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賢夫(型男三劍客之三) - 第 6 章

「戚易軍!」

就在他信心滿滿的在新産品發表會的會場指揮彩排流程,突然一個女性的叫聲吸引會場裏所有人的注意。

「那女人是誰啊?好像來者不善耶!」距離戚易軍最近的樊宇農立刻靠了過來,低聲同他嚼舌根。

戚易軍轉頭醚起眼看清來者,暗嘆一口氣,眼角餘光看見皇甫修也跑了過來,他連忙阻止兄弟們妄動。「別亂來,她是來找我的。」

廢話!那女人唯恐世界不知的喊那麽大聲,再怎麽遲鈍的人都聽得出來她找的是他。

重點是,那女人是誰,又為什麽來這裏找他?這才是樊宇農和皇甫修現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不管戚易軍的阻擋,皇甫修及樊宇農硬是跟在戚易軍的兩側——好男不跟女鬥,但充充場面着實有其必要。

那女人來意不明,至少他們這邊以人數取勝,就算那女人想幹什麽壞事,多少也該有所忌憚才是。

「馥馨,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戚易軍也拿他倆沒辦法,一見何馥馨走近,他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負心?我還無情無義啊!樊宇農咕哦了聲,臉上嚴肅的神情不曾稍動。

「你這卑鄙小人,競然找牛郎來接近我!」不管戚易軍身後柞着兩尊「門神」,何馥馨指着他的鼻子,不顧顏面的大聲指責。

她差點信以為真了!若不是她趁着那男人去洗手間的空檔,翻找他皮夾裏的證件,意外發現他假造的身分,繼而請征信社調查那男人的底細,她真會天真的以為世界上有那麽溫柔體貼的男人愛上她。

沒想到那男人競是受戚易軍催用而來的,目的在藉此轉移她對戚易軍的愛意。

若不是她早一步發現這不堪的事實,她幾乎己經要回應那男人的心意,繼而對戚易軍死心了。

戚易軍卑劣的利用她的感情來進行這場陰謀,可悲的是,她競還對這樣的男人思思念念,她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喇!

「喇!」樊宇農突地大叫一聲,上前附在戚易軍耳邊低語。「她該不會就是那個死繼着你不放的世伯的女兒吧?!

「嗯。」戚易軍閉了閉眼,都什麽時候了,樊這家夥還來湊熱鬧,真是白目!

「別這樣啦,小姐,人家易軍都有老婆了,你還是早早去尋找如的幸福吧。」樊宇農搔了搔發,轉而對何馥馨喊話。

說來這件事他也有責任,畢競是他想的饅主意,不然以易軍那死腦筋,怎麽可能想得出這麽優的點子……

不是,現在不是佩服自己的時候,還是先解決目前的麻煩才是首要之務。

「關你什麽事?!」

何馥馨的眼裏除了戚易軍,完全看不見其他人,根本沒把樊宇農看在眼裏。

「我就只要他一個怎麽樣?有本事你把我宰了啊!」

「……哪來的瘋婆子?」皇甫修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一整個在狀況外,他拉了拉樊宇農小聲詢問。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之間不可能。」戚易軍無暇搭理身後兄弟們的竊竊私語,他只想快點解決目前的困境,耐着性子對何馥馨說道。「你看清楚現實行嗎?」

「可以啊!你變一個戚易軍給我,我就不再煩你。」戚易軍平穩的嗓音消弧了何馥馨的氣焰,與他直接面對面後,她的情緒已不複适才的激動。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沒有自體分裂的能力,不可能一分為二,就算他做得到,那個分身也未必能回應她的感情。

「所以你才會催請牛郎來搪塞我?」縱然高傲如何馥馨,當提起被如此不公平對待時,她仍不免激動起來,紅唇因而明顯打顫。「再怎麽樣我都是女人耶,你不覺得這樣對待我很過分嗎?」

戚易軍窒了窒,找不到為自己脫罪的理由。

沒錯,他為自己這個行為反省過不少次,每一次反省都有深深的罪惡感;但他之所以這麽做,也只是希望她能對自己徹底死心啊!

