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的快樂五條日子 - 第 70 章 惠媽
惠媽
聞言,安室透不免露出了錯愕的神情,心中升起懷疑。
才五分鐘不到吧,已經調查清楚了嗎?
另一邊的谛提席納像是覺察到了什麽,一邊和電腦窗口中的人聊天,一邊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神是不會說謊的,你說對嗎,孔。”
“你的口頭禪還一如既往的中二。”
孔時雨看了眼有些緊張的金發男子,朝他笑了笑。
“你把第二個目标講一下。”
安室透遲疑地看了眼琴酒,見對方沒有阻止,像是相信了對方,這讓他在心裏重新評估起了眼前人在組織的地位。
“另一個叫柳崎野,46歲,野崎會.社的頭目,四天前和另一個會.社起了沖突目前正在東京醫院四樓三室休養,今天下午兩點後出院,具體時間不知。”
“欠組織一億美元的資金,打算出院後坐飛機前往英國來躲避組織的追殺,目前已經訂好機票。”
說着,他把另一張更加具體的資料遞給了幾人,靜等接下來的核對。
“消息準确。”
電話對面的聲音含糊,似乎是在打哈欠。
安室透聽着對方的肯定,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這一個星期為了收集這兩人的資料,他每天睡眠時間不足三小時,雖然第一個有點出入,但好歹第二個沒問題。
就在孔時雨打算挂的時候,對面傳來一聲驚叫:
“天與暴君談戀愛了!?孔,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
谛提席納看見電腦窗口上的文字,眼睛因為震驚而瞪大,再三确定自己并沒有看錯後,瞳孔不受控制的顫動。
但他震驚的并不是這個,而是——靠,詛咒沒生效,我的上帝你真是不仁慈!
孔時雨:“……?”誰,天與暴君,五條甚爾談戀愛了?
他僵硬地扭過頭,和五條甚爾冰冷的眼神四目相對,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急忙挂斷了手中的電話。
另外幾人對天與暴君這個奇怪的稱呼滿是疑問,順着孔時雨的目光把視線落在的五條甚爾身上。
在和五條甚爾對上的剎那,一股寒意從尾椎骨湧出,讓幾人喘不上氣。
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對方在盤算着如何殺死他們。
琴酒心中警鈴大作,扯開了話題。
“我帶你們去蹲守,誰先殺死柳崎野誰先獲得代號。”
琴酒并不擔心五條甚爾會對自己造成生命危險,一是他有保命的手段,大不了炸彈一拉同歸于盡,二是只要對方還想在組織待着,還想薅組織羊毛,就不會對他動手。
可這四人不一樣,除了伏特加難搞一點,剩下三個都還未獲得代號,以BOSS對這人的看重程度,殺死他們連上報都不需要。
但為了防止自己以後操.勞過度猝死,他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讓這幾人活下來幹點事情,不然太對不起自己為組織打下的培養資金。
三人像是松了口氣一般,同時站起了身,琴酒則看了眼安室透。
“你繼續查那個議員,給你兩天時間,只要他死了你就能獲得代號,以後安摩拉多帶你。”
還沉浸在五條甚爾談戀愛居然不告訴他,還是靠一個外人才知道消息,知道了後居然還被威脅了。
孔·沒愛了·時雨,突然被琴酒一點,也沒聽清對方講什麽,魂不守舍地點點頭。
他坐在駕駛位上,時不時瞟一眼五條甚爾,在對方目光轉過來的瞬間,又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靜靜地開着車。
“有屁就放。”
五條甚爾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你……什麽時候談的,叫什麽,幾歲了,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五條甚爾聽着一連串的提問,側過頭,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
“男人不要那麽八婆。”
孔時雨剛想反駁,就聽對方繼續道:“澤白穗,23歲,四個月之前,普通人,沒告訴你是因為時機未到。”
在提起那個女孩子的時,五條甚爾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笑意,難得帶上了柔和。
“嘶。”
孔時雨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吃到了一口狗糧,随即蹙起眉。
“普通人啊,你不打算和五條家講?”
“過幾個月吧,我還沒和她講咒術界的事情,她一直以為我是無業游民,還提出想養我。”
五條甚爾望着窗外的風景有些出神,話語中帶着不加掩飾的炫耀。
“你真要帶一個普通人去五條?”
