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家的特級咒靈 - 第 55 章

第55章

可以知道的是,年輕的傑絕對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是同樣艱難的人生。

而淺川遙對衆人的反應不予評價,“別太在意,把這次意外當作是傑畢業旅行也不錯嘛。”

誰的畢業旅行會這麽離譜啊?不對!東京咒高就沒有畢業旅行這種東西!

傑苦笑,“我就猜到遙會這麽說……”

“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局面吧。”淺川遙把話題拉回來,她從兜裏拿出已經閉合眼睛的咒物,“誰知道這個東西怎麽解開?”

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沒辦法了,那就等等吧。”遙說道,“會有懂行的人來解答問題。”

“這個咒物有什麽不同嗎?”七海謹慎地問道。

遙輕描淡寫地回複:“封印了五條悟罷了。”

?!

虹龍還在頭頂盤旋着,源源不斷地吸引着敵人和己方的人前來。

解決了幾波的詛咒師和咒靈後,終于等來了其他人。

“禪院遙?”

禪院直毘人攏着袖子緩步走來,不确定地喊了一聲。

于是咒高的一衆人驚訝地發現名為淺川遙的普通人鎮定地應了下來。

“嗯?這邊的家主大人也還是老樣子啊。”遙笑着點了點頭,“我以為現在的家主會是直哉來着。”

感覺淺川遙周身的氣場因為禪院家主的到來完全變了一個樣……

七海按住好奇的學生們,明智地選擇閉上嘴巴。

禪院家主對淺川遙的稱呼也耐人尋味,淺川遙來自禪院家?而且還讓家主印象深刻。

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是重男輕女又不重視非術師的禪院家。

“怎麽回事?”禪院直毘人走近了,他自然也是看到了虹龍才趕過來,“今天是什麽日子,死人全都活了?”

果然,在這邊她已經死了。

淺川遙安撫躁動起來的三日月,她輕巧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別管了,老爺子。”淺川遙并沒有多餘的耐心勻給禪院家,她展示了禦門疆,“首先要把這個打開。”

幾乎是展示了獄門疆的瞬間,淺川遙就感到被窺視的感覺,她無視了來自暗處的視線。

解釋前因後果很麻煩,看在禪院直毘人知道不少事情的份上,淺川遙又解釋了一遍來龍去脈。

“六眼被封印了啊。”禪院直毘人随手開了罐啤酒,“這可是大事,一般來說要将獄門疆帶回去尋找解封的方法,說不定澀谷這邊都顧不上善後了。”

“但是,”禪院直毘人話鋒一轉,“如果是你的話……肯定不會這麽做。”

看起來禪院家主很了解淺川遙的作風。

淺川遙很高興,“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那麽先處理這邊的爛攤子吧!”

淺川遙三言兩語間便得到了話語權,連帶着沖淡了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夏油傑突兀的存在感。

夏油傑也難得看到如此有行動力的淺川遙。

“可以通過擾亂術式來進行解封嗎……”淺川遙抛了抛獄門疆,“看來你們這邊沒有可以解決的方法。”

“你有嗎?”直毘人反問。

“有,用天逆鉾不就行了。”

“但是天逆鉾在星漿體事件後就被五條悟處理掉了。”直毘人說道,“既然敵人能想到用獄門疆封印六眼,就一定做好了不讓他出來的準備。”

淺川遙頓了頓,“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我是說,天逆鉾我有。”

直毘人:?

他真切地為另外一個世界感到擔心了。

咒靈操使是淺川遙的學生,又收養了十種影法術持有者,同時持有天逆鉾……另一個世界還沒變成淺川遙的一言堂嗎?

“你怎麽會有那種東西?”直毘人問,“你們那邊的五條悟這麽放心把東西放在你那?”

“?跟五條悟有什麽關系。”淺川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東西的所有權不是甚爾啊,是甚爾給我的。”

直毘人:。

他就不應該多嘴。

好了,現在他感覺另一個世界來的禪院遙在她那邊可以毀滅世界了。

什麽魔鬼陣容啊。

偏偏淺川遙很輕松地繼續說道:“甚爾那家夥塞給我的,沒想到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想到往日裏不靠譜的老哥明明很在意,卻非要裝作不經意地把天逆鉾落在本丸中,淺川遙就有點想笑。

過于口是心非了,甚爾有着可以儲存咒具的移動倉庫醜寶,怎麽會把重要的武器落在本丸裏。

甚爾是不擅長撒謊的家人。

“不可以現在就釋放五條老師嗎?”伏黑惠插話。

這邊世界的伏黑惠是被五條養大的來着。

“抱歉小惠。”對伏黑惠,遙的态度就溫和多了,“天逆鉾被我存放起來了,還沒到取出來的冷卻時間。”

