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空間 - 第 4 章 奇異往事1
奇異往事1
我回到了家,這兩天的事讓我有點疲倦。我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卧室的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就如同以前不知多少次一樣。
在發呆不知多長時間後,我擡起了頭。從床上爬起站了起來,開始翻卧室的抽屜,想着在抽屜中找出些什麽。忽然翻出了兩張中學畢業照,看了看,放在桌上。一些往事突然湧上了心頭……
我出生在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父母是本市臨濱大學的教授。家裏不算大富豪,但從小在家境優越的生活中長大。我小時候有時還說,我家這種家庭在古代叫書香門第。父母從小對我的教育就很重視,但我……呵呵,就那樣吧。反正不可能是要搞教育或者搞學術的人。但我小時候與絕大多數人差不多,童年與少年時代都是在平平淡淡,而偶爾頑皮的日子中一天天度過的……
直到十七、八歲的時候,一些事情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我與胡文是在初一時便認識的,他與我的關系很好。雖然有時也會有很大矛盾。他是當地一個老板的兒子,只不過那時的“興盛科技有限公司”還不是叫做這個名字,也沒有如今的規模。在他父親退休後,他繼承了公司。事實證明,他是一個很有才能的領導者,把公司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那是2019年的秋天,那年我13歲。之前已經來過學校報告過了,而這算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那時我走在小路上,望向前方的校門。忽然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只要跨過這個校門,初中三年的生活就拉開序幕了。所以這是很有意義的一天。”
這裏是臨濱市第二中學,是臨濱市的重點中學之一。而我後來長達六年的中學生活都是在這裏度過的。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很新奇。
我踏入學校,細心的觀察着學校內的一切。看着教學樓、樹、道路、球場、同學。心裏默默嘀咕着:“這學校不錯,來對了!”
在早上的時候,我媽一邊做着飯,一邊叮囑着……
那時我感到十分唠叨,不厭其煩。但現在回想起來,就是感到十分的親切。再也沒有人像那樣關心過我了。
清晨,太陽從東方地平線升起。向大地照耀出一絲光芒,而我走在路上,與這世界千千萬萬個學生一樣。去度過自己人生中平常的一天。我來到教室,第一天老師沒有分配座位。我看向了我最順眼的一個位置,那位置旁邊坐着一個帥氣程度僅次于我的一個男人。我對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話:“哥們,這有人嗎?”
胡文:“這沒人。”
那時他穿着是紅色上衣,一頭筆直的短發矗立着,看着很精神。
我坐在他旁邊的位置,開始跟在這學校第一個認識的同學聊起了天。
我:“哎,你覺得這學校咋樣?”
胡文:“還可以,不過說句實話,我有點不太高興,不過這也不是學校的問題。”
我:“說來聽聽!”
胡文:“小學只有三門主課,來了這裏一下要上七、八門主課。不累的慌?”
我:“哎呀,上別的地也一樣。不過不要灰心,你咋知道再往後不會更累?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未來的茍且。”
胡文:“你就不能說一點好的嗎?不過以後就是同學了,咋了,兄弟?有沒有興趣做我同桌?”
我:“不想!”
胡文:“為什麽?是覺得我不夠帥嗎?”
我:“不是,我想跟女生做同桌。”
胡文:“成大事者,安可近女色乎?”
我:“上一邊去!不過,你是哪年的?”
胡文:“2007。”
我:“我2006年的,叫哥。”
胡文:“滾!不過我見,以本事相論。我見你有人中龍鳳之姿,就允許你做我的賢弟,如何?”
我:“滾!”
胡文:“聽說馬上要軍訓了,訓幾天?”
我:“一星期左右,具體的聽過會兒班主任過會說。”
胡文:“軍訓那麽久,不會把我曬黑了吧?”
我:“你白了也不好看!”
胡文:“哼!”
之後老師就上來了,向我們介紹他是我們班主任。教語文的,姓譚,名字叫譚一聞。又開始介紹學校和軍訓的事宜,之後又不忘吹一下學校的牛逼,包括她自己的牛逼。她牛逼吹完後,就開始報人名認識認識全班。之後又開始問全班有沒有人,有什麽愛好,特長。
這是在下面有一個梳着中分頭的男人說自己愛好:“唱、跳、RAP、籃球。”
那一天之後又發生一些事,那天放學後。胡文送了我一株四葉草。說是在學校草地上挖的,挖的比較多,就随手送我一個。
後來我把那株四葉草夾在了心理書中,直到現在,它依然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的那本心理書中。給我帶來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幸運。當然,除了心理上。
學校附近有一座山,我們通常管它叫做後山。也許很多地方學校附近的小山或者丘陵,都會叫做後山吧!在2022年5月份,一次周六,他把我叫了上去後山。說是看看初一在後山栽的幾棵樹,看看長的如何?順便聊一聊,其實我很奇怪!聊在哪裏不可以聊呢?但胡文卻說:“後山風水好,有王氣!一看就是一個聊你我兄弟最高機密的好地方。”他平時比誰都更像一個唯物主義戰士,為何在這如此看重風水呢?不管了,不想這些……
我與他走在後山的路上,後山并不高,海拔僅僅只有幾百米。但對于處在東部大平原的臨濱市來說,算是海拔高的了。
我與胡文一起聊着天,一邊走着。
我:“你知道上海平均一月工資一萬多嗎?”
