這種衆神背棄之地,也有屬于自己的秩序。
他們的目的地是旅團的基地,也許幻影旅團在外做盡壞事的時候也會有臨時基地,但是這個不同,雖然他們不屑于這樣的稱呼,但是這裏實質上是屬于這些盜賊的“家”。
當初曾經把傘架到她脖子上的那位飛坦在,正在對着一個紅綠色已經開始不協調的電視機打游戲;窩金和信長也在,他們走進那棟大房子的時候兩人在比試握力;只有一面之緣的藍發冷美人瑪琪也在。
其他的人,所在地不詳,但是庫洛洛也沒有開口問,可見對其團員的信任。
他們對于艾格西斯都視若無物,這點感覺讓她感到很不爽——哦,母親,原諒她用一個可以說是粗魯的詞彙,但是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是的,不爽。憑什麽她就必須這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忍受着不被當做人看待的目光。
天知道身前那個男人的惡趣味要到什麽時候才會停止,她才會結束這樣的生活。不過在這一天到來之前,她還是需要繼續忍耐下去。
她甚至想罵髒話,但是她還是說不出口。
媽媽在天上看着她這個注定要下地獄的孩子。
她是團長的個人收藏,不是旅團的,于是應該被安排在庫洛洛的房間。
這裏有不少的書籍,艾格随便抽|出來一本,沒想到竟然是解剖學的專業書籍,可以說是到了精深的地步,沒有什麽基礎的人根本看不懂。
書架上的書種類繁多,看來他各方面的知識都有涉獵,若非如此,大概也不能養成如今這般良好的修養與見識。
庫洛洛讓她呆在房間裏,然後自己出去,她無權過問他要去幹什麽,只是冷眼看着他将門關上,然後開始看屬于自己專業範疇的書。
中午的時候庫洛洛沒有出現,就在她正準備自己啃幹面包喝果汁的時候,門被推開,進門的是那個名叫瑪琪的女人,她面無表情的看了艾格一眼,然後滿是不耐煩地說:“做飯。”
艾格這個時候意識到她所處的房間并非庫洛洛的私人領域,再觀察一次周圍,她斷定這裏大概是藏品室之類的地方。
蜘蛛竟然可以自己做飯吃,這點認知有點莫名奇妙。
食材也是充足的,她充分相信這幫神通廣大的強盜們。但是……瑪琪這個女人的廚藝是天怒人怨無與倫比的。
雖然她自己也算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但是最起碼還能做出正常的飯菜,就算是味道很一般但是也不會出現不知道是什麽物質的東西。
但是她也不會直接說瑪琪的廚藝如何驚天動地,只是默默地接手了烹制的工作——看瑪琪高超的切菜功夫是種享受。
吃飯的時候還是來時看到的那些人,有窩金在,她和瑪琪做了很多的食物。各自吃着,當然,其中不乏競争。
窩金難得的稱贊一句:“女人,幹得不錯。”在艾格西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甩晚走人了。
飛坦也難得的正視了她一眼,讓她有種芒刺在背的難以下咽的感覺。
天知道飛坦那雙細長的雙眼,沒有一絲溫度的眼光讓人多不舒服。
她的行動還是自由的,團員無法對她進行管束,于是下午的時候她就呆在大廳——上午那個房間太過于陰暗,她認為在那裏閱讀對視力不好。
這棟房子安全的時候可以是整個流星街除元老院之外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一旦遇見危險,就是非常嚴重的。
幻影旅團實力強大可以肆無忌憚,沒有什麽人願意過來找事,但是仇家必然不少,力量集結到可以與旅團相抗衡的時候,就會有人向這裏進攻。
不過從藏品室的陳設來看,這種事情應該很久沒有發生過。
她在看書看不下去的時候走出了門,看到她的這一舉動,瑪琪不贊同的皺了皺眉,但是什麽都沒有說。
坐在臺階上看着天空——周圍沒有人,很安靜,甚至說連那種窺探的感覺都幾乎沒有。下午的太陽已經不再刺眼,只不過還是無法直視。
她握緊挂在胸前的十字架,有種把它戳進自己心窩的沖動。
這個時候飛坦從最近的一個拐角走進來,拖着已經看不出人形滿是血跡的一個身體,看到她,狠戾的眼神像是毒蛇。
看到他拖着的那個東西,艾格西斯血液中有種瘋狂的因子想要暴動,平靜的開口:“想把他的皮剝掉還能讓他繼續存活嗎?在頭皮上劃開一個十字形傷口,把水銀灌進去。”
矮個子的金眸男人“哼”了一聲走進大門。
陽光依舊普照,世界依然美好。
只不過美好的世界,始終容不下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俗套的梗了= =
原諒我……
忽然發現不寫庫洛洛的時候意外能上手【咦?
我最近中二病已經嚴重到影響生活了,今天我媽看新聞的時候評論了下敘利亞局勢,結果我上口來了一句:把中東地區用核|武器毀滅得了,省得天天不是這裏有事就是那裏有事,石油什麽的大家都不要。
說完的時候我自己就愣了,當時想,哦漏,完蛋了……二病治不好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