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90 章 ·
聽到舞鈴提到城主, 玉笛笑了聲,道:“那等城主什麽時候出現了再說吧。”
此時,看臺下已經開始進入了下一輪。
有了‘藤蛇’這個作弊器, 俏俏自然是一騎絕塵, 成了此次的獲勝者。
一切塵埃落定。
“四位仙使大人,俏俏有事禀告。”俏俏故意在臺子上開口,止住了衆人離開的腳步。
玉笛略微奇怪的問:“何事?”
“俏俏懷疑,有牢獄之中的人,更有可能是牢獄之中的外族人混進了仙樂城內部。”
俏俏的話如一顆石子, 激起波瀾。
不少人竊竊私語。
玉笛面露嚴肅,問:“你可确定是真的?要是胡亂猜測, 你得受重罰!”
封清月心裏一驚,她感覺俏俏就是沖她來的。
俏俏肯定道:“是。”
“熟讀過仙樂城歷史的人應該都知道,崖底原是牢獄,專門關押仙樂城的所有被驅逐、流放的人,随着時間的流逝,崖底的環境和上面大不相同,崖底的人早已适應不了上面的陽光, 每個從崖底選上來的人,都得經歷十年之久才能逐漸克服陽光的刺激。”
衆人點點頭, 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俏俏擡起右手, 食指指向封清月, 道:“但是,她不是崖底之人。”
俏俏逼問:“你敢取下眼罩嗎?”
舞鈴一下子怒了,道:“你好大的口氣, 你讓摘便摘?我徒兒的眼睛壞了,難不成你願意将你的眼睛賠給我徒兒?”
俏俏固執己見:“她才不會有事, 她又不是崖底賤民。”
古琴也覺得這事不靠譜,勸俏俏:“俏俏,這眼睛比不得別的,若是壞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你既然質疑她不是崖底之人,可能拿出其它證據來?”
俏俏說:“那就把崖底之人全部拉上來,一個個對質。”
舞鈴怒視俏俏,道:“胡鬧,崖底之人不得上仙樂城,這是幾千年來的規矩,豈能因你一句話說改就改?拿不出證據來此事就作罷!”
玉笛笑着道:“舞鈴妹妹,幹嘛那麽大火氣,俏俏這也不是為了仙樂城着想,若你徒兒真是黑籠牢獄中人,亦或是外族之人,這威脅的,可是我們整個仙樂城啊,俏俏再怎麽胡鬧,也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
玉笛反問:“難不成,在你心中,規矩比仙樂城的安危還要重要?”
舞鈴瞪着玉笛,霸道的說:“規矩就不能改!沒有切實的證據,你們不得誣陷我徒兒!”
古琴和琵琶打着圓場,緩和氣氛。
聽說玉笛選拔出了事,重九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大聲說:“仙使大人,重九有事要說。”
俏俏眼紅的盯着重九,心在滴血,她猜到重九是為何而來了,一想到她的目的會落空,她就極其不甘。她飛速地回憶着腦海中的各種細節,到底有什麽方法能夠指出封清月不是仙樂城人呢?
重九向着四位仙使敬了個禮,随後直起身說:“幾個月前,是重九和俏俏一起前往的崖底,進行天賦檢查,重九以性命擔保,小月亮的身份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前幾日,重九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與俏俏發生了争吵,俏俏這是在生重九的氣呢。一時生氣,才做出如此舉動。”
底下的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幾年前,俏俏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桃色緋聞就已成了仙樂城貴族的飯後談資,如今,俏俏若是因為嫉妒對情敵出手,似乎也是正常。
玉笛厭煩的看了重九一眼,順帶着看俏俏的目光也有些不滿,恹恹道:“俏俏,你若是胡鬧,也別當着衆人的面,趕緊回家去。”
俏俏氣紅了眼,突然,兒時的一個記憶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俏俏一喜,道:“我想到了,只要将小月亮帶到仙樂殿就可以了,仙樂殿的陣法會自動攻擊仙樂城外的人,若是她能夠安然無恙的出來,自然是崖底賤民,若是不能,那就一定是仙樂城外的奸細!”
古琴點點頭,道:“這個方法可行,小月亮已經成為舞鈴的徒弟,遲早會進入仙樂殿,現在,只不過将這一步提前而已。”
玉笛和琵琶自然同意。
這個方法簡單,也不會對封清月産生任何不可逆的影響,舞鈴也沒理由拒絕,但是總得讨點好處來。
舞鈴說:“慢着。”
剛要動身的幾人又坐回了原位。
舞鈴對俏俏說:“若是小月亮确實是仙樂城的人,你又當如何?”
俏俏一下子啞了,她根本沒有考慮這個可能,也不能有這個可能!
