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夜行錄 - 第 237 章 買賣
當初嚴木是廢了千辛萬苦才找到一條關于楊若蘭的線索。如今這線索斷了,嚴勉之也不指望嚴木還找到新的線索,那麽剩下一條路就是去三木賭坊尋找買賣消息。
程素芳與俞苗苗已經是多日未見,兩人中的隔閡已經越來越大。
雖然都知道自己是在意氣用事,可是誰也拉不下這個臉。她們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嚴勉之等到了嚴木後就帶着他們兩人來到三木賭坊。
王平對于嚴二少爺來這三木賭坊幾乎是已經見慣了。這人可不是來賭錢的,一般都是來找自己掌櫃的。
他也是得到了自己掌櫃的吩咐,若是嚴二少來了,直接帶上去即可。
穿過的依舊熱鬧非凡的賭坊大廳。
俞苗苗跟在嚴勉之身後,與嚴木并排走在樓梯上。若是沒有察覺錯誤,那人群裏面似乎有一人異常注意着他們三人的行為。
等到苗苗轉身玩過去望過去,那裏都是一張張沉迷賭博的臉,沒有任何的發現,似乎是察覺到了俞苗苗的異常,嚴木帶着看了下俞苗苗。
俞苗苗搖頭,“沒事。”繼而再次看了下那方向,依舊是沒有發現,心中稍稍安心,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今日的程素芳似乎是還沒有梳洗完畢,她坐在梳妝臺邊上,看着鏡字,正在畫着眉毛。身後的門打開了,她看着西洋鏡裏映出的三個人影。
正在畫眉的手一頓,幾乎壞了一條眉毛,她回神繼續将妝容弄好。撫摸着發髻,“今兒個又是什麽風?把你們三個給吹來了。”
嚴木其實看到程素芳依舊是激動的,他依舊認為程素芳就是夜貓。
他萬萬沒想到,真正的夜貓其實一直站在她的身邊。
嚴勉之自己找的張座位坐下。看着程素芳,“程老板,今日我們是來做一筆交易的。”
“哎呦呦,嚴二少你這可是難得呀。你也知道我們這的規矩了。做生意,有賣才有買。不知道你這賣的是什麽生意?”
要從三木賭坊買消息,不僅要錢還要消息。而且在消息賣出去之後,還要看你還需要再付多少錢?
俞苗苗只看了下程素芳,“自然是大消息。”
程素芳站起身妖妖嬈嬈地走到了他們在的隔間,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低着頭的俞苗苗,臉上依舊帶着客套的笑,一扭身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拿起一邊的熱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那我可就洗耳恭聽了。”
俞苗苗看了一下程素芳,又看了一下嚴勉之,然後點點頭。
“今日這消息,是關于我母親的。”
程素芳放下茶杯,臉上帶着一絲慎重,“關于嚴夫人的。不知關于嚴夫人的什麽消息?”
嚴勉之沉默了下,他緊緊的拽着自己的手,似乎在讓自己平複自己那不安的心态,“程老板也知道傳聞中都說我母親已經與人私奔,誰又知道我母親早已被害?”
程素芳擡起頭看着他,“這事情之前不是也是知道了嗎,你是說嚴夫人已經死亡,而不是與人私奔。這并不是什麽讓我驚訝的消息了。”
“若是,我找到當年說與我母親私奔的男子。他并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太監。孽根淨除,如何與我母親私奔?”
“呵呵呵呵。哎呦呦這倒是好笑了。這當年說與人私奔的消息可是嚴夫人從你們嚴府中直接傳出的。那不是她這個做婆婆的,還要給自己的死去的兒子帶上綠帽子。這點這真是稀奇了。”
“這消息,如何?”
程素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豐滿殷紅的唇上沾染着一些水漬。她拿氣手邊的帕子擦了一下,緩緩放下。一只手點着臉龐似乎在思考,“嗯……是有點意思。不過這可不能算是大消息。”
“那麽第二條。我母親……是被殺的。”
這一次連俞苗苗都微微皺眉了。
其實楊若蘭到底是被殺還是自殺,很難界定,因為目前他們連屍體都不曾看到。
當然在他們認為,被殺的可能性會更大,不過這是一個不确定的消息,他如何就已經告知了程素芳是被殺。
“那兇手是何人?”
“你不是夜貓嗎?這麽好的消息。或許應該交給夜貓來處理。”
嚴勉之打了一個太極将問題推給了程素芳。他自己心中明明知道程素芳不是夜貓,卻還是如此說。
程素芳放下茶杯,“你今日告訴了我這麽一般誰也不知道結果的消息,那你今日又想買的有什麽消息?”
“也是關于我母親的。”
程素芳看着嚴勉之将一玉佩放在了桌上。“我們已經查到了。當年我母親被埋葬屍體的地方。可惜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她屍體已經被盜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就是發現前一任夜貓的地方,如今我們要買消息就是如今我母親的屍體在何處?不知道這個生意,三木賭坊是做還是不做?”
程素芳抿着唇一笑,“你這可不是在為難我們嗎?之前都是你告知我嚴夫人已經死了,也是你告知我之前的夜貓死在什麽地方,我現在那又如何得知你母親的屍體被藏到了什麽地方呢?這個消息怕是我想做也做不得了。”
“你不用擔心。我不是要現在就要這消息,而是我希望你能查一下這消息。這一筆生意怎麽說你都是賺的,甚至你還能在報社上大肆渲染一番。”
“大肆宣染?你就不怕,你嚴家被牽連在內?”
“嚴家早就與我無關。”
嚴勉之說着站起身,“嚴某靜候程掌櫃的佳音。”
事情已經交代清楚了,嚴勉之壓根就不相信程素芳不會動心,當初的情況也是明白了,這個程素芳冒充夜貓怕是在為俞苗苗遮擋,她對俞苗苗兄妹的事情應該是很在意,而自己母親的下落關于俞森的死亡的真相,嚴勉之相信程素芳會順着自己的計劃行事。
程素芳看見三人走出去,站起身走到了窗邊,慢慢推開窗戶,一股子寒風吹進來,她看着大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看見三人從三木賭坊的門口走出。