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75 章 ·
接下來幾日, 每餐的吃食都會增加一個配菜,以紫丁香入味。
臨時居住在隔壁的柏良安和茵茵倒是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比往日更親近了些。
平時都是林姨給兩人送飯, 柏良安和茵茵相處和諧, 而那個男孩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茵茵這幾日也不再提過他了。
于是,這一日中午,封清月借着給兩人送飯的機會乘機試探。
正是茵茵給開的門。
茵茵面露喜色,接過食盒, 放至床頭,道:“清月姐姐, 你今天怎麽來了?林姨呢?”
封清月将門大開後,又去将室內緊閉的窗戶和窗簾打開,道:“今兒林姨的丈夫和兒子從外面做工回來了,看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我又正好得空,便送過來了。反正隔得不遠,幾步路便到。
現在良安房間裏的消毒水味兒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不過為了避免亂動牽扯傷口,你們還是暫時住在這吧。”
茵茵喜形于色, 道:“沒事兒, 這挺好的。”
封清月走至床邊, 道:“這窗戶最好常常打開透透風,對傷口有好處。”
茵茵面上難掩一絲羞澀,道:“以後記得了。”
看着茵茵的表情, 封清月心裏一咯噔,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封清月視線掃過柏良安, 柏良安微微低着頭,倒是看不清表情。
柏良安的雙手放在被罩外,兩雙手都未戴手套,而雙手之下的被套,竟有些淩亂。
封清月笑着說道:“現在看着精氣神倒是比之前好多了,對了,良安,上次你送我的木牌我給弄丢了,你不是說有好多枚嗎?你能再送我一枚嗎?”
柏良安擡頭,眼神略微慌張,但立刻穩定下來,道:“木、木牌?好啊,等下我讓茵茵去找找,找到了就讓她給你送過去。”
封清月心下一定,若是之前只是懷疑,現在便是肯定了!
眼前的柏良安絕不是真正的柏良安!
她現在疑惑地是,這個假柏良安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
封清月拉過茵茵,道:“茵茵啊,我知道你很擔心你哥哥,所以這才在這裏一直照顧,但是你們兩人畢竟是親兄妹,你還是跟我回基地別墅吧?我們兩個女生一塊睡。”
茵茵微懵,道:“啊,好、好啊”
于是,茵茵就這麽被拉回了基地別墅。
封清月狀似無意地和茵茵聊起天來,了解了一些更多關于這對兄妹倆的事情。
柏家世代行醫,就在上一代,也就是他們的父親,娶了個少數名族的女子,等女方家人長輩找上門來了,才知道,這女子,身份不一般,竟然是家族中天賦最好的女巫師。女方自然不同意這樁婚事,與男方大鬧,暗地下詛咒殺死了男方所有人,僅剩下他們的父親被母親救了下來。
母親暫時和女方家長回去,幾年之後卻又偷偷溜出,暗自找了幾年才找到了他們。
這麽多年,父親從來不管事,醉于酒中,只剩下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
驟然聽聞兩人的過往,封清月唏噓不已,抱抱茵茵,小心翼翼地安慰。
茵茵笑着道:“沒事啦,都已經過去了,哥哥一直都好好的照顧我,我有哥哥就可以了。”
封清月乘機問起兩人為何分開,茵茵卻支吾其詞,岔開話題。
封清月便不再細問,只是問:“你現在不擔心那個陪你一起來的男孩了嗎?”
茵茵頓了一下,說道:“當然擔心啊,但是他應該是看我找到哥哥了,現在安全了,所以就自己離開了吧?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将話悶在心裏,又不好好地說明白。他既然走了,我就不想他了。”
封清月點頭,她看似無意卻有意地觀察着茵茵的表情。
茵茵一看便是不經世事,天真無邪的性子,縱然嘴裏這麽說着,但面上不自然的表情卻透露出,她十有八|九是察覺到了柏良安的異常的。
既然确定了隔壁別墅的柏良安是假的,封清月目前也不想打草驚蛇,便沒再繼續詢問,而是趁着茵茵又去隔壁別墅照看柏良安的空檔,親自去柏良安和男孩的房間各自仔細搜索一番。
封清月正在柏良安的房間內搜查,宮饒就走到門口,道:“清月,我看你也問過了柏良茵了,既然人家柏良茵都沒說她哥哥有問題,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太多心了?”
封清月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但是”
封清月拿出懷裏的一枚驅邪玉牌,示意給宮饒看,道:“今日,我和他說,我的木牌掉了,讓他重新再送我一枚,你猜他怎麽說?他應下了。”
宮饒直起身子,臉上一向微微彎着的嘴角收了起來,他接過玉牌仔細摩擦,道:“他什麽時候送你玉牌了?這件事我都不知道。”
宮饒心裏暗罵:柏良安這小崽子下手這麽快?