「對,那件事是我做的,我就是這麽差勁的男人。」他咬牙認了,只要她能看清現實,他不在乎被污名化。「你能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最好,不需要也不值得把感情投注在我身上,去找你的幸福吧,馥馨,你值得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

「不需要你教我怎麽做!」親耳聽見他承認主導了這件事,何馥馨徹底崩潰了。

她描繪漂亮的眼淌出淚水,夾雜着憎恨的光芒,漂亮的臉孔瞬間變得猙獰且醜陋。

「我不會再浪費任何一絲感情在你身上,但別以為我可以就這麽算了,我會報複,我絕對會要你付出代價!」

她惡狠狠的撂下狠話,一如來時的一陣旋風,走時史不拖泥帶水,一切宛如一場惡夢,短暫的惡夢,甚至教人懷疑是否曾真實的發生過……

「好了好了,她總算放棄了,現在你可以安心了。」

樊宇農待何馥馨走遠,才拍了拍戚易軍的肩,雖然他什麽忙也沒幫上,好歹傳達一下好朋友的關心。

「真是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忙得要死,偏偏找這時間來亂,要不是我修養好,早就請警衛把她趕走了。」皇甫修跟着叨念幾句。「沒事就好,繼續彩排了!」

樊宇農和皇甫修兩個人很快回到原先的位置,接續之前指揮着模特兒們出場及退場的順序,而戚易軍則還呆站在原地。

這件事還沒有結束,馥馨的個性說風就是雨,她說了要報複,就一定會出手。

隐約間,他有股不祥的預感,這件事,絕對還沒有結束——

「為什麽要我做這種事?」別扭的拉了拉身上稍嫌太緊的魚尾裙,難得一天不用加班的日子,孫苡淩卻偏偏被姚慧蓁逮住,非得要她當陪客,陪慧蓁去參加什麽時尚趴。

她原想拒絕的,但慧蓁連服裝都幫她準備好了,逼她換上這身有點低胸的黑色削肩上衣及拉長身形的白色魚尾裙,穿得她還真有點別扭呢!

「哎呀~~最近工作壓力那麽大,況且你老公也很忙不是嗎?就陪我來見識見識有什麽關系?」姚慧蓁才不聽她的抱怨,嬉皮笑臉的拉着她直往時尚趴的會場走。

「話不能這麽說啊!難得不用加班,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吼~~來都來了,你坦率點可以嗎?」

孫苡淩實在說不過姚慧蓁,莫可奈何之下也只能硬着頭皮跟上她的腳步。

到達所謂的時尚趴,現場人潮擁擠,走過來晃過去不小心都會掩到人,孫苡淩實在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她甚至不曉得自己該站在哪裏才不會擋到別人的去路。

「苡淩,那邊有雞尾酒,我去幫你拿一杯。」姚慧蓁說完,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

「呃……」孫苡淩根本來不及喊住她,只能望着她的背影輕嘆。

「孫小姐?真意外會在這裏遇到你。」

突地她身後有人出聲喊她,她驚訝的旋身望去,叫喚她的競然是趙明城。

「趙先生,我也感到很意外。」不只意外更是驚吓,平常她就避他唯恐不及,孰料臨時被慧摹抓來參加這時尚趴,競然還會狹路相逢,實在令她很無言。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趙明城如此盛裝打扮,說真的,還挺體面的,可惜差了她老公一點。

「你一個人來嗎?」趙明城目光灼熱的直凝着她。

「不,慧蓁跟我一起。」她立即表态。

「是嗎?那她人呢?」提起他的同學,趙明城也禮貌的詢問。

「她去拿雞尾酒了。」

「嗯。」趙明城點了下頭,擡頭看看人滿為患的會場,指了指會場右側的花圃。「孫小姐,我、我想跟你談一談,能麻煩你跟我到那邊去一下嗎?這裏有點吵。」

「喔!」也好,就談個清楚明白,她是不可能和他有什麽結果的。

於是由趙明城帶路,她則跟上他的腳步往花圃走,渾然不覺有一雙眼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移動……

「趙先生,你應該知道我結婚了吧!」一到花圃站定,她開門見山直接将話攤開來說。

「嗯,我知道。」趙明城的眼神黯了黯,他從姚慧蓁那裏聽說了。

「我很感謝你的錯愛,但這己經是事實,我不希望你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所以我覺得還是跟你講清楚比較好。」為什麽人總是看不清現實呢?他身邊明明有個慧蓁這麽好的女孩,他怎麽就是不懂得把握?

「不,我想你恐怕有點誤會。」

趙明城有點緊張,他不太自在的拉了拉領帶。

「我承認一開始确實有追求你的意思,但自從知道你己經結婚之後,早就打消那個念頭了。」

「……那你為什麽……」還天天到「巧麗」報到?難不成是為了追求慧蓁?她完全看不出來啊!

