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77 章 ·

封清月的話若有所指, 封寒眼神回避,沒有應聲。

到了封寒家門口,封寒徑直下車, 沒有和他們一同回別墅區。

等到封清月他們回到別墅區, 已經很晚了。

別墅區中的人大多都已經沉睡。

封清月一進客廳,就感覺到一團小東西撲上來,不停地叫,不停地輕啄着她的裙邊兒。

待小鹿鹿将客廳內的燈全部打開,封清月這才看清腳邊的是圓滾滾。

封清月也不顧及圓滾滾身上髒亂, 将其抱起,疑惑的說:“圓滾滾這是怎麽了?怎麽出來了?以前還不曾見它這般暴躁。”

圓滾滾的嘴銜住封清月的裙擺, 往裏拉。

封清月跟着圓滾滾來到它平日裏住的房間,此時門大開,裏面的白鵝全都不見蹤影。

封清月此時自然覺得不對勁了,跑到外面,略帶驚慌的說:“其它鵝都不見了。”

宮饒叫來下人問話,得知別墅中自從他們走後便只有林姨回來過一趟,然後匆匆離開。

下人似乎想到什麽, 說:“對了,我看到林姨拎着一個大包出去了, 還以為是你們讓她這麽做的呢。”

宮饒直接調來監控, 雖然視頻內一片漆黑, 但還是能隐隐看到裏面出現的人是林姨。

封清月一時不敢置信,道:“林姨怎麽會,怎麽會。”

封清月突然跑到封媽媽的房間, 卻見封媽媽早已經熟睡,這才放下心來。

宮饒讓下人清點了一下別墅中的物資, 卻發現,只有廚房的一些食材和白鵝失了竊,丢失的東西倒也不是太多。

宮饒安慰封清月道:“清月,沒事的,林姨既然想拿便拿了吧,她照顧我們這麽些日子,我本該多給她些東西的。”

下人看着兩人臉色,道:“我今日聽說林姨的丈夫和兒子在外面惹了事,對方不僅有能人異術者,還攀上了劉上将,非要讓林姨一家賠償,這鵝子也是難得的活物,也許就被送去賠禮了。說不定,現在都已經上了餐桌了。”

下人的聲音越來越細微。

封清月的臉色也漸漸難看。

“砰”大門被推開。

封寒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經過一路的奔跑,封寒身上已經汗如雨下。

宮饒揮揮手讓下人下去,問封寒:“怎麽了?”

封寒道:“我之前确實去摘了怪林之花,剛剛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聲音,讓我去抓柏良安!”

宮饒微微皺眉,道:“不抓會怎麽樣?”

封寒道:“不遵命令者,死!”

封寒繼續說道:“我懷疑所有的摘花人都收到了這個命令。來之前,我察覺到隐隐有火光在朝我們這邊來。幸好我有翅膀,才能跑得快。”

申屠道:“去柏良安那!”

等到他們闖進柏良安現在的房間,卻發現,房間內的窗戶大開,窗簾飄飄,床上卻空無一人。

此時,茵茵揉着眼睛進來,疑惑的看着衆人,問:“你們怎麽突然來這裏了?”

茵茵的目光轉向床上,臉色一變,叫道:“哥哥呢?哥哥怎麽不見了?是不是你們把哥哥藏起來了?”

小鹿鹿在一旁解釋道:“茵茵小姐姐,柏哥哥可能是被人擄走了。”

“擄走了?”茵茵大驚失色。

封清月看向宮饒,只見宮饒微微搖頭,示意:不是她。

封清月裏的圓滾滾跳出去,在床頭的白手套處聞了聞,然後拉着封清月的裙擺往回走。

封清月狐疑道:“這圓滾滾怎麽就跟成精了似的,它總不會是帶我們去找柏良安的吧?”

目前假的柏良安被何人擄走尚且不知情,封清月一行人便跟着圓滾滾走。

看着圓滾滾走進基地別墅,封清月疑惑道:“這別墅裏不是裏裏外外都被搜查過了?”

茵茵止住了哭泣,問道:“清月姐姐,搜查?為什麽要搜查別墅啊?”

封清月瞄了茵茵一眼,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家裏丢了東西,那個東西還挺重要的,于是就整個別墅搜了一遍。”

茵茵點點頭,沒再多問。

等到圓滾滾在一間房門前停下,封寒吃驚道:“怎麽會是我的房間?我之前就沒有住這兒了。”

宮饒神色凝重,道:“應該是我算漏了,我讓人在整個別墅搜查了一遍,但就是沒有搜查我們幾個的房間,我想的是人都在,總不至于自己房間裏藏了人卻不知道。”

封清月道:“正好封寒沒回來,你又沒有搜查封寒的房間,可能就被人鑽了空子。”

茵茵小聲道:“清月姐姐,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都聽不懂啊?不是因為失竊才搜查的別墅嗎?”

