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賢夫(型男三劍客之三) - 第 8 章
她離開家的那一天,所有她可能出現的地點他全找過了,包括她的老家他也去電問過,不過當然是修飾過的詢問,答案依舊讓他失望,她根本不曾回去過。
盛怒及失望之餘,他打電話給何馥馨質問此事,不意那女人死都不接電話。他氣急敗壞的直接上何家準備「踢館」,偏偏應門的競是何馥馨說出了國的何伯伯,何伯伯還說女兒中午就拎着行李出國了,短時間內不會回國。
該死!那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留下一堆謎團,讓他找不到她刻意誣蔑的證據,存心要破壞他和苡淩的婚姻。
如果最後他還是無法取得苡淩的原諒,他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輕饒何馥馨。
他不曉得除了那些桌布,老婆還收到何馥馨設計的哪些刻意誤導的資訊,因此由最基本的假像開始問起,總會問出所有何馥馨刻意栽贓的罪狀。
「不知道是誰傳給我的簡訊,我把它做成桌布了。」孫苡淩咬唇避開他的眼,可胸口的起伏卻仍透露出她尚未平複的激動。
「不知道對方是誰,光憑那幾張照片你就相信我跟那女人有染嗎?」他痛心的質問。
假若真是如此,那她對他的信任也少得太可憐了,從相戀到結婚,他倆共度近七個年頭,難道她真認為他是那麽随便的男人嗎?
「當然不止!」她脫口而出,懊惱自己經過這兒日的沈澱,提到那件事卻仍然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還有什麽?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他不着痕跡的再次朝她移近,小心且緩慢的移動,在不讓她發現的範圍內。
「你做過什麽你會不知道嗎?」她悲憤的指控。
「我做過什麽?我明明什麽都沒做!」他被她問傻了,她還真不信任他啊!
「那我問你,你那天為什麽沒有回家?為什麽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們甚至……衣不蔽體!」她激動的反問,丢出一個又一個問題,沒注意到刻意拉開的距離,已因自己激動的情緒而主動接近。
「……見鬼的衣不蔽體!你才看到我的肩膀,就當我全身光滴溜的嗎?」她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怎麽會因如此膚淺的假像就認定他有罪?!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孫苡淩窒了窒,明白他的反駁不無道理。「好,你可以說那是我自己的假設,但那女人說的話你又怎麽解釋?」
「她打電話給你了?」終於到了能觸及她的距離,他不假思索的伸臂搜住她的肩用力搖晃。「她對你說了什麽?就算她把我說得再不堪,你為什麽不直接找我問清楚,為什麽還刻意躲起來讓我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問了又怎麽樣?」她用力推開他的箱制,咬唇不讓自己的情緒随他一同起伏。「我又如何證明,你和她說的話,哪一個才是事實的真相?」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平撫自己的情緒及傷痕,在事情沒有任何頭緒之前,亂哄哄的腦袋根本無法思考,她當時能做的事,除了哭還是哭。
戚易軍踉跄的退了一步,這就是他心愛的老婆對他的信任嗎?竟單薄得令他痛心疾首!
「你說這話公平嗎?從認識至今,我敢發誓我不曾欺瞞過你,結果卻換來你對我的不信任……我還真是可悲。」心髒宛如被強制剝離般痛楚,那滋味甚至比找不到她時更為劇烈!
「如果有男人告訴你,說我懷了他的孩子,我請問你,難道一點都不會懷疑我不貞嗎?」她也不想懷疑他,在發現他沒回家的那天早晨,她還拚了命的說服自己不會有事,該給他史多的信任,結果呢?
只換來一堆教她傷心欲絕的照片,和那女人極盡挑釁之能事的電話,換成主角是他,他又會如何處理?
「什麽孩子?」他一臉呆滞,不懂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全然不相千的名詞。
「那女人說你和她一夜狂歡,所以累得連她為你拍照,你都沒醒來;她還說她知道我們沒有小孩,更進一步好心的通知我,說她懷了你的孩子,反問我要不要讓那孩子生下來。」提到最尖銳的點,她的情緒一整個崩潰了。
對,她就是沒有懷他的孩子,即使她從婚後不久就開始央求,希望能生個擁有雙方骨血的孩子來疼養,但他總是不輕易答允,也小心的避孕,不讓「意外」發生,現在卻諷刺的讓另一個女人懷有他的小孩!
天可憐見,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就算她再怎麽冷靜、理智,都不可能在得知這個訊息時還平靜得下來。
難不成要他把在外頭生的孩子帶回來,由她來教養嗎?
不好意思,她不是聖人,做不來那麽超凡入聖的偉人行徑!