“不一定,但畢竟是要結婚,有些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
而且……五條甚爾想起夢境中自己失去的摯愛,直覺告訴他那人就是澤白穗。
他不想重複一遍夢境中的悲劇,不管澤白穗是因為身體原因的死亡,還是因為自己而被不懷好意的人殺死。
如今的五條都是最佳的選擇,只是還需要問一下澤白穗的想法。
如果她不想,那他就把五條悟和五條秋拐出來,總歸他這輩子是不可能也不能失去愛人。
孔時雨感覺出了對方話中的認真,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這讓他感到吃驚。
他扭頭看了眼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人影,有些感嘆,一眨眼他們合作快五年了。
五條甚爾也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到了結婚的年紀,這讓他心裏忽然升起異樣的情緒。
兒子終于長大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很欣慰啊。
“不要拿這麽惡心的眼神看我。”
“嘁。”
孔時雨撇撇嘴移開視線。
等等,五條甚爾談戀愛谛提席納怎麽知道?
連他和五條都不清楚這件事,證明五條甚爾确實隐瞞的很好,那麽谛提席納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五條甚爾也想到了這一點,眉頭緊鎖,這不是小事。
“他術式的原因?”
孔時雨心頭一沉。
“我找機會問下他的術式他要是不說,你就把他殺了,這人不能留。”
誰也不想自己的秘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暴露,作為一個情報人員谛提席納确實是合格的合作對象,但一旦把手伸到他們身上,那就看他能不能活下來了。
對此,兩人達成一致。
琴酒帶着幾人來到一個酒店,光明正大地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這個地方正對着東京醫院。
目标應該也是害怕有人狙擊,四樓窗簾拉的嚴絲合縫。
赤井秀一與綠川明靜默地從吉他包中拿出狙擊槍,熟練的組裝好後相隔不遠趴下。
綠川明深吸一口氣,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紮,但想起自己最終的目标,還是壓下了情感,讓理智重新處于上風。
不能讓zero失望,不能讓對他寄予厚望的前輩失望,也不能讓自己失望,他必須拿到代號,哪怕最後的結果會是死亡,他也無懼無悔。
安室透看着綠川明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可奈何,但飛快閃過,無人發現。
當他和hiro接下這個卧底這個任務之時,就已經沒有退路,如今唯一可以苦中作樂的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還有着可以喘息和放松對象。
五條甚爾便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手機開始發信息,臉上抑制不住的揚起笑容。
邊上的琴酒看見這一幕往邊上挪了兩步,帽檐下的眼眸微垂。
談戀愛使人可怕,居然能讓一個人笑成這樣。
随即回憶起天與暴君這個稱呼,有些沉默。
咒術師的代號居然都這麽的……中二,還是說這是其他人對他的稱呼?
伏特加雖然看不懂幾人之間的氛圍,但在琴酒身邊呆了這麽久還活着的第六感告訴他,現在不是開口的好時機,不然容易吃彈丸。
至于孔時雨……
孔時雨快無聊透了,手機帶錯的他連想整理資料都辦不到,忙活了幾個月突然閑下來,讓他一時間有些受不了。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看着趴在陽臺邊的兩人,有些焦急。
等這兩人打完狙要什麽時候,八月的天還熱的要死,頂樓還沒遮光的地方,這幾人是怎麽辦到穿一身黑還神清氣爽的,靠心靜自然涼?
對于邊上笑容燦爛的五條甚爾,不僅羨慕還很好奇,但現在顯然不是開口的好時機。
不多時,對面的窗簾突然被拉開,一個護士隔着窗戶朝幾人勾起了嘴角,緊接着側頭朝病床上人開口,一邊說一邊把窗簾拉到了最大。
在窗簾全開的瞬間,護士猛地蹲下身子,露出了面容驚恐男人。
下一秒一顆子彈破開空氣毫不猶豫地打向了男人,男人驚恐的表情定格在臉上,垂着脖子沒了生息。
綠川明一怔,這裏距離醫院病床足足有700碼的距離,他還在瞄準,對方已經把子彈打進了目标的頭顱。
對面的護士站起身,對他們做了個飛吻的動作,轉身離開了病房。
綠川明嘆了口氣,站起身把狙擊槍拆卸後裝入了吉他包。
看來只能等下次了,不過能與zero一起拿到代號便好。
琴酒見諸星大700碼還能如此快速的一槍命中,眼中露出滿意之色,随即又被濃重的懷疑索取代。
諸星大不過是一個人普通人,以前從沒有接觸過狙擊槍,兩年不到的訓練就可以達到七百碼精準命中了?
是他以前有所隐瞞,還是真的天賦異禀,既然他打算親自帶,那很有必要再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