封清月搶過玉牌,沒好氣道:“這不是送不送玉牌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記得送的不是木牌而是玉牌!他送我玉牌這才幾天啊,這就不記得了?”
宮饒掃過房間,問道:“那你可發現什麽沒有?這麽大個人不可能憑空就消失了吧?”
封清月嘆了口氣,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本來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就夠讓人匪夷所思了,現在還大變活人消失?那男孩看起來也不過就一普通人,怎麽可能變成柏良安呢?”
宮饒突然想到城中最近發生的異常,快速說道:“最近幾日陸續有人信了關于怪林之花的謠言,前往怪林摘花,回來的人,無不是擁有奇能異術。”
封清月想到了什麽,找林姨翻找出了男孩來之時帶來的禮品袋,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有一朵奇異的花朵,此時,整支花萎縮得只有乒乓球大小,再不複原來的光鮮豔麗。
封清月面色凝重,問:“回來之人,可有說這花如何使用?”
宮饒面色奇怪,道:“許願即可。目前只要是朝怪林之花許的願望,所有都實現了!這怪林之花突然示好,實屬怪異。哪怕有人接近,怪林也不再攻擊。”
封清月眉頭緊皺,道:“許願?既然是許願,為什麽那個男孩會許願成為柏良安?”
宮饒道:“既然想不通暫時就不想了,現在最主要的便是将柏良安找回來。”
封清月點頭,道:“要不你和申屠派人将整個別墅區搜一遍吧?”
宮饒應下。
封清月随即離開,在去看望封媽媽時卻碰上了陪着封媽媽的封寒。
封清月将封媽媽拉到旁邊,質問封寒:“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前幾日不是搬出去了嗎?這裏不需要你,有林姨陪着就行了。”
封寒包含愧疚,道:“月月,我就是想做點什麽。以前是我不對,我回家後發現家裏多了個人都沒有多問問,要是當時問了,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多說無益。”封清月将封媽媽的手放到林姨手中,讓林姨将封媽媽帶進去了。
封寒低聲下氣的說:“月月,我知道這件事是她們做得不對,但是再怎麽說,她們也是我的親人,如果能夠為她們減輕一點罪孽,我什麽都願意做。”
封清月直視封寒,道:“好啊,她們怎麽對我媽的,你就讓我怎麽還回去怎麽樣?要不是上次被綁了,我早就沖到你們家了!”
封寒無奈喊着:“月月…”
此時,宮饒将命令吩咐給下面的人後,便至此。
宮饒一看到兩人之間氛圍,便心下了然。
宮饒笑着微諷:“封寒啊,你現在說再多做再多又有什麽用呢?清月媽媽又不能立刻好起來。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看過了,說是目前不能受刺|激,得靜養。”
宮饒話風一轉,道:“你求清月只不過讓她為難罷了,還不如去求一求怪林之花,說不定啊,清月媽媽就能好了。”
封清月略微有些不滿,道:“宮饒!若是許願花是真的,我自會去,用不着他來。”
宮饒略微有些慌亂,道:“我就是這麽一說,再沒弄清楚後果之前,你可別去做那魯莽之事。就算真能讓你媽媽好起來,随便找個人去摘就可以了,你可別送死。”
去摘許願花的念頭在封清月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複又被放棄。
封清月暗嘆道:還是再等幾天看看吧。
封寒疑惑地問道:“什麽是許願花?”
宮饒笑道:“現在這城中謠言傳的可多了,怎麽封大少爺不知道?”
封寒沒再追問,對着封清月說:“月月,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先忙,我改日再來看你…和你媽媽。”
說完,封寒大步離開。
封清月遲疑道:“他要是真照你說的去了怪林…”
宮饒笑道:“放心吧,他封寒再怎麽樣也是封家獨子,怎麽會做那麽魯莽之事,他就算不為了他自己着想,也不可能不考慮他的家人。”
這封寒一離開別墅區,打探清楚了怪林之花的事情後,徑直去了怪林。
不過一刻鐘,封寒從怪林回來,手裏捧着一朵藍紫花。
為了不引人注意,封寒直接飛回了別墅區,從窗戶中穿進了封媽媽的房間。
此時,封媽媽正在床上小憩,整個房間內除他們外空無一人。
封寒将藍紫花放置在封媽媽的身上,小聲說道:“希望清月媽媽能夠完全好起來,身體健康。”
藍紫花瓣內能量流轉,繞了幾圈後,飄出,一縷縷進入封媽媽的額間。
封媽媽的臉色漸漸紅潤,皮膚更加細膩光滑,鬓間的些許白發變得烏黑。
乍一看,封媽媽似乎年輕了十歲。
見封媽媽确實有好轉,封寒也就放心了,待花瓣無更多能量流出,變成一朵枯黃萎縮的花時,他收起花,默默地離開,一如之前悄無聲息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