舞鈴說:“今日,我帶着徒弟和你們一起去,若小月亮真是黑籠牢獄中人或者潛伏進來的外族人,我自不會姑息,若不是,”
“你便将藤蛇送給我徒兒當賠罪。”
玉笛皺眉,道:“舞鈴,你別太貪心了。”
舞鈴笑道:“我自然得為我自己的徒兒打算,若是不舍得,行啊,我現在就帶着我徒兒回仙樂宮,我看誰敢從我這裏拿人。”
玉笛冷聲道:“舞鈴,你這是要包庇罪犯嗎?”
舞鈴雙目冒出冷光:“誰定的罪?證據何在?”
一時間,玉笛和舞鈴互不退讓。
“好,如果她真是仙樂城中人,我的藤蛇給她。”
俏俏從沒想過會失去藤蛇的可能,從一開始,她就懷疑封清月了,懷疑在一次偷偷跟蹤封清月,發現她不懼陽光後,變成了确信。
今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拆穿她,就是想讓她從頂端跌倒地底。
玉笛不滿的看着俏俏。
俏俏說:“我相信我不可能出錯。”
說着,俏俏直接将藤蛇拿出,暫時交由古琴保管。
于是,四位仙使、封清月、俏俏和在場的一衆人前往仙樂殿。
重九,則悄悄地,離開了。
不一會兒,一群人便到了仙樂殿的殿前廣場上。
舞鈴拉着封清月略微冰涼的手,安慰道:“別擔心,只要你是我仙樂城的人,他們不能拿你怎麽樣。”
封清月面上笑着,內心卻在抓狂,可是她很明确的知道,她确實不是仙樂城的人啊!
可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封清月不管不顧,在舞鈴手心寫下幾個字:“師傅,為什麽沒看見過城主呢?”
封清月已經打定主意要瞬移離開了,可是,離開之前,她必須知道城主的下落。
舞鈴略微有些奇怪。
封清月繼續寫着:“這不是仙樂殿嗎?怎麽城主不在呢?”
舞鈴說:“這也算不得什麽秘密,仙樂城的城主早已經消失一千多年了,具體原因,等你繼任了我的位置,你便會知道了。”
封清月愕然,不見了?
封清月被拉着一步步往仙樂殿走去。
當封清月的腳一踏入仙樂殿,仙樂殿中一個巨大的石碑迅速發出謠言的白色光芒,但是下一瞬,白色光芒一滞,又漸漸熄滅。
俏俏的喜色突然僵在臉上,怎麽會這樣?
難道封清月真的是崖底之人?可是她怎麽能夠不懼陽光?從崖底上來的人,就沒有一個人能夠不懼陽光的!
突然,整個大殿微顫,吹奏起莊嚴隆重的樂曲。
封清月本來正準備瞬移離開,卻發現身體胸口發熱,身體內的令牌微微震顫,頻率和外面的樂曲一致。
仙樂殿中巨大的石碑再次發出光芒,這次,是紫金色的。
封清月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坐上石碑前的一張巨大的石桌上。
令牌從封清月的身體中緩緩浮出,漂浮在胸前,同樣散發着紫金色的光芒。
四位仙使大驚失色,雖然他們沒有實際看過此種景象,但是,他們在歷史典籍中看過一遍又一遍。
紫金令牌,那是城主令牌!
令牌中散發的氣息令他們身體發抖,只想臣服。
四位仙使不由自主地雙膝跪下,大聲呼喊:“拜見城主!”
封清月一臉懵像,還搞不清楚狀況。
俏俏一臉不甘,直直的站着,質問道:“她怎麽可能是城主,這一定是哪裏搞錯了!一定是!城主早就不在了,她一定是假冒的!”
四位仙使比普通人更了解城主的事情,這回,就是玉笛,也沒有任由俏俏胡鬧,直接用笛子将俏俏的腿一敲,厲聲道:“俏俏,跪下!不得在城主面前胡鬧!”
舞鈴一時間也覺得夢幻,不敢置信,她剛收的徒弟,這一轉眼間,就成城主了?
令牌中殘留的記憶闖入封清月的腦海裏。
她再一次看到了忘情城中的那個紅衣新娘,只不過,這個記憶中的紅衣新娘是穿着紫金色衣裳的,她高高在上的坐在仙樂殿的主位上,接受者四位仙使和衆人虔誠的朝拜。
如今,紅衣新娘已經死了,而她,則成為了仙樂城的第二任主人。
封清月故作嚴肅,道:“起吧。”
四位仙使這才站起,恭敬站在兩側。
此時,也沒人追究封清月會說話的事了,誰又敢追究城主?這一整個仙樂城都屬于城主的,誰敢說一個不字?
玉笛猛咳了兩聲,道:“城主,都是小女一時任性,差點得罪了您,您可否原諒她這一回?她一定不會再犯了。”
封清月的目光移向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