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苗苗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夜那個男子是全副武裝的，臉都看不清，要是為了幽會打扮成這樣，于曉光怕是也不敢來的。

宋顯氣的笑了，“這個女同學，你若是不懂就好好學習，這種事情不是你可以判斷的。”

“你！”俞苗苗咬唇站在一邊。

秦默上前，“宋先生，俞姑娘也是有過破案的經驗，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再說？”這會俞苗苗氣呼呼的站在嚴勉之的邊上，“你說這個人，還是北平來的呢，真的是鼻孔看人啊。”

嚴木看了下俞苗苗，“馬後炮，我看你剛剛聽的一直在點頭啊，怎麽現在又覺得我們二爺好了啊。”

“嚴木，你少在這裏和我杠，真的要說起來，我可是比你強多了，一個大男人，居然是屍體都不敢看，我看你現在就在外面吧，裏面啊，據說全是血，省的等下回去，你還要你家二爺馱着你回家。”

嚴木知道自己膽小，可是他絕對不能忍受俞苗苗這麽侮辱他，“你！”

“嚴木，你在外面守着。”

“二爺？”嚴木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二爺居然也是幫着俞苗苗這個丫頭片子，難道現在自己在二爺的心中的位置已經被俞苗苗給趕超了嗎？

看着嚴勉之越過那麻繩，俞苗苗轉身，對着嚴木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得意洋洋的跟着嚴勉之進了圈子呢。

“你在學校有什麽發現？”剛剛走過去，嚴勉之突然開口，俞苗苗一愣，看着嚴勉之，“嚴二少，你也在懷疑嗎？”

嚴勉之慢慢走着，“嗯。這個案件破的太簡單了，之前我們毫無線索，可是突然就什麽都破了。”

原本一行人對于兇手到底是怎麽樣的都是只有一個模糊的感念，雖然嚴勉之覺得他們肯定可以破案的，可是當他們在衣服上找到了第一個真正的線索後，好像後面的所有東西都是直接送到了自己面前。

“你和我詳細說說昨天的情況。”嚴勉之難得非常認真的看着俞苗苗，俞苗苗點頭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對方。

聽完，兩人站在樹林邊緣，“你說，你的裙子是因為被薛喜芸設計破壞了，所以于曉光才帶你去了那個裁縫鋪嗎？”

“那你是怎麽懷疑上段毅的。若是只是一個手腕上的傷痕，還有衣服，不對，你當時也不知道衣服上的事情。”

俞苗苗微微搖頭，“不，之前我也只是猜測，第一，地位于曉光和我說的第三種人，這個是完全符合我們之前掌握的信息，第二死者的衣服，都是非常的貼身，而且花色都是單一，就像是你們說的，這樣的款式其實在外面很難買到，一般都是要定做，而裁縫那可能就是有死者的尺碼，定做起來很簡單，于同學之前也說了，那第三種人經常會因為要參加晚會什麽的去定做衣服，我也是懷着試一試的态度想去給你們說一個新發現，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俞苗苗和的發現和嚴勉之的發現正好是互補的，可是完全的拼湊出了一個證據。

“可是，我今日想想，又發下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俞苗苗皺眉，“今年的死者，羅雪和樓玉玲，可能并不是完全符合段毅的目标，羅雪這個人，我剛剛得知是年初從武昌來的，就她一個姑娘家，家裏人好像都沒有來，平時好像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還參加了什麽宣傳會，策劃了什麽抵用日貨的活動，雖然說死者死的時候很安逸，可是我剛剛見那活動的人，這個活動是羅雪策劃了很久，花費了很多心思才弄的，她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答應送死。”俞苗苗說着，将剛剛拿到手的傳單遞出去，“你看，這裏原本是羅雪的名字。”

嚴勉之看着，的确，上面有一個被劃掉的聯系就是羅雪。

“還有嗎？”

“還有樓玉玲，她已經是嚴峰的人，那麽已經算是入了你們嚴家的門，應該算是達到了目标，段毅要的是死者自己自願送死，可是樓玉玲死的是還是有很強烈的掙紮。樓玉玲的指甲斷裂，我們在段毅的用紗布抱着的地方也是找到了抓痕，段毅強迫殺害了樓玉玲，這和他之前的作案很不一樣，即使是因為被張蔓蘭兇手刺激，可是也是隔開了這麽多天才動手，總覺得有點奇怪。”

俞苗苗說不清什麽感覺，可是總覺得奇怪。

“你還少了最重要的一點。”嚴勉之說着，轉身，看着俞苗苗，“你。”

俞苗苗看着嚴勉之的雙眼，他的眼睛很黑，在那黑色的瞳孔裏，俞苗苗看見了縮小版的自己，“我？”

“對，于曉光為什麽要引誘你過去。你想過這個問題嗎？”嚴勉之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俞苗苗混亂的思維。

“雖然，可能于曉光是經常會帶人過去，好維護段毅的生意，可是你過去時候，段毅的屋子裏沒有其他的人吧，關着門很有可能是在專門等人，而且，如果于曉光真的是和你一樣的人，那她怎麽去接觸那些她看不起的第三種人？”

“于曉光是故意和我說的。”俞苗苗這次連同學都不叫了，直接叫了名字。她猛地擡起頭，“她知道我來學校的目的，她知道我們當時查案的情況，所以她是故意給我的引導，讓找到了段毅找到了那個裁縫鋪？”

嚴勉之好看的眉毛已經緊緊皺着了，“就像是，故意把真相告訴我們？會是誰？”

俞苗苗覺得心驚，她看着周圍，好像是看見了一雙眼，“怎麽會這樣……”她心中慌亂，好像是自己的一切都是暴露在了那個暗中人的眼中，那自己的關于夜貓的身份呢？

“那于曉光是？”

“是他們的人，是注定要死亡的人。”嚴勉之看着那一片樹林，枉他被稱為吳縣第一聰明，如今卻是被人當成了傻子在手中玩弄。

身後的人到底是為什麽了……

“等下，所以那個身後的人，也是殺害了張蔓蘭的人嗎？”俞苗苗擡起頭，俏臉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