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男神小隊 - 第 45 章 ·

等塵埃落定, 封清月心裏松了一下,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現在, 她全部的興趣都在圓滾滾上, 她也不嫌髒,直接将圓滾滾整個抱在懷裏,半邊身子躺在床上。

兩人大小瞪小眼。

封清月撸了一把白鵝身上軟乎乎的毛,感嘆道:“圓滾滾,你這肉也沒白長啊, 看來你不光長肉,還長鵝腦。”

圓滾滾一個勁的往她懷裏蹭, 小鵝腦還伸出來,沖着窗邊的小白鵝“嘎嘎”叫,似在炫耀。

小白鵝什麽也不懂,睜着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她們。

封清月一時對圓滾滾極為好奇,想要弄清楚由來,便忽視了一向被她最為照顧、總抱在懷裏的小白鵝。

“圓滾滾, 你是什麽時候聽得懂我說話的?”封清月捏了捏圓滾滾刻意伸得長長的鵝腦,語氣充滿好奇與期待。

“嘎嘎”

圓滾滾如今還不會說話, 封清月便換了問法。

“等下我問什麽, 你就答什麽。如果是, 就叫一聲,不是,就叫兩聲。”

封清月話音剛落, 就聽見圓滾滾的“嘎嘎”叫,似在催促。

“在半月湖那次喂食之後, 你開始産生了神志?”

“嘎”是

“那天,你在半月湖看見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嘎”是

“是…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嘎嘎”不是

不是?封清月心裏疑惑。

除了那個男人,半月湖還有什麽?

她不自覺的将枕頭墊在手肘處,用手撐着下巴,接着繼續問。

“不同尋常的東西是指發狂徒或者魚怪?”

封清月覺得奇怪,按理說,自從那次半月湖之後,白鵝應該就沒有去過那兒,不同尋常的東西應該指的不是發狂徒或者魚怪。

“嘎嘎”不是,圓滾滾的回答也确實如此。

“那個東西是死物?”

“嘎”——,是

圓滾滾又開始興奮起來,似乎是“想起”了那個東西。

“是巨石碑?”

“嘎嘎”不是

也不是?那會是什麽?

封清月心裏急切,看來無限城和半月湖還有不少東西他們還未了解的。

“圓滾滾,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嘎嘎——”不會!

封清月放下白鵝,暫時也不再去想半月湖的事,反正大家都已經出來了。

她跑去廁所,對着鏡子仔仔細細的看着鎖骨處的炫幽花。

盛開的炫幽花,如星河般奪目、耀眼,淡淡的金色線條勾勒出一朵四瓣花,花瓣之上,仿佛絢麗的銀河在其中流淌,光亮仿佛從中心漾出,順着花瓣的紋路起伏跳動。

四瓣花瓣之中,最上面的一瓣尤為突出,上面還有星星點點,顏色絢麗得似乎要溢出來,相比之下,另外三瓣花瓣便要暗淡不少。

當感知到盛開的炫幽花之時,封清月便立刻知曉了那一瓣的特殊。

那一瓣,通往忘情城。

封清月立刻瞬移。

下一秒,她出現在了忘情城石碑處。

忘情城一如之前。

寂靜一片,只有閨房處傳來栾钰發狂的撞擊聲。

不忍再聽,不忍再看,封清月立刻轉身,通過石碑回到酒店。

除了堆積物資,她暫時也沒想好這空間可以用來做什麽。

反倒是忘情城,若是呆在這兒,心裏的那個人會被漸漸淡忘,直到“忘情”。

此時,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封清月不想麻煩人來叫,便直接從房出去,走向二樓的餐廳,在途中還和宮饒發了消息。

好巧不巧,正好柏醫生也剛剛回來,和她一前一後進入二樓的餐廳。

廚房的人應該是被囑咐過了,當一看到封清月,便将她領到一個長桌上,詢問是否上菜。

封清月搖頭,說:“不用了,等他們都下來再上。”

說着,她看見一身白大褂的柏醫生進了廚房。

她好奇的詢問:“咦,那位不是醫生嗎?他還兼職廚師?”

服務員保持微笑,恭敬的回答:“是醫生,但是他從來不吃我們這裏的飯菜,而是自己做。之前,酒店經理考慮到他是一位醫生,便将他留下了。”

封清月微微颔首,擺手讓服務員離開了,自顧倒了杯自助餐裏的檸檬汁。

很快,柏醫生端着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盤子出來了,盤子上的食物很簡單,一小盤切得整整齊齊的雞胸肉,一盤被擺放得如畫般的意大利面,一盤被擺放得同樣規矩的純綠色蔬菜和一杯檸檬汁。

柏醫生走得不快,卻很穩。

他的步子似乎是被尺子量過了,每一步的距離分毫不差。

盤子裏的檸檬汁穩穩當當,似乎在平面。

餘光感覺到封清月在觀察他,柏醫生也沒有任何不滿,而是立刻開始吃起來。

他手持白色的刀叉,每一次動作完全相同,每次都是肉面菜,分量也完全相同。

特別的是,無論吃的是什麽,他一定要拿刀子切一刀!

封清月淡粉的嘴唇挨着吸管,一時之間忘了喝。

看着如此的柏醫生,她怎麽覺得她在看一個機器人在吃飯?

若是她,那肯定東挑挑,西撿撿,好吃就多吃點,不好吃就不吃。

哪怕不提這個,誰吃面還一邊切一邊吃?

等下檸檬汁難不成也這樣?那可切不了啊。

封清月就這麽全程看完了柏醫生吃飯。

柏醫生吃完後,将檸檬汁一飲而盡。

他起身向餐廳外走去,路過封清月的時候停下了。

他轉身問道:“我吃飯有那麽好看?”

封清月尴尬的笑笑,喝了一口檸檬汁,說道:“啊,不是,只是覺得吃面是可以不用切的。”

柏醫生頭微低,瞟過她一眼,說道:“我最喜歡做的事——”

?封清月疑惑的看向他。

“就是解剖,現在手邊沒有小白兔練手,只能拿那些來練練刀法了。”

封清月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可愛的小白兔死在解剖臺上,被冷酷的柏醫生一點點肢解的慘狀,然後渾身一激靈。

學醫的,都這麽可怕的嗎?

柏醫生到沒在意,繼續說道:“除了你和你的一個男同伴外,其他人身上都有傷,最好還是早治,我可以幫你們全部切掉,若是晚了,那可就來不及了。”

封清月頓住,問道:“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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