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再生搖籃裏，妮可的傷口很快的被修複。托尼一直等到确認妮可身體完全健康之後，他讓賈維斯繼續看着情況，然後面色沉重的走出工作室。

他随便在酒櫃開了一瓶酒，一人盯着外面的景色出神。他聽見腳步聲，看到從玻璃上隐隐印出史蒂夫的身影，“這就是我一直害怕的事情，隊長。”

史蒂夫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側，靜靜聽他說話。“我能怎麽阻止她，我又怎麽能阻止她，她想要保護超級英雄，但她忘了，比起保護群衆，保護超級英雄更加危險。”

托尼喝了一大口酒，杯中的冰塊撞得叮當響，“我有時候想，如果我沒遇見她或許她會過得更好。”

“托尼。”史蒂夫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也不認同妮可将自己置身于危險的選擇，但是你不能就此否認你和她之間的緣分。”

“也許你可以和她好好談談。”史蒂夫開導道。

托尼若有所思，“嗯，首先我得讓她在這裏乖乖呆着。”他把喝完的舉杯随手放在桌子上，“我想我剛才只是喝醉了，你說呢，隊長？”

“當然，托尼，我只是在這裏看風景。”史蒂夫貼心的沒有戳破托尼的小謊言，目送他走向工作室，“希望你們能好好和解。”他低聲說。

重新走進工作室的托尼直接打開手機上的叨叨記賬，看着有點呆頭呆腦的小黃雞說道，“我想，我要先和你談談。”

“叽？”你在說什麽，我只是個懵懂可愛的小黃雞。啾啾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我不吃這套，首先，不準在她醒來之後直接把送回去。”托尼冷漠的說。似乎感受到托尼身上嚴肅的氣息，啾啾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很好，還有告訴我她怎麽受傷的，是那個她口中那個和我一樣的超級英雄？”托尼語氣不善，一副如果你說是，我就拿掌心炮轟了他的樣子。

“并不是，那個超級英雄和你一樣，并不同意妮可和他一起。妮可會受傷是因為檢非違使。”啾啾解釋道。

“檢非違使？”托尼對這個陌生的詞彙感到疑惑。

“檢非違使是時間與歷史的守護者，負責清除改變歷史的異端。”啾啾說，“在那個世界裏，妮可遇到了檢非違使，在雙方戰鬥裏妮可慘勝。”

“我記得她有以太粒子，索爾說妮可能使用它。”托尼點出這個一點。

“沒有用，因為以太粒子不起作用，所以才會是這樣的後果，我很抱歉，這是我沒有考慮到的。”啾啾難得歉意的說。

“你沒有辦法完全的保護她。”托尼說。

“她不是一個孩子了，斯塔克先生，哪怕她的外表看起來很小。”啾啾糾正道，“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那她也才19歲，就直接上了戰場。她本該是個和平時代的孩子，平常最需要擔心的是學習方面的事情，而不是卷入這些事情裏，擔心自己會不會死。”托尼不悅的說。

“我對你說實話吧，斯塔克先生，哪怕沒有我，她依然會做出一樣的選擇。這就是命運的指引，而我們現在所做的，只是為了更好的未來。”啾啾對托尼攤牌。

“你指什麽？”托尼凝重的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啾啾拒絕合作，并且守口如瓶。

“你知道當時紐約大戰洛基的權杖在我這嗎？”托尼忽然說道，“我發現了一些奇妙的東西的，小黃雞。”

啾啾渾身一抖，感覺自己被盯上了，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抖抖翅膀，“發現了什麽？”只要你不明說，我就還能繼續茍。

看穿小黃雞的心思，托尼直接說：“你的能量波動和心靈寶石非常相似，小黃雞，我不相信這只是巧合。”

“就算我承認了，你能做些什麽？”被戳破身份，啾啾一改之前的沙雕，不客氣的說。

“起碼我知道，她卷入了什麽樣的麻煩裏。”托尼閉了閉眼，哪怕之前已經差不多證實了小黃雞的身份，但是真實的聽到它說，還是不一樣。

心裏最後一點小僥幸被徹底打散，他希望小黃雞只是個普通的聰明一點智能化一點的系統，而不是一顆心靈寶石。

前者在他所學的領域裏，他遲早有一天能把這軟件黑了。但是如果是心靈寶石，它牽扯得太多了，它來自宇宙，由洛基帶到地球，還有奇瑞塔軍團。他完全沒把握能夠保護妮可逃出這片泥沼。

“你不要把我想得像是什麽洪水猛獸。”看穿托尼心裏想法的小黃雞說，“我也不是什麽想要毀滅地球或者宇宙的寶石。”

“我也能理解你們這些超級英雄的心理，無非是因為她還是個小姑娘，又沒有經歷過什麽戰争傷痛，也許平時裏最大的事情不過是生病去醫院。所以你希望我能夠從她的生活裏消失，連同那些麻煩。”啾啾篤定的說道。

“但你似乎搞錯了一點，斯塔克先生，從來不是我選擇了她，讓她卷入這些事情裏。而是她選擇了我，選擇了我們，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

“你是什麽意思。”托尼緊盯着啾啾。

“你其實已經明白了。”啾啾晃晃腦袋，“人的記憶是種很奇妙的東西。美好的事物會在記憶的襯托下更加美麗。傷痛的事物也會在記憶裏愈加刻骨銘心。你說一個人怎麽能夠确認，他的記憶完好無損呢？”

說完這句話，啾啾就跑路了，它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再多說，它馬上就要被家暴了。

聽完啾啾的話，托尼神色凝重，按照它說的意思，我的記憶被篡改了？或者說，我忘記了一些東西。想的更遠一點，也許是我們的記憶都出問題了。

托尼陷入了沉思，從那只小黃雞的話裏判斷，妮可可能知道自己的記憶會被更改，所以找到了它們。那麽是為了什麽？因為什麽她需要用到這些無限寶石？

托尼思考良久，最後做出了一個假設，也許是未來地球出現了巨大危機，她不得已借用無限寶石的力量和過去的我們産生交集，改變歷史。至于她的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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