胡文:“他咋不說他爸跟他媽平均一人下面一個□□呢?”
胡文接着又說:“華無疾,我忽然想起一事。”
我:“說!”
胡文:“初二的時候,班裏玩游戲。你玩的時候,玩輸了就耍無賴。掩耳盜鈴!把頭伸進桌洞,那是我們全班都在看着你,一邊吵着。反正是鬧着玩的,但後來你頭伸進裏面也拔不出來了。把全班笑個半死,但後來好在頭還是拔出來了。當時班主任就說,好了,這就算你表演節目過了。”
我:“操!”
我:“你覺得我們班誰最好看?”
胡文:“我覺得班主任。”
我:“一樣!”
2022年5月份,兩個睿智的少年并肩走在後山并不平坦的小路上,有說有笑。
不一會兒,我與胡文找到了兩年多,或者說三年前種下的幾棵樹苗,正生長在那裏。大約有三米左右高,正綠蔥蔥的生長着,平凡但對我們有特殊的意義。
我撫摸着粗糙的樹皮,睜大眼睛看着樹皮的紋路。有幾只小蟲正爬在樹皮上,上下爬動。我有時就在想,這些小蟲生活在地球上如此小。這些種群在這生活了億萬年之久,如果我是一只小蟲。我眼中的世界是什麽樣的?應該一輩子也無法理解人類的世界。但或許有些地方是完全一致的,骨子裏都是利益與欲望罷了。這一點,別無二致!
正當我一邊看着樹,一邊思索着時,胡文忽然打斷了我。
“又沉思了”——胡文說道!
胡文:“我覺得你思考的比常人多,不過很多作家都跟你很像。嘿,兄弟,你想當作家嗎?”
我:“想過,但……”随後喝了一口啤酒,望向天空。”
胡文:“知道,我小時候還說要當科學家,宇航員呢!”
胡文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這啤的味道還好,但跟紅的差多了。下回整點紅的。”
我:“少喝點,酒蒙子!”
胡文:“去你的!”
就這樣,我和他在後山坐了許久。哼着小曲唱着歌:“你是我偶然聽聞銘感于心的歌唱,也是我驚鴻一瞥而後擁抱的芬芳……”
這裏的樹多久了?——胡文問?
我:“不知道,聽別人說有幾百個年頭,有些樹可能在清朝還是在明朝?”
胡文:“聽別人說,這裏最老的樹是在明朝時候就有了。以前有人在這伐過木頭,最大的那個年輪啊,一圈一圈的,老多了。”
胡文又說:“你說那幾棵小樹苗可能活幾百年嗎?”
我:“不知道,如果沒意外的話我查過。這個樹種可以活上百年,幾百年不太可能。但比我們活的長,熬死我們不成問題。這棵樹是我們種下的,現在看着這棵樹,還有些懷念呢!”
胡文:“一樹熬三代,人走樹還在。”
胡文後來又說了一個藏在心裏的秘密:“就是他覺得這個世界可能是假的。”
我:“不錯的想法,有許多哲學家與科學家都想過。莊周夢蝶?”
胡文:“對,不過我可能經歷過!”
我:“說說!”
胡文:“記得那是初中時的一節課。有一天上課,老師畫了一個三角和圓組成的幾何圖形。原題是啥不知道,但對這幾個圖形記憶猶新。為啥?因為我後來醒了才發現自己在夢裏上了節課。而第二天數學課,老師抱着教案進教室,在老師拿起粉筆的那一刻。每一筆,每一劃,甚至每一個細節。都是夢中的圖案。我敢保證這個幾何圖案,我之前絕對沒有學過。”
我:“那是挺怪異的!”
接着我又說:“我們不會是小說男主吧?”
胡文開玩笑說:’“好消息,小說男主。壞消息,是餘華的小說。”
後來真是與虛假的問題在我的腦海裏,恐懼思考了大半生。而我遇到的事遠比胡文更奇怪……
只記得那一天,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