是的,天逆鉾在本丸中。雖然淺川遙有着本丸的所屬權可以随身攜帶,但是剛傳送過來,本丸理論上來說正處于冷卻狀态。

毀滅吧,這個幹什麽都要冷卻時間的世界。

淺川遙清晰地回答,“總之,時間一到肯定會把六眼釋放出來的,到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在最終會勝利這方面,遙倒是自信滿滿,尤其是她發現藏在暗處的未知敵人聽到了她的話後氣息亂了一瞬。

淺川遙眨了眨眼睛,黑色粒子散出一點,戳了戳傑。

夏油傑根據牽扯的方向看去,和從下水道露出的眼睛對視上了。

盤旋的虹龍幾乎是立刻俯沖,連帶着敵人和下水道口一起咬得粉碎。

“剛剛的話全部被聽到了……那家夥是真人!”虎杖怒氣沖沖。

“是分身。”傑則說道。

“別擔心,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中,把敵人一網打盡吧。”淺川遙卻說道。

夏油傑一秒收回了擔憂的話,既然遙這麽說了,那沒問題了。

周圍的咒靈在減少,普通人也有了喘息的空間。

這證明着敵人正試圖在獄門疆被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前将其奪回。

這方面看來,五條悟除了作為最強也是最好的靶子。

淺川遙看了一圈,只是感嘆了一句,“平均年齡好小。”

她很快将人對上了號,在場的除了老熟人七海、禪院家主,還有長大的伏黑惠,以及很活潑的虎杖同學……據說是詛咒之王宿傩的容器。

“遙小姐!我們需要做什麽呢?”虎杖舉手提問。

“未成年在安全的地方呆着。”

“咿??”

“好吧,鑒于這個破地方哪都不安全,那麽未成年人們就跟着大隊伍好了……盡量別參加戰鬥。”

淺川遙展開一份地圖,迅速圈出幾個地點。

“這是那幾個特級咒靈的位置,我在他們身上留了記號,先殺掉就好。”遙鎮定地說出不得了的話。

“那就去看看好了。”直毘人最先做下決定,十年後的禪院家主要比遙認識的那個還要豁達一點,禪院老家主嘟囔道,“反正你腦子好使。”

淺川遙揚起眉毛,她開始好奇同位體幹出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接收到淺川遙的視線,直毘人只是自顧自灌下手裏的酒,一副不願多提的模樣。

按照淺川遙指示的方向,道路盡頭果然出現了火山頭特級咒靈。

淺川遙在撤出車站時,便将黑色粒子黏附在了在場的所有敵人身上。

每一個粒子都是【淺川遙】本身,只有有一粒留在敵人身上,就能夠輕松定位。

不等淺川遙說話,和她心意相通的刀劍付喪神就已經降臨于世,華美的太刀悍然出鞘。

付喪神戰鬥時神情凜然,不似人類。

淺川遙好脾氣地給禪院家主解釋:“是丈夫哦,很帥氣吧?”

聽到淺川遙在說什麽的其他人:“……”

好好好,又是一對純愛組。

直毘人難得不知道說什麽,他沉默了幾秒,“幸虧當年你沒遇到這位,不然你真的會成功。”

淺川遙聳肩,“無所謂啦,我年輕時候挺中二的,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真是不好意思了。”

直毘人:“如果你管那個叫麻煩的話。”

豎起耳朵聽着成年人們聊天的咒高學生們終于忍不住了,虎杖小聲問:“是我錯過什麽了嗎?為什麽遙小姐好像知道另一個自己在這邊的情況?”

而且禪院家主對待淺川遙的态度更像是對待什麽反派預備役。

“很好猜到啊,”淺川遙聽到了,随口回答,“這邊的我想必是被不好的對待後掀翻了禪院家吧,說不定還差點改變咒術界的構造……然後因為沒有戰鬥力被殺掉了。”

