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95 章 ·

玄烏人偶初步成型, 渠酒便将其放置于火爐之上。

木偶被紫色火焰烤制,懸浮其上。

接着,渠酒結出一個個火印, 打于其上。

玄烏木偶顫了顫, 閃現一絲光亮後又歸于沉寂。

煉制空隙,渠酒也抽出時間教授封清月煉制之法,原本想要給她的一大堆書籍也被他收了回去。

那些冷冰冰的書,哪有他這個言傳身教的老師教得好呢?

封清月也放下了最初的不自在,一心向學。

半個月很快便過去, 替身木偶也終于完成,渠酒收好火爐和一些散亂的廢料, 直接去了封寒的房間內。

封清月緊随其後。

渠酒進去時,封筱筱正在封寒房裏和他撒嬌。

封筱筱一看到渠酒,立刻從床上占了起來,臉色微紅,嬌滴滴的喊:“渠酒哥哥好”

渠酒走到床的另一邊,拿出封寒的手臂,直接劃開了一個口子, 淡淡說:“床上的才是你哥。”

封清月站到渠酒的身旁,直接無視了封筱筱。

封筱筱尴尬的笑笑, 瞪了站在渠酒身邊的封清月一眼。

封寒看到封清月, 眼睛亮了一下, 另一只手摸向她的手,熱切的喊道:“月月,你終于來看我了。”

渠酒裝作看不到封寒的動作似的, ‘不經意’間将封寒的另一只手捉住,并将玄烏木偶塞在他的兩只手掌中。

封寒握穩後, 渠酒劃開封寒另一只手。

兩只手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液順着流下,流到木偶上,融入其間,在木偶上形成一道道條紋。

封寒張開口,略微遲疑:“怎麽兩只手都需要劃傷咧,一只手不就夠了,血肯定夠夠的。”

渠酒斬釘截鐵道:“不夠,你就慢慢流吧,夠了我再幫你止血。”

封寒一臉哀嘆。

封筱筱在一旁一直盯着渠酒,她來這裏的第一天,就聽說了這個強大無比的男人,一直想套近乎。

只可惜,這些天渠酒和封清月呆在房間內制作替身木偶,導致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他。

封筱筱淺淺笑了笑,微側着臉,想将她自認為最好看的側臉露出來,嬌聲說:“渠酒哥哥,你能不能教我幾招啊?這樣以後遇到危險我也不會拖大家的後腿了。”

渠酒擡起頭,第一次直視這個從進來就一直在他的餘光裏尋求存在感、沒話找話的人。

封筱筱笑的更甜了。

渠酒擰着眉,語氣認真:“你要是需要醫生就去找柏良安,他不僅可以治治你的脖子,也可以治治你的眼睛。”

封筱筱脖子一僵,笑容也僵在臉上。

封寒看出了自家妹子的心思,也沒膽去當媒人,于是讓封筱筱出去找封父封母去。

但封筱筱以照顧封寒為由磨磨蹭蹭地不肯出去。

渠酒說完那句話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封清月,小聲的問道:“清清,你也陪着我好久沒吃飯了,要不你先去吃了再來?”

封清月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們等會兒一起去廚房吧,媽媽應該給我們留了飯,等會兒熱熱就好。”

渠酒颔首,也不再勸,其實他也巴不得封清月留下來。

等待木偶血紋形成的期間,渠酒低聲和封清月解釋着木偶血紋的原理和之前設置的陣法。

低頭看着封清月靈動的眼神,渠酒有一種親上去的沖動,卻礙于兩個外人,便止住了這股沖動,但,他的聲音更加低沉溫柔了,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她。

渠酒這般明顯,周圍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他明晃晃的心思。

封寒倒是有種要嫁女兒的沖動感,封筱筱則是差點咬碎了牙。

等木偶血紋成形,渠酒拿出一個木盒,将木偶放置其中,并在盒子外部以指尖血刻上封印。

之後,渠酒拿出創傷藥,丢到床上,“你自己塗上藥吧,過個一個星期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

“哥,我幫你”封筱筱拿起創傷藥,撒在封寒的傷口處。

封寒忍着疼,嘆道:“哎,月月,要是你的治愈異能也能用在我身上就好了,怎麽賀行可以我就不可以呢?要不,你再試試吧?”