「因為你長得跟我早逝的姊姊很像,所以我……該說是孺慕之情吧?或許我在不知不覺間,将你當成了我姊姊的替身也說不定,希望你不會感到困擾……」他很是尴尬的敘述自己的心态。

從他有記憶以來,姊姊就非常照顧他,可是姊姊過不了情關,一時想不開便自我了結生命。那是他和家人的最痛,所以當他發現與姊姊長相神似的孫苡淩時,本能地便将對姊姊的感情投射在孫苡淩身上。

「呃……我很抱歉。」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讓孫苡淩稍稍松了口氣,卻也對自己讓他想起往事而感到抱歉。

「不,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趙明城倒是豁達,只是因為一直沒機會與她單獨接觸,讓他做出有點變态的行為,就是常躲起來偷看她,他才是不好意思的一方。

「千萬別這麽說,我能體會你思念姊姊的心情。」失去至親是不可承受之痛,猶記得祖父母過世之時,她也傷心了好一段日子,不過總會過去的,時間會治癒一切。

「謝謝你的體諒。」趙明城露出憨傻的笑,然而笑容在他臉上一閃即逝。「孫小姐,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

「什麽?」他想做什麽?她的神經霎時又緊繃了起來。

「你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注意到她似乎有些緊張,趙明城忙舉起雙手,表明自己沒有侵犯之意。

他的動作化解了她的戒備,一個西裝筆挺的人突然做出這種動作有點好笑,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抱歉,我似乎反應過度了。」

「沒有啦!人總是要會保護自己嘛!」趙明城體貼的為她找理由。

「呵~~你想說什麽就說,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會幫你。」從這一刻起,孫苡淩對眼前的男人徹底改觀,她只能說慧蓁的眼光不錯,趙明城是個挺紳士的男人。

「可以的話,我們可以當朋友嗎?」他的眼閃動着熱切的光芒。

「嗯哼,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啊!」孫苡淩大方的接受。

緊繃的氛圍不見了,兩人在花圃前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慧蓁尋到他們,三人才邊說邊笑的離開——

結束産品發表會所有事前的演練,就等着周末的成果驗收,戚易軍駕車離開公司,感覺全身的力量幾乎都被掏空。

就快了,這些令人抓狂的工作馬上就要結束了,在周末的發表會完成後,日子又會回到以往的平靜,他也就能開開心心的帶着老婆到國外度假。

令人愉悅的想法讓他的體力稍稍回升,他挺了挺腰杆,努力讓注意力集中在操控方向盤上,就在他穩健的将車子駛入一條回家捷徑的暗巷,霍地一抹身影快速沖出路面,他心口一提,直覺用力踩下油門——

「軋——」

煞車皮與輪胎高速磨擦,發出刺耳的嘎吱聲,他兩眼一膛,感覺車身似乎震蕩了下,分不清是急速煞車還是撞到對方所致,卻眼睜睜的看着那抹身影在車前倒下。

該死!還是撞到了嗎?他不假思索的解開安全帶,第一時間沖下車,發現倒下的是個女人。

「喂!你還好嗎?」

他上前伸手攙扶,赫然發現被自己掩倒的女人竟然是何馥馨,而她身上濃重的酒味,令他反胃的蹙起眉心。

「馥馨?!你走路沒在看路的嗎?怎麽會突然沖出路口呢?」

「嗝~~」

何馥馨打了聲酒嗝,努力張開的眼顯得有些恍神。

「易軍?是你嗎易軍,你終於還是來找我了……」

「該死的!你清醒點好不好?」

戚易軍真想打醒她,可是剛才的撞擊不曉得有沒有對她造成傷害,他咬牙将她抱起來,二話不說的将她抱進車裏,準備送她去醫院。

「你振作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我不要去醫院……」她虛軟的笑着,感覺上沒什麽大礙。

「你給我閉嘴!」

重點是他是肇事者,加上她是何世伯的女兒,他也擔心她身體有什麽受傷的地方,說什麽都不能将她丢着不管,無論如何這趟醫院是去定了!

「你好兇呢……從你認識那個狐貍精開始,你就只會對我……嗝~~兇巴巴……」何馥馨的笑容逸去,取而代之的是感傷。

戚易軍默不吭聲,專注的盯着路面,發動車子前往最近的醫院。

若不是他太疲倦了,也不會發生這種意外!他暗暗自責,不準自己再出任何狀況,不論何馥馨怎麽鬧他、吵他,他都要安全的到達醫院。

好在,在急診室醫師的診斷下,斷定何馥馨只有腿部有點輕微的擦傷,在構不成住院的條件下,戚易軍扶着她離開醫院,再度将她帶上車。

「易軍,你要載我去哪裏?」才一上車,她又開始盧了。

「送你回家。」他緊皺着眉頭,心想也該親自向何伯伯道個歉,誰叫他掩傷了何伯伯的寶貝女兒。

「然後呢?你會留下來陪我對吧?」她像個瘋你一樣胡言亂語,整個人都醉糊塗了。

「不會,把你交給何伯伯之後,我就要回家了。」他不假辭色的拒絕。

「那你……打錯算盤了,我爸他……不在臺灣。」她又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什麽時候的事?」可惡!何伯伯什麽時候不出國,竟挑這時間不在?這下可麻煩了!