禪院直毘人悠然喝光手裏的酒,沒有否認。

那就是肯定的意思了。

這邊,三日月久違地舒展筋骨,他拒絕了其他人的協同作戰。火山頭咒靈并不弱,要想快速結束戰鬥,他得拿出來十足的幹勁。

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屬于暗堕付喪神的狂态。

漏瑚的頭顱被斬落,三日月的肩膀上也緩緩生出漆黑鋒利的骨刺,作為視線焦點,他向衆人投來冷淡的一瞥。

做過頭了。

但是沒關系。

三日月的唇邊重新揚起笑意,他随手将長出來的骨刺拔出,扔到一邊去,無視了肩膀上因此飛濺而出的鮮血。

七海因為三日月對待自身的強硬手段皺了皺眉。

當三日月拔出骨刺的時候,他的身體表面浮現了長滿骨刺的黑色怪物的虛影,那才是符合普通咒靈的外表。

本以為對比詛咒女王的可怖外表,依附在遙身上的這個特級咒靈是少見的擁有人類外表的存在,沒想到美麗的外表是完全依靠于咒靈本身的保持。

說不定要更加可怕。

而遙若有所思。

付喪神走近了,她從口袋裏摸出手帕,擦了擦對方臉頰上飛濺的鮮血。

“是因為我們那邊的火山頭攻擊了我,所以遷怒到了這邊的身上?”淺川遙冷不丁問道。

三日月笑眯眯地點頭,視線轉移到遠處未消散的咒靈屍體時,已然轉為了冷淡。

充分了解三日月情況的夏油傑默默離這對組合遠了幾步。

他又想起了星漿體事件中險些被三日月打到回爐重造的慘痛經歷。

他只是一名跟随淺川遙學習的普通學生,可什麽都不知道哦。

夏油傑快走幾步,走到東京高專的學生們中間,“勞駕,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嗎?”

“當然可以啦!”虎杖是第一個給出熱情反應的,“聽說您是五條老師的摯友,是真的嗎?”

“是真的。”夏油傑答道,不經意間又和後面的兩人拉開些距離,“是唯一的摯友。”

伏黑惠對情緒的變化比較敏感,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們沒問題嗎?”

記得乙骨前輩最初和他的特級咒靈磨合期很艱難,詛咒女王偶爾會失控,遙小姐身邊的男性看起來情緒不好,不會失控吧……

夏油傑笑着擋住了伏黑惠的視線,“沒問題,倒不如說不管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遙的家事,誰摻和進去誰倒黴。

“哎呀,這可真是……”淺川遙笑了起來,“我不會有事的啦。”

三日月低下頭,新月紋的眼瞳透着暗色,緊緊盯着笑着的淺川遙。

不像是平日裏和善的三日月先生,而更偏向于那個在暗堕本丸中夜夜徘徊的付喪神怪物了。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中的淺川遙已經死在了看不見的角落,沒能遇到屬于自己的那振太刀。

三日月對平行世界自己的下場毫不關心,大概早就暗堕後被折斷成為一堆廢銅爛鐵,又或者這邊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三日月宗近】的存在。

那都是無關的。

重要的是,遙死掉了……付喪神在聽見禪院直毘人輕描淡寫地提起這件事時,眼前幾乎控制不住想起他的遙生命垂危的模樣。

血流盡了,心髒也跟着停擺,只剩下蒼白的面孔在凝視着他。

三日月絕對不接受這樣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要原地暗堕了。

淺川遙充分理解自家付喪神的腦回路,她保持着前進的速度,向三日月伸出了手臂。

“雖然還有這麽多人在有些害羞,但是三日月先生願意帶我前進一段路程嗎?”遙耳語道,鮮少露出了依靠的神态。

太犯規了……、

年輕女性沒有生氣的臉在迅速倒退,取而代之的是笑意盈盈看向自己的淺川遙。

三日月立刻被從記憶中拉回到現實,看向對他尋求幫助的遙。

付喪神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重新變回和藹可親的三日月先生。

“既然是遙的要求,當然沒問題。”三日月将纖細的女性抱了起來,“繼續前進吧。”

在淺川遙看不見的角度,刀劍付喪神輕描淡寫地将後背上的長長的骨刺拔掉,連疼痛的悶哼都沒有發出。

在懷裏的女性因為付喪神肌肉下意識的抽動而疑惑看來時,三日月笑着,帶着疑惑回望過去,像是在問淺川遙有什麽事。

“真是危險。”禪院直毘人将一切盡收眼底,小聲嘀咕着。

聽到了禪院直毘人的話,夏油傑則在心裏吐槽,這邊世界的人可別驚訝太早,只要是淺川遙相關的事,全部都是離譜的。

如淺川遙所說,确實不需要學生們做什麽,戰鬥方面幾乎是三日月和夏油傑包攬了全部。

懷抱着珍貴的愛人也不影響三日月的戰力,或者說,一邊守護着愛人的身體一邊戰鬥才是三日月更熟悉的姿态。

鮮血四濺,但是一點都落不到淺川遙的身上。

“很快就會結束了,只是一起意外事故。”

偶爾,淺川遙會和被救下來的幸存者交流幾句。

被咒靈吓得瑟瑟發抖的普通人往往還未對淺川遙被抱在懷裏的姿态感到奇怪,便不由自主地聽到了對方安慰的話語。

“會沒事的,請找到合适的場所避難吧,災難來臨的時候互相扶持着活下去吧。”

