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80 章 三卧底
三卧底
祁善賀良揉着腦袋上的碎發,聽着耳邊蚊蟲所發出的嗡嗡聲一陣煩躁。
他怕這幾人出意外還特意晚了一個小時到達,到了後發現對方連具體地址都沒有發,現在還要他帶隊尋找。
祁善賀良默默運轉起了咒力,隔絕了蚊蟲叮咬,撥開一片樹叢後終于看見了那個組織的據點。
拿出喇叭朝身後喊了一聲,其他警員快速的聚攏了過來,當看見眼前的一幕都瞠目結舌。
院落的大門已經變成的碎木散落在地上,而從門後望去,入眼就是一堆被捆綁着的人在那裏掙紮,邊上還堆着幾具已經失去生息的屍體。
祁善賀良對此情景早已習以為常,招呼人把活着的全部拷回警視廳,便帶着其餘幾人檢查起有沒有遺漏。
幾名警員一邊把人押回車上,一邊小聲聊天。
“這樣下去祁善警視正馬上就可以晉升了吧?”
另一名警員扯下眼前人嘴上的膠帶,點點頭。
“如果上面的人一開始還有些猶豫,那麽只要今天搗毀跨國犯罪組織在日本據點的消息一出來,基本上就是鐵上釘釘了。”
邊上的另一名警員不免感嘆:“三十歲不到的警視長啊,真羨慕。”
“羨慕也沒用,人家一來就是警視正,直接就是羅馬起步。”
一位警員心裏發酸,忍不住嘟囔。
“話不能這樣講,祁善警視正在任的這幾年,那一次不是親自帶隊,這幾年搗毀的犯罪組織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你們知道祁善警視正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消息嗎?每一次都是突然帶隊,随後抓捕的犯罪分子一個比一個罪孽深重。”
說着這人降低了音量。
“聽說上面的一些人打算徹查祁善警視正背後的人脈,日本從沒有30不到的警視長,你見過哪個警視正不呆在辦公室辦公天天往外跑的?”
“而且,祁善警視正管的也太寬了吧,殺人放火帶隊就算了,為什麽跨國犯罪也管,那不應該是組對一課到五課的任務?”
另一位職位稍高的副隊一巴掌拍在了講小話的人頭上,瞪了對方一眼。
“管好你自己的嘴吧。”
幾人見副隊到來連忙收聲,開始認真做事,只是眼神的交流還是少不了。
第二天一早收到尋找潘多拉組織的日本總部已經被銷毀的烏鴉一陣驚訝,連忙把昨天參與任務的四人給找了過來。
雖然等帝薩諾和安摩拉多到來已經是下午,但也沒什麽可指責的。
四人在熟悉的白屋子內坐成一排面,對着電腦中的烏鴉,反應各不相同。
“哈哈哈哈,做的好,帝薩諾你們做任務效率還是一如既往。”
烏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卡頓,笑聲刺耳,對幾人的誇贊不加吝啬。
“所以有沒有人和我講一下任務的過程呢?”
烏鴉紅色的眼睛閃爍着,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在電音的襯托下顯的格外恐怖。
孔時雨率先開口:“其實也不是什麽難事,我們就是報警了而已。”
烏鴉:“……?”
電腦中發出刺啦的聲響,接着就是高頻率的波動,不可置信地問道:“就這麽簡單?”
四人同時點頭,确實是如此,他們就是闖進去把人綁了,然後報警收尾,其它什麽都沒幹。
烏鴉沉默了下來,另一頭的組織BOSS靠在椅子上像是有些脫力。
“所以你們并沒有帶回可以打探消息俘虜?”
五條甚爾站起身,走到了另一邊坐下,看到這只烏鴉的眼睛讓他倍感煩躁,這不太正常,掐了下身上的醜寶,壓下心底的異樣。
“你只是說搗毀,又沒說要人,當然,你也可以去警視廳要,所有人都在那裏。”
烏鴉面對這一套說辭無言反駁,他也沒想到對方說的搗毀居然是發現據點後報警。
這年頭哪個混黑的完成任務找警察幫忙的?
見對方無話可說,五條甚爾瞥了孔時雨一眼,直接起身離開。
這個鬼地方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對勁,這個垃圾組織又發明什麽鬼東西了?