戚易軍失神的跌坐在床上,至此他終於發現自己暫時不想要小孩的決定有多愚蠢,竟會演變成老婆誤會他的關鍵,着實蠢到該撞豆腐自殺!
「那根本是虛構的!除了你,我沒再碰過別的女人,又怎麽可能讓她懷孕?」他痛徹心腑的吶喊。
「怎麽會?」她不敢置信的吶吶低喃。「我以為你壓根兒不喜歡孩子……」
這是真的嗎?除了自己,他不曾再碰過其他的女人?!那……那女人的挑釁從何而來?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難道不怕謊言終有被拆穿的一天嗎?
「我怎麽會不喜歡?我很喜歡小孩,只要是我們倆生的孩子,我都喜歡!」他放聲喊冤。
「那為什麽……」你遲遲不答應讓我懷孕?
「苡淩,是我笨、是我蠢!這一切都該怪我。」
他激動的起身握住她的手,承認是自己愚昧,就為了讓她接受自己的解釋。
「我貪心的想多享受兒年只有我們夫妻倆甜蜜的婚姻生活,但我渾然不覺你會把這件事想偏,要是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清楚,最起碼不會因這種事造成我們的誤會!」
「這怎麽可能……」
她一直以為他是不喜歡小孩,甚至是……不想跟她生小孩,沒想到事實的真相競是如此教她驚訝,原來她一直錯怪他了嗎?一切全是她憑空想像,建構出如此荒謬的劇情嗎?
「這是真的!你應該很清楚,我沒什麽傲人的長處,但我唯一能自豪的向你保證的,就是我對你始終如一的忠誠,請标務必絕對要相信我!」他不斷地試圖說服她,就為了挽救他們倆岌岌可危的婚姻。
「誰說的!你明明很優秀……呃……」他的話聽在她耳裏刺耳極了,她忍不住出聲為他抱不平,話一脫口而出,她才發現自己又做了蠢事。
她怎麽可以在還沒原諒他之前就為他說話呢?實在蠢到一個爆點!
「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老婆。」戚易軍興奮的微笑,他的堅持是對的,老婆的心還是在他身上,真是太好了!
「你不用高興得太早。」她驀然将手抽了回來,緊握的雙手還感受得到他的體溫……「我才不會因為你那三言兩語,就輕易的相信你。」
戚易軍的臉霎時垮了下來。「我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肯真的相信,并原諒我?」
「你根本沒把話講清楚,到底那個女人是誰,你又為什麽會跟她合拍那些照片?就算那女人說的全是謊話,你還是沒把之前的問題解釋清楚啊!」她氣惱的在房裏來回踱步,這樣的解釋根本沒有解答她的疑惑。
「好,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他深吸口氣,決定将有關何馥馨的事一次全說清楚講明白。
「那個女人,是我一位何世伯的女兒,從小就很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面跑,像個小跟屁蟲。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我只把她當成妹妹,就像對待昶苓那樣,純粹只有兄你的感情,即使長輩們有意撮合我們兩個,但我根本不曾考慮過這個可能,直接明白的拒絕這件事。」
是吸?原來所有戚家人都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只有她這個嫁進戚家的媳你,從頭到尾像個外人,沒有任何人告知她那位何小姐的存在……她內心不平衡的猛鑽牛角尖。
「我原以為我們結婚後,她會看清現狀,不再沈迷於那盲目的迷戀,誰知道她根本就不那麽想。」戚易軍重嘆一口氣,不懂何馥馨何苦如此執着。「記得上回我們一起回家吃飯嗎?爸交代我去幫何世伯鑒定一批裸鑽,因為是老爸交代的事,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不過為了避免和何馥馨相遇,我特地沒有通知就抽空造訪何世伯的公司,但是誰知道,她還是貿然地闖進辦公室。
「她的堅持讓我很困擾,為此,我心情很差,所以才會約樊到外面喝酒——就是你念我大白天喝酒的那天。」他一五一十地說道,将事情交代得極為清楚。
「嗯。」
她還記得那天确實念了他幾句,但他為什麽連這麽重要的事都悶在心裏?他應該說出來的,說不定她還能幫忙想辦法啊!
「樊好心的給我建議,說找人去追求她應該會有效果,可以藉以分散她對我的注意,於是在樊的介紹下,我找了一個專業牛郎……」
「牛郎?!」她驚訝極了,他怎能這麽做!「你這不是拿她的感情當游戲嗎?這實在太惡劣了!」
「是啊,她也是這麽罵我的。」戚易軍苦笑,但做都做了,倘若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會更慎重的思考解決方式,而不是用如此卑劣的做法來試圖轉移何馥馨的情感。
「然後呢?」說她是婦人之仁也好,她開始有點同情起何馥馨來了。
「一開始确實有點成效,何馥馨雖然還是會打電話盧我,但至少不再頻頻出現在我眼前,直到她看到了牛郎的皮夾,得知那個男人造假的身分……」
「嘎?那個牛郎還假造身分吸?」太壞了!男人怎麽這麽壞呢!