「昨天,還是上禮拜……好像是上個月……不知道,我記不得了。」她伸手樓住他的脖子,但才觸碰到他便被他推開。

「要是不想再受傷,你就給我乖乖坐好!」他惱火的斥責道,随即又專注開車。

「沒關系啊,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麽傷我都不怕。」她的手再度爬上他的肩,再次被他狠狠撥開。

約莫二十分鐘的車程,這樣的狀況數不清發生多少次,當戚易軍好不容易在何家的車庫停妥車,他的耐心幾近用罄。

沒想到都到了何馥馨家門口,她還盧個沒完,說什麽都不肯把家裏的鑰匙拿出來。戚易軍擠出全身僅剩的耐心,連哄帶騙才由她的包包裏找到大門鑰匙,打開大門後将她扶進屋子裏。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讓她好好地坐在沙發上,戚易軍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易軍……我走不動了,你把我丢在這裏,我要怎麽回房休息?」就在他轉身之際,她突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戚易軍閉了閉眼,氣惱的再度将可憐兮兮的她拉起來,好不容易才半推半拉的将她送回房間。

「你給我乖乖睡覺,等何伯伯回來,我再登門請罪。」将她安置在床上,戚易軍最後再叮囑了幾句。

「易軍,你留下來陪我嘛~~」見他轉身就要離開,何馥馨哭喪着臉哀求。

「不行,太晚了,我老婆還在等我回家。」他想也沒想就拒絕。

「戚易軍!」

一聽他提起那個狐貍精,她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霍地由床上坐起。

「我會這樣都是妨害的耶!要不是你撞到我,我也不會這樣病怏怏的,你怎麽可以不留下來照顧我?」

戚易軍側身斜你她一眼,不耐煩地說︰「你會這樣不是車禍造成的,是你自己喝太醉,別把責任賴給我。」

他都送她去醫院檢查過了,該負的責任己了,若真要說他還有任何虧欠,就只剩下欠何伯伯一個道歉。

「你別走!」

她拖着虛軟的身軀下了床,一下床就跌倒在地。

「可惡!」他低咒,無法硬起心腸對她的軟弱視而不見。「你別這樣好不好?之前你不是才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再浪費任何一絲感情在我身上,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我不管,你一定要留下來陪我!」

她緊緊攀住他的頸項,說什麽都不讓他離開。

「何馥馨,你別再鬧了,清醒一點!」他将她抱上床,硬是扯開她的鉗制,生氣的轉身要離開房間。

「你要是敢現在走出我的房門,我馬上自殺給你看!」

就在他剛要跨出房間門口之際,何馥馨對着他的背影狂吼。

「你瘋了!」他震驚得無以複加,轉頭看她。

「對,我瘋了,都是被你逼瘋的!」她一邊哭泣,一邊捶着床鋪,可憐指數直逼路上被遺棄的流浪狗。「我又沒有要你做什麽,我只是要你陪陪我而已……陪陪我就好,至少陪到我睡着……」

看她這副樣子,戚易軍心裏很為難,他還記得何馥馨數日前宣告的報複威脅,知道自己應該頭也不回的離開;但眼前這個女孩,是他從小看到大的、有如妹妹一般的朋友,如今變成這副萎靡的樣子,他說什麽都無法做到絕對的鐵石心腸。

頓時,他心軟了,無語的拉了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好,我就留下來,等你睡了我才走。」

早上七點——

不安地從夢中驚醒,孫苡淩一臉惶恐的彈坐而起,在看清房裏的擺設之後,一顆難安的心稍稍平緩下來。

身側的床位一如她就寝時的模樣,沒有任何躺過的跡象……易軍昨晚沒回來嗎?他是發生什麽事了,人究競是到哪裏去了?

她摸到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惶惶然的撥打他的電話,但電話一接通馬上被轉到語音信箱,她只好滿懷疑惑地挂斷手機。

這是結婚以來不曾發生過的情況。

之前不論他忙到再晚、再累,至少他都會撥個電話回家告知,而且一定會回家睡覺,為什麽昨晚竟破例的徹夜未歸?

懷着忐忑的心情起床梳洗,她想起不如打到他公司問情況,但随即又想,她是不是應該學着更信任他一些?

畢竟他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又是個對她體貼入微的好丈夫,應該清楚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即使現在聯絡不到他,她也應該信任他才是,還是再等等消息吧!

來到廚房,藉着做早餐的動作平撫自己的焦躁,她哼着有點變調的小曲兒,不斷的說服自己沒什麽好緊張的,說不定丈夫很快就會返家,告訴她是因為工作而耽擱了,或者因太過疲累而睡在公司,根本沒有發生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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