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裏的妻子來找我了 - 第 11 章 性感(段落重排)
既然他是主人,留下來不是天經地義麽?
南玄策自我開脫完笑着走進了廚房,大喇喇的坐在餐桌前等着蘇以陌的服務,仿佛剛剛到不快從來沒有發生過。
蘇以陌的牛肉面澆了清澈湯汁,夾花的牛腩切的粒粒均勻,火紅的辣椒油裹着一粒粒飽滿的白芝麻,白綠的蒜切成碎末漂浮在湯面上,紅綠相間,甚是好看,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碧綠的生菜白灼淋了豉油,另外裝盤,讓人食欲大增。
“盛惠,軟妹幣30元。”蘇以陌笑着把右手掌伸到他面前。
她的手不像一般女人的手,手指白且細,骨節分明,這是一雙有力的手。細看手指兩側還有一些細小的疤痕,指甲修得平平的,可惜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橫貫了整個手掌。
這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甚至比不上他老媽楚悅的手。
回想起她在千的婚禮上那身紫色高定禮服和定制版的加長豪車……
南玄策滿腦子疑問,卻又只能不動聲色的假意掏口袋,反手一巴掌輕輕落在蘇以陌的手心:“不用找了!”
“哎——霸王餐吶!”
蘇以陌笑得很開心,往自己碗裏夾了一片生菜葉,細細的咀嚼,慢慢咽下去。
南玄策很少注意到一個人吃飯的狀态,蘇以陌卻是他見過的吃飯最有幸福感的人,那種幸福感由內而外,即便是食物,被她吃掉也心甘情願的。
這頓飯也讓南玄策吃得特別滿足。那面是手工做的拉面,筋道有嚼勁,牛腩粒入味卻軟爛,湯清味濃,一整碗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飯後,兩人都不愛洗碗 ,在幼稚的石頭剪刀布過後,蘇以陌三局兩勝。于是南玄策洗碗,蘇以陌收拾廚房和垃圾。
“不介意在屋裏抽煙吧?”南玄策習慣性的拿出了煙,在點着之前先詢問蘇以陌。
蘇以陌勾起唇角,說他紳士吧卻是有點假。
她知道他煙抽得很兇,不是為了抽煙而抽煙,煙基本上都是點着就夾在手裏自己燃掉了。
“沒關系,你點吧!”說完還遞上一個白瓷煙灰缸。
“有沒有人跟你說男人夾着香煙擦碗盤的動作很性感?”
蘇以陌站在他身後,靠在餐桌上用右手支撐着整個身體的重量,好以整暇的等着他洗完碗收拾洗碗池。
“沒有!”倒是有個以此為業的人靠這一招在酒吧裏“勾引”了不少涉世未深的姑娘!
南玄策沒說出口,柳雲玖是深谙此道,難怪他總是能在吧臺那兒擦碗擦杯子一站一晚。
“你一個人住這裏習慣麽?”他專注的擦着碗,并沒有擡頭看她。
輕煙一絲一縷的飄向空中化為虛無缥缈,空氣中彌漫着煙草的焦香味兒,讓這氣氛變得有些暧昧。
“還好,你選這個公寓位置挺方便的。”
不解風情的女人回答總是能脫離正常人的思路,破壞氣氛也是她的拿手好戲。
“怕不怕?”
南玄策放下手中最後一個擦的晶亮的盤子退後了兩步讓出了水槽的位置。
“怕什麽?你都說我很危險了,應該是別人怕我才是。”蘇以陌補上他剛才的位置開始收拾水槽裏的殘留物,并沒有對上他的眼眸。
“這時候了,你就不能別拿我的話堵我?我知道你瞞了我很多事情,但你現在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但是——”
南玄策走到她身邊把煙蒂狠狠地按進煙灰缸裏。“你昨天答應我五天後沒有回複就要把這事情的全部都告訴我,希望到時候你不要食言!”
“嗯!”蘇以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依舊沒有擡頭,有前額的發絲拂過她的鼻尖,她用小指把發絲勾到耳後,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你現在就可以好好想想該怎麽說才能讓我接受!”
“那是我的事,離第五天過完還早,到時候再想也不遲!”
“你……口風一貫的緊!”說可能收不到回應的是你,說時間還早的也是你,
你的秘密都比命重要麽?
南玄策一頓腹诽,感情好,皇帝不急太監急!他就是是太監?
收好垃圾打包,蘇以陌滿眼平靜的用送客語氣把垃圾遞給他:“走的時候別忘記帶下去,不送!”
說完,她摔門進了洗漱間。
這是怎麽了?
拎着垃圾呆站了好一會兒蘇以陌都不出來,南玄策才莫名其妙走了。
他恍恍惚惚的坐電梯下到小區地庫,才想起自己的車是放在了公司樓下的車庫裏。
一臉頹喪的走回公司,路上遇到垃圾桶,像是出氣一般把垃圾丢進去,心想:南玄策,你真是賤!
開車回到家才七點半!父母手牽手的剛剛散步回來,一臉促狹的擠兌他:“今晚怎麽回這麽早?”
南玄策被喂了一大口狗糧,兩個壞人!
“我回來洗澡的,一會兒還要出去!”怕父母還要膩歪,他趕緊閃了!
南玄策躺在潔白的智能按摩浴缸裏,用毛巾蓋住了眼睛,湧動的溫泉水有節奏的撫摸他全身,帶走身心的疲憊。身體的放松卻讓他的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剛才是不是有點咄咄逼人了?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麽?揭人傷疤不是君子所為。他擔心她沒有錯,她不說他又能拿她怎麽樣?
