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末世!淡定 - 第 33 章 ☆、青梅竹馬日常三十三
時間跨過十月進入十一月,沒有秋天的過渡,氣溫驟降進入冬天。風呼啦啦地吹着,即使溫度還有十餘度也讓行人受不了的嘶嘶叫着裹緊衣服快步回家。
孩子都揣肚子裏第五個月了,時間過的真快啊。感覺好像昨天才剛來烏山村一樣,距離和平年代轉眼已經快滿一個半年頭了。聽說,外面好像區域與區域間的溝通越來越頻繁了,看來恢複經濟應該不需要數十年了。于致遠搖搖頭沒有反駁,但看樣子似乎是覺得容言的想法過于天真。先不說一旦亂了的國家要想再恢複,需要的是一個有擔當有能力又得民心的領頭者,而現在的高官裏沒有一個有此擔當,都只有守國的才能沒有整治混亂的能力。遠的不說,這樣開辟新時代的領導者會不會出現,就拿近的說,那些享受過絕對自主權的區域高層,會願意回歸?過被人時時刻刻約束審查着的生活?
你有道理你有道理!于致遠慫在容言瞪眼裏。眼神傳達着滿滿的“孕婦最大,你說了算”的狗腿。生活這東西,無論是過的幸福安穩,還是多災多難,只要還揣着口氣就得過着。對于那些政治上的深層敏感覺悟啥的,距離升鬥小民來說還是太遠了,平日裏關上門一家人在飯桌上叨唠幾句就夠了,日子随大流就這麽湊合着過吧。
村裏缺乏男人主家,家裏孩子還未長成的,有的家庭農婦獨自撐起一個家,再苦再累都堅強挺着,而有的家庭隐隐發展出了一種舊社會的畸形關系,一家的男人照顧幾家婦人,幾個女人暗地裏共同擁有一個男人,并且彼此清楚心照不宣。第一次聽到家裏奶奶和媽媽聊這個的時候,容言覺得有點犯惡心,她有些精神潔癖,無法忍受這種畸形的照顧關系。假如于致遠真發生什麽事了,同樣的處境下,她也絕不會對生活妥協,能抗不能抗的她都會堅強抗着,一家老小是她要承擔的責任。那般打着讓人幫忙分擔的幌子行着放縱欲/望的龌龊,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是真真看不下去。
容言以為這樣的事離自己很遠,自己只要安心吃好睡好養胎就好,沒想到馬上就啪啪打臉了。容言看到總有很多以前一起在小溪那洗衣服的婦人在家門口轉悠,容言覺得是來看望她這個孕婦的。善意地讓幾個三十來歲特意收拾的齊整的農婦進了家門,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奶奶們為何皺眉不願招待她們,還笑着給她們個個沏了茶。
這群婦人進屋以後東看看西瞧瞧,眼裏流露出來的滿意讓容言不喜歡的很,那不是欣賞,是一種像在看自家東西的感覺。容言直覺不妙,果然,她們一開口,就讓容言想倒回剛剛給放人進來的自己一巴掌。
“妹妹啊,現在這生活大家過的都苦,能分享能幫忙的是不是應該多多擔待點呢?致遠年輕力壯的我們極為喜歡…”當頭的婦人說完,其他女人紛紛應和着。
其他的容言沒聽進去,就這前幾句,哎呦我這暴脾氣喲,氣的就想拎掃帚趕人,好吧,心動不如行動,一向不喜歡說喜歡做的容言挺着肚子就找掃帚趕人了。致遠都喊出來了,都些什麽人啊,沒臉沒皮,臉可真大啊,自導自演好一出戲。沒有男人的日子就這麽難熬?就這麽惦念人家的男人?聚在一起逼人家夫妻美滿的家庭?真惡心啊!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些奇葩呢?
舉着掃帚唬人,趕人的事還是兩奶奶幫忙趕的,關緊了大門,于奶奶轉身用手指稍稍使了點力點了一下容言的腦袋,容奶奶也是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走心呢?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麽就不懂的防人呢?這些跟狗皮膏藥一樣的女人,要是家裏沒人,放她們進來都能把容言吃了,誰會在意什麽孕婦不孕婦的,氣掉了孩子更好,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可氣死兩奶奶了。在兩奶奶看來這些女人已經是三觀不正的妓/女了,從她們進來開始兩奶奶就坐在離容言不遠的地方随時盯着,家裏是有不省心的孩子心性的容言,雖然一把老骨頭了,可她們還好好的活着呢,誰也別想欺負了容言!
這件事發生之後,容言分幾個時段躺二樓陽臺搖椅上,仔細觀察了一番烏山村,果然發現了不少貓膩龌龊事。看多了都開始懷疑人生了,是烏山村變了還是人變了,變的如此陌生,整個村落的風氣都變得堕落,白天還看不怎麽出來,暗地裏的腐朽和肮髒都隐藏在黑夜裏。看過以後容言忍受不了,感覺空氣都不舒服,呆不下去了,太犯惡心了。甚至讓容言無意間從附近一家沒拉上的窗簾裏撞見,一家的女的服侍一個男的,老的少的小的,是的,沒有看錯,還有老的小的!當時容言就吐了!這都怎麽了?沒有男人主家就變得這般不自愛了嗎?還是孩子啊怎麽忍心?天啊!
當天夜裏容言發起了高燒,于致遠整夜給她擦身體物理降溫,孕期不敢随便喂退燒藥,能不吃藥最好不吃,實在不行了再喂藥。燒的迷糊了的容言難受的不行,想到看到的忍不住又想吐。夜裏容言嘴裏偶爾蹦出的詞句,于致遠理了理總算是摸清了容言的病因。
早上6點讓容媽替換他照看一下已經退燒的容言,于致遠召集了其餘家人開了家庭會議針對烏山村日益污濁的風氣他們家該怎麽做。爺爺們吸着煙絲,表示一切以你們兩夫妻的決定為主,爸爸們也覺得最近烏山村烏煙瘴氣的,失了以往的祥和,他們大人還能因為自家的地忍着惡心繼續呆着,可是容言看樣子是受不住啊。爸爸提議是讓兩小夫妻去帝都先住着,等這邊情況好了再回來。于致遠的想法是賣了這邊的所有東西全家去帝都,現在金銀已經可以流通了,土地物資手有金銀都不是問題。再者家裏長輩年紀大了也不應該留在農村繼續幹活,是該悠哉悠哉享福了。
掌家權已交給于致遠了,最終聽從了于致遠的方案,回帝都!無論以後情況是好是壞,一家人在一起,就是錯了也全家一起承擔錯了的後果。容言卧床的幾天,家裏人收拾了地裏大棚能收獲的作物,曬幹處理。于致遠在賣房賣地賣大棚,收拾家裏的庫存物資山洞物資等等,賣家不是村裏的人,而是早已富得流油的拉皮條商人,就是最早在村裏拉皮條做皮肉生意的那些流民,無依無根的這些皮肉商人最想要的就是能有固定的房子田地,只是村民不願賣,所以這回于致遠找上他們,那真是僧多肉少搶着加價買。最終的價錢于致遠讓他們換成黃金白銀,數量極其可觀,家裏人具體也不知道多少價錢,只是聽于致遠說很多很多,所以之後花不完的金銀,于致遠都推脫給了這次的買賣,并沒有讓家裏人知道,其實他早在災前就取出了他們家存在銀行裏的所有黃金放在空間堆成山。
作者有話要說: 求讀者留言,此書即将結尾,流水賬日常将和大家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