孔時雨對此也有同樣的感覺,幾年的默契讓他瞬間看懂了五條甚爾所想表達的意思,笑着朝烏鴉點點頭,徑直離開。
屋子裏只剩下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人,他們面對組織BOSS還略微有些忐忑。
但想起昨天定下的束縛又放下心,按這兩人所講,就算是吐真劑也不能從他們嘴裏撬出話。
組織BOSS通過監控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眼神一暗。
時間太短,不能看出這個東西的用處大不大,得找個機會和兩人單獨聊聊。
此時兩人已經坐在了車上,孔時雨随意選擇了一個方向開去,左拐右拐之後回到了黑市。
兩人回到了辦公的地點,沉默了幾分鐘後,孔時雨拿起邊上的一疊資料,一邊看一邊開口:“這個組織得少去了。”
五條甚爾随手拿起茶幾上桃子啃了一口。
“不太像是針對咒術師的東西,我們都受到了影響,你當時進去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孔時雨翻資料的手一頓,擡起頭看向半躺着沙發上五條甚爾,微微皺起眉。
“臭味?我聞到的是栀子花的味道,濃到刺鼻。”
孔時雨見對方面色微微一變,瞬間反應過來 。
“很好,出問題的點找到了,那個房間被噴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加上烏鴉眼睛有頻率的閃爍,應該會造成心理暗示。”
“那只烏鴉不會是想靠這個來控制我們吧?”
五條甚爾話語中滿是譏諷,面上帶着不屑。
要是會造成幻覺的咒物他們還會警惕一下,現在分析了一下就這玩意?
“對方既然有這個心思,那這個組織也沒必要去了,反正不差這點錢。說實在了,這個組織真拉,做一次任務還沒黑市接榜單殺人賺的多。”
五條甚爾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咀嚼動作越加緩慢,回過神來問道:“你和那兩人定的束縛也是七字?”
孔時雨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搖了搖頭。
“本想着以後可能會出任務,就定了一個保密束縛,草率了。”
“說起來,我們不管這個組織,那兩名小卧底怎麽辦,繼續讓他們待在我們房子裏?”
五條甚爾回問道:“錢收到了?”
“收到了啊,那人發了兩千萬,目的很明顯,未來兩個月讓我們都在他的眼線下待着。”
“真摳門。”
五條甚爾發出一聲恥笑。
“這個組織連卧底都查不出來,還能存在這麽久,真是奇跡。”
孔時雨也忍不住發笑,回憶起當時安全屋內的幾人,動作一頓。
“當時我們剛見到這兩個卧底的時候,屋子內的另外一人,是不是幾年前那個赤井秀一?”
“誰?”
“你剛獲得‘天逆鉾’的時候,不是碰見一個冤大頭,後來我查了一下,那人是個FBI。”
孔時雨摸着下巴,想着當時的場景,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
五條甚爾從沙發上坐起,看向孔時雨的眼神帶着玩味。
“你的意思是,這個組織剛獲得代號的三人,全部都是卧底?”
“是的呢,谛提席納提供的消息,絕對保真。”
說罷,孔時雨一拍腦袋,伸出一根手指。
“對了,谛提席納,他主動來找我了,讓我給你帶一句道歉的同時,然後講出了他的術式。”
“叫什麽‘上帝的謊言’,他解釋的意思是,上帝是不會說謊的,所以他在術式發動時所念所想,經過一些條件後有概率成真,但是概率小的跟沒有一樣。”
“所以他一般拿自己的術式來打探消息,知道你談戀愛,是因為曾經說過你永遠找不到對象,但是他發覺術式失敗了。”
五條甚爾一臉無語,翻了白眼,把桃核丢到了垃圾桶裏。
“一堆漏洞。”
“是啊,一堆bug。”
孔時雨無奈聳肩。
“但是他為了保真還特意和我定了束縛,證明他上面講的都是實話,并且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對我們使用術式。他肯定有所隐瞞,但危機解除,剩下的就不重要了。”
五條甚爾失望地躺了回去。
這人他确實蠻想殺的,但這人又很有用,真是,太可惜了。
兩人随後讨論了一下關于組織,以及接下來黑市中的任務內容,不多時就到了半夜,五條甚爾從沙發上站起,舒展了下筋骨。
目前确定下來的任務有三個,都是屬于簡單金額又大——夏天到了,又到了擺爛的日子。
兩人剛出黑市口袋裏的電話便響個不停,五條甚爾剛打開手機,入眼就是各種收款記錄,合起來差不多一億美金。
接下來就是五條家的來電,整整一排,基本上都是下午六點以後,應該是五條黎雨兩人回到五條後把昨天的事情上報了。
孔時雨這邊倒沒什麽事,先把五條甚爾送回了五條。
門衛對他這輛車已經非常熟悉,見到車身的瞬間便讓開了道路。
五條家主聽到五條甚爾回來了,從搖椅上睜開眼睛,吩咐邊上的仆從去告知其他人。
五條悟和五條秋兩人手裏端着幾瓶藥水,五條悟小心翼翼的舉起其中一瓶,往桌上的另一瓶裏面倒。
“叩叩叩!”
敲門聲也在這時突然響起。
五條悟手腕微微一抖,藥水撒到邊上的桌布上,瞬間腐蝕出一個黑洞,緩緩升起一股黑煙。
五條悟和五條秋:“……”
兩人把藥水放到一邊,打開了實驗室的門,當聽是五條甚爾回來了,轉身前往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