封清月沒有回答茵茵的話,直接擰開房門。

圓滾滾順着進去,在房間內四處探尋,不一會兒,便圍着床打轉。

申屠直接上手,将整個床一翻。

無人!

申屠蹲下身子,敲了敲地板,然後找人來将整個地板撬起來。

這地板因為本就是活動的,輕輕松松便被人撬了起來。

裏面藏着的,正是柏良安!

茵茵瞪大雙眼,喊道:“哥哥?哥哥怎麽會在這裏?”

封清月問道:“茵茵,這不就要問你了嗎?不是你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将他藏在這裏的嗎?”

茵茵搖頭,道:“不可能,哥哥今日白天還和我在一起,再說了,那個男孩又不是我的男朋友,他不早走了?”

既然茵茵不願承認,封清月也不逼迫。

宮饒和封寒手搭把手的把奄奄一息的柏良安從裏面擡起來,放到床上。

封清月囑咐小鹿鹿,道:“你将茵茵看好,別讓她跑出去報信了。”

小鹿鹿一口應下,盯着茵茵,不讓她逃離自己的視線一步。

茵茵渾身不自在,傷心道:“清月姐姐,你這是做什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封清月道:“我不信你完全不知情,我暫時不動你,一切等良安好起來再說。”

封寒突然失色,道:“第一道命令已經完成了。”

小鹿鹿滿臉疑惑,道:“完成了?柏哥哥不就在我們這裏嗎?”

宮饒解釋道:“那應該是假的柏良安,真的才在這。”

茵茵聽着他們的話,有些茫然驚愕。

可是此時,已經無人能夠照顧她的情緒了。

申屠面上凝重,問封寒:“他們還下了什麽命令。”

封寒深吸一口氣,道:“命令二,殺星河!”

宮饒暗罵,道:“還好現在有你這個內線,不然他們什麽時候打到這裏都不知道。”

封寒催促道:“他們應該很快就來了,我們暫時避一避吧?那些人雖然才剛剛擁有力量,但他們人多勢衆,能力千奇百怪,遠遠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封清月心情凝重,怪林不惜整個族全滅,就只為了殺星河小隊,這雙方是有多深的仇恨?說到族滅,若是當初綠靈一族真的被全滅了,又哪來的怪林呢?

封清月的心底升起淡淡的疑惑。

宮饒問申屠:“我們是離開還是?”

申屠對着封清月說:“你帶着普通人和柏良安先走,我們去會會他們。”

宮饒将小鹿鹿往封清月身邊一拎,道:“還有這小子,別讓他去送死了。”

小鹿鹿扯了扯領子,道:“哥哥!”

小鹿鹿這時候也沒有逞強,只是從懷裏掏出一顆顆珍藏的瞬移果,一人給遞了一顆。

宮饒和封寒将柏良安放至他們事先便準備好的房車後,便和申屠一同離開了。

封清月将茵茵攔在房車裏,上了鎖。

她和小鹿鹿去叫醒了宮家人和別墅區裏的一些下人們。

所有人一同動起來,将東西往房車裏塞,滿滿當當地塞了五輛房車。

待收拾好後,五輛房車趁着夜色向外駛去。

別墅區地處偏僻,一時之間,倒是沒有人發覺。

封清月坐在第一輛房車中,開車的是申屠助理。

突然,房車猛地一停,後面的車也陸續停下。

封清月問:“怎麽了?”

申屠助理道:“好像是賀上将。”

封清月一下車,便看見了賀上将和賀行。

封清月冷靜地詢問:“賀上将這是?”

賀上将摸了摸胡須,道:“這話,應該我問清月小姐吧,這夜黑風高的,清月小姐又是想要到哪兒去?”

封清月問:“你是要攔我們?”

賀上将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和老劉可不是一路人,他做的事,我也看不慣,不過,現在所有城門都被老劉的人把手着,你們也不可能出去!”

封清月問道:“那賀上将可是好心要送我們出去的?”

賀上将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将賀行帶上。”

封清月點頭應下,說:“好!”

賀上将便立刻帶路,将他們七拐八拐,從一個小城門拐了出去。

賀上将贊嘆道:“我還是真是聰明啊,當時修城牆時給自己留了條後路,要不然也不能這麽容易就出來了。”

賀行嘴角隐隐帶笑,一會兒又消失,抿着唇,問道:“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賀上将擺擺手,道:“好了,小兔崽子,你們年輕人就趕快走,這城中,快要變天了啊。”

感受到賀行略帶擔憂的目光,賀上将重重的拍了拍賀行的肩膀,道:“難過什麽!肯定還能再見!我可是答應了…要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這老劉暫時還沒瘋,我又一直避他鋒芒,他暫時倒不會對我怎麽樣。”

