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關于殺人者的第一個特點。

俞苗苗一晚上幾乎是沒有睡覺，總算是弄到了一點八卦的消息，雖然是不值什麽錢，但是現在在俞苗苗的眼中，就算是蚊子腿，那也是一大塊肉。

梅子琪倒是沒有想到，自從上次夜貓跑自己家裏來之後，如今找人都是直接跑自己家了，在睡夢裏聽到窗口的聲音，他猛的坐起身，看着屋外微微泛着清光色的樣子，時間估計是快要早上了。

“夜貓？”梅子琪有點不敢相信的開口。

“消息，要嗎？”

直到聽到夜貓的聲音，梅子琪這才醒來，急急的跑過去，布鞋都不要了，“要要要啊！是不是中元節案子的事情啊？”

俞苗苗聞言，看着那關着的窗戶，皺眉，“不是。”

“哎？”梅子琪馬上就失去了興趣，如今整個吳縣都是盯着那案子的事情，原本以為夜貓這麽一早來是有了好消息，可是現在梅子琪對于夜貓手裏的消息倒是沒有什麽興趣了。

“夜貓啊，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整個縣城最關注的就是中元節和張家的案子啊，其他的消息怕是不值多少錢啊。”

夜貓哪裏會不知道這個事情呢，只是如今她也是急着用錢了，只能壓着嗓子開口，“我夜貓出來的消息，哪一個不是搶着要的，若是你不要，那我只好去找下一任買家了。”

“哎，別呀！”梅子琪扒拉着窗沿急急開口，“我們都是老主顧了，哪裏會不知道您手下出來的消息好不好啊，要不您先給我漏個底，是什麽消息？”

梅子琪和俞苗苗這個夜貓可是合作了有兩年多了，對于這個夜貓的脾氣也是有過一定的了解，那就是會記仇，要是自己這次沒有買下這個消息，可能下次還有消息對方就直接賣給了其他的報社。

這其他的消息還好吧，要是夜貓一生氣把關于中元殺人案件和張家案子的消息也給了其他的報社，那自己這邊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嗎？

俞苗苗微微挑眉，“這消息你要還是不要，反正你若是不要，我找個人就可以賣出去了。”

原本是想這知道了消息的大致的內容，自己還能考慮下，要是覺得還可以就買下做個人情也是可以的，可是現在對面夜貓的意思是要不要買就一句話……這……這可如何是好呢？

俞苗苗心中也是有點惱火了，見梅子琪還在磨磨蹭蹭的，直接站起身，“哎，夜貓夜貓，我買還不成嗎？”

似乎是聽到了牆外面的聲音，梅子琪扒拉着窗戶急急出聲，臉上是真的帶着着急了，他苦着臉，這段時間自己也沒有多少工錢，手裏就只有兩個銀元還有一些銅錢了。

他從枕頭裏翻找出了一個用布包着的東西，打開了好幾層，看着裏面少許的銀錢心中嘆氣，走回了窗戶邊，“哎，不是我說啊，最近我的手頭也是緊張，你那個消息多少錢賣啊。”

俞苗苗打着哈欠，“不多，一個銀元就好了。”

一個銀元？梅子琪微微松了一口氣，遞出去一個銀元，然後拿回來了一張紙，“居然賣假酒放印子錢？”

俞苗苗也算是幸運，之前也是只有聽說過一點風聲，可是昨天晚上她跑過去還真的看見了原本在縣城裏的是口碑甚好的德雲酒莊不僅僅是在酒水裏面摻雜了井水竟然大掌櫃的夫人還在暗地裏放印子錢。

呵呵呵，這個事情要是拿在平時看也是一個不小的談資，今兒這一個銀元，也算是花的值得了。

梅子琪樂呵，“我就相信，夜貓你出來的東西沒有一個是垃圾。”

俞苗苗手裏拿着一個銀元，在晨曦裏微微泛着銀光，“知道就好。”說完就打算離開了，“哎，等下”

梅子琪想要推開窗戶，可是想到之前夜貓的習慣，放在窗戶上的手慢慢縮回來了，“之前那兩個案子可是有什麽眉目啊。”

“你梅大編輯神通廣大，和警察廳的幾人都是混的這麽熟悉了，你都沒有打探到消息我怎麽能新的消息呢？”俞苗苗倚靠在了牆壁上，前幾日她可是看見了梅子琪拿着好吃好喝的去找了馬文峰，自然不僅僅是梅子琪去了，光是嚴家下面報社的就有三四個人去，更不要其他的報社了。

梅子琪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瞞不過夜貓的，當下也不覺得難為情，“嘿嘿，這不是全民都關注這個事情嗎，我就是想去碰碰運氣。”

俞苗苗聽聞，輕笑一聲，再次準備離開，沒有想到梅子琪再次開口，“哎，還有事情呢，不要着急。”說着從貼身的衣服裏翻找出了一個字條，小心的從窗戶的邊沿裏塞出去，“這東西，怕是你有興趣，不過也是說好了，查到了什麽信息，我要半價拿首條消息。”

俞苗苗看着那窗戶邊沿的消息，拿過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地址，“這是什麽？”

梅子琪嘿嘿一笑，“好東西，聽聞這個地方，每次到了初三，十五，二十一的晚上，這裏都有一群人出現，到底是做什麽就要靠您夜貓大人去打聽了啊。”

俞苗苗看着紙條上的字跡，這個紙條上還殘餘了梅子琪身上的溫度，有些字跡也是模糊了，“這是你從什麽地方找到的。”

梅子琪也是沒有和俞苗苗打馬虎眼，“死人身上。”

俞苗苗沒有繼續問下去，她拿着紙條悄聲離開了，“喂喂喂……”梅子琪喊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回複，望着那窗戶半天，推開一看，晚上晨光初現，慢慢照亮了這片天地。

梅子琪愣了下，看着外面空蕩蕩的地方，“嗤，真的一個別扭的人，要走也不說先說一聲。”

俞苗苗回到房子那，臉色微微難看，一晚上沒有休息，不知跑了多少路，這段時間也是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此時的她真的是感覺到了一股疲憊，小六兒拿着熱水進來，臉色也是難看的很。

俞苗苗早早是換好了衣服在一邊假寐，聽見了聲音擡起頭，看見面色不佳的小六兒，“你這是怎麽了，一大早兒臉色就這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