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縷 - 第 4 章 ☆、失心
? NO.4 失心
—醉在花朝(企鵝群)—
卓笑童:啦啦啦
滄海:吼吼吼
向北朝陽:【圖片:爆樓上菊花】
卓笑童:。。。
廖瑾:。。。
滄海:阿北你真污【表情:嫌棄】
向北朝陽:老子一個大男人不污怎麽撩妹
廖瑾:。。。
向北朝陽:是吧,廖哥【表情:抛媚眼】
廖瑾:滾。
玉珏:。。。
卓笑童:【表情:哈哈】
黑白花牛:【表情:哈哈】
滄海:總有一天,廖哥非得把你這污貨蹬出去【表情:摳鼻】
土豆:【分享:河圖——傾盡天下】
卓笑童:土豆!!!
土豆:怎怎怎怎麽了?
卓笑童:我也喜歡河圖!
廖瑾:。。。
土豆:吓尿我了。。
卓笑童:【表情:笑哭】
黑白花牛:我也喜歡【表情:捂臉】
卓笑童:冰冰聽過河圖的歌嗎QVQ
滄海:一大波妹子襲來,請污北做好準備。
廖瑾:沒。
土豆:【表情:笑哭】
廖瑾點開私聊,一只蠢萌蠢萌的小家夥蹦了出來。
卓笑童:冰冰去聽河圖的歌吧QAQ
廖瑾:懶得。。
卓笑童:冰冰QAQ
廖瑾:。。。
卓笑童:QAQ
廖瑾:你發過來。
卓笑童:好(=^▽^=)
廖瑾:。。
五分鐘後。
卓笑童:冰冰可以加好友嗎QAQ
廖瑾:可以。
系統提示:卓笑童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廖瑾點了同意,順手把她的備注改成了團子,又順便看了眼坐在懷裏的團子。而團子一臉呆萌地看着他,然後……給了一個鄙視的眼神。廖瑾嘴角抽噎,一定是她的代入感太強烈。
卓笑童傳來的歌,作為一個男人,廖瑾不是很喜歡,但不可否認的是歌詞真的很美。還有一種莫名契合的哀傷。
卓笑童:寶寶最喜歡的是寸縷這首,不論調子歌詞還是唱出來的效果,總是很悲傷卻很好聽。
廖瑾:嗯。
卓笑童:冰冰不要敷衍我,你要認真地聽歌,認真地看歌詞
廖瑾:沒有敷衍。
廖瑾:會認真。
卓笑童:嗯!
廖瑾認真地點開那首寸縷,認真地聽了起來。而他不知道的是,隔了幾千米,隔了兩個手機,有一個姑娘看着好友裏閃亮的“廖瑾”兩個字,開心得落下眼淚。
廖瑾……
我想你……
但我絕不會破壞你的生活。
也許是平安夜那段時間的談心,蘇茹糯再沒有提過齊墨然。
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規,回到了他們在一起的五年。
聖誕節過後,天氣突然晴朗了起來,廖瑾拉開窗簾讓溫暖的陽光鋪灑進來,蹲在腳邊的團子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窩在了溫熱的地板上。廖瑾不禁揚起一個微笑,把這小家夥送到死黨那裏照顧一下吧。
考完試的時候,廖瑾收到了一個壞消息。他真的該感謝這個消息是在放假的時候傳過來的,而不至于影響學習淪落到滿盤皆輸的下場。
蘇茹糯:廖瑾,我們分手吧。
廖瑾看着這條短信,可能是因為他們之前談過,他的情緒并不是很強烈,不,應該說是詭異的平靜。他慢慢滑動手指,回複道:好。
他以為這樣就完了,可接下來還有一條短信:找個時間上游戲來,把婚離了吧。
他說:就現在。
他平靜地登入游戲,平靜地看着二月十二和齊墨然在宮中嬉笑,平靜地點了協議離婚的同意選項,平靜地看着他們互花,甚至平靜地看着他們結婚、辦婚宴。
幾乎整個服都知道二月十二和廖瑾是現實情侶,幾乎整個服都知道二月十二是他對蘇茹糯表白的日子,幾乎整個服都知道他們當初誓言絕不離婚。而現在,二月十二這四個字就是對他狠狠的一巴掌,讓他成為了一個笑話。
廖瑾扯了扯嘴角,他還記得,那一天是花朝節。他牽着身穿漢服的蘇茹糯,在一片茶花地中,對她說,我們在一起吧,我會一直對你好。
16歲的蘇茹糯天真爛漫,她的臉粉紅粉紅的和茶花一樣美,她輕輕地在廖瑾的嘴邊印上一個吻,笑嘻嘻地說,我也會一直喜歡你。
然而,再美的諾言比不上似水流年。
—宮中—
滄海:卧槽!十二你這咋啦!不要廖哥啦!
月牙彎彎:搞毛啊!
二月十二:我和廖瑾分手了。
卓笑童:為什麽!
黑白花牛:怎麽會這樣【表情:哭】
玉珏:我去。
滄海:他媽能不能說清楚啊!是不是和齊墨然搞一起了?
向北朝陽:草!
落寞江南:滄海你他媽把嘴巴放幹淨點!怎麽,全天下就廖瑾一個男人?十二就不能喜歡別人了!
向北朝陽:放你媽的屁!人好了幾年你丫不知道攪和個屁!他媽就一根攪屎棍!
小小的我:【表情:驚恐驚恐】醉在花朝內讧了
落寞江南:誰他媽是花朝的!老子立馬退派!
喇叭:【廖瑾:我和二月十二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來說,無論是好心還是鬧事,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休息吧。】
喇叭:【二月十二: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二月十二:廖瑾。
廖瑾:嗯。
二月十二:我把首領位置給你。
廖瑾:嗯。
交接了首領位置,廖瑾就看到了二月十二、落寞江南和一些人的退派消息。緊接着,他又看到了雨碎江南歡歡喜喜地把自家首領夫人和前前任首領迎進了門。
這就是,所謂的交代。
廖瑾退出了游戲,把自己丢在了床上,靜靜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廖瑾,等畢業後,我們就住在一起吧!”
——“啊啊啊!廖瑾你個壞蛋!說好了讓寶寶先吃的!我的鱿魚啊……”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打個籃球都能出事。”
——“既然你有了獎學金,就請我吃飯吧!”
——“我不喜歡你每天為了學習和工作不理我!我不要錢!我就要你!”
——“廖瑾,我們一直在一起吧。”
——“廖瑾,我們25歲結婚吧!”
——“廖瑾……”
“啊——!!!”廖瑾捂着頭痛苦地大吼出聲,待在門口靜靜看着他的團子被吓了一跳,“汪唔”一聲縮在了沙發角。
入夜時分,廖瑾看着團子,滿臉淚水地苦笑:“難為你吃狗糧了,抱歉……”
“汪唔~”
廖瑾灌了瓶啤酒,坐在地上背靠着沙發,仰起頭呢喃道:“五年啊……”
我們愛了五年,年齡阻止不了我們,長輩阻止不了我們,距離阻止不了我們,卻敗在了一個游戲上。
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
“呵呵……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
“搶走了我的女人。”
“厲害。”
他躺倒在一堆酒瓶裏,啤酒白酒混雜的味道熏得他惡心,卻不想動。明明已經喝的很難受,可還是不想停下來,總覺得,一旦停下,整個世界都是排山倒海般的悲涼。
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哭成這樣,也是傻逼了。
廖瑾咯咯地笑着,他撥通了死黨的電話,悠悠地說:“來我家,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