「不然萬一真被何馥馨愛上,到時他無法脫身怎麽辦?」賺錢有數、性命要顧,牛郎看多了各形各色的女子,相信不難看出何馥馨驕縱且歇斯底裏的個性,戚易軍不禁為那無辜的牛郎說話。
「太壞了,真的太壞了!」她不甚贊同的頻頻搖頭。
「總之她跑到發表會會場對我嗆聲,說她不會再浪費感情在我身上,還口口聲聲說要報複……」他不安的睐了妻子一眼,對于妻子,他有更深的歉意,畢竟她從頭到尾都不知情。「當時我就知道這事沒有結束,但我卻不知道她會找上你。」
他突地由長褲口袋掏出一疊照片,上頭拍攝的全是老婆和趙明城在時尚趴當晚在花園裏的互動情形。「你看,在你離開的隔天,我收到了這些照片。」
孫苡淩莫名其妙的接過來看,越看越心驚。「欽!你該不會懷疑我跟趙明城……」
「我不能騙你,一開始我的确很生氣。」他搖頭,因他認出照片裏的男人,就是躲在騎樓下偷看她的男人。「你可能沒注意,好幾次我去你公司接你下班,趙先生都在騎樓的暗處偷偷看你……」
「那是因為我長得像他輕生的姊姊!」孫苡淩氣炸了,沒想到在自己懷疑他的同時,他也在懷疑着自己。
「我聽他說了,在我動用關系找上他時,他就全跟我說了。」所以他完全能理解老婆現在的心情,跟他收到照片時是一樣的悲憤傷心。「現在你知道被誤會的心情很難受了吧?」
「……才不一樣,我跟明城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花園聊天,既沒有脫衣服,也沒有被拍下不雅照。」她輕哼,打死不承認自己難受得要死。
「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何馥馨分別對我們兩個下手,我想她的目的無非是想拆散我們。」見她如此氣惱,戚易軍心情吊詭的好轉了;反應越大表示對該事件越在乎,他完全能夠理解。「現在你全都明白了嗎?」
「你還沒把那晚的事交代清楚,別想這麽輕易就蒙混過去。」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老婆,你在吃醋。」他輕笑,數日來壓在肩上的沉重感逐漸減輕。
「……」她咬了咬唇,不承認也不否認。
「別惱,我知道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樣。」
握住她的肩讓她面對自己,他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對她說。
「那天我從公司離開,心想走捷徑會早點到家,所以貪快的走小巷,卻沒料到何馥馨埋伏在那裏,當我一轉進小巷,她突然沖到車子前方,結果就「砰」……」
「啊!」她詫異的睦大水眸,沒用的為何馥馨擔心起來。「撞到啦?」
「她倒下了。」坦白說他也不确定到底有沒有掩到,所以他只能這麽回答。
「那那那……」她緊張得結巴起來。
「放心,醫生說她只是擦傷。」他到底該拿這天真的妻子怎麽辦呢?何馥馨明明帶給她那麽大的傷害,她卻還心軟的為何馥馨擔心,若何馥馨知道了老婆現在的反應,不曉得會不會心虛後悔?
「後來我載她回她家,她不斷要求我留下來陪她,我一開口拒絕,她競然以死相逼。」他頓了頓,認真的凝着她的眼。「如果換成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我……」她窒了窒,頓時明白他的無奈,尤其他一直将那位何小姐當成妹妹看待,她低下頭懊惱低喃。「我想我應該也會留下來陪她。」
「嗯哼。」這會兒換他輕哼了,不愧是他的老婆,連想法都跟他相通,他們果然是最速配的一對!「為了公司的冬季發表會,你也知道我有多忙,原本我只是坐在椅子上,想等她睡了就離開回家,誰知道一個不注意就打噸了,等我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到她床上去了。」
她緊張的擡起頭,眸底寫滿不安。「那你有沒有……」
「當然沒有!」不待她将問題問完,他急呼呼的打斷她莫須有的猜臆。「我累得跟條狗一樣,你認為當時我還能做什麽嗎?」
「天曉得哩!」她言不由衷,涼涼的損了一句。
「喂~~我真的是無辜的!」他受不了的大叫。
「管你無不無辜,要是她以後還這樣怎麽辦?」她想的是更遠的未來,心下不免憂心了起來。「我可不想天天在懷疑裏過日子。」
「放心吧,我會把整件事都告訴何伯伯,要他對女兒嚴加管教。」他相信老人家也丢不起這個臉,會比他們更積極的處理這件事。「最糟的下場就是循法律途徑——」
「別,千萬不要!」孫苡淩投下反對意見。
「幹麽?」他挑眉,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極了。
「她已經夠可憐了,別再找她麻煩了。」事情過了就算了,只要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她願意當作這次什麽都不曾發生。
「笨老婆,她那麽對你,你還替她心疼饅?」哎~~他就是愛這樣的她呵
「我就心軟啊!才不像你那麽鐵石心腸!」她板起臉,再次挪榆他一句。
「你就別再損我了,我己經得到懲罰,天知道我以為我己經失去你了!」他也是苦主之一耶!
