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93 章 ·

船搖搖晃晃中, 終于到了湖中島。

古玄三人上岸,缺腦死魔則躺在船上,等着他們回來。

古玄三人一不見, 缺腦死魔就興奮地跳起來, 将古玄剝了一路的蓮子給吃了個幹淨。

古玄也許是在船上受了氣,不知不覺就走快了許多,絲毫沒有顧忌到封清月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渠酒倒是不急不慢地和封清月一塊兒走,步伐保持一致。

古玄首先穿入叢林, 熟練的在裏面走着,叢林裏的路線似乎都早已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他根本就不需要記憶,身體就先于大腦避開了叢林中的有危險與迷霧。

迷霧,對了,他忘了,這叢林,是為了保護島中心的天材地寶而設,有擅闖此地的人, 無一例外會陷入迷霧中。

古玄後知後覺的回頭,他已經穿過了整個迷幻叢林, 而在他的身後, 早已不見了封清月和渠酒的身影。

“糟了”

古玄一時懊悔剛才一時沖動沒有拉着小月亮, 此時若是再次擅自闖入,哪怕是他,也不能将小月亮和渠酒拉出來。

人都找不到, 又如何拉出來呢?他記得迷幻叢林出入的路線,卻破不了陣法。

迷幻叢林的陣法只有玄城的城主能破, 而迷幻叢林的城主,正是深淵魔王。

古玄以來時的十倍速度原路返回,搶過缺腦死魔手裏的橹,快速劃起船來。

至于渠酒和封清月則陷入了迷幻叢林中。

周圍的迷霧越來越濃,可見度越來越多,渠酒心下不安,右手握住封清月的左手,将手牢牢的抓在手心裏。

封清月問道:“古玄怎麽突然就不見了,他該不會把我們丢在這了吧?”

渠酒蹙眉,安慰道:“應該不會,你跟緊我,我不會讓你有事。”

渠酒的話一下子讓封清月安心下來,雙手反握住渠酒的手,身體不自覺的靠近。

兩人在叢林裏繞了許久,卻仍舊沒有繞出去。

此時,叢林裏植物繁茂,卻沒有任何動物,空氣中彌漫着沒有任何氣味的白霧,整個可見度只有兩三米遠,一些長相怪異的粉色大樹開始散發着粉色的粉塵。

粉色粉塵顆粒極小,飄蕩在空中,進一步将可見度降低到一米之內。

不一會兒,渠酒和封清月便聞到了粉塵顆粒帶來的甜膩的味道。

這味道,還有點醉人,封清月只吸入了一點,卻感覺自己喝了好幾大杯烈酒似的,腦袋開始有點昏呼呼的了。

封清月頭一栽,撲進了渠酒的懷裏,雙手環抱住渠酒的腰。

渠酒臉色一變,迅速屏住呼吸,道:“清月,将鼻子捂住!”

清月的抵抗力沒有渠酒強,此時已經有些昏呼呼的了,腦袋在渠酒懷裏蹭了蹭。

渠酒将清月的口鼻捂住,抱起她,迅速地在叢林中找出路。

這叢林,不能再待下去了。

清月在渠酒的懷裏掙紮起來,她不像渠酒,能夠長期憋着不呼吸。

渠酒眸色微深,猛吸了一口充滿粉色粉塵的空氣,然後吻上了清月的雙唇,将過濾過的空氣一點點渡給她。

清月的掙紮小了,乖乖的躺在渠酒的懷裏,接收着渠酒的‘給予’。

渠酒抱着清月,快速的叢林裏穿梭,試着不同的方向,并且還時不時地吸入滿是粉色粉塵顆粒的空氣,将幹淨空氣渡給清月。

可惜,事與願違。

渠酒身子微微晃了晃,過多的粉色粉塵顆粒已經超過了他身體的負荷,哪怕是他,此時也有些微微醉了。

渠酒一手撐在一棵大樹幹上,重重的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身旁的這棵大樹,猛地長出一朵花朵,朝着渠酒的臉噴射出大量的粉色粉塵顆粒。

渠酒一個不察,吸入了數不清的粉色粉塵顆粒。

渠酒猛地咳了好幾下,抱着清月倒在大樹下。

大量的粉色粉塵侵入渠酒的胃裏,順着血管,氣管無孔不入,将渠酒的身體鑽了個徹徹底底,哪怕是渠酒的意識空間裏,也侵入了甜膩的味道。

渠酒愛喝酒,但從未醉過,此時,卻第一次醉了。

渠酒還有着微弱的意識,他閉着眼,薄唇向下,一下子親在了清月頭頂。

不對、不對。

渠酒的意識已經混亂了,此時只覺得親錯了位置,至于為什麽要親呢?他已經記不清,也想不明白了。

渠酒的嘴唇順着往下,額頭、眉毛、鼻梁。

一下下,像是羽毛在親吻。

清月皺着眉,體內的氧氣早已不夠了,她掙紮起來,将渠酒的手拔下,微啓的紅唇一下子迎上了渠酒的。

兩個早已失去大半意識的人,忘記了初衷。

渠酒吸吮着清月的唇瓣,一點點加重。

清月急切地從渠酒的嘴裏吸着空氣,舌頭伸進了渠酒的嘴裏。

這一下子,像是點燃了幹柴。

渠酒左手抓着封清月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将兩人貼的沒有一絲縫隙,他纏住她的小舌,闖進去。

在這個無人的叢林裏,無人來打擾,兩人似乎就這樣,要親到天荒地老。

不知過了多久,叢林中的粉色粉塵顆粒漸漸落下,濃霧也漸漸變淡,不停變換位置的樹木也停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許久,叢林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古玄,去而複返,在關閉了陣法的叢林中找到了熱吻的渠酒和清月。

古玄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雙拳緊握,他萬萬沒想到,他一時的不察,卻将剛剛愛上的女人推到了別人的懷裏。

“渠酒”

古玄的一聲怒吼止住了渠酒的動作。

渠酒迷茫的擡起頭,紅腫的唇擦過封清月順滑的臉龐。

封清月輕哼了兩聲,拔下渠酒的頭,又追逐過去。

渠酒略微清醒的目光一下子又沉醉了。

古玄一下子将封清月從渠酒懷裏拉出來,朝渠酒揍了一拳。

渠酒上身後仰,後腦勺一下子磕在樹幹,鮮紅的血液順着頭發滴下。

渠酒捂着頭,一下子清醒過來,怔怔看着暴怒的古玄,和倒在他懷裏的,雙唇紅腫的封清月。

之前的粉色記憶一下子浮現在渠酒的腦海裏。

古玄一下子打暈了掙紮的封清月,将散落在地上衣物胡亂套在她身上之後,帶着她迅速離開。

渠酒右手擡起,在左手臂上發出光刃,劃下一刀。

手臂的疼痛令他暫時保持清醒。

渠酒随手套上散落的衣物,順着古玄的方向跑過去。

渠酒來到湖邊時,古玄和封清月早已不見了身影。

湖邊一直等着的缺腦死魔搖搖晃晃的載着渠酒,将他送到了古玄的住處。

一路上,渠酒靠一直劃着傷口來保持清醒,捂着頭。

真是頭痛。

今後,又該如何面對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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