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前面的事情你給我詳細說說。”

碧翠是程素芳訓練出來的人，自然是明白之前程素芳将自己送到前面的意圖，聽聞便在一邊小聲将之前前面發生的事情都是清清楚楚的告訴了程素芳，一個細節都是沒有放過。

等聽到薛喜芸和姚姐兒因為意外見紅了，眉頭微微一皺，“可是有問題？”

“掌櫃的，剛剛聽到那院子的出來的大夫，說着二夫人這一胎是保不住了……”

這孩子是秦家的第一個小輩，可惜卻是早早沒有了這個福氣，聽聞程素芳的面色也是不好聽，因為她如今并不是因為喜歡秦默才進門的，而不管怎麽說，孩子都是無辜的，就算是孩子的母親是不省事的薛喜芸，但是畢竟是一個小生命。

碧翠看着程素芳的沉默，“掌櫃的，你是擔心二夫人會為難我們嗎？”

為難？

程素芳柳眉一挑，薛喜芸的性子她也算是了解過的，她的孩子是在自己的宴席上沒有的，還真的可能會将這件事推到自己的頭上來。

可是程素芳是什麽人，現在的程素芳可是赫赫有名的黑寡婦，難不成還會怕這個薛喜芸那小小的詭計。

“這段時間，你們離那個院子遠一點。”

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想到好歹對面是少了一個孩子，程素芳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招惹更多的麻煩，所以還是遠離一點好。

碧翠應聲離開。

程素芳這才真的一個人安靜下來，獨處在房間中。

女人一生中嫁人一定是一生中最為期待的一件事，程素芳的前半生都是在期待有一天可以穿上大紅色的嫁衣，嫁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

可惜天不遂人願，程素芳最心愛的男人已經不在了，而今日自己竟然是穿着一身桃紅色的衣服入了秦家的門。

想到這裏，就算是在外面多麽的精明的程素芳也是忍不住心酸，為自己，也為了俞森。

“俞森……對不起……”

語音落下，臉上的淚水也是落下。

程素芳當初想到找秦默幫忙，自己內心也是掙紮過，她明白若是自己真的是秦默“在一起”了，那麽就真的是和俞家再無任何的關聯了。

可是，秦默之前售賣過洋貨，如今雖然是看着被張蔓蘭給坑害了，但是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麽樣的情況，無人知曉。

接近秦默，就是為能夠查找到這個秦默到底是不是和那個東洋人有關系。

李一鳴趕回警察廳，這一次難得善心大發，囑咐人買了一大堆的陽春面回去，這一天整個人警察廳的人怕是都是沒有吃過一個飯，如今都是緊繃着神經在做事。

而和這個陽春面就是清湯白面，沒什麽油水，價格倒是也不貴，就算是請了所有弟兄們吃一碗也是沒有多少錢。

面對沒有一點葷腥的清湯白面，衆人都是毫無怨言，這個時候自己還是吃點清爽的更好，畢竟看了一天的紅色，自己可是短時間不想看見任何的紅色的東西。

嚴勉之接過嚴木給自己取來了陽春面，學着俞苗苗捧着碗蹲在了牆角邊，嚴木也随後蹲下，這會就算是再沒有胃口，自己的身體也是急需要這些食物了。

馬文峰呼啦啦吃完了一碗，看着牆角的三人，“哪裏想到嚴二少有一日也是要蹲着吃面啊……哎！”

可不是嗎？不管怎麽說這個嚴勉之也是嚴家的人，之前就算是在不受寵，可是吃飯怎麽都是有一個桌子和椅子，可是這次，卻是蹲着和一個小乞兒一樣了。

不過這會衆人也是顧不得這麽多了，案子都是堆在那邊。

“剛剛李一鳴從秦家帶回了第八個人頭，還有一個小厮的屍體。”

俞苗苗吃了一口面聽到秦默的話，回答說道，“這是他們之前的風格，斷尾。”

這事情看來真的是張蔓蘭的風格了，就像是之前的案子一樣，所有的線索都是不留下，就算是人都是要死了，在她的信念裏，估計是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吧。

嚴勉之自然也是發現，他吃面也是很斯文，比起在這房間裏面的其他人，嚴勉之吃起來就慢很多了，等到嚴勉之吃完，馬文峰幾人都是喝完了一壺茶。

“嚴二少，那幾人的情況可是查明白了嗎？”

“我和俞苗苗仔細的檢查過了，這幾人有三個是因為流血過多死亡的，生下三個是心口被刺入一刀死亡，還有兩人……一人是被斬首死亡，另一個是被吓死的……手腳的經絡的确是之前有被割斷過的痕跡。”

之前也是說了，這群人被折磨的時候，這人是還清醒的，所以……他們不是因為藥物，而是因為說教都被人斷了，所以才不得動彈。

“我們也是檢查過了，這手法幹淨利落，看着像是很熟練。”嚴勉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人都是明白了，什麽情況會是手腳很熟練的，就是熟能生巧的時候。

“這群人和事前遇見殺害羅豐之人估計是一樣的，都是道上的。”

“道上的？”李一鳴摸着小胡子，“老馬，你那查到了什麽？”

“哦，隊長，我們查到了，昨日晚上是張雲宴請了幾位，飯後幾人是一同離去的，後面那家店小二也是不知道了。”

“張雲？”

俞苗苗聽着這個名字很熟悉。

“就是那個第八個死者。”嚴木在一邊提醒說道。

俞苗苗這才點點頭，原本想着是不是那個人組織的，可是沒有想到那人也是死了，“這張雲和張蔓蘭有什麽關系？”

“張雲算是張家旁支的一個人，之前是幫秦家打理生意的。”嚴木這次倒是都打聽的很清楚了。

張家的人幫秦家打理生意？俞苗苗像是想了下，便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之前張家和秦家兩家幾乎是成了有姻親關系的兩家，而張家家主張明德病重之後，很多生意都是有秦默幫忙出面打理的，這兩家幾乎是可以說是一家人了，所以那會張家人去秦家做事也是顯得很正常。

“這死亡的八個人，雖然不算是縣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可也是能說的上名號的人，白日裏這些人的家裏人也是來了警察廳，想必大家都是明白，這個案子現在有多麽重要，争取盡快破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