「……算了啦,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她也有錯啊!一人錯一半,扯平啦!
「那老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金屋、銀屋都不及自家的狗屋,他想家了啦。
「現在回去多虧啊!房錢已經付了耶!」她斤斤計較的輕喊。
「這裏隔音設備好像不太好,嬌确定我們要在這裏做嗎?」他不安的看了看房間,額上冒出三條線。
「做什麽?」她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做愛,我想死你了!」他不害羞的直言不諱。
「鬼才跟你做啦!」
「啊?可是鬼不能幫我生小孩啊!」
「生小孩?你不是不肯……」
「我後悔了,求求你幫我生孩子吧老婆!」
「等本小姐心情好再說。」
「……」一陣靜默後,他突地粗魯的将她扛上肩。
「啊~~你幹麽啦你?!放我下來啦!」她又不是布袋,幹麽扛着她?
「不管,我們現在就回臺北,回我們家制造小鬼去!」
「戚易軍!可惡的你!快放我下來!」她蹬踢雙腿抗拒。
「叫老公。」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臀部,他的臉上盈滿笑意。
「不要!你這壞家夥!放我下來!」
「盡管叫好了,如果如不怕引來其他人圍觀的話。」
「……」
在不敵男人的蠻力控制下,孫苡淩硬生生的被塞進車裏,像個包裹似的被丈夫戚易軍「綁架」回臺北,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後,她己然回到在臺北的家。
「你看!你明明衣服被脫光了還睡得這麽死,就算真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會有感覺。」指着電腦螢幕,孫苡淩的語氣裏仍充滿了嗆辣的醋酸味。
「不可能沒感覺的啦!那裏是男人全身上下最敬感的地方耶!」戚易軍站在她身後,以臂支撐着桌面,與她一同「觀賞」何馥馨的傑作,不雅照數幀。「哪一次不是被你稍稍撩撥一下,我就立刻「立正站好」?你太小看你老公的敏感度了。」
「既然你這麽敏感,怎麽能肯定沒被何馥馨怎麽樣?我就不信她沒試圖撩撥你!」橫睨了他一眼,她小心眼的再犯猜忌。
「天地良心!我的小鳥可是認鳥巢的,不是我家老婆築的鳥巢,打死我都不會飛進去。」他喊冤,只是沒個正經的說法,讓那聲冤喊得好生戲谑。
「你夠了呢你!什麽莫名其妙的比喻嘛!」她又羞又惱的抗議。
「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如摸摸。」突地拉起她的手探向自己腿間,讓她感受自己已然「擡頭挺胸」的驕傲。「是吧,我沒騙你吧,才靠近你一點,它就自然而然變成這樣了。」
「你……真的很死相耶!」她由椅子上跳了起來,羞窘的推開他,并立刻離開桌前。「我才懶得理你!」
「老婆,你不理我沒關系,記得開放鳥巢讓我歸巢呢~~」他耍賴的由背後樓住她,将她抱得好緊,讓她感受自己灼熱的欲望。「還是我們現在一起去洗鴛鴦浴?」
「戚易軍!你今天是怎麽搞的?」她惱火的用手肘拐他一記,引來他一聲哀號後放開她,退一步到她身側。
「誰叫你偷偷跷家,不僅誤會我,還對我那麽兇,人家委屈嘛!」他扁着嘴,看來還真是很委屈。
該死!這女人絕對有謀殺親夫之嫌,下手這麽重,打得他肚子痛死了!