封清月将手放到封寒的手上,等待片刻。

傷口沒有任何痊愈的跡象。

渠酒擰着眉,心裏沉思,他記得清清的星紋力量是瞬移,怎麽還有治愈?渠酒立刻聯想到炫幽的治愈之能。

炫幽曾向他透露過,她的能力有治愈,但是這是一個被動技能,只能被動的治愈自己和她喜歡的人。

她喜歡的人?

她喜歡賀行?

渠酒心裏有些酸澀,他又要錯過了嗎?

封寒的事情解決了,封清月的心底便安心了,和渠酒一同去吃飯。

渠酒有些恍惚,見廊道中無人,便還是将心中的話問了出來,“清清,你喜歡賀行嗎?”

封清月奇怪的看向渠酒高大的背影,說:“沒啊,封寒說的是我能治愈賀行,又不是我喜歡他,你該不是聽錯了?不光賀行,我還可以治愈以前的一個學長呢。”

渠酒停住了腳步,還有一個學長?

封清月差點撲到渠酒身上,她穩住身子,看着渠酒,有些莫名其妙。

渠酒将之前劃過封寒的刀子拿出來,直接在自己手心化了一刀。

一刀還沒有破開渠酒的皮膚,渠酒便用力再劃了幾道,終于破開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接着,渠酒握住封清月,靜靜地等着。

一刻鐘,兩刻鐘。

手掌上的傷口沒有任何複原的跡象。

封清月用力抽回雙手,避開渠酒怨念的目光,道:“你也不行,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麽我可以治愈學長和賀行,但是我真的不喜歡賀行,就算喜歡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

“那那個學長呢?”

封清月張開嘴,一時間沒有開口,複又閉上。

栾钰學長啊,她自然是淡淡的喜歡過的。

但她明白,兩個人是不可能的。

渠酒痛苦的盯着封清月。

以前有星河,現在有賀行和學長,她的眼裏,什麽時候會有他呢?

如果和她相處的那半個月是在天堂,他現在就覺得一下子到了地獄,他掌心刺眼的紅色提醒着他,她是不喜歡他的。

可是,那又如何?

對他有恩的星河早已不在,他才不會把心愛之人讓給其它任何人。

渠酒暗自下了決定,不顧封清月的意願,将她壓在牆壁上,在她的粉唇上落下一吻,在她的耳邊微喘着氣,“清清,你是我的。”

說完,渠酒握住封清月的手,與她十指交握。

封清月用勁了力氣想要抽出來,卻一點用也沒有,渠酒的手就像鋼鐵,一動不動。

“渠酒,我暫時還不想想這些,我們就和以前一樣不好嗎?現在末日,說不定那天就嗝屁了。”

“我不會讓你死。”

封清月的掙紮沒有用,她被渠酒一路拉到了廚房。

封媽媽剛好熱好了三菜一湯,端到小桌子上,看着面前手拉着手的兩人,笑眯了眼,将飯菜熱好後就出了廚房,給他們騰位子。

哪怕吃飯的時候,渠酒也沒有松開封清月的右手。

“渠酒,我還要吃飯。”

“我喂你”

渠酒右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片,遞到她嘴邊。

封清月紅着臉,緊閉着唇。

渠酒放下筷子,雙手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道:“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你現在不喜歡我可以,我可以等。”

渠酒溫柔的目光凝視着她,等待她的回答與審判。

封清月胡亂點頭,“嗯,你先松開我的手,我”