同樣,如果她敷衍謊話連篇,他也無從分辨出真假。而他堅持又是為了什麽?是怕她不坦白導致遇事措手不及讓對方鑽了空子白白丢掉性命麽?
他比他想象的要在乎她!想清楚這事實,讓他心裏陡然升起一絲絕望!理智在向他呼喊着:不能,不可以!
可那聲音在他腦中卻是越來越微弱。
自從七年前跟餘薇薇分手之後,放眼周圍,喜歡(欽慕)他的女人不少,正式交往過的卻只有兩個,每次都沒超過一個月。
他想他大概是被那一段感情掏空了,對女人耍小性子毫無耐心,甚至敏感到因為其中一個女人只說了一句跟他在一起“無趣”,就立即與之斷了所有聯系。
而他與她算是“長情”了。
兩人在游戲裏三年多,被羨慕,被嫉妒,被擠兌,被謾罵,被陷害,被誤會,被圍觀……
那游戲裏有的沒有的他們都一起經歷過了,該折騰的也都折騰完了。
而這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他三十年人生中最晦暗的三年。婚變情變之後,個人的前途發展也變得岌岌可危。
新銳的老板的打壓和不信任甚至架空,而後是他帶着一幫不堪壓榨的兄弟姐妹反抗,出走,再重新艱苦創業。
他最不怕的就是白手起家!
就像當初組建赤血堂,明明最初是為了反抗惡勢力的訛詐,最後卻是吃掉了周邊大小勢力,成為C城頂尖幫派。
組建玄逸園林,除了為自己争口氣,更多是為了讓跟自己一起出走的兄弟姐妹們那碗飯吃得更加容易些。
他最痛苦彷徨的時候,總是在看她搞笑逗趣;他無暇顧及的時候,總是她在幫他代打;他心裏有懸而未決的事情時,她總是在一旁幫他客觀分析;他受傷疲憊時,她總是在他周圍噓寒問暖……可每當他想要靠近她一點,她就像一道無法觸碰的漣漪一般,輕輕的退開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對她有印象是她進幫不久,被一個和她等級差不多的號給搶了。她在幫派裏郁悶的和愛麗絲說話,正好他在,就主動要幫她護送。
誰知她大小姐說:“你個大神給我這個小號護送,真是浪費,你留着給幫裏的大號護送吧!”
說出這話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奇,明明已經被搶了有大號護送還要推辭,這是什麽邏輯?
別人求着他送他還不一定答應呢!
她叫啥?
“最是絲繁搖落處”!
真是個佶屈聱牙的名字!
讓他對她刮目相看的還是她被搶!
那次她是被一個大她二十幾級的號給搶了,他說去幫她報仇,她攔着他不讓他去,因為搶她的大號比他低了五級以上,他這樣去報仇,不是和那些搶她的人一樣沒節操?
節操?
玩游戲需要節操?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雖然當時大家一起笑得沒心沒肺 ,可他卻覺得,她是個君子——不恃強淩弱,也不妄自菲薄。
慢慢接觸,他發現這個小號是個集中二逗逼吃貨于一身的移動八卦中心:正事不做,整天在游戲裏閑晃,把號給練廢了知名度卻比全區第一還高……
她可以瞞着他參加了游戲舉辦的投票活動,每天給他投一票,花了一星期竟然給他投出了第一名。
禮包是一個珍獸坐騎,花錢也買不到,讓他嘚瑟了好久。
然後對于這件事她是這麽回應的:“我發現我們區好像沒人知道這活動也沒人去投票,我天天投你一票,五天一共五票,你拿第一綽綽有餘……”
她就沒想到要是有人看見這活動開小號去投票嗎?
真是智商堪憂活久見!
那段時間,無論他有多忙,有多少應酬,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回家,在游戲裏與她見上一見。
若是哪天在游戲裏沒遇到她,那麽一整天都會有些不自在,若是獲得了什麽新裝備,他也總是第一個展示給她看。
若是哪天他來不了,也必定會先向她請假……
就算是當年和餘薇薇在一起,他也沒有這麽事無巨細,迫不及待,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這個女人仿佛讓他已經塵封的心又重新有了青春年少時的萌動。
即便是她鄭重地說她已經結婚有子,他也抑制不住那顆熾熱的心。
游戲的世界,虛虛實實,像她那性子已經結婚有孩子?騙鬼!
等他決定抽身離開游戲,想要把她抛到腦後,忘記那些虛妄的念頭,她在紫和千的婚禮上留下的背影又給了他一次沉重的打擊——價值百萬的淡紫色高定晚禮服裙擺和絕塵而去的炫紫色進口定制加長版豪車,這些都是千後來告訴他的。
那道漣漪是不是有意在避開他,他不知道!
可他終究還是看見了,這些年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即便她過得再不好,那個男人在物質上絕不會虧待她。
那樣的高度,并不是他高不可攀,再給他十年,只要她想,他也能給她這樣的生活……
可她的存在,讓他嫉妒那個比他先到的幸運男人。
她只當了他兩天的房客,他卻該死的想讓她當房子的女主人!
煩躁的掀掉蓋在眼睛上的毛巾,南玄策從浴缸裏站起來。
蒸汽氤氲的鏡子隐隐約約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筆直修長的腿,肌肉均勻,結實有力。前幾年因為堕落而有些發福的肚腩也在這兩年的有意健身和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露出原有的腹肌,清晰的人魚線更加性感。
穿上浴袍,南玄策越覺得心有不甘,看了看表,才八點。
換上衛衣板鞋走下樓,剛好遇到楚悅敷着面膜從房間出來:“還出去?”
“嗯,我去阿玖那兒坐坐,你和爸不用等我,我也不知道會玩到什麽時候!讓七嬸給我留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接着發吧,不管別人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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