普通人就會像被蠱惑了一般,向着其他方向走去。

沒有特定規律,淺川遙每次給普通人指的方向都是不同的。

而她搭話的普通人又剛好都是沒有被吓破膽的勇敢之人,他們互相攙扶着,帶着傷者撤離了危險的地帶。

至于停在原地不願前進的……

黑色的怪物抖動着四肢,從陰影中緩緩走出,它有着任何人看到都會做噩夢的醜陋模樣,全身都像是從各種生物身上拼湊而成,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一副沒有理智的咒靈模樣。

它踏着沉重的腳步,當怪物沉默地站在不願前進的人們面前,再膽小的人也會因為恐懼而邁開腳步。

那是短篇小說《孩子們》的主人公,養育了人類孩子的怪物。

它的喉嚨發出含糊的聲音,堅定地将普通人驅趕到安全的地方。

而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亡靈】變作無數普通人的模樣,營造出人們還在原地的模樣。

澀谷到處是咒靈,某方面也方便了淺川遙。

完全不用擔心咒力不足,到處都是補血包,随用随取就好。

“要快點解決了。”淺川遙輕聲道。

拐過下一個街角,他們又遇到了特級咒靈陀艮,這只特級咒靈在想通為什麽會被如此準确地找到之前,就被夏油傑和三日月聯手祓除。

一連鏟除兩只特級咒靈,咒術師這邊毫發無傷。

淺川遙展開地圖,她帶着從容地笑,“讓我看看……下一個目标在哪裏呢?”

不知不覺在這直徑400米的帳中形勢進行了倒轉。

有高空盤旋的虹龍,以及淺川遙未知的情報來源,澀谷逐漸變成了大型的游戲場。

低級的詛咒師和咒靈被追得抱頭鼠竄,他們想不通為什麽原本追逐的普通人會變成另一幅模樣。

前一秒還是普通人,後一秒就會變成和他們一模一樣的臉,而詛咒師自己,則一點點被奪去了【存在】。

低級咒靈則全部被怪物吃掉,變為淺川遙的咒力。

趕着去下一個标記的淺川遙忽然感嘆道,“澀谷的詛咒師和咒靈還真是多呢。”

一無所知的七海回答道,“是的,敵人召集了這麽多的詛咒師和咒靈,很難招架。”

“別擔心,很快就要結束啦。”

澀谷肆意玩弄普通人生命的雜魚們正在消失,留下的強大詛咒師和咒靈正是淺川遙一行人的目标。

三日月的情緒歸為穩定,淺川遙拍了拍付喪神的手臂,從對方懷裏落到地上。

她笑容滿面,“你終于願意出現啦。”

擋住去路的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羂索和真人。

但其他人不知道,羂索頂着的殼子和夏油傑一樣,乍一看只能從雙方身上的衣服分辨出彼此。

“喲,諸位別來無恙。”羂索用夏油傑的方式打着招呼,又對淺川遙說道,“真是厲害的手段,我在計劃開始時第一個殺死你果然是正确的。”

“哇,原來是你殺死了這邊的我。”淺川遙沒有危機感地感嘆,“這位先生看起來很有自信的樣子。”

羂索的表情流露出些許陰沉,又轉為微笑。

“你很聰明,兩個你都能看出我不是夏油傑……怎麽做到的?”他攏着袖子,說出了不得了的話,“不過,能殺死你第一次就能殺死你第二次。”

占據了夏油傑身體的術師打量着面前的一行人,“你的自信是什麽?跟在你身後的特級咒靈還是十年前的夏油傑?說到底自身沒有力量就會被殺掉啊……”

羂索笑容滿面,“……我可以再殺掉你一次,也可以再獲得一具夏油傑的身體,真是太好了。”

“可不能讓你把六眼放出來。好了,該把獄門疆還給我啦。”

這樣說着,他釋放出持有的數個特級咒靈,沖散了咒術師們。

“遙小姐!”七海喊了一聲,有種不妙的預感。

特級咒靈的遮掩下,傳來了另一道聲音,一如既往充斥着惡趣味,讓人生厭。

“小姐,你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呀。”

藍發的特級咒靈突兀地出現在成年女性的身後,他臉上帶着笑,在虎杖的怒吼中将手搭在了女性脆弱的脖頸上。

羂索身邊的真人已然消失不見,那竟是一道分身,真正的真人接着咒靈的遮掩來到了人群後方,對淺川遙進行了偷襲。

淺川遙被碰到露出來的皮膚的瞬間,三日月便反應過來一刀切斷了真人的手臂。

“來不及了……”虎杖感到窒息。

然而淺川遙回頭來,沒有被真人的術式改造成扭曲的形狀。

那道将淺川遙與付喪神緊密連接的契約堅定地拒絕了來自外界對靈魂的襲擊。

事情按照出乎意料的方式發生了。

淺川遙倒了下去,被三日月輕輕接住。

從那具身體升起黑色物質,污泥一樣的物質支撐着未知的人型緩緩站起。

……是特級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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