賀上将将封清月他們和賀行送出城後,便原路返回。

今日這一夜,遠遠不得平靜。

五輛房車順着定好的線路,在夜中迅速前行。

直到第二天早上,申屠和宮饒才回來。

此時,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睡意,欣喜地看着兩人。

申屠向來一身黑衣,倒是看不出身上的傷有多重,但是步子卻不如以前穩當,而宮饒向來喜好白衣,此時白衣被鮮血染紅。

宮母一臉心疼地将宮饒迎過去,看着他身上的傷口,幫忙擦藥。

申屠前腳走進房車,他的助理便後腳跟進去。

封清月疑惑的問:“封寒呢?他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宮饒斟酌片刻,道:“我們先回來的,封寒,可能去找他的家人了。”

封清月明白了,沒再多問。

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封寒才從天上飛下來。

封寒的身上衣服破爛,翅膀也禿了不少,好不狼狽。

此時,衆人都在房車外歇息。

封寒掃過封清月,然後将目光放到賀行身上,問:“賀行,你怎麽在這兒?”

賀行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将一個小醫藥箱扔到他旁邊。

封寒道:“謝了啊。”

賀行問:“封家其他人呢?沒和你一起?”

封寒頓了一下,道:“我拜托人先照顧着他們了。”

賀行問:“誰?”

封寒沒多說,道:“說了你也不認識,一個普通人罷了。”

此地已離首都新城很遠,劉上将的人暫時也找不到這兒來,他們便在此處修整幾日再出發。

幾人經過幾個小時的商讨,他們終于決定要去最近的一座城市。

待他們開到路途中的一座城,正準備進入時,封寒攔住,道:“不對,先別下車,我去看看。”

封寒具有飛行能力,時不時地關注周圍的情況,一發現有什麽不對的,立刻制止。

封寒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回來。

封寒道:“不行,城中不能去了,現在城中的人到處都在搜查星河小隊的人,他們還有我們的照片。”

宮饒道:“這劉上将如此趕盡殺絕?那個下命令的人還說過什麽?”

封寒道:“命令二,自然是殺星河之人。不過前幾日我接到命令,說是命令一失敗,要全力追殺柏良安!”

宮饒發覺不對,問道:“追殺?之前不是還是活捉?現在怎麽就直接下殺手了?”

封寒搖頭,道:“誰能想到她們到底想的是什麽。”

封寒和宮饒突然看向前方不遠處。

一個雌雄莫辨的人出現在一棵大樹下,他大概二十來歲,頭發微微垂到肩頭,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們。旁邊則是‘阿宏’。

這人是誰?

‘阿宏’敞開嘴大笑,道:“哈哈哈,終于找到你們了,你們真是可惡,那個人竟然是假的,是假的!我們多年的謀劃,竟然就這麽被你們毀于一旦!我要殺了你們。”

‘阿宏’伸着利爪朝他們撲來。

封寒立刻擋在前面,與‘阿宏’打鬥起來。

‘阿宏’的利爪鋒利,一下便在封寒的身體上留下道道抓痕,血肉模糊。

宮饒和申屠則直接開槍,瞄準‘阿宏’。

‘砰砰砰’‘阿宏’身體中了數槍,但是動作卻幾乎沒有絲毫減緩。

車內的柏良安直接拿出腐蝕水,讓封清月将腐蝕水灑在‘阿宏’的身上。

‘阿宏’一個不慎,被腐蝕水撒到,被撒到之處,組織腐蝕掉落。

‘阿宏’的身體漸漸慢了下來。

雌雄莫辨之人失色,揮舞衣袖,風氣,人落。

他将‘阿宏’抱在懷裏,神色不明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他沒有再動手,而是淡淡的說:“阿嬷,事已至此,就算殺了他們又有何用呢?”

‘阿宏’突然癫狂,吼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謀劃了這麽久,甚至還賠上了所有剩下的人,就只為了那個柏良安而已,沒想到後來那個是假的啊、假的啊、要不是他,我們現在就成功了啊。”

他淡淡的說:“阿嬷,我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的目标只是想讓我們族群延續,為何又暗中讓部分摘花者屠戮城中無辜的人呢?我們剛剛進城時,每天陪着我的那個小女孩,也是你殺的吧。”

‘阿宏’大怒,道:“新陽!我們造你出來是為了族群延續的,不是讓你站在人類那一邊的!你別忘了,你的根,可是綠靈一族!”

他輕嘆一聲,道:“我知道,我會遵循你們的意志。但我不會成為深淵魔王手裏的一把刀,一把指哪兒打哪兒的刀。你們聽從他屬下的命令,屠了城,但,我不會聽。”

‘阿宏’笑了,摸着他的臉,笑道:“沒事,新陽,今後的路,你自己走便是,別忘了綠靈族的願望就行,不過還好,還有我盯着你。”

他将‘阿宏’放下,靜靜地看着面前人,輕輕開口:“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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