最後幾個字淹沒在了渠酒的熱吻裏。

最後,整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渠酒也一直都沒有松開她的手。

之後,渠酒直接以封清月的男友自居,每日跟在她身邊,形影不離。

周邊哪怕再遲鈍的人也看出來了。

宮饒只能再一次神傷,若是賀行,他還能争一争,若是對上渠酒,他真覺得自己沒有半分勝算。

于是,他只能将心思暗自藏在心裏。

封清月也問清楚了,之前在首都時,封寒找了沈西照顧封家。

待基地現在他們所處的基地安定下來,沈西則帶着沈家、封家和一路上收留的其他人來了基地。

經過星河小隊所有人的共同商定,此處基地命名為星河基地,主要管理人則是申屠和宮饒。

小鹿鹿則一直呆在仙樂城,認了玉笛為師,順便監管仙樂城內外的種植生産,負責将仙樂城多餘的物資供應星河基地。

封清月則負責在星河基地與他接應,管理星河基地內部的後勤。

封清月雖然成為了仙樂城的城主,但并未參與仙樂城的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

有仙樂四使存在,仙樂城居民安居樂業,生活穩定。

星河基地內部,柏良安建立了一個醫療所,專門救死扶傷,沈西則跟在他身邊,利用雙生星紋的力量複制各種珍稀草藥。

整個基地欣欣向榮。

渠酒還給星河小隊每人分配了三塊能量晶石,用以提升星紋能力。

一時間,星河小隊實力暴漲。

最近,還曝出了最後一名星河書冊擁有者,賀行。

渠酒雖然有些嫉妒,但也一視同仁,又多拿出三塊能量晶石。

渠酒自從得知封清月喜歡過賀行之後,便一直盯着賀行,不讓他有任何可乘之機。

之後,他更是建議賀行跟着封寒帶領軍隊離開基地,救助鄰近城市的人。

星河基地一日勝過一日,沒過多久,便成了中部最大的一個基地,人口也是中部最多的。

不少人聽說星河基地物資豐厚,趕忙從其它基地連夜趕到星河基地。

一日,封寒抱着重傷的賀行飛到基地。

那時,封清月正跟着渠酒練武。

封清月大驚:“怎麽傷得這麽重?”

封寒将賀行放到地上,快速說:“我們碰上了新陽和救他的那個男人,他們正在大肆屠殺各個城市中的人。”

封清月将手放到賀行身上,但是賀行身上的傷沒有一點好轉。

渠酒眼睛一亮,面露喜色,清清這是不喜歡賀行啦?他心裏又有點暗自心動,暗戳戳地想再在身上劃一刀,讓清清治療看看。

賀行身上的傷确是等不得了,封寒只能将賀行帶到柏良安處,讓柏良安治療。

封清月則是抓耳撓腮,很是不解,“怎麽這治愈就沒有了呢?”

渠酒握住封清月的手,也未向她解釋,說:“反正有柏良安,賀行不會有事的。”

封清月點點頭。

渠酒偷偷給自己化了一刀,再次偷偷地握住清清的手。

過了好久,渠酒再一次從雲端跌倒地底。

一日下午,渠酒去了賀行的病房,那時,柏良安出門看病,沈西在倉庫,賀行的病房中倒是沒有任何人。

渠酒進去之後,将門關上。

賀行察覺到有人進來,睜開眼,與渠酒對視。

渠酒眼神複雜,道:“你的星紋是星河刀?”

賀行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許久沉默之後,渠酒嘆了一口氣,道:“你就沒有話要和我說的嗎?”

“星河”

賀行手顫了顫,掌心松開,正面朝上。

掌心,赫然是一個金黃色星河刀的模樣。

星河刀就是屬于星河的星紋,哪怕星河死了,星河刀也不會認其他人為主,能擁有星河刀的人,只能是

——已經‘死亡’的星河。

賀行嘴唇微動,道:“是蘭麗救了我,她将我的記憶、靈魂氣息剝離,與另一個人融合,從而騙過了炫幽的師傅。”

“蘭麗呢?”

賀行将頭埋在掌心中,藏去了眼角的淚水,哽咽道:“她死了,因為我而死了,炫幽也死了,都死了,她們都不在了。”

如果炫幽沒死呢?

渠酒還是沒有開口,他決定,要将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裏。

既然賀行當初沒有保護好她,失去了她,他也沒有資格擁有她了,就讓他來好好守護她吧。

“既然說開了,你也別在我面前隐瞞了,你的真實身份我不會說出去。”

“你該為了你的貪心與犯下的錯負責了。”

既然确認了賀行的真實身份,渠酒便離開了。

翌日早晨,本來還重傷的賀行直接身體痊愈出院。

柏良安和沈西也只當渠酒拿出了天材地寶救治,到沒有過多懷疑。

一出院,賀行便拉着封寒單槍匹馬的闖進了新陽和形似栾钰的人的老窩,将他們手下的高階死魔殺了個幹淨,收複了周邊好幾座城市和一座異城。

賀行帶回了一個異城令牌。

渠酒與賀行做了交易。

當天晚上,渠酒拿着異城令牌,敲開了封清月的門。

一進門,渠酒便雙手捧着她的臉落下一吻。

封清月臉色紅撲撲的,她将門掩上,問:“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