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神棍 - 第 65 章 ☆、65.蘇顧歸隊
千栢憶是個很有節操的人,即使餓的要死,她也要捍衛自己的尊嚴。
但是,在看到錢一吃到面包後,她突然覺得尊嚴這東西,也就那麽回事。
好在這個想法是短暫的。
雖然肚子很餓,但探險的路不能停,因為蕭寒沒停。
“哥,咱歇會兒吧。”
“越歇越餓。”
千栢憶沖她比了下中指,并道,“我怎麽就這麽煩你呢!”
蕭寒淡淡的笑,似是心情不錯,“你能吐露心聲,我很高興。”
千栢憶不想再理他了,若是能碰到少爺,她就和蕭三缺散夥兒。
絕不帶猶豫的!
餓着肚子走路,人的腦子是不怎麽靈光的。
大家就這麽一直走,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竟然出了墓道。
新的地方很寬敞,有些像現代的小廣場,中間擺放的是石頭座椅,還有些小石墩。
四周是一圈石頭花盆,花盆裏種的好像是月季。
但比月季要妖豔,也好看的多。
這些花開的很豔,但都是一種顏色,就是綠。
綠色的花,還真不常見。
牆壁是黑色的石頭,抛光過的那種,表面很光亮。
在頂部的四個角上,各有四個珠子,會發光那種,好似夜明珠。
因為這裏夠亮,千栢憶關了手電。
這時教授和助教發生了激烈的争論,聲音很大。
蘇子和錢一都湊了過去。
見狀,千栢憶也過去了,她抓住錢一的肩膀問道,“怎麽回事?”
“相機壞了,教授讓助教修一下,助教說沒壞。”
千栢憶聽的很暈,“到底壞沒壞?”
錢一跟她一樣暈,“不知道壞沒壞,反正照不了相,助教檢查又沒問題。”
教授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和助教争論了幾句,他便拿起記錄本畫起了這裏的事物。
突然間,這裏響起了音樂,是那種很古老的樂聲,還夾雜着鈴铛的聲音。
想起墓道中的鈴铛,千栢憶四處瞅了瞅,她感覺這個地方也挂着那種東西。
只是,沒瞅到鈴铛不說,她的眼還花了!
迎親隊伍?什麽情況?
“蘇子,蘇子,你看到沒?”
蘇子跟她一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看到了!這是真人嗎?”
迎親隊伍是從東面的一個門出來的,打頭的是樂師。
後面是四個小孩,兩男兩女,一人端着一盆花。
那花和四周石頭盆裏的綠花長得一樣,只是個頭小很多。
再後面便是新郎,坐着一頂像椅子似的轎子,由四個轎夫擡着。
新郎臉上是化着妝的,很奇怪的一種妝。
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嘴唇血紅,眼影很黑,眉毛是上揚的。
穿的衣服則和壁畫上的人一樣,是他們的民族服飾。
腰間的鈴铛?由于被衣帶遮住,看不到。
千栢憶拿出自己的砍刀,決定去撥弄一下。
然後她收到了新郎嗜血的眼神,吓得她一個哆嗦。
等她回過神再想去撥弄,人已經走遠了。
新郎之後是兩排少男少女,一人一個花籃,一邊走一邊撒,那些花瓣落到地上便會消失。
片刻後,迎親的隊伍進了西門,消失不見。
教授不只是考古學家,繪畫的技術也很厲害,他把剛才的一幕全畫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剛才的古樂又響了起來。
這次迎親的隊伍裏不只有新郎,還有新娘。
新娘也是坐的轎椅,畫着和新郎一樣的妝。
她的身旁是送親的隊伍,裏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還有現代人……
“蘇顧!”
怕自己是幻覺,千栢憶忙拽身旁的蘇子,“快看,是不是你哥?”
蘇子兩眼發直,“是,是啊。”
因為兩人太吵,她們收到了新娘的冷眼。
這時蕭寒對大家打了個手勢,招呼大家跟上。
于是,他們也加入了送親的隊伍。
進了隊伍後,千栢憶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蘇顧身邊。
并一臉為難的問道,“有吃的麽?”
蘇顧給她拿了個饅頭。
饅頭不适合長期儲存,此時已經有些硬了。
千栢憶啃了幾口,餓意有所緩解,她把剩的饅頭給了蘇子。
隊伍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最終他們又回了剛才的地方。
只是,有所變化。
石凳石椅不見了,中間的地方變成了婚床,三面擋着屏風。
還多了幾桌酒席。
其餘的,倒是沒變,比如那些花,還有房頂的夜明珠。
千栢憶坐在椅子上,瞅瞅這道菜,又瞅瞅那道。
看着挺香的,怎麽聞着一點兒味兒沒有?
蕭寒坐在她身邊道,“想吃?”
千栢憶冷哼,“說的呢,我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嗎?”
蕭寒突然一句,“你沒見過男人。”
“你什麽意思,說話歸說話,別人身攻擊!”
“你喜歡那小子?”蕭寒指的是蘇顧。
千栢憶一自戀,怎麽會喜歡別人!想起蕭寒讓她叫爸爸的事,她決定報複一下!
“我喜歡你爸爸!”
“你口味真重,我的生物學父親是一只千年僵屍。”
千栢憶呆了呆,“你可真能扯。”
過了一會兒,他們一行人都坐到了這桌,一共十個人。
蘇顧先是和蘇子聊了幾句,又對千栢憶道,“可還好?”
千栢憶心情欠佳,“不怎麽好,沒糧食了。”
“我還有些。”
“哦。”
半小時後,那些送親的人消失,就那麽眼睜睜的消失了。
蕭寒帶着大家進了北門。
從北門進去,是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墓室。
這個墓室也有北門。
千栢憶往外看了看,然後她驚訝的張開了嘴。
外面竟是生死界!
這座墓到底是什麽構造?也太神奇了!
她趴着身子往下看,想試試能不能看到半獸人。
猛的,她的身子被人拽起。
是蕭寒。
“三缺,我說你有病吧!”
“你若掉下去,我們還要再重走一次,不要因為自己的愚蠢耽誤整個隊伍的行程。”
蕭寒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像是在念公文,說出的話卻很刺激人。
現在有了蘇顧,千栢憶不想再慣着他。
“我說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是不是從沒洗過嘴?”
“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我是上舔着搭理你了嗎?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你!還真是欠收拾。”
“草,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吓唬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