「……」
孫苡淩斜眼瞪他,好半晌說不出話來,還下意識的揉搓自己的手臂。
「你那是什麽表情?還有那動作是什麽意思?」戚易軍的肚子還隐隐犯疼,他滑稽的抱着肚子,盛着眉注意到她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出聲發問。
孫公淩霍地誇張的表演了個「加冷筍」的動作。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她不答反問,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是啊,你拐那一下,拐得我肚子好痛!」他揉壓小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她拐出內傷來了。
「不,我是說,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她一臉認真的再問。
「你才腦袋秀逗了!」戚易軍的嘴角抽搐了下,不懂她在搞什麽飛機。「你問那什麽美國問題?白癡死了!」
「你才語言區塊出了問題啊!以前你根本不會講那麽奇怪又肉麻的話,你今天的腦袋一定有問題!」阿賀,他自己怪還說別人怪,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我哪有說奇怪又肉麻的話?」有嗎?他剛才說了什麽?他都沒印象了。
「有啊,什麽我對你兇,你受委屈之類的,惡心死了!」她嫌惡的撇撇嘴。
「……」戚易軍僵了僵,顴骨突地泛起紅潮,呼吸也變得不太順暢。
「你怎麽了?」她莫名其妙的斜晚着他。
「你看不出那是我在跟你撤嬌嗎?」這女人,若說他這個人身上缺少浪漫細胞,這女人絕對比他缺得還嚴重。
「撒嬌?你?!」孫苡淩差點沒跌倒,無比震驚的瞪着他。
「別懷疑,你沒聽錯。」他輕嘆,伸手将她擁進懷裏。「我做得不夠好,難怪你感覺不出來,不過沒關系,我會慢慢改進,一定能越做越好。」
孫苡淩靠着他的胸口,嘴角喃着幸福的淺笑。「你沒事幹麽跟我撒嬌?」
「因為我好愛你。」他抱着她輕輕搖晃,傳遞着許久不見的溫柔。
孫苡淩整個人僵住,完全沒料到會聽見他吐露愛語。
「很意外嗎?」敏感地察覺到妻子變得僵硬的身軀,他好內疚。「我之前沒說出口,并不表示我就不愛你。」
他從來不曾對妻子說過這樣的愛語,但因這次的事件,讓他受到如超級臺風般的強烈刺激,讓他體悟到心裏有話要及時說出來,免得錯過時機就沒機會了。
級然一個大男人把情啊府的訴諸於口,感覺既肉麻又惡心,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因自己莫名其妙的堅持,造成一輩子的遺憾,所以趁誤會厘清的現下,他說什麽都得盡早向老婆表明心意才行。
「我以為……」她眼眶泛酸,感動得莫名其妙。
「我就知道你會胡思亂想。」
他能不能假設,倘若他及早向老婆坦率一點、嘴巴甜一點,或許這次的事件就不會引起如此大的風波?
現下任他前看後看,側看倒着看,果然錯都在他呵
「你早點說不就好了?」她沒氣質的将臉埋進他的胸口,将臉上的淚水不由分說的以他的衣服擦拭。
「我不好意思啊!」他是男人耶生動不動就說愛,感覺就很娘。
「那你現在幹麽說?」這男人簡直前後矛盾嘛!
「再不說,我怕我有一天真的會失去你。」
擡起她的臉,雖然她現在哭得有點難看,但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他眼裏,不管她變得再老、再醜,她永遠是自己最心愛、最美麗的老婆。
「這種恐懼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所以你以後千萬別再這麽吓我了。」醜話說在前頭,免得以後萬一再出現什麽讓人誤會的狀況,她又故技重施。
他的心髒很脆弱的,沒辦法讓她重複實驗他心髒的強度。
「我像那麽不講理的人嗎?」埋怨的白了他一眼,她可是理智的新女性耶!
「當然不是!」
哎~~就算是,他也打死不能承認!
「不過一次就很傷了,記得以後有什麽心事都別再悶在心裏,不管怎樣都要開誠布公的跟我談,懂嗎?」
「知道了啦!」她撅了撅嘴,唇邊的笑意始終不曾散去。
「乖!」
他低頭吮住她的紅唇,不是很激情、鹹濕那種,而是淺淺的、溫柔的,傳遞着彼此濃得化不開的柔情……
溫情的吻在雙方都以膚體觸碰、藉以真實感受對方存在的撫觸之下,很快的就變質了。
……
确定自己被「清空」之後,他呼吸急促的翻身躺下,伸手将她摟進懷裏,享受着激情過後的餘溫。
「老婆,你真棒!」他閉上眼,滿足的贊美道。
「這真是太瘋狂了。」她無力的倚偎着他,不敢相信自己還活着。
他大笑,感覺自己受到了恭維。「還好啦!在确定你受孕之前,我們就天天這樣來吧!」
「……才不要!」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要